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
林丘神清氣爽地想:之前師尊說自己在床上有些小癖好,他還以為是什麽呢,現在看來不過爾爾。師尊居然把自己說得那麽厲害,想來沒有男人願意做床笫之間承認自己的無能為力,為了師尊的尊嚴,那他就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好了。
林丘覺得自己真是善解人意。
一直以來,師尊處處都比自己強,現在終于有了一件事是自己比師尊強的,林丘雖沒有被壓迫,卻依然有種揚眉吐氣的快感,下巴都微微向上揚起來。
他有些飄飄然,甚至膽大包天地設想:戀人之間誰說一定就是修為高的在上面呢?這種事又不是比武切磋還得講個勝負,排出個一二三來,話本子裏也不是沒有徒弟壓師尊,說白了是你情我願,又不拿到外人面前說,大不了對外他就說是師尊在上。
不過,雖然這種心思林丘不敢到松生面前直說,但松生若是連他的那點小心思都看不出來,那還不如把眼珠子摳下來埋土裏。
松生不語:早知如此,那天就不該顧及他第一次不敢放肆。
正在認真運行松合歡功法的林丘突然感覺背後毛毛的。
松生給林丘的第一次堪稱溫柔小意,他一點罪也沒遭到,這就讓林丘一直念念不忘,惦記着下一次。
年輕人不如松生那樣穩重,有什麽事憋不住幾天就開始各種明示暗示,松生不希望把他養出貪歡縱欲的壞習慣,就一直沒有理會,反倒讓林丘更加确信松生就是在床上不太行,所以一直回避。
直到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房間裏燈火通明。
床穩穩地立在地上,沒有因為雙人運動而發出木頭交接處擠壓摩擦的“咯吱”聲,也沒有發生晃動。
二人皆是頭發散亂,松生半靠在床頭,衣衫大敞,露出緊實有力的肌肉,近乎貪婪地欣賞觸手可及的美好風景,問:“你不是要在上面嗎?怎麽還不開始?”
林丘吃力地跪在床上,一句話也沒說,他說的根本不是這個上面,但他讓松生冷着臉一唬就滅了氣焰,心虛地直縮頭,先前的豪情壯志全都抛去九霄雲外。
看他努力了半天也沒個進展,松生伸出左手壓在林丘的肩膀上。
“等……”
Advertisement
松生放緩語速:“我交給你的功法怎麽不運起來,修煉,可不能懈怠啊。”
“給你一炷香的時間。”
林丘顧不得過度的飽脹感,立刻運行起功法,大量靈力灌入林丘渾身經脈,瞬間便帶着他沖破了一個小境界。
松生微涼的大手落在林丘弓起的後背,無情地催促:“功法在運行,身體也不能懈怠,動起來。”
林丘喘了好幾口氣,硬撐着動了一下腰。他以為動作幅度很大,但實際上只是十分微弱地扭動了一下,僅僅是這樣一個動作,就逼得他牙關緊咬。
松生等了一會兒,也知道指望不上他,就這個姿勢來了一下,林丘正在運行的功法立刻就斷了。
“繼續運功,不要偷懶。”
林丘有口難言,顧不得其他,只想把身子往上擡一擡,不要那麽深,可松生一直箍住他的腰,節奏深度都身不由己,急得眼圈泛紅。
啪!
松生的大手甩在圓潤飽滿上,發出清脆的一聲,林丘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另一邊又是一下,躲都來不及。
“師尊、師尊為什麽打……打……”
“修煉懈怠,難道不該打嗎?”松生的嗓音較平時稍顯低啞,“之前念你是第一次,我就不說什麽,現在你還是沒有任何自覺,從開始到現在,一遍完整的功法也沒運下來,我打你,可有錯?”
林丘以為師尊會像上次一樣哄着縱着,但事實與想象相差甚遠,心頭不由得生出委屈,但師尊說的也沒錯,他确實沒想過要認真運功,嘴唇張了又合,合了又張,最終還是承認:“沒有。”
緊接着又說:“師尊,換個姿勢行不行?”
這個姿勢不論是自己還是師尊都一覽無餘,他低頭也不是,不低也不是,亮堂堂的,什麽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想趴着,這樣可以把臉埋在枕頭裏。
“那就躺着吧。”
一陣天旋地轉,林丘仰面朝天,床頂木頭上的精致雕花在他眼中左搖右晃。
啪!
又是一下,皮膚很快浮現兩個方向角度不同,重疊度很高的紅手印,被旁邊雪白的皮膚一襯,十分惹眼。
許是二人伴生,身體的契合度非常高,林丘簡直要被一波又一波的海浪沖昏了頭腦,即便刻意去運行功法也會迅速被打斷。但松生可不管林丘如何爽快,或者如何煎熬,他只管催促,做不到就吃巴掌。
林丘又痛又爽,渾然忘我地半眯着眼睛,松生見狀故意卡着點停下來,一只手控住林丘的兩個手腕,壓在頭頂,氣息不穩地問:“偷懶還想舒服?門都沒有!”
林丘被硬生生打斷,難受地眼淚瞬間就掉下來了,雪白幹淨的腳在床鋪上亂踢,松生就耐心地等着他平靜下來,林丘沒辦法,只好乖乖運功,運完一遍松生才繼續,動作比之前更兇了。
林丘挨不住,功法運行地斷斷續續,功法一斷,松生也跟着停下來,林丘數次被迫中斷,中途一度崩潰地哭鬧,松生仿佛生了一副鐵石心腸,什麽時候運功,什麽時候開始。
“下次還想在上面嗎?”
“沒斷!沒斷……”林丘下意識地答了兩句才反應過來,有氣無力地說,“不了不了……”
林丘仰躺着,眼睛也睜不動,只微微張開一條縫,臉頰一片嫣紅,唇瓣紅腫,更別提身上那些痕跡。
這一次他可謂是為自己的大膽吃盡了苦頭,再也不敢想什麽亂七八糟的了。
松生給他按摩的時候別提多乖巧了,讓擡手就擡手,轉身就轉身,分腿就分腿。
林丘第二天起來身上還是難受,睜開眼睛也不清楚具體是什麽時辰,又閉上繼續睡回籠覺。
松生深知像林丘這樣年輕的孩子教訓的時候不能給好臉色,否則只會蹬鼻子上臉,越發放肆,長此以往,不利于管教。
“你的修為漲了五個小境界,要及時鞏固,避免境界不穩。”松生上完課叮囑站在旁邊的林丘。
“好。”
“這裏的事情基本上結束了,過兩天我們就回雪芽峰,你正好可以閉關一段時間。”
“嗯。”
松生原本是打算走沿河的那條路線,距離最近,但走的人卻不多,因為靠妖域比較近。大衍宗內雖有妖族弟子,但妖族大多生活在妖域,多少有些排外,只有兩族邊界處的交流比較密切。
但出發沒多久就聽說妖族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被刺殺了,且兇手沒有留下任何蹤跡,動用諸多搜尋法器将事發地點查了個底朝天也沒有任何線索。妖族正在興師動衆地追查。
松生本來沒把這件事放心上,妖族再不太平也影響不了他,但沒想到的是妖族主動找上門來了。
兩艘飛舟停在半空中,妖族衆人主動上前打招呼。
“浮岚仙尊,在下虎妖莫子,有要事相求。”
莫子恭恭敬敬地行着人族的大禮,與之并列的一左一右也是與其修為相當的妖族高手,身後是一衆侍從,手中拿着許多寶物。
“相信仙尊已經聽說了刺殺一事,我們經過多方勘測,懷疑兇手佩戴的是玄武殼,恰好聽說仙尊途徑此地,特來求助,這些寶物只要您看得上,盡管拿走,看不上也可以去妖域寶庫中挑選,還望仙尊賞臉,幫幫忙吧。”
墨子帶着衆妖恭恭敬敬地等候,不敢有一絲怠慢。松生的飛舟極快,他們一路上接連派出數撥人攔截,前四波都沒趕上,他們這是第五波,來之前還特意學習人族的語言技巧,提前打好腹稿。
松生本無意插手妖族事務,但此事有可能涉及玄武……
“你們三個進來詳談。”清朗的聲音傳出飛舟,三妖帶上最貴重的寶物,畢恭畢敬地進入飛舟。
三妖一落地便是書房,裏面只有松生一個人。
三妖齊呼:“浮岚仙尊安。”有模有樣地行了一個修士之間的禮儀。
松生直奔主題:“據何判斷與玄武殼有關?”
站在虎妖左邊身形瘦削修長的鶴妖上前一步,主動回答:“晚輩族中長輩傳下來一小片玄武殼,功效幾乎完全喪失,有一脈族人專門研習隐匿之法,多年來一直試圖破解玄武殼的秘密,但由于那一片破損實在太過嚴重,進度十分緩慢,只能大概判斷出刺客使用的是玄武殼,再多便不得而知了。”
“幾成把握?”
鶴妖實話實說:“四成……不到。”
“請回吧。”
“仙尊再考慮一下,我們東西都帶來了。”
三人立刻拿出自己帶過來的寶物,個個都是寶光四射,價值連城。
“這支是畫真筆,可虛空作布,繪制生靈,存活一個月不是問題。這個是寶珠蟾蜍,口中所銜寶珠可……”
三人争先恐後地介紹起來,試圖令松生回心轉意。
睡在裏間的林丘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披上外套,皺着眉頭往外走。
是誰這麽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