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可以看看耳朵嗎 咱們可以去死啦……
第31章 可以看看耳朵嗎 咱們可以去死啦……
這場鬧劇是餘懷禮将抑制劑紮進諾爾斯的脖頸裏才落下帷幕的。
諾爾斯頓時安靜了下來, 他摸着陣痛的脖頸,目光盯着餘懷禮看了許久,腦子才驟然清明了起來。
想到剛剛自己對餘懷禮做了什麽, 他心底暗罵了一聲畜/牲,但是要問他現在會後悔嗎,諾爾斯的答案是否定的。
諾爾斯的嘴唇動了動, 似乎想要解釋:“學長, 我隐瞞的第一性別是因為——”
餘懷禮把針頭折彎放進密封袋裏,他看了一眼臉上挂了彩的諾爾斯:“以後有時間再說這些,我只想知道你和嚴圳以前是認識的嗎?”
嚴圳點了點頭,開口說:“是認識的,但是我們關系不算好。”
“這樣……”餘懷禮彎着眸輕輕笑了起來, 他問道, “你們會有可能在一起嗎?”
嚴圳和諾爾斯同時發出來一聲疑惑,語氣詫異:“什麽?”
但是諾爾斯想了想,還是認真回答了:“不會, 無論是性格還是三觀,我和嚴圳都截然相反。我并不喜歡他, 更不會和他在一起, 以前、現在、未來都不會。”
嚴圳:……
說得自己好像喜歡他似的。
“性別也不合适。”嚴圳補充說, “第一性別不合适。”
丸辣,主角攻已經完全變成A同的形狀了,這就是跟Alpha睡過的後遺症嗎?
算了, 他就該早點做舍棄這半死不活的劇情的決定的, 說不定沒有他摻和的一腳,主角攻受早就暗生情愫了。
餘懷禮眨了眨眼睛,摒棄了腦海中的想法, 他聳了聳肩:“随口說的,諾爾斯如果你感覺冷靜好了我們就回去了。”
諾爾斯抿直了唇,他一眨不眨的看着餘懷禮,心底升起來了淡淡的遺憾,繼而越演越烈。
都怪嚴圳,不然餘懷禮說不定會真的标記他……
嚴圳沒注意到諾爾斯陰暗的情緒,他的目光只時不時落在餘懷禮的臉上。
稀薄的月光跟随着餘懷禮走動着,好像為他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嚴圳看着餘懷禮斂起了笑容,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臉上的神情淡然到幾乎有些冷酷的地步。
嚴圳的心頓時像是被浸泡過酸水的針密密麻麻的紮了進來,他下意識的升起來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惶恐和不安。
就在這一瞬間,他莫名其妙有種被餘懷禮舍棄了的感覺。
只是這念頭剛升起,又被他驟然掐斷。
“你生氣了嗎?”嚴圳幾乎是脫口而出,又不受控制的擡手握住餘懷禮的手腕,就好像這樣能緊緊抓住他似的。
餘懷禮正在腦子裏反複複盤自己下線的計劃,聞言他慢半拍的看向嚴圳,神情有些茫然:“生氣?”
“嗯。”嚴圳點了點頭,輕聲說,“怪我嗎?沒有一開始就告訴你諾爾斯的性別。”
“不會。”餘懷禮笑了一下,“我沒有那麽霸道,這算諾爾斯的隐私嘛。”
諾爾斯立刻開口:“學長,關于我的事情,如果你想聽我會掰碎了講給你聽。”
餘懷禮就笑:“好啊,有機會的話。”
看餘懷禮重新笑起來,緊緊抓着餘懷禮的手腕,嚴圳胸膛裏莫名快速跳動着的心髒這才放緩了些。
餘懷禮奇怪的瞥了一眼嚴圳握着他手腕,在不斷顫抖的冰涼指尖,輕輕挑了下眉。
搞不懂主角攻又在幹什麽。
他又在腦海裏複盤了一遍自己的計劃。
劇情裏他成功引誘諾爾斯的發情期、給嚴圳下了軟骨的藥物後,大批的蟲子就密密麻麻的想要侵蝕學校駐紮的營地,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實訓的學生Alpha都受了重傷,甚至他們當場就折損了一名Alpha,腸子都被蟲子拉出來吃了。
當時渾身失力的嚴圳和易感期打了不知道多少抑制劑的諾爾斯将那些蟲子殺了個片甲不留。
做完好事不留名的餘懷禮滑溜溜,溜走了,不過很快就被主角攻揪出來,親自将他拆散架了喂了蟲子。
雖然給諾爾斯下藥的事情并不是他做的,但是陳筝容派來的那個Beta勉強算是和他一起的,這件事可以算在他的頭上。
當然他也可以在給諾爾斯再補一針。
至于軟骨試劑……
劇情現在發展的亂七八糟的,什麽時機給嚴圳用餘懷禮也有點摸不清楚,他打算時刻帶在身上,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如果嚴圳和諾爾斯發現是他故意的之後還要跟他上演什麽八點檔狗血劇場,他就準備裝作被嚴圳感化,羞愧難當的去陪那個那個被蟲子吃了的Alpha。
到了營地,餘懷禮的複盤也恰好戛然而止,跟嚴圳和諾爾斯說了句好好休息,就進了帳篷。
系統虛虛的坐在餘懷禮的肩膀上說:【壞梨,這個世界的直播收益轉化給我的提成,我在系統商店裏買了高級痛覺屏蔽器,你放一百個心,肯定不會痛噠。】
【統子。】餘懷禮歪頭,輕輕蹭了一下它,拉長的聲音像是在撒嬌:【我就知道,只有你對我好了。】
系統驕傲的挺起來了胸脯,又問:【那壞梨你一會兒能聯網和我打競技游戲嗎,我昨天被罵成狗屎了,都把窩氣得掉眼淚。】
餘懷禮打游戲就很厲害,不僅能帶它這個廢物飛而且跟五個人吵架都不落下風,特殊情況下還能挑戰八個人。
上次他想跟餘懷禮一起玩,不過定的九九六的鬧鐘太準時了,剛開游戲呢就Dong的睡過去了。
餘懷禮點了點頭:【行,這次你休眠時間調晚點。】
【好滴壞梨。】系統說完,又故作惆悵,【自從人家跟了你,人家都007啦。】
【好好說話。】
【就素說,人家都沒有休息過啦。】系統扭扭捏捏,【而且止風和狐貍可能還把我當成你的工作室了。】
這句話餘懷禮有點不懂:【什麽工作室。】
【明星的工作室呀,那些粉絲一個不好就要日一下工作室發大字報。我都被直播間的粉兒發過好幾次了。】說到這個,系統頓時淚流滿面。
【而且止風哥說直播間有不好的地方都是怪我管理不當,狐貍哥是公司的大股東,還覺得你跟主角攻上床都是直播公司的陰謀。】
餘懷禮的指尖輕輕撫摸過系統的虛體,他嘆了口氣:【你受苦了統子,我會講講的。現在你想開局游戲嗎?】
系統抱住了他的手指,使勁兒蹭了蹭:【壞梨你真好。】
只是餘懷禮這才聯上網,游戲界面都沒加載出來呢,擡眼就看到了他帳篷外隐隐綽綽的人影。
他剛皺了皺眉,下一秒就聽到帳篷外的那人開口了,是嚴圳的聲音:“壞梨你睡了嗎?”
“沒有。”餘懷禮把系統重新放到他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它後才打開了帳篷:“哥你有事嗎?”
“我想跟你說說話。”嚴圳低聲說着,他的指尖還在顫抖,不知道為什麽,籠罩在他心上的陰霾越來越深越來越濃。
就好像已經有什麽脫離了他的掌控似的。
嚴圳看不見餘懷禮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不安。
“已經很晚了。”餘懷禮歪了下頭,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床鋪,他想了想:“你是想進來嗎?”
嚴圳愣了一下,語氣希冀的問:“……可以嗎?”
“算了,哥進來吧。”餘懷禮的話音落下,嚴圳就掀着帳篷彎腰鑽了進來。
被子上還有餘懷禮的味道,嚴圳深深嗅了一口,高高懸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些。
餘懷禮瞥了一眼直播間,他和嚴圳剛躺在床鋪上,直播間就又掉線了。
觀衆好像都有些習慣了時不時的掉線了,也不知道誰在彈幕上帶頭的,直播間裏齊刷刷一片“我是帝國人,我支持骟了嚴圳這個公的”。
【止風:……】
【FOX:@帝國直播公司,聲音權限也不能打開嗎?】
【系統:抱歉哦親,涉及到用戶huaili的隐私,不予開放。】
【FOX:……】
“哥要跟我聊什麽呢?”餘懷禮垂眸,目光落在了支着頭看他的嚴圳身上。
嚴圳覺得順毛的餘懷禮看起來有些可愛,他輕輕勾住了餘懷禮的“嗯……可以看看你的耳朵嗎?”
頓了頓,嚴圳似乎又想開口說什麽,餘懷禮都不用猜,就知道嚴圳肯定又要說“誰是最聰明最會立耳的小狗呀”。
雖然事實确實如此吧!
“之前說過不準看了。”餘懷禮皺了皺鼻子,又問:“只看?”
他不信嚴圳這個死A同的話。
“或許可以摸摸嗎?”嚴圳得寸進尺。
“或許可以……但不準舔!”餘懷禮說着,伸手把自己疊在一起的耳朵分開,又biu的立了起來。
嚴圳傾身,嘴唇輕輕擦過餘懷禮的耳朵尖兒,又擡起手輕輕摸着,他聲音低低的,說話有些含糊不清:“我總覺得……這樣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餘懷禮疑惑的嗯了一聲,耳朵也跟着歪了歪:“哥在說什麽啊?”
“沒什麽。”嚴圳看着餘懷禮全都歪倒在一旁的耳朵,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剛才問我和諾爾斯,我們會不會在一起。”
“随口問的啦。”餘懷禮眼睛笑得彎了起來,他撐着頭随口說,“總感覺你們之間有種特殊的羁絆。”
完全是主角攻受之間特殊的羁絆,可惜這倆不按劇情走。
“我和諾爾斯沒有這種東西。”嚴圳搖了搖頭,伸手扶了一下餘懷禮快要趴下來的耳朵,他摸着這對溫熱的耳朵,沉默了好久才說:“壞梨,其實我想問你……”
半天等不來主角攻下文的餘懷禮又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圳哥你說話說一半小心喝涼水塞牙。”
嚴圳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掙紮神色,兩秒後,他又笑吟吟的重新開口:“我想問你,為什麽耳朵上的毛毛這麽軟啊。”
“哼哼。”說到這個,餘懷禮的耳朵尖兒顫了顫,“因為我有好好吃飯、睡覺和鍛煉,身體好毛發才有光澤圳哥你懂不。”
頓了頓,餘懷禮誇嚴圳:“哥你今天真有眼光。”
臭屁小狗,怎麽這麽不經誇,身後的尾巴都搖起來了。
嚴圳舔了舔唇,有點想親。
但是餘懷禮不讓。
他又可惜的嘆了口氣,雜七雜八跟餘懷禮聊了好多,把餘懷禮都聊困了,眼睛微閡着,看起來馬上就要睡着了。
雖然還記得把耳朵和尾巴收起來,但是連讓他回自己帳篷裏這句話都沒有提起。
嚴圳輕輕摸了摸他的眉眼,忍不住彎了彎眸:“那我就睡在這裏了。”
餘懷禮的眼睫顫了顫,沒醒過來,嚴圳就當他沒有拒絕。
系統憋屈的在嚴圳臉上打了軟綿綿的一拳。
主角攻真是可惡至極,明明餘懷禮今天晚上該陪他的!
它無能狂怒,腦袋氣暈了,剛點開系統商店就不小心在下單了排在第一位的、最坑人的關節劇情節點的人物定位器。
還是一次性的。
系統更憤怒了,他剛想申請退貨退款,就看到定位器上密密麻麻的黑點正朝他們所在的這個綠色的點湧來。
它放大一看,全是奇形怪狀的蟲子。
【壞梨醒醒!】系統喜滋滋的叫餘懷禮:【咱們可以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