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
“那你說說你都喜歡過那些人?”
“嗯……大師兄……”
大師兄為人正直可靠,多金帥氣,合理!
“……小何哥……”
自己與小何哥自幼相識,算是竹馬竹馬,合理。
“……還有趙師兄。”
趙師兄面冷心熱,幫過他好幾次,關鍵時候很靠譜,也合理。
林丘絞盡腦汁地在尋找所有自己認識的人,反正他們遠在大衍宗,無論自己如何胡說,他們都不可能知道。
“還有……”
正在林丘準備再編幾個的時候,松生打斷了他,不想聽他繼續胡扯:“暫且先到這裏,如果還有,等下次再說。”
師尊根本就不相信我!!
林丘腦瓜子飛速運轉,終于想到了一個大逆不道的絕佳好人選,他當機立斷大聲喊道:“我還愛慕師尊!”
話音一落,他瞬間感受到剛剛一直不輕不重地捏着自己手腕的師尊陡然收緊五指,瞠目結舌地看着自己,旋即有些窘迫地斥責了自己一句:“回客棧再說,大街上喊這麽大聲像什麽樣子。”
“噢……”
二人回到客棧,松生進門之後立刻下了一層隔音術,然後快步走到房間裏的小桌邊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林丘剛剛說的時候是靈光一現,頭腦一熱,現在冷靜下來有種深深的死到臨頭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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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告訴林丘做人做事最避諱頭腦一熱。
他現在是一個屁也不敢放,老實巴交地垂着頭站在旁邊,時不時用眼睛的餘光觀察觀察師尊的表情,迅速瞄一眼之後又把頭低下去。
林丘在心裏琢磨:師尊茶喝一半停住了,難道已經被我氣得連茶也喝不下了?不知道師尊這次出來有沒有帶戒尺,萬一又用戒尺懲罰我怎麽辦,打傷了身體,明天不就不能出去玩了嗎……
松生心裏跟明鏡似的——林丘就是在信口開河,他今日能為了這件事對自己這樣說,他日就有可能對着旁人也這般口無遮攔。
他的五指越收越緊,直到傳來一聲“啪”,林丘聽見動靜一擡頭,發現是師尊把裝了半杯水的茶杯捏碎了,碎片掉落在地上碰撞出清脆的聲響,茶水順着松生的五指往下流,當即吓得滑跪在地上,縮着脖子不敢吭聲。
松生不開口,林丘也不敢說話,房間裏一坐一跪,兩個人就這麽沉默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丘在地上跪得膝蓋疼,調整姿勢都覺得不得勁,心說:早知道當時就癱坐在地上了。
就在林丘有一次調整姿勢的時候,松生一言不發,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大步走出房間,林丘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也不敢起來,規規矩矩地跪着,說不定師尊看見他還算乖巧,一時心軟,能下手輕一點。
沒過多久林丘的視野中重新出現師尊的衣擺和一條細細鞭子,那鞭子正被師尊一圈圈地盤好拎在手上。
完蛋了!
林丘心中發出一聲哀嚎,膝蓋一軟癱坐在地上。他在求饒這方面已經很有經驗了,對于師尊,最好的求饒就是不要求饒,因為他根本不會手下留情,說多了指不定還适得其反。
松生的嗓音冷得想臘月呼呼直吹的北風,一開口就讓林丘心口一片發涼:“到床邊趴好,你也不是第一次了,什麽姿勢應該很清楚。”
林丘磨磨蹭蹭地挪到床邊,上半身貼在柔軟的床鋪上,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林丘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膽子,聲音顫顫巍巍地問:“師尊,您考不考慮換個新弟子?”
松生:“……”
林丘沒有聽見回答,回答他的是一記從肩膀處貫穿到腰部的鞭打,他手上的這條細鞭正适合教訓像林丘這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不至于挫傷骨頭,還足夠疼。
或許是這一鞭并沒有林丘想象中那麽可怕,又或者是林丘覺得打都打了,目的沒達到,那不是白挨了這鞭子,他的膽子反而大了起來,趴在床上小聲哔哔:“如果換做是其他乖巧懂事的弟子,師尊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生氣了,也不會說出愛慕師尊的話。”
松生氣得又抽了幾鞭,發現這一招對林丘似乎已經不管用了,完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他想了想,直接蹲下去,伸手把林丘的褲子扒下去一小半,褲腰勒着他彈軟白嫩的肉,壓出一條淺淺的紅痕,中間那條縫就這樣突然地坦露在松生面前。
林丘驚了一下,下意識地掙紮起來,松生一把将他的上半身壓在床上,另一只手将鞭子折過一圈,試探性地打在那條縫隙上。
那裏何等敏感,林丘當即疼得眼淚直飚,發出一聲痛呼,立刻将手被到身後去捂住被打到地方,好半天僵在那裏沒動,松生還以為自己手重了,有些着急地去掰林丘的手想看看傷痕,還好,沒什麽事。
林丘背對着松生,看不見他的神情,自然也沒發現他的擔憂,只聽見師尊對自己說:“我在床上有些特殊的癖好,你既然說愛慕我,那你就必須能承受住這些,否則我不會考慮你。”
他難以置信地回頭,聲音艱澀且顫抖地問:“為什麽你會有……你是認真的嗎?”
“人人都有自己的小癖好,我也不例外。”松生神色一變,“還是說,你之前那些話是騙我的,你在耍我?”
這麽大一個帽子就被松生牢牢地扣在林丘頭上了,他有口難言,之前的混賬話是他自己主動說的,沒有人逼迫,現在騎虎難下,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不說我便當你是認真的,趴回去。”
林丘只好懷着滿腹心事趴回床上,在下一鞭到來前,他問:“師尊除了這個,還有別的癖好嗎?”
“……你以後會知道的。”
他一點也不想有以後……
“啊啊啊!!!”
那地方本來就沒多大,第二鞭幾乎完全覆蓋在第一鞭的地方,疼痛何止是加倍,兩鞭下去,那裏就像吹氣球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松生毫不懷疑,再打幾下肯定要破皮出血,他就把褲子又往下扯了一些,打算換換地方,林丘吓得臉都白了,以為他要打中間,一個激靈就翻過身坐在床邊的腳踏上。
松生離得近,那只修長的手就這麽突然地被他坐在下面,而罪魁禍首本人卻因為害怕和疼痛沒有在第一時間感受到不對勁,而是紅着眼眶求饒:“師尊,換個地方打可行嗎,那裏都可以,求你了……”
松生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将自己的手從那團軟肉下面抽出來。林丘這才意識到自己坐在哪裏,那只大手接觸過得地方泛起一陣怪異的瘙癢與酥麻,并迅速鑽進心髒。
“胸口,小腹,大腿內側,你選一個。”
林丘呆愣愣地看着松生,不明白為何師尊像突然變了一個人,眼中蓄着泛着淚光,欲落不落,幾度張口卻沒能說出話來。
“我……我選……”
林丘卸了力氣,最終還是沒說出來選哪裏。
松生用大拇指的指腹刮去他眼角的淚水,動作輕柔,但口中卻說着令人脊背發涼的話:“我替你選,就胸口好了。”
說罷,林丘的腰帶應聲而斷,層層疊疊的衣物就此散落開來,他的手緊緊地抓住胸前的衣物,松生用他的腰帶将手腕背到身後,牢牢捆在床腳。
一鞭橫亘胸口,掃過兩點紅櫻,留下一道幹脆利落的紅痕。火辣辣的痛感瞬間席卷他的腦海,林丘的身體蜷縮成一團,像一只被燒熟的蝦米。
但相較于背鞭打的疼痛,被捆住雙手,責罰那裏的羞恥感更讓他幾欲昏厥,在他沒有意識到的時候,他早就已經哭得滿臉淚水,幾乎要缺氧。
松生看見他的鼻頭,臉頰,眼尾都漫上嫣紅,被淚水淘洗過的眼睛漂亮得像顆玻璃珠子,濃密的眼睫毛黑壓壓地被淚水黏連在一起,一簇一簇的,地面有幾處小小的水痕,已經幹涸了。
松生那鞭子的柄挑起林丘的下巴,迫使他擡起頭,鐵面無情地問:“知道錯了嗎?”
“知……知道了……”林丘哽咽地回答他。
懲罰到這裏,松生覺得也差不多了,便給他松了綁,沒有松生發話,他一時不敢有所動作,仍舊坐在原地抽泣。
“懲罰結束。”松生離開房間去還細鞭。
掌櫃的有些不贊同地看着松生,語帶責備地說:“他還小呢,哪能打孩子。他身體又算不上好,別打壞了,年輕哪有不犯錯的,口頭教育教育得了。你把他打怕了,日後不還是要費心思哄回來。”
“我有數。”
房間裏,林丘側着身子躺在床上,外衣已經脫了,只留了一件貼身的上衣,褲子穿着總是磨了疼,他幹脆也脫了,反正有被子蓋着。
他現在前後都是傷只能側躺,挨了一通打,他也顧不得身上髒不髒,躺下了就要休息,藥都不抹。在身心的雙重打擊之下,哭完之後的林丘疲憊至極,躺在床上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