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你這算,在撒嬌嗎?”
林星燃用指尖點了點他臉頰,笑着問。
“不喜歡嗎?”
盛繁一仍舊望着他,染着醉意的眼眸添了幾分失落。
林星燃感受到他情緒的變化,立刻道:“也……也不是。就是有點不習慣。”
盛繁一在他耳邊輕笑了聲,握住他的手腕,與他十指相扣,“漸漸要習慣的。”
“我都有點分不清咱倆到底誰喝了酒。”林星燃将臉往衣領下縮了縮,覺得走路有點飄忽忽。
路上,林星燃握着方向盤的手指不自然地蜷縮着,趁紅燈的時間,悄悄瞥了他一眼。
果然對上盛繁一似笑非笑的目光,始終落在他身上,不曾挪開。
“別看了,有點怪怪的。”林星燃擡手遮住了臉頰,試圖阻隔他的目光。
進門,林星燃脫下外套,聞了聞身上的味道。
還好沒沾上酒氣。
燈光大片陰影靠近,再擡眼,盛繁一邁步走到了他面前。
太奇怪了。
盛繁一喝醉後,整個人從上到下,從裏到外都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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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晚了,去洗澡休息吧。”林星燃根本不敢和他對視,慢慢向後退着,手碰到抱枕,摔落到沙發上。
“躲什麽,害怕?”盛繁一俯身,撫平他扯皺的衣角,視線從他的脖頸處上移,停留在他半張的唇間。
林星燃原本還想勸什麽,注意到他的視線,倏地用手遮在唇瓣前,另一只手推着他的肩膀,“快去休息。”
盛繁一勾起嘴角,偏不遂他願,膝蓋抵在沙發前,手掌擡起他的下巴,強行和他對視。
“你、你要做什麽?”林星燃看清他眼底的侵略意味,向後縮着身體,卻退無可退。
“你覺得我要做什麽?”盛繁一的手臂探向他的腰際。
明知故問……
林星燃不敢放下唇上的手,又推不動他,急地移開手,一口咬在他脖頸處,警告他。
盛繁一由他咬着,放在他腰間的手臂用力,圈住他。
林星燃失去平衡,驚呼聲,環住他肩膀。眨眼間,換成坐在他腿上,主動抱他的姿勢。
林星燃掙動着,想躲到一旁,腰間的軟肉被掐了下。
“別動,讓我抱一會。”
盛繁一輕輕掂了下他的重量,“長胖了些,但還是不夠。”
林星燃被他說的一惱,小腿支在沙發上,“嫌重就別抱了。”
“生氣了?”盛繁一身體向後靠了靠,連帶着他的位置,将他摟緊了些。
林星燃雙膝分開,放在他身體兩側,卻因為他突然移動,臉撞在他胸膛前,小腹撞在他皮帶的扳扣上,下身也……
“還沒抱夠嗎?”林星燃尴尬地移着位置,不放心地補充道,“只能再抱一會。”
盛繁一胸膛震顫地笑着,問他:“不然我還能做什麽?”
也對,他有心無力。
就算想做也不能做。
想到此,林星燃放下心,重新靠到他胸膛前,小小地嘆了口氣。
可惜了這張臉和這大好的身材。
“怎麽還遺憾上了。”盛繁一指腹貼在他臉頰處,摩挲着解釋,“再等等,怕吓到你。”
林星燃倏地聯想到一些小衆癖好,心裏咯噔一下,磕磕巴巴地和他說:“別……別用那些道具了吧。”
盛繁一挑了下眉,又聽他說:“我們感情很好了,沒必要在床上升溫。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
林星燃漲紅着臉,深呼吸,破罐子破摔道:“我的意思是,我們玩點大衆的算了。不行也沒關系。”
半晌未聽到盛繁一答話,睜眼,發現盛繁一頗為無奈地看着他。
“私底下都亂看了些什麽。”盛繁一看了眼時間,十二點已過半,捏了捏他的臉頰,“先去睡覺。”
“哦……”林星燃被他抱到一旁,看着他解開上衣扣子走進浴室,臉上的燙感仍殘留着。
正所謂不同意就是拒絕。
盛繁一剛才明顯沒同意他的建議啊。
進側卧把盛繁一的枕頭被子打包扔回對面卧室,林星燃又在屋內各處搜尋着。
看抽屜櫃裏角落放沒放着什麽可疑的蠟燭、竹板、過分清涼衣物之類的。
重點檢查過盛繁一的卧室,甚至連陽臺都沒放過。
結果累地癱倒在床上,什麽都沒發現。就連byt也沒有,這不合理吧……?
看了眼時間,半個多小時過去了,盛繁一還沒從浴室出來。
洗太久了,不會醉倒在裏面了吧。
林星燃換好睡衣,沒聽到浴室裏有水流聲,敲敲門,“需要幫忙嗎?”
在他握動門把手時,聽到類似摔倒的悶哼聲,接着是水流響起的聲音。
“不用。”
“那好吧,我去睡覺了。有需要再喊我吧。”林星燃聽着他的聲音有點啞,找出感冒藥放在桌上。
等一切歸于平靜後,浴室的霧氣升起,盛繁一長舒了口氣,捋了把濕發,擦幹淨玻璃門上的水漬。
林星燃回到卧室掀開被窩,發現小貓不知何時跳到了床上,朝他喵喵叫着撒嬌。
“好乖的衣衣,那我摟着你睡覺吧。”
盛繁一不在床上,床一下寬敞了太多,一人一貓躺着,惬意又舒服。
光亮熄滅,很快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起來,推門看到早餐,可不見盛繁一的身影。
晚上也是,收工回來桌上擺着飯菜,家裏卻沒人。
給盛繁一發消息詢問,只得到“在忙”的回複。
幾天下來,林星燃和他碰面的次數不超過三次。
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林星燃看着對話框,回想着最近發生的事情,沒任何頭緒。
“星燃?在想什麽,這麽出神。”羅尹的聲音扯回他的思緒。
“沒什麽……”林星燃側身望過去,看到他告假許久的助理,“你助理回來了啊?”
羅尹道:“嗯,上周就回來了。”
小霄在一旁問:“你和那個跟你斷崖分手的渣男斷幹淨了嗎?”
“什麽叫斷崖式分手啊?”林星燃被吸引了注意力,聽着。
小霄解釋:“是沒有征兆突然提分手,比如昨天倆人還甜甜蜜蜜的,隔天就變了。對方消息不回,電話不接,面也不見。”
“冷暴力一段時間,提分手。差不多是這樣。”
林星燃點點頭,大致明白了是什麽意思。
刷了會手機,起身道:“我還有事,先走了。小霄你把衣服給品牌方後也下班吧。”
晚上九點多,林星燃到家,盛繁一依舊不在。
想着自己的計劃,紅着臉,抱着小貓在沙發窩了半天,才點了某家外送服務。
與此同時,盛繁一正在俱樂部打臺球。
“盛哥你每次來能不能挑挑時間啊,晚上九點多正是賺錢的大好時候。把客人全清走了,要損失多少。”
柏澈欲哭無淚,拄着臺球杆坐在小板凳上嘆氣。
盛繁一調整角度,手中的杆擊球,一杆進洞,“再啰嗦,下個季度的投資……”
話還沒說完,柏澈已經把酒端上來了,“成成成,您是大老板,您想怎麽包場都成。”
“大老板空閑時間多,要不回家去陪老婆呢?”柏澈吐槽着。
聽着他的話,盛繁一下一杆稍偏了些,白球搖搖晃晃,勉強擊球進袋。
等盛繁一拐彎抹角地陳述完他的疑慮。
柏澈嘴角抽動兩下,“你意思是,你想和星燃在一起,想讓他像現在這樣陪着你,但你不能接受和他的親密行為?”
柏澈用罵他,你沒事吧的眼神看他。
“大概,差不多。”盛繁一指尖敲了敲桌臺,為自己辯解,“因為我是直男啊,這事很難理解嗎?”
柏澈很想問他,那你個直男對着人家硬什麽呢。
轉頭想到才入賬的投資,耐心地給他建議,“親,我們這邊的建議是您不要幻想,萬一星燃和你想法一樣呢。”
“親?”盛繁一手裏的球杆摔到臺面上,“你這什麽鬼建議,上來就建議我親他。”
扮演客服語氣的柏澈:……
都說人只想聽到他想聽到的。
盛繁一在這方面可以算是登峰造極了。
“親吧親吧,多親幾次脫敏就好了。”柏澈擺擺手,懶得管他了。
盛繁一沉默半晌,問他:“多親幾次,真能脫敏嗎?”
柏澈差點沒被一口酒嗆死,“合着你思考這麽半天,在計算可行性呢?”
電話鈴聲響起,柏澈看了眼備注名,“快回家吧,你老婆給你打電話了。”
“你怎麽知道是他。你背他電話號碼了?”盛繁一猶豫着,沒立刻接起來。
“能讓你備注除了姓名外的文字,除了星燃還能是誰。”柏澈催他快接電話。
盛繁一接起電話,走到一旁。
電話另一端沒有開口說話,聽他喂了聲,才說:“你幾點回來啊?”
“再晚些。你先睡。怎麽了,找我有事?”盛繁一這幾天都近12點回去,時間還早。
“也沒什麽事。嗯……就是……”林星燃看着訂單上的物品,羞地移開視線。
“就是……就是有點想你了。”
小貓跳到他腿上,朝着電話喵了聲。
林星燃話語的尾音和小貓的叫聲同時傳進盛繁一的耳中,像是有只小貓伸出爪子,在他心口撓了下。
“很快回去。”盛繁一挂斷電話,穿上外套。
“走這麽着急?酒還沒喝呢。”柏澈看看剛啓開的好酒,決定拿回去。
-
家裏。
林星燃确認派送員離開後,從門裏小心地探出腦袋,嗖地取回袋子。
明明沒做虧心事,心裏卻擔心的不行。
把小貓關進側卧,打開袋子,看着手裏比夏裝還清涼的裝扮,捂住了臉頰。
幾分鐘後,做好心理準備的林星燃又發現個重大問題。
他當時太緊張沒細看,衣服買成女款了……
可是沒時間再訂一套了。
思考再三,林星燃拿着衣服進了浴室。
上身倒還好,下身穿起來太不舒服了。
他只好把繩子系的松垮些,走動間,險些掉落。
看着全身鏡中的自己,林星燃視線飄忽着,披上幾近透明的外袍。
外袍僅到他腿根處,穿起來并沒什麽安全感。
開門聲響起,他随手拿起件浴袍,裹在身上。
盛繁一見他從浴室走出來,臉似是被熱氣蒸的粉紅,問他:“吃晚飯了嗎?”
林星燃點點頭,邁着小步朝他走近,雙腿擺動的幅度小的可憐。
他總覺得布料要掉落了,繩扣磨着腿間的肌膚,存在感格外強。
“受傷了?”盛繁一發現他奇怪的走路姿勢,扶他倚靠在櫃子旁,半跪在地上,擡起他一只腳踝。
“別!”林星燃下意識地掙動着,幅度大了些,繩扣打開,布料從他的腿根處滑落。
不受控制地落到盛繁一臉上。
盛繁一的視線被遮住,感覺他身上沐浴露的香氣濃了些。
繩扣打在他下颌處,晃出弧度。
是什麽?
盛繁一實在猜不出,他擡手掀起,又聽林星燃喊道:“別看!”
林星燃從他手掌中掙出腳踝,試圖并緊雙腿,俯身搶布料時,身上的浴袍散開,露出裏面的服飾。
盛繁一睜眼,只見白色镂空樣式,隐帶粉意的蝴蝶在他視野中放大。
目光凝了凝,手中的布料被搶走後,看清了林星燃全身的裝扮。
林星燃穿着套純白色的紗裙。
胸口處是镂空蝴蝶裝飾,中間帶着銀色的卡扣。約至腿根處,外面的紗衣虛攏着,不帶任何遮擋作用。
布料扔到地上,林星燃雙手捂住臉,“算了,你看吧……”
如果可以的話,他的腦袋上方已經羞紅到冒熱氣。
盛繁一看了看躺在地上,皺皺巴巴的小塊布料,想到什麽,喉結滾動了下。
起身,将外套披在他身上,“怎麽穿成這樣。新買的嗎?”
“還不是看你最近總不回家,我才這樣。”林星燃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沒有不回家,只是回來時你已經休息了。”盛繁一用手指撚了下他身上的衣服,皺了皺眉,“你對紗過敏,脫下來吧。”
細看,林星燃的鎖骨處已然浮上紅點。
林星燃想脫,又想到穿它的不容易,指尖挑起紗衣,“那你今天還會出去嗎?”
盛繁一深吸了口氣,“什麽意思?”
林星燃有點說不出口,他原本以為換上衣服就夠了的。
“就是我把小貓關在側卧了,我今晚想去你房間睡……”
說完,擡頭瞪了他一眼,理直氣壯地問:“不可以嗎?”
盛繁一覺得,但凡他說不可以,林星燃就要罵他渣男了。
況且,同床共枕而已。有什麽不可以。
“去換衣服。以後不用委屈自己穿這些。”盛繁一把睡衣找給他,揉了揉他的頭發。
林星燃不服氣地瞪着他,覺得他不解風情,“只穿給你看,有什麽?”
“你還真是……”盛繁一忍不住勾起唇角,看着他氣鼓鼓的樣子,将他摟進懷裏,“我真不知道該拿你怎麽辦。”
林星燃推推他:“我要去換衣服了。”
穿這套,他總有種偷偷摸摸的心虛感,還是早點換掉的好。
換好衣服,躺在盛繁一的床上,他臉上的熱度消退了大半。
水聲停止,盛繁一從浴室走出來,看着他板板正正地平躺在床上,視線瞄着自己,笑了笑。
坐到床邊,和他道:“我看看身上過敏嚴不嚴重。以後注意區分衣服的材質。”
看起來盛繁一今晚不會再出去了。
計劃成功了一半。
林星燃坐起來,靠在他身上,解開衣領。
盛繁一仔細看了看,紅點消去了,“沒事了,睡覺吧。”
林星燃仍然靠在他身上,像是有話要說。
“不是你把我從側卧趕出來的,怎麽想起來要過來睡?”盛繁一理着他的衣領,問他。
“因為你這屋的床更大。”林星燃往他懷裏湊了湊,沒由來地說了句,“你親親我。”
“什……什麽?”盛繁一以為聽錯了。
“我說,讓你親親我。”林星燃指指自己的唇瓣,向他提要求。
“以後再說,睡覺吧。”盛繁一下床關掉卧室燈,捏了捏他的臉頰,“不要胡思亂想。”
這樣還不行,難道還要他再主動些嗎……
林星燃眯了眯眼睛,指尖攀扶着他的肩膀,羞澀地閉上眼睛,将唇瓣遞上去。
盛繁一身體僵直,擡手要推開他的瞬間,聽到他委屈地詢問:“老公,你是不愛我了嗎?”
“愛愛愛。”盛繁一像是完成強制任務,阖眼摟住他的腰肢。
林星燃只學到喊他老公,啵唧一下親親他。
蜻蜓點水的吻後,林星燃躺回被窩,心滿意足,“好啦,晚安吧老公~”
親吻過後,盛繁一咬了咬牙,神情扭曲。
他發現,他并不排斥和林星燃接吻。
那豈不意味着,他不是直男了?
“過來。”
林星燃聽着他的聲音,以為是要摟他睡覺,轉身過去,撞進盛繁一晦暗不明的眼底。
“你生氣了?”林星燃疑惑地問着。
下一瞬,被他拽進懷裏,話語碾碎在唇間。
“唔……別親這麽重啊……”
林星燃認為的親,不過是嘴巴碰嘴巴,一下就可以了。
盛繁一明顯不止于此,手掌緊扣着他的腰肢,似是在生氣又似是在探尋什麽,将他唇邊的空氣掠奪一空。
林星燃懵掉了,連掙紮都忘了掙紮。靠在他懷裏,乖乖讓他親着。
在他喘息不得時,盛繁一終于松開他,啞聲提醒,“用鼻子呼吸。”
林星燃大口喘着,嘴角還殘留着他牙膏的薄荷清香。
“不親了不親了,要暈過去了……”林星燃推不動他,把手擋在了唇瓣前。
盛繁一輕輕一握,将他的手腕收在掌間,手臂摟着他的腰,将他放置在腿上。
“多親幾次就好了。”盛繁一吻了吻他的脖頸,感受着他身體的顫動,壞心思地呼出熱氣。
“那明天再親,好不好?”林星燃撒嬌似地說着,沒了躲他的力氣。
“不好。”盛繁一殘忍地拒絕,“明天有明天的事情要做。”
說完,捕捉住他的唇瓣,又親了上去。
林星燃實在不耐親,沒一會兒,唇瓣腫起來,像是浸滿水珠的葡萄瓣,引得盛繁一輕咬了口。
昏暗的燈光下,林星燃被他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盛繁一又在他脖頸間嗅了嗅,起身時,被林星燃扯住手掌。
“你去哪啊?”
“去洗澡。”盛繁一聲音更啞了些,指尖碰碰他的唇瓣,調侃道,“你,應該不需要我幫忙了吧?”
林星燃瞪了他一眼,眸中還帶着水光,絲毫沒有威懾力。
盛繁一從浴室出來時,林星燃已經睡熟了。
他撿起地上的濕巾和紙團,扔進垃圾桶中,又用溫水沖了蜂蜜水,放在桌上。
回床上,從身後,動作輕柔地摟住林星燃,在他脖頸處蹭了蹭。
林星燃迷迷蒙蒙地醒來,小聲呢喃了句什麽,轉身靠進了他的懷裏。
盛繁一聽清後,笑了笑,拍了拍他的後背,哄道:“睡吧,不鬧你了。”
臨睡前,盛繁一不由得想到。
等哪天林星燃恢複了全部的記憶,豈不是要滿世界追殺他。
又想到林星燃今晚的行為。
盛繁一認為,起碼不應該判他全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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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
林星燃醒來,還沒睜眼,一腳把旁邊人踹下床。
盛繁一其實比他醒的早些,點好外賣,想摟着他睡個回籠覺。
回籠覺一腳被他踹醒了。
“怎麽了,做噩夢了?”盛繁一站起來,見他臉色差的可怕,連忙詢問。
林星燃瞪他一眼,去側卧換了套睡衣,把弄髒的那套扔到他身上。
盛繁一了然,“沒髒,我用紙包着了。而且是你自己的東西……”
“你還說!”林星燃給了他一拳。
盛繁一立刻改口道:“馬上給你洗。不對,我給你買新的。別生氣,餓不餓?”
“我還是自己洗吧。”林星燃又從他懷裏拿回來,看着鏡子裏沒消腫的唇瓣,氣地将衣服團了團。
偷雞不成蝕把米,他算是懂了。
盛繁一這種狗,還是不回家的好。
盛繁一也知道自己做的過分了些,從身後摟住他,低聲道:“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要不然你再打我幾拳?”
“松開我,重死了。”林星燃嫌棄地說着,洗漱好,喝了杯蜂蜜水。
盛繁一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
他就知道林星燃不舍得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