第8章 奧利與杜德的舊怨 想賺大錢，卻吃大虧……
第8章 奧利與杜德的舊怨 想賺大錢，卻吃大虧……
“還行。”蘇菲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她無奈嘆了口氣，“別打了好不好。”
“哼！”巨龍和白鳥各自狠狠瞪了彼此一眼，抱着肩膀背過身去。
頭疼。
蘇菲覺得他們有點幼稚。
“那我先說。首先，我今天在數錢，根據我和奧利的財富增長計劃，我們的第一步就是要知道現在有多少錢，這樣才能在未來更好地分配和投資。”蘇菲翻開本子，和杜德還有奧利同步信息。
巨龍點頭，目光炯炯看向蘇菲，表示自己非常滿意。
白鳥則對蘇菲側目瞪眼，“你你你你，你們太過分了！！！”不等蘇菲說完，杜德又憤怒炸毛。
奧利張口做吐出火焰狀威脅杜德，這才讓杜德勉強閉嘴。
蘇菲無視隔空張牙舞爪的兩只，繼續說：“然後杜德就來拜訪……我們了。他似乎不滿意我幫你……做會計。”
蘇菲還是沒太想明白為什麽杜德會生氣。她以為自己的行為讓杜德誤以為自己在偷錢，可奧利的贊同竟然讓他更氣憤了。
白鳥炸開渾身羽毛，可在巨龍的威壓下毫無威脅力。
“奧利……我的錢，我的……憑什麽！！！”鼓成一個大毛球的杜德咬牙說出自己的想法，可他總是更習慣先抒發憤怒，剛剛的架算是白吵了，現在奧利才明白杜德想說什麽。
“……”有點不好意思的奧利稍稍收起了威壓，但還是嘴硬地說：“我、我就是忘了嘛。小心眼兒。”
他眼神弱弱地看向蘇菲，“那個……”，他不自覺地把兩只前爪攪在一起，“我忘了和你說，這裏面有一部分錢……是杜德的。”
“蘇菲都搞亂了！你個大笨龍，這麽重要的事說什麽忘了，我看你就是故意賴賬！”杜德撲騰着試圖從地上跳起來啄巨龍的膝蓋，“聖法櫃的事你還欠我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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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關鍵詞“聖法櫃”，奧利急了，一甩左龍翼直接掀起一股淩厲的風把杜德掀飛了。
等蘇菲綁好頭發，撿回來自己零散飄落的本子，他們兩個早到龍穴的另一頭打鬥去了。
看了一眼他們激烈的畫面，蘇菲默默給自己倒了杯牛奶，找了兩個牛角包當晚餐。
……
龍穴的另一頭，看似打得不可開交實際單方面碾壓的混戰中，巨龍奧利和白鳥杜德開始短暫快速的談判。
“該死，不是說好了不提聖法櫃的事嗎！”巨龍飛在半空中，試圖捉住白鳥。
“那你怎麽讓蘇菲擅自管我的錢。我才不信你忘了，你就是借機吞我的金山！小氣鬼大笨龍！”
“蠢鳥，難道你現在的腦子真的只有咕咕鳥那麽大嗎！你要那麽多錢又不花，要了也白要。”
“要你管，總比某些笨得連錢都算不明白的生物強！”杜德因為嘴硬，又遭奧利的龍焰燒了一通。
“……別鬼扯，你別再提不該提的，我就把上次答應的給你。”奧利開始不耐煩這種嘴架，即使兩人因争鬥發出響聲，可他總怕被蘇菲聽到什麽。
“再加一箱珍珠！還有一箱金幣！”杜德趁機加價。
“……閉嘴！成交。”巨龍吐出燙龍焰包裹了貪心的白鳥。
杜德被火焰燒得嗷嗷叫，亂飛後撞在了石壁上，掉了下來。
于是，巨龍拖着半死不活燒的漆黑的鳥走到蘇菲的桌子邊。
“蘇菲。”他說話慢慢的，似乎剛才的一切什麽也沒發生。
蘇菲擡頭，看到他胸前有鳥留下的抓痕，頭頂和肩膀還有杜德燒黑的羽毛痕跡，可巨龍的表情還是一如往常地真誠。
“嗯……你們和解了？”她指了指“昏睡”中的杜德。
“還行，不用管他。”巨龍坐下來，把鳥擺在腳邊。“嗯……我剛才想了一下，這裏有三……、還有二，不對是……四，嗯……”
胸有成竹地開場，然後奧利發現自己還是沒記住。
“杜德，杜德。”他推了推白鳥，把他推醒，“四座是吧？”
“是七座……，算上你剛才說的，是七座半！”就算有氣無力，杜德還是堅守着回答。
“哦，七座半金山。”奧利不在意地點點頭，認真地繼續和蘇菲說，“以前我和杜德一起做投資，然後……他賺了一些錢。”
奧利搖搖頭，清澈的眼眸第一次露出類似于不爽的情緒，“嗯，就……這裏有七座半是他的。”
“座？”好奇怪的量詞，“這該怎麽算？”蘇菲真誠發問。
龍穴裏大大小小的金山上百座，各種花哨的金器和寶石數不勝數。天知道多大的金山算一座，最大的金山可有普通金山的十倍大！
“就是……”奧利也被難住了，他不知道怎麽和蘇菲解釋。
“我、我指給你看。”杜德小聲接話：“最重要的是，別把我們的錢混在一起。”
蘇菲看向奧利，巨龍輕輕點了一下下巴，表示贊同。
————
杜德走後，奧利盤在龍穴裏最高的金山上，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寶貝們。
顯然，他情緒不高。
“奧利！”蘇菲在下面喊他。
“蘇菲？發生什麽了？”巨龍擺了下尾巴，小聲嘀咕一句做回應。
“下來好不好？”
“啊？”
“我想要你幫忙。”
沉默了幾秒，巨龍飛起身，降落在蘇菲身邊。
“幫我……熱熱烤肉可以嗎。”蘇菲手裏端了兩個金盤子，一個裏面鋪滿了浸滿牛奶的面包，一個是冷掉的烤肉。
“我覺得這些美食，應該熱着吃更好吃，所以想麻煩你啊。”蘇菲觀察着巨龍的表情。
巨龍點頭，接過盤子，小心突出龍焰加熱。“好了。”奧利把盤子放在地上，又想飛回自己的金山上。
“我想和你一起吃。”蘇菲先一步用手搭在他的龍翼上，龍翼上有細密的鱗片，摸起來光滑、溫暖。
“……，太少了，不夠我吃。”奧利的回答悶悶的，“你吃吧。”
蘇菲的手更用力地拉了他一下，巨龍回頭，看見了蘇菲期待的眼神和和煦的微笑。
“那要不要陪我一起吃呢。”蘇菲繼續邀請。
奧利覺得自己似乎看見了九點鐘的陽光，苦巴巴的心一下子熨帖了。
蘇菲站起身，把一片夾好烤牛肉的面包塞進奧利手中，“所以為什麽不開心？”
奧利不說話，把面包丢進嘴裏嚼嚼嚼。
“因為金山？”蘇菲又包了一個更多烤肉和醬料的面包塞到奧利中龍爪中。
“……”繼續嚼嚼嚼，被蘇菲盯着看，奧利沒辦法不回答，“好吃。”他試圖轉移話題。
“因為我把金幣搞亂了？”蘇菲耐心地拍拍龍的大腿。
“沒有……。”
“你不說話，我會很愧疚。”
“……”奧利把烤肉盤子向蘇菲推了推，“你也吃，別愧疚，不關你的事。”
“那告訴我，你為什麽不開心呢。”
“想起了以前和杜德做投資的事。”奧利有點煩，從旁邊扒拉了一堆金幣堆成合适的高度。他換個姿勢趴下，把腦袋墊在金幣上，正好方便和蘇菲平視。
想了想，蘇菲安慰地摸上他的頭，“看起來虧了很多錢。”
巨龍金色的眼眸泛起水光，憋着委屈，奧利開口：“其實……我，我不知道怎麽說。感覺是杜德的錯，又感覺是我的錯。”
接下來的三個小時，奧利講述了自己如何專注地選冒險者團隊，然後被杜德嘲笑，自己被杜德騙着打賭，丢了冒險者團隊贊助的錢又賠給杜德幾座大金山的故事。
“那七座半金山都是這麽丢的嗎？”
“不是七座半，是二、二十……不對，十五，十六……”越想越氣，越想越腦子越跟不上，奧利委屈地不知道如何組織語言：“臭鳥說我貪財，我才不貪財，可……我覺得我選的團隊都很好，就是運氣不好。都怪杜德……”
蘇菲安撫地拍拍巨龍的前鼻，順便給奧利嘴裏塞了最後一塊烤肉。
“以後有你幫我了，我們就不和杜德一起投資。”奧利憤憤道。
“那以前你都被騙了，怎麽還總是被騙了一次又一次呢。”蘇菲笑。
杜德好像總是誘導着奧利和他打賭，甚至好像選擇的團隊都沒賺過錢，大多杳無音訊。
“……”閉上眼睛，逃避蘇菲的目光，奧利用頭蹭了下蘇菲的身體，“可，很多時候，杜德分析的好像也比我對。我、我就，偷偷投了他說的團隊，也投資了自己選的團隊……，然後，然後有的是騙子，有的真的半路冒險失敗再無消息。”
巨龍嘟囔着解釋，“反正，反正就是運氣不好。”
總結下來，看什麽團隊都能賺錢，很容易輕信廣告語的奧利，實際很想一夜暴富，但确實不會投資。
他在認識杜德後，被誘導着和杜德一起投資，杜德選團隊、出建議、做奧利不擅長的計算，奧利負責出資金——結果顯而易見啦，杜德用各種名義從零騙來了七座金山，過程中假裝有賺有賠，讓奧利真的相信杜德是為了他好。
一次冒險就要兩年左右，等奧利反應過來不對勁的時候，時間早就過去十多年了。
“反正，你也少跟杜德玩。別和杜德打賭……”奧利認真傳授蘇菲建議，“杜德的建議嘛，有時候也不靠譜，反正和錢沾邊的你別聽。”
“那不和錢沾邊呢？”蘇菲笑意盈盈，奧利雖然武力值高，但心思實在單純可愛。她覺得自己似乎在看某種二十一世紀的反詐宣傳片，騙局或許不夠高明，但被騙的人（龍），竟然傻得可愛。
“嗯……你先聽聽，可以偷偷試，有時候杜德的建議還是靠譜的。”
“比如呢？”
“比如，杜德建議我去皇家克爾曼學院找個工作，這樣我能賺錢。雖然速度很慢，但最起碼不虧損了。”說道這裏，奧利洋洋得意，“但不能聽杜德說的找人脈，我看，找人脈就是找人騙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