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是他的alpha”
第33章 “我是他的alpha”
“姓江的,你怎麽還不出來,你在裏邊幹什麽呢?掉廁所了啊?”門外連早餐都叫好了的苗修文,左等右等卻始終不見洗手間裏的動靜。
半個小時過去,他越想越不對勁,收起手機,快步走到洗手間門前,“咚咚咚”敲響房門,“姓江的?”
“說話!江亦!再不說話我踹門了!”
“我真踹門了!要是等會我把門踹開,看到不該看的,那你別怪我。”
“江亦!姓江的!你說話啊!!!”
苗修文叫了幾十聲,依舊沒得到任何回應,不好的預感随着血液的流動騰升。
他一邊照着浴室的門狠踹,一邊拿出手機,撥通酒店的電話 。
幾分鐘後,酒店的侍應生帶着鑰匙匆忙趕來。
浴室門被打開的瞬間,滿浴缸的鮮紅刺得人睜不開眼,全身的血液都随着那一抹紅而凝固。
“姓江的!”
“救護車!快!快叫救護車!”
……
“好,過!”
貢萬換了身衣服,坐在監視器後方,拿着導演專屬對講機,道:“大家休息一會兒吧,十五分鐘後繼續。”
“應洵,你過來,我有點事跟你說。”貢萬起身,朝往休息椅走的應洵走過去,“今天怎麽沒見你助理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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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洵臉色漠然,沒什麽情緒道:“江亦不舒服,我讓他留在酒店陪江亦。”
貢萬面帶微笑,拉過一旁的小馬夾在應洵對面坐下,“我找你也是想跟你說這件事的,昨天我真不知道小江是你的omega。”
“所以,不是我的omega,貢導就可以迷/奸了?”應洵掀起眼皮,漆黑深不見底的瞳眸,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淩厲、刺骨。
貢萬臉上的笑僵了一瞬,“這話說的,怎麽是叫我迷/奸?而且,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首先,是他跟着我的車到酒店的,也是他先拿出手機偷拍我的,只是在偷拍我的時候自己發情期到了,被我發現了,你也知道,omega的發情期對alpha來說,是致命的誘惑,很難有alpha會抵擋住這種誘惑,我也不例外,所以才會發生昨天你看到的那一幕。”
應洵沒說話,冷冷地看着他。
貢萬雙手搭着,繼續道:“我也沒什麽想說的,既然他是你的omega,那我就不計較他昨天跟蹤我、偷拍我的事了,我也答應你以後不會再為難他,昨天的事我們一筆勾銷。”
貢萬說,“畢竟你也有不想被爆出去的秘密,對吧?”
應洵還是沒說話。
“嗡嗡嗡……”
應洵掖在束腰內的手機突然震得他腰發麻。
來電人是——小文。
應洵摁下接通鍵的下一秒,苗修文驚恐、顫抖的聲音隔着聽筒傳過來,
“哥,姓江的他、他割腕了,浴缸、浴缸裏好多、血……”
應洵的呼吸不易察覺的滞了下,握着手機的手也跟着緊了緊,手背青筋暴起。
直到聽筒裏再次傳來苗修文的聲音,他才“嗯”了一聲,啞着聲音道:“叫救護車……”
“叫了,已經叫了,但是……”苗修文垂眸掃了眼地板上臉色蒼白、毫無生機的江亦,欲言又止,“我覺得、我覺得……”
可能不行了。
他已經探不到江亦的氣息了。
“找根繩子勒住他割腕的那只手,再舉起他的手,然後找個人去弄點糖水,給他灌下去,耐心等救護車過去。”
應洵冷靜指揮着,起身,大步朝停車場走過去,“我現在過去,如果救護車在我趕到之前到達,給我發醫院的地址。”
“好好好,哥、你、你快點。”
“嗯。”
-
應洵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時,江亦已經被推進了搶救室。
應洵在搶救室門口找到苗修文,問,“怎麽樣?”
看到應洵,苗修文終于找到了主心骨,他忍着驚懼,望着應洵瘋狂搖頭,“不知道不知道,醫生沒說……江亦他、應該沒事吧?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就、就……”
“明明他早上醒來的時候還好好的,還有心情挑釁我,然後一進洗手間就沒動靜了。”
“我按照你說的,給他叫了早餐,又看了兩個新的合作,突然想起來他在洗手間一直沒出來,我就去叫他,然後不管我怎麽叫裏邊都沒回應。”
“我怕他出什麽事,就一邊踹門,一邊給酒店打電話……”
苗修文語無倫次的和應洵講完今天早上江亦自殺前的事,末尾,又忍不住再次問道:“哥,你說江亦,他應該沒事吧?”
作為應洵的助理,他見過很多血腥的場面。
但他知道那都是假的,是在演戲,和今天早上的那一幕完全不同。
空氣中飄着的不是帶有一絲甜味的血漿的味道,而是淡淡的刺鼻的血腥味。
滿浴缸的紅,和臉色蒼白、毫無生氣躺在浴缸裏的江亦,比他見過的所有場面都更可怕。
應洵擡眸掃了眼緊閉的搶救室的門,輕聲“嗯”了一聲,用聽不出什麽情緒的語氣道:“沒事。”
沉靜在後怕情緒的苗修文,不知道說什麽。
空氣突然陷入寂靜。
好一會兒,苗修文打破沉寂,“哥,你說江亦他為什麽想不開要自殺啊?貢、貢萬不是……”
苗修文頓了下,咬牙道:“哥,我真的覺得江亦他心理不正常,等他醒了,我們給他找個心理醫生吧。”
應洵沉臉靠着醫院冰涼的椅背沒說話。
空氣又陷入寂靜。
直到緊閉的搶救室門被打開,穿着搶救服的護士腳步匆匆地從搶救室出來,着急道:“江亦,江亦的家屬在嗎?誰是江亦的家屬?”
苗修文懸在胸腔的心瞬間又提到喉嚨。
他“噌“地一下站起來,快步朝護士走過去,“我們,我們是。醫生,江亦他……”
“病人失血過多,我們還在盡力搶救,但現在情況不太樂觀,所以下發病危通知書。”護士打斷他的話,把手中的文件舉起來,“請問您是病人的什麽人?”
正要去接護士手中病危通知書的苗修文,愣在了原地,“我、我、我是他的、朋友。”
“朋友?那病人的直系親屬在嗎?”
“給我吧。”身後的應洵伸手接過護士手中的病危通知書,不等護士詢問,便聲調沒有波瀾道:“我是他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