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欲望藥水 大謝被下藥了
第28章 欲望藥水 大謝被下藥了
一直回到小竹樓,夏然都表現出一種神游天外的的恍惚神色。
這個沖擊力實在太大了。
這是先生娶媳婦用的老婆本?
可是先生為什麽要送給自己?
想了半天,除去最開始那種微妙的悸動之外,夏然沒有往其他方面。
主要是還是覺得不可能。
就比如,你看動漫的時候,并不會期望真的和自推談戀愛或者自推愛上你。
這實在有些太過厚顏。
夏然摸了摸耳墜。
這是他下意識的動作。
心緒難平的時候,他總是喜歡抹脖子,摸耳垂,一直搓到皮膚發紅發燙為止。通過這些小動作,來轉移注意力。
一直回到了小竹樓外。
小謝的步伐突然一頓。
“你的朋友好像惹上麻煩了。”
略微幸災樂禍的語氣。
夏然扭頭一看,是沈化和一個不認識的娃娃臉。
他有點納悶。
小謝是怎麽知道沈化的身份?
不過夏然還沒有來得及問,就被那邊的動靜吸引了注意力。
“喂,難道還要我直說嗎?”難得見沈化如此生氣,“你從頭到腳都這麽不懷好意!”
娃娃臉擺手:“你看,我都沒死在BOSS那邊,不就說了我是無辜的?”
沈化:“……”
沈化翻了個白眼。
不想和這傻叉多費口舌。
牧竟遙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胡攪蠻纏,胡亂應對沈化的全部怒火。
他出現在竹樓外,堵住了來找夏然的沈化,擺明了沖着夏然來的。
沈化自然不想讓這攪屎棍糾纏上大佬。
因此一直在驅逐他。
如今已經大半夜了,沈化過來一趟也不容易。晚上不在員工宿舍睡覺的話,很容易觸發死亡條件。偏偏牧竟遙就是看透了沈化焦急的心理,一直故意各種拖延時間。
沈化懷疑牧竟遙是想等他熬不住,轉身離開。
可如果沈化不在,鬼知道牧竟遙要在竹樓外邊發什麽瘋。
好在夏然終于回來了。
“沈化,你怎麽又回來了?”夏然面露疑惑。
沈化“啊”了一聲,說道:“我差點把廚師長給我的任務忘記了。”
他說着,抱着一個狹長的木盒子,無視掉旁邊的牧竟遙,遞給夏然。
沈化有點不好意思。
下班的時候,廚師長知道他偶爾會去找夏然,便讓沈化帶了一瓶酒過來。
說是廚師長最近研發的新酒。
如果先生喜歡,将會用于生日宴上。
結果沈化光顧着和夏然聊謝先生的生日宴了,等到走了一半,才想起來沒把酒交給夏然,于是火急火燎地趕回來,卻被管家告知夏然前腳剛走。沈化只能在這裏稍微等了片刻。本來他也就打算等一會兒,天黑了就走,偏偏中途冒出個牧竟遙糾纏不休。
沈化覺得牧竟遙态度很奇怪。
這家夥能夠活着回來,死裏逃生之後,瘋瘋癫癫的性格受了刺激之後愈發陰晴不定。
沈化有點害怕牧竟遙。但越是害怕,越是覺得他出現在這裏別有用心。不希望大佬一個人被牧竟遙暗算。
沈化把酒交給夏然,簡略地說了下前因後果。
夏然道:“我知道了。”
沈化松了口氣。
大佬的性格就是利索。
人家從來不拘泥于小節。
如果現在夏然詢問牧竟遙與沈化的關系,沈化才要頭大。
可偏偏牧竟遙就像叛逆一般,非要和沈化對着來。
他湊到夏然的面前,笑眯眯地說道:“你好,夏同學,又見面了。”
沈化:“……”
這家夥真是像蟑螂啊可惡!
黑發青年注視着牧竟遙。
他的容色在今晚的月色下不知為何顯得格外秾豔。仔細一看,他烏發間的左耳垂多了一串耳墜,紅色的瑪瑙被月光投射在臉上,讓他的冷意減退,面色上多了幾分氣血豐潤。
可偏偏他的表情又是極度缺失的。
并非是刻意的沉默、高冷或者寡言,只是單純的因為不會産生對外界太多的刺激反應。
因此,一面豔,一面冷,雜糅出一種奇特的氣質。
牧竟遙:“……”
等了半天,沒等到回複。臉上挂不住的同時,他心裏也陡然生出一種不适來。
這家夥該不會又不按常理出牌吧?
下一秒,黑發青年歪了歪頭。
他的語氣真誠:“你是……?”
沈化:“噗嗤。”
很沒公德心地笑出了聲。
他後來發現,大佬并不是刻意裝逼。他所做的一切驚呆衆人眼球的行為,并不是嘩衆取寵也不是別具匠心。
而是确确實實的天然電波系腦回路!
果然天然克萬物啊!
看牧竟遙吃癟,沈化可太開心了。
反正他橫豎任務也做完了,既然大佬不會被牧竟遙坑了,他也可以放心離開了。
不過當然要把牧竟遙的窘迫看完了。
牧竟遙嘴角抽了抽。
他說道:“夏同學,距離那次全員審問,還沒過幾天吧?”
他語氣略微有點不善。
一次兩次被夏然當背景板,牧竟遙這種心氣高的人有點受不了。
夏然:“……”
夏然眨眨眼。
有這號人嗎?
因為社恐,夏然一般會少去主動關注陌生人。
他像蝸牛一樣,蜷縮身軀,只露出一點柔軟的觸角在外面探索世界。
夏然努力回想,從記憶深處撿出了一點印象。
黑發青年恍然大悟。
“原來那天被拖下去的人是你啊?”
牧竟遙:“……”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好消息,夏然還是記得他的。
壞消息,記的他媽是什麽東西。
說起這個牧竟遙就來氣。
“嗯,是我。”牧竟遙道。
夏然記得,那次是因為謝先生“疑似”被襲擊而帶走了兩個玩家。這在一些經營游戲中,也是會出現的一些稀奇古怪的be結局。所以夏然沒有太在意。畢竟謝先生也說過,只是一場烏龍。
而且牧竟遙這不是被放回來了嘛。
但夏然對和陌生人聊天實在沒什麽興趣。
雖然牧竟遙也是主動貼上來的,但夏然就是覺得他和沈化給人的感覺不一樣。
他有些抵觸牧竟遙。
“我要回去了。”夏然道,“再見。”
沈化:“大佬再見!”
他瞪了一眼牧竟遙。
希望這家夥可以看點眼色。
本來以為牧竟遙還要作妖,沒想到對方卻也老老實實回答道:“希望我們下次見,你可以記得我。”
沈化:“?”
沈化覺得不太對勁。
可是和夏然告別之後,牧竟遙就很快消失不見了。
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沈化只能歸咎于是自己疑神疑鬼了。
可能這家夥也只是想在大佬那裏混個眼熟吧。
等回到員工宿舍,沈化發現傅衢站在門口。
他在吸煙。
火光落在地上,映照出男人有些冷硬的輪廓。
沈化想,脫去獨眼這身皮囊,傅衢的五官應該是非常優秀的。
美人在骨不在皮,帥哥也算一樣。同樣的五官,放在傅衢身上,就莫名有股子特殊的魅力。
傅衢看見沈化來了,他垂下眼皮,将煙扔到黃土路上,用鞋尖碾滅。
“你大晚上去哪裏了?”
沈化受寵若驚:“你居然關心我?”
傅衢:“怕你死外面,以後廚師長只有我伺候。”
沈化:“……”
不管這人皮下有多帥,光靠這張嘴這輩子也是沒老婆的命啊!
沈化冷哼一聲。
不想和傅衢多計較,繞過他走了。
傅衢摸了摸褲袋。
剛剛鬼迷心竅把煙在沈化面前掐了。
但他的煙瘾還沒過去。
傅衢覺得自己真是有病。
沈化又不會管他吸煙。
傅衢又掏出一根煙,含在嘴裏沒有點燃。
純當過過嘴瘾。
牧竟遙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傅衢沒擡眼皮:“繼續說我們的事情。”
牧竟遙嘟囔道:“沈化這小子也太鬼精了,沒想到能被老大你糊弄過去。”
傅衢:“你要是想說廢話,我現在把你踹湖裏。”
牧竟遙:“……”
哪來這麽大的火氣?
牧竟遙老實道:“我把道具藥放在了那瓶新酒裏。”
不斷展露出對夏然的好奇,不斷做出挑釁的言語行為,不過是為了轉移沈化的注意力,方便牧竟遙下藥。
“藥從哪來的?”傅衢問道。
牧竟遙:“倒黴鬼身上拿的頂級道具。”
傅衢:“……”
傅衢看向牧竟遙的眸底多了幾分厭煩。
要不是暫時需要這家夥去作死。
傅衢根本不想留這個臭蟲多活一天。
但牧竟遙做事無下限也有無下限的好處。
傅衢都不知道,居然還有一種專門克制副本BOSS的道具藥品。
據說,服用藥品之後,副本BOSS內心深處的最強烈的欲望将會被激發。
傅衢搞清楚了副本的背景之後,才決定讓牧竟遙下這樣的狠手。
這樣被冤死的一個富家少爺,心底的仇恨欲望應該最嚴重。
那麽,想必是殺意。
傅衢當然沒有天真到認為這個時候就能一擊致命謝先生。
但他需要一個索引。
一個埋在所有想要茍安求生玩家心裏的索引。
他要逼所有人類玩家放棄中立立場,讓他們恐懼随時發狂的BOSS,讓他們不得不選擇殺掉BOSS的方式來通關。
這并不難做到。
畢竟,無限流裏的死亡是很容易的事情。
猜疑與恐懼就像是草原上的火苗,零星便可燎原。
傅衢算來算去,覺得這個計劃非常完美且周全。
但不知為何……
傅衢:“……”
總覺得這個副本哪裏不太對勁。
*
“真的是給我的啊?”
夏然摸着耳墜,有些坐立不安。
謝鶴将那瓶酒打開,倒在了杯子裏。
“一點員工福利。”
夏然欲言又止:“……”
誰家老板把壓箱底的老婆本當福利嗎?
謝鶴假惺惺地嘆了口氣:“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了,我才會想要給你最好的。”
夏然:“當然是!但……”
黑發青年面色微微發紅。
“這不是您娶媳婦用的嗎?”
謝鶴笑道:“小孩子不懂事說着玩的。”
小謝被管家請到空餘的房間裏被迫“早睡早起”了。
現在夏然也無從求證謝先生的說法是否正确。
不過他還是私心相信面前的謝鶴。
“原來是這樣……”夏然松了口氣。
幸好不是更糟糕的發展。
也幸好不是送給別人的。
夏然有點開心。
謝鶴垂眸。
他的手指摸着冰涼的杯壁。
明明好不容易掩藏好的真心,也是他計劃中緩慢溫水煮青蛙的一部分。
但不知為何,此時此刻,謝鶴心裏就是很不爽。
不爽仿佛一把幹火一般,從肺腑燒進了喉嚨。
火辣辣得疼。
謝鶴垂眸看向夏然的耳垂。
火紅的瑪瑙沉甸甸地綴在下面。
與側邊的脖子只有咫尺的距離。
那截脖子線條流暢,膚色白皙。
隐約可見青色的血管。
謝鶴的牙突然癢了。
他有點想咬上去。
“我……”謝先生沙啞着聲音道,“好像有點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