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新增 夠了,不準了
第21章 第21章-新增 夠了,不準了
出了場廳, 洪昕揮揮手,一直随侍在她周圍的保镖們就原地散開。長長的廊道,瞬間被清空, 只剩她和祁洄兩個。
“大哥哥,你叫許複?”
短短的時間內, 洪昕就獲得了自己想要的資料。
“你結婚了?”洪昕慢悠悠地,倒退着走,與後邊的祁洄面對面, “那個戴眼鏡的女人是你的妻子?不過她好像更喜歡那些男人。你別多想,也許是我誤會了。”
“你為什麽都不看我呢?”跟她出來後, 他要麽是看兩邊牆壁上的标識, 要麽是偶爾回頭,望一望後邊的場廳。
“你在等她?”洪昕猜測,轉彎時,特意歪頭看了眼盡頭, “沒人出來哦。看樣子,她給絆住了。”
出口的話遇到他, 就全都撲了個空,失落在黑夜氤氲的酒氣裏。洪昕盯着他, 嘴角扯了扯笑。這樣才好。越不容易得到的東西,才越值得她花點力氣。
洪昕撩了下披散的卷發, 才走了一段路,她就出了些薄汗,彎腰錘了錘發酸的小腿, 嬌氣地朝祁洄哀求:“許哥哥,走路好累,你背背我好不好?”
說着就伸手來, 揪住他的衣角,撒嬌似的搖了搖。
祁洄擰眉,抓住自己衣服,從她手中扯了出來。他對這個怪裏怪氣的,一直在他身邊喋喋不休的矮個子人類沒有半點好感。她必然和她那個父親一樣,渾身都沾滿了血腥。
他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洪昕猛一下被拒絕,像是受了驚吓,楚楚可憐的眼睛眨了眨,眼淚就湧出來了,慌忙拿腕心去擦,卻越擦越多,抿着唇,像是不敢哭出聲的樣子,硬生生憋着,憋得眼圈紅紅,鼻尖也紅紅。
“對不起,我給你造成困擾了。”洪昕拿胳膊擋住哭紅的眼睛,“累點沒關系,我可以自己走的。”
祁洄立在原地,漠然地看她忽然大哭起來,還分腿坐到地上,抽抽噎噎的,感覺一時半會都不會停止的樣子。通過她去找洪英等人,似乎是更麻煩的一件事。
當即就歇了跟她去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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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轉身,轉角處忽然颠颠倒倒冒出一個酒鬼,神情恍惚,沒留神,猝不及防被坐在地上的洪昕一絆,就下巴着地摔了個狗吃屎,手中握着的酒杯也摔了出去,潑了一地,濺到祁洄的褲腳上。
“啊!”洪昕吃痛地叫了一聲,也顧不上哭了,拿開胳膊一看,眼前只見趴在地上的酒鬼、碎落滿地的玻璃、以及暈開的酒液。哪裏還有許哥哥的身影!
再說祁洄,被濺到酒夜的瞬間,就突然被人從身後捂住了嘴,攔腰抱住拖走了。聞到熟悉的氣味,知道來人是誰,祁洄也不掙紮了,由她強行拖進狹窄的儲物間裏。
關上門,紀安的手直接摸上他的腰,急急解了扣子,他下身瞬間一涼。反應過來,祁洄忙按住她作亂的手,惱怒瞪她,悶聲怒斥:“你做什麽?”
膝蓋勾起他腿彎,又蹬掉他的皮鞋,将耷拉在腳踝處的西裝褲扯到地上,做完這些,紀安才跟他解釋:“你的褲子濕了,碰到皮膚萬一異變了怎麽辦?等幹了再穿上。”
說得正正經經,有理有據,但還是很難不讓祁洄懷疑她別有用心。
這是一間塞在樓梯下的狹窄儲物室,又擠又矮,他們兩個又都是身材高挑的類型,縮在這裏,都只能低着頭,緊緊貼着。偏偏她還對着他這邊靠過來,鼻息打在他的耳畔,癢癢的,熱熱的。是故意的。
“話說,那位怎麽哭了?”紀安帶着笑,低聲問,“你們都聊了什麽?讓我也聽聽?”問話的同時,她的手就開始不老實,從腰側緩緩地,一路往下游走。
祁洄一顫,身體不由緊繃起來,瞪她,“不準。”
“那你告訴我,你們都聊了什麽?”紀安笑吟吟停下。
“讓我背她,然後就哭了。”
“這樣。”如願聽到答案後,紀安又開始摸他了。
祁洄扭身躲了下,氣道:“我告訴你了。”
“噓——”拇指按在了他唇上,“她來了。”
祁洄緊張,也不敢張嘴了,怕她又像上次那樣不由分說地探進來。只能在黑暗中瞪她,卻毫無威懾力。
“許哥哥?許哥哥?”洪昕的聲音在外邊傳來。她疑惑地到處尋找祁洄的身影。儲物室離得不遠,就在拐角的地方再走十來步。聲音越來越近,她已經到了門口。
“在喊你呢。”紀安壓着聲音,在他耳邊說。湊得很近,幾乎貼着他的側臉,唇瓣碰到他的耳垂,涼涼的,嬌嫩的,就抿住,含了一下。
“哼……”他縮身,敏感地抖了下,洩出的聲音悶悶的,被紀安捂在了掌心。一邊捂住他的聲音,一邊又肆意刺激他,臉上帶笑,眼底卻是狡黠的。惡劣至極。
“他人呢?!”洪昕在質問。
“我,我不知道!我摔了,什麽都沒來得及看!”應該是那個酒鬼的聲音,慌亂恐懼,“我,我馬上去找!少爺,我……”
砰的一聲。聲響之大,儲物室內都被震落了一把灰塵。
“別亂喊。”還是洪昕的聲音,嬌滴滴的。
外面靜了幾息。然後是雜亂的腳步聲奔踏而來,停住,又拖着什麽東西走了。
“大黃,”洪昕出聲,“背我。”
接着是穩健而有力的步伐,漸漸遠去了。
“他們走了。”紀安說。
被捂住的嘴得以喘息,但對方卻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祁洄屏住呼吸,心緒被她恣意游走的手牽動着,她徘徊、試探、挑逗、抽離、再探,弄得他一顆心忽上忽下,難以安寧。剛松口氣,又立即緊繃上,勉強做好準備,又突然得救。反反複複,逗弄他,折磨他。
“……幹了。”惱怒地推了推,要她停止。
“沒有。”還在繼續。
睜眼說瞎話。祁洄微微喘氣,站得太久,腿有些發酸,就要支撐不住。身體剛歪了歪,紀安就注意到,一手抓住他腿彎,擡起,勾到了腰間,又在他的驚喘聲中,将人抵住牆,抱坐起來。
脆弱的地方毫無遮擋。她托舉着他,更加肆意。而他為了不摔倒,不得不抓緊她的肩膀,盤緊她的腰。被迫敞開的姿勢令他臉熱,繼而羞惱,低聲罵道:“放開。”
“跟人跑了,就忘了答應過我什麽?嗯?”
低低的質問。手探進襯衫裏,順着脊椎一點點摸索下來,平坦的裸地,銜接着富饒的丘陵,像候鳥遇到栖息地,流連不去。
顫了下,往上一縮,祁洄咬唇,對上她笑吟吟的眼睛,聽她如惡魔低吟般,說:“你該踐行你的諾言了。”
“不準……”他驚呼,到這就說不出話了。只有弓起的背脊,無助地哀顫着,替主人控訴、委屈,以及,承受。
騙子。
說什麽聽他的。
挂在她身上,垂在她肩頭。他望見自己的腿,懸空,随着她的動作,繃緊,打顫。地上掉着他的鞋,他的褲,還有外套、襯衫,剛被剝落。總是只有他,亂七八糟。
“夠了……”他啞聲,“……不準了。”
紀安一頓,失笑:“這才過去一分鐘。”
他卻覺得過了好久好久。
“不準了……”帶着哭腔強調。
擔心把人惹惱了。紀安只好暫時作罷。最後的撤離也滿是折磨,祁洄小腹縮緊,頻頻吐氣,終于捱到她出去後,一身力氣也盡洩,無力地癱在她懷裏。
喘氣緩神間,低頭,卻瞅見脖間一條刺目的紅色——領帶。無名的火氣就騰了上來,她什麽都給他剝掉了,偏偏留了這一條東西。抓住,胡亂地扯了兩三下,沒扯掉,倒把脖子擦紅了,不悅:“摘掉。”
見他莫名起了脾氣,紀安愣了下,望見領帶時,就回過味來,一面順着他的後背做安撫狀,一面三兩下給他取下來。解釋的話還沒出口,他就橫眉罵來一句:“你把我當什麽了。”
紀安忙摟緊他安撫,“他們都沒你好看。”
“我知道。”
祁洄微仰頭,理所當然地,沒有被任何情緒影響着,只是在描述客觀存在的事實。他當然知道自己比那群人漂亮得多,也比她身邊任何一個人都漂亮得多。不然她也不會三番兩次找盡借口來……弄他。
“我絕對沒有要你模仿他們的意思,”紀安解釋說,“沒摘掉僅僅是因為,它挂着不礙事。”
他輕哼一聲,瞪了她一眼,才算氣消了。指着地上亂七八糟的衣服,帶些命令的口吻:“穿回來。”
“好。”紀安笑着,撿回衣服,一件件抖幹淨,給他套回去。進來時板板正正,出去時卻是皺皺巴巴,清楚地提醒他這中間經歷了一段什麽。
別扭地走出去。幸好及時喝止了她,不然他一定又會像上回那樣,被她弄得不成樣子。
“還行嗎?”
這時候才來關心。方才喊停的時候又偏偏不停。
“我可以背你。”紀安笑笑。
“不要。”拒絕後,祁洄又瞟她,“她應該求你才對,你一定會滿足她。”
“我可不是什麽人都背的。”紀安掰起手指回憶起來,“算起來,我也只背過兩個而已。”
除了他,那是還有另一個了。
是了,指不定是他呢。祁洄想起那個進家裏亂摔東西的小辮子男人了——她的前男友。
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直截了當問:“你也這樣玩過他?”
“玩誰?哪樣?”紀安一頭霧水。
“你的前男友。”只肯提示她人名。
紀安立馬了然,笑了笑,正色道:“絕對沒有。”
“哼。”祁洄涼涼地瞥她一眼,話題才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