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成為F5
第18章 成為F5
安之遠湊到蘇宴耳邊, 壓低聲音，叽裏咕嚕地說了一些什麽。
蘇宴聽後，眼睛一亮, 緊接着齊齊點頭。
兩人同時看向此時正在另一邊不遠處, 準備領獎的南妄一會兒，眼中同時劃過一陣不懷好意的神情。
沒過多久, 伴随着音樂，安之遠、蘇宴以及南妄三人一同前往領獎臺領取獎牌，又同時在屬于自己的臺上站定。
沒多一會兒，三人的脖子上分別挂上金牌、銀牌、銅牌三個不同顏色的獎牌。
南妄站在領獎臺的最中間，脖子上挂着金牌, 同時也是領獎臺上最高的位置。
而安之遠和蘇宴分別站在南妄的兩邊。
等到前來拍照的校園記者站在領獎臺前，臉蛋通紅地正對着南妄, 然後半蹲下身，準備按下照相機的按鈕時, 此時站在南妄兩邊的安之遠和蘇宴分別對視一瞬。
緊接着齊齊出手, 趁記者按下快門鍵的前一瞬，齊齊将手伸在南妄的背後, 想要将她從頒獎臺上推往臺下, 好讓他在記者拍下的照片中狠狠地出一次洋相。
可是誰知, 就當兩人把手伸到南妄背後的一瞬間, 南妄又突然間把身體往前一閃, 再齊齊兩邊将撲空的二人朝前一推。
最終，相機“咔嚓”、“咔嚓”地響了好幾聲, 最終記錄下的, 都是安之遠和蘇宴齊齊被推下頒獎臺，屁股朝天栽倒在地上的狼狽景象。
唯獨只有南妄一人站在最高的頒獎臺上, 脖子上挂着金牌，雙手插着口袋，擡起下巴，神情冷漠自負。
這些照片很快被洗出來，然後張貼在校運會的照片牆上。
*
程明璟和南妄只剩下最後兩場比賽。
一個是跳高，另一個是排球。
最終，程明璟以差南妄0.2米的成績，在跳高比賽上輸給南妄。
接下來，程明璟唯一可以在賭約上勝過南妄的，就只剩下排球比賽這一個機會了。
然而最終，在觀衆席上萬衆矚目的視線裏，程明璟最終還是以一分之差，輸給了面前的南妄。
排球“啪”地一聲，越過球網，落在地上。
程明璟沒接住球，站在原地，彎腰捂住膝蓋，氣喘籲籲地擡眼，看着面前的南妄，整個身體汗流浃背。
至于南妄，則站在原地，轉過身去，接受身後那片金色的人山人海的陣陣歡呼聲。
而程明璟，怔在原地，只是愣愣地看着面前南妄的背影。
其實他沒怎麽意外，輸給南妄，也沒什麽接受不了的……反正比賽一開始，他就知道，自己一定贏不了。
他是不可能……贏過南妄的。
程明璟呆呆地睜着眼睛，看着面前南妄的背影。
而南妄轉過身去，面無表情看着眼前的程明璟一會兒，然後擡步走到他面前來，開口說道：“至今為止，校運會上我和你的十個比賽項目已經全部結束。按照賭約，你要将原先約定的，将你身上屬于F1的位置給我。”
程明璟擡起目光，嘴角往旁邊咧了咧，一邊因為剛才劇烈的運動喘氣，一邊繼續說道：“你要F1的位置，那你拿去好了。”
“但是現在，我突然改變主意了。”
南妄看着他，繼續冷冷道，緊接着在程明璟錯愕的眼神中：“因為我不會成為你，也不想成為和你一樣的人。曾經有個人告訴我，如果我站到你現在的位置上，我會成為和你一樣的人。我曾經也那麽想過，成為和你一樣掌握權利的人就好了，但是我在意她，也在意她的想法，更不想為了成為你，而失去另我真正在意的人。所以我不再需要你F1的位置了，程明璟。從此以後，我就是聖羅蘭中的F5，和你們F4一樣，擁有權利，但又絕對不一樣的存在。”
說完這番話，南妄突然轉過頭來去。
在一片人山人海裏，精準找到屬于那個人的眼睛，看着她說：“我會用行動像她證明，我不是你，也絕對不會成為你。我要讓聖羅蘭更多人都走出屬于F4的陰影，我要改變這裏，這才是我站在F5的位置上，掌握權利，同時也是站在這裏，發表這一番話的原因。”
沐媛雅呆在原地，隔着人山人海，和南妄的目光對視，身體僵住一會兒，緊接着，眼淚不知不覺從眼眶中滑落下來，滴在地面上。
而莫娅莉站在沐媛雅的身邊，神情惱怒氣憤，比更加陰毒百倍的眼神看向她。
說完這一番話，南妄又轉過身去，再次眼神冰冷地和程明璟對視，也看向此刻他後面，那群坐在看臺上，支持他，也支持聖羅蘭F4的守舊派，包含他背後的F4剩餘三名成員在內。
擡起下巴，傲慢地發表宣言：“我是南妄，聖羅蘭的F5，現在與你們F4并列。未來即将淩駕于你們之上的存在，我要改變這裏，打破一直以來加諸在這所學校、以及這所學校所有學生的規則，就讓我們拭目以待。”
*
距離那場校運會結束，已經整整有了半個月時間。
這期間裏，程明璟一旦想到那天在校運會上發生的最後一幕，還是止不住手指發抖。
在這學期的第二次月考上，一邊止不住的發抖，一邊回想，忍不住分心，最後好不容易才在鈴聲響起的最後一秒，寫完考卷上的最後一道題。
程明璟看着眼前寫滿字跡的試卷，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把考卷交上去之後，走到教室外面，走廊裏的學生對答案的對答案，讨論問題的讨論問題，更有一些猜測這次考試中誰會排第一名的言論，且帶有一些争議。
學生a：“這次月考，你猜誰會排一年級的第一名啊？”
學生b：“往日裏都是徐郁白第一，自從南妄來了後，就一直是南妄第一名了。我猜大概這一次，依然還會是南妄第一名吧？”
學生c：“這可不一定。之前徐郁白确實是在第一次月考上輸給了南妄，但大概率也是掉以輕心而已，這次我看，估計依然是徐郁白考第一名。”
學生b：“我不管，我猜肯定是南妄。像她那麽專心而且行動力強還有天賦有頭腦的人，幹什麽事都會成功的。而且她之前都說了，要成為淩駕于F4的存在，所以這次月考，他怎麽會輸給徐郁白？”
身後的人争論不休，程明璟經過時，忍不住扶額，心中想着：不知道她們在争論些什麽，徐郁白，怎麽可能在考試上贏過南妄。
産生這一想法後，程明璟第一時間吓了一跳：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他心中已經自發認為，無論什麽情況下，南妄都是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人、且絕對不易撼動的存在了。
程明璟一邊扶額，一邊步伐有些沉重地向前走去，不知不覺路過了一班的教室。
而這個時候，程明璟步伐不知不覺慢下來，忍不住透過窗戶，朝一班的教室裏面望去。
南妄還是如往常般坐在窗戶邊，低頭，此刻桌子上擺着一本書籍，正低頭看着。
這個時候……他會想什麽呢？也會焦慮，自己能不能在這次月考中取得第一名嗎？還是……依舊如往常一樣狂妄而且自負，認為自己會毫無懸念地贏得這場考試的第一名。
程明璟感覺到自己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越來越多，迫使自己收回腦袋，很快朝前走去。
*
只是到了下午的課間，程明璟依然再次在一班的教室門口，碰到在教室外面低頭複習功課的南妄。
腳步停頓再三，依然還是走上前去，來到南妄身邊，望了一圈，然後來到他身邊搭話，仿佛是漫不經心般問道：“話說起來，南妄，這次數學考試中選擇題第三題好像大家有點争議。徐郁白告訴我是B，可大部分人是C，我也填了C。所以，南妄，你這次填了什麽？”
程明璟說完這句話，南妄摘下耳機，表情冷冷地擡起頭，看了程明璟一眼。
程明璟眨了眨眼睛，表情無辜地和他對視。
“那麽簡單的問題，來問我幹什麽，你的好兄弟徐郁白難道沒告訴你正确答案嗎？”
說完了這句，南妄幹脆拿起書本，轉身往教室裏面走去。
離開前，還特意叮囑一句：“麻煩以後這麽白癡的問題別來問我。”
程明璟站在南妄身後，默默看着她的背影，表情有些失落地眨了眨眼，然後垂下頭去，心裏莫名有些空落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