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們還親吻了?”兩人……
第18章 第 18 章 “你們還親吻了?”兩人……
白芷和慕容煜都沒想到這麽晚袁燕子還會來,出去是來不及了,不等慕容煜開口,白芷便一溜煙兒躲到了床底下。
那熟練的模樣仿佛做過無數次,慕容煜往床底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确定她藏好後,才走去開門。
門甫一打開,香風拂面,袁燕子穿了身緋色的裙子,敷粉塗脂,妖妖調調地倚門而立,一雙眼眸定定地望着慕容煜,情意綿綿。
“時辰不早,怎還不歇下?”慕容煜沒有請她進去,只是溫雅有禮地詢問。
“今夜不知怎的,睡不着,來找你說說話。”說着一只手按在了慕容煜的手臂上,整個人朝着他倒去。
慕容煜卻不動聲色地側了身子,請她進了屋。袁燕子手落了空,也沒多想,掠了下鬓發,笑盈盈入內。
白芷躲在床底下,視線只能看到二人的衣服下擺及其腳下,見兩人走到桌前坐下。
慕容煜為她倒了茶。
袁燕子端起茶,開口說道:“婚禮所需東西即将籌備妥當,你我最遲後日可成親。”
成親?慕容煜和袁燕子要成親?白芷心中有些驚訝,一開始慕容煜和她說自己會拖住袁燕子讓她熟悉這裏的地形人員布置等,卻沒說過是這種拖法。
他不會是在騙她吧?白芷第一個念頭便是這個,畢竟這人陰險狡詐,三番兩次算計她,渾身上下沒安一個好心眼。
“嗯。”慕容煜只是簡單地回了句。
之後兩人就沒再說話,但也沒行動。看不到他們上面的情形,白芷有些不踏實,警惕地伸手握住了腰間佩劍,她實在無法信任慕容煜,如果他突然改變主意要與袁燕子合作,那麽她的處境将變得很危險。
“慕郎,雖然我答應成親之後才與行夫妻之事,但你不能一點甜頭都不給我嘗一下吧,我可是為你把那些男人都遣散了呢,只因你說你只願一生一世一雙人。”袁燕子望着自己那只落空的手,随後擡眸不滿地嗔了他一眼。
慕容煜用餘光掃了眼床的方向,有一個什麽都不懂的人在偷聽他們對話,他做不到毫無顧忌地像先前那般與袁燕子虛與委蛇,利用自己的容貌達成想要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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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煜的猶豫與望向床的目光令袁燕子神色一變,回嗔作喜:“慕郎是害羞了麽?”說着便起身往床的方向走去。
白芷見她往自己的方向而來,立刻屏住呼吸,打起萬分精神。
袁燕子的鞋子已經近在咫尺,白芷目光一凝,握着劍柄的手緊了緊,忽然床往下陷了下,是袁燕子坐到了床上。
白芷暗暗松了一口氣,忽又聽袁燕子開口道:“慕郎,過來呀……”
那聲音就像是抹了蜜糖,又甜又膩,好像另外一個人發出來的。怎麽一個人的聲音還可以差距這麽大?白芷暗暗地想,然後看到慕容煜也往這邊走來。
這兩人要幹嘛?不會要做那種事吧?白芷想到昨夜看到的那對交纏在一起的男女,腦子頓時又亂糟糟起來,但願慕容煜還記得她在,她可不想又受一次罪。
慕容煜在袁燕子旁邊坐下沒一會兒,就感覺有什麽東西戳了下自己的小腿,他額角一緊。
白芷想提醒他莫要亂來,他卻将腿挪開離她遠了些。
“慕郎,你說你心悅我,卻從不主動親近我,這就是口中所說的心悅麽?”
小腿又被戳了幾下,慕容煜想忽視床下的人都難,他不動聲色地朝着袁燕子微微一笑,“燕娘,你別胡思亂想,我認為真正心悅一個人并不是急着去親近對方,而是忍耐,尊重對方。”
袁燕子盈盈一笑,“所以慕郎是在忍耐着自己麽?”
慕容煜指尖一動,猶豫了下,到底還是沒伸過去握住她的手,只是深情地注視着她:“我希望,将最美好的一刻留到新婚之夜,你懂我麽?燕娘。”
白芷從來沒有聽到慕容煜用這麽柔和的語氣與人說話,她覺得有些怪怪的,又莫名地有些不平,他對自己總是板着一張臉,說話也沒好氣。這人一定是想叛變,所以才去讨好袁燕子,堂堂一個太子竟然去讨好一個盜賊,下賤胚子!白芷伸手狠狠地擰了下他的小腿。
白芷力道重,慕容煜疼得身體不覺繃緊,心裏無奈之極,此刻又不能對她做什麽,還得在袁燕子面前面不改色。
袁燕子不懂他,她喜歡一個人就想立刻占有他,她這會兒欲.火焚.身,不過為了讓慕容煜高興,她還是假裝懂了,“我明白,慕郎。”
* * *
慕容煜費了一番功夫将袁燕子哄走後,闩上屋門,回頭面容冷峻地看着翹着二郎腿,悠悠坐在床上的白芷。
“你做什麽?”他走近沉聲問,語氣很不好,是指她擰自己的事。
“我還沒問你做什麽呢?”白芷拔了劍,一邊冷聲說一邊伸手撫着劍身。
慕容煜瞥了眼門的方向,“你冷靜一些。”他伸手握住她執劍的手。
白芷卻使了個巧勁兒掙脫他,并将劍抵在了他的頸項上,氣氛一時間劍拔弩張起來。
“你要背叛我麽?”白芷目光冷冷地質問,如果他想投靠袁燕子,她也只能現在就帶走他了,她現在很不信任他,甚至開始懷疑他要自己準備的東西打算用在她身上。
慕容煜覺得她口中的背叛很可笑,他們二人不過是被迫暫時地站在同一戰線,談什麽背叛?不過他卻未曾表露心中所想,好聲好氣地道:“白芷姑娘,你應當知曉,這是我們二人先前商議的緩兵之計。”
白芷不為所動,“真的麽?你管她叫燕娘,管我叫白芷姑娘,誰親誰疏一目了然,你別想糊弄我了。”白芷瞥見他臉頰有一不甚明顯的胭脂印子,神色愈發冷沉,“你們還親吻了?”兩人已經這般親密,這更加不可信了。
慕容煜明白以白芷的腦回路,講理是講不通了,她此刻對他已經産生懷疑,斷不會輕易将架在他脖子上的刀放下,他神色猶豫地看了她的唇一眼。
“怎麽不說話了?你是不是心虛了?”白芷的眼神變得更冷。
感覺脖子傳來刺痛感,慕容煜目光一凝,而後低笑了起來,“我可沒有親她的唇。”言罷湊身過去,在白芷不解的目光下,吻住了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