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蠱惑 老婆,上來咬.回去
第52章 蠱惑 老婆,上來咬.回去
在場足足沉默了十幾秒, 衆人神色各異,秦凝雨心裏完全是又喜又惱,這人私下哄人的話也說得這麽自然。
倒是陳初旬視線環視了一圈,口吻頗為意味深長地說:“我看這角落太擠, 不如去二樓坐坐, 時候不早了, 填飽肚子要緊。”
唐思思臉上笑容愈深, 連忙應道:“我看也是,說到吃,初旬哥還是很有心得的。”
陳初旬說:“思思有眼光。”
這一來二去的插诨, 衆人便準備一起去二樓待着。
陳初旬這次攢的局辦得很大,二樓人倒是少了很多,看來不是誰都能随便上來的。
唐思思跟秦凝雨走在一處, 她家兩位姐姐今晚沒來,她過來一是給初旬哥面子,二是想把她仙女姐姐似的大嫂, 好好介紹給她的一群小姐妹認識。
圈子裏都大多相識,謝遲宴第一次帶女伴來私下攢的局,衆人自然心照不宣, 這便是要昭告正名的意思了,偏偏是這樣一向對這種事寡情冷性的一位主兒, 對這位謝太太可謂是好奇到了極點。
路上謝遲宴看得出秦凝雨神情有些許的不自在,低聲問:“跟我一處,還是跟思思一處?”
秦凝雨頓時如蒙大赦,她擔心到時候被衆人一打趣,吃都吃不自在,小聲地說:“等會我讓思思帶我去找謝老師。”
謝遲宴只瞥着她, 一時沒開口。
秦凝雨又悄悄輕捏了捏男人的尾指。
小朋友自己撒個了嬌,反倒臉頰泛起微紅,瞧人的眸光都是乖乖的,謝遲宴知道她臉皮一向薄:“去吧。”
唐思思豎耳偷聽,聞言在消息刷屏不斷的群聊裏通風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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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思思大小姐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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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初旬在不遠幾步瞟到熟悉的身影,快步走上前,一把攬過肩膀,低聲探聽:“你大哥這到底是來真的假的?”
謝從洲反問:“什麽真的假的?”
“你這就是明知故問了。”陳初旬下巴微擡了擡,“還能有什麽真的假的?”
謝從洲這才說:“你看到什麽,自然就是什麽。”
陳初旬一臉見鬼的神情:“我這就是出一趟國,回來跟變天似的,要不是看着你們,我都懷疑回錯了地方,我一直以為這工作狂二人組無心情愛,要跟工作熱戀纏綿到老,怎麽個個人設崩塌了?”
謝從洲卻說:“聽說你快結婚了,還沒跟你說聲恭喜。”
他還聽說回國那天,這位一向恣意慣了的陳家小少爺,前腳不過剛到機場,就被老太太“請”去跟未婚妻的生日宴,意為培養感情。
不僅大張旗鼓遲到了倆小時,倒是給未婚妻逞夠了一次威風,把未婚妻的大舅氣得夠嗆,還只能給他一個勁地賠笑殷勤。
陳初旬不知想到了什麽,一臉“這會別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警告。
說到臨北衆多公子哥,謝從洲跟陳初旬算是相見恨晚、狐朋狗友到一處了,深知這人的脾性,若是真不在意,半點眼色都分不出,這會又大辦單身宴,像是特意辦給誰看似的,笑道:“說不準是你的正緣。”
陳初旬聽了這話,倒是真笑了,口吻懶怠:“聯姻還能有什麽真感情?”
“這話可說不準。”謝從洲說,“你看我大哥,剛結婚就出國大半年,跟我大嫂分居大半年,這才多久,就蜜裏調油了。”
“沾上情愛都不過是個俗人。”
“我看你是成了徹頭徹尾陷入愛情的愣頭青,醋天醋地醋空氣,妥妥老婆奴。”陳初旬熟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讓我想象你大哥争風吃醋的場面,我可一點想象不來,他還真不是這種性子的人。”
謝從洲倒是意味深長地笑了,沒再說什麽。
至于秦凝雨被唐思思拉去另一處的小宴席,透亮落地窗映着通明燈火,不遠處就是玻璃玫瑰花房,這處陳家小妹設下的,用來招待自己的小姐妹們。
陳稚念跟唐思思是自小一處長大的好姐妹,關系親近,早就聽她大嫂長大嫂短,話裏話外都是大嫂有多好,早就想見見了,這會終于見到,也跟着一起喊了聲:“大嫂。”
她這麽一喊,其他小姐妹也跟着一起喊大嫂。
一聲又接一聲的大嫂,秦凝雨聽得耳熱臉也熱:“叫我凝雨就好。”
大嫂好可愛,思思誠不欺她,陳稚念攬住仙女姐姐的手臂,羨慕地說:“凝雨姐,你要是我親大嫂就好了。”
唐思思剛進來還沒打招呼,就被這群熱情的姑娘們擠到一邊,幹脆嘗起一塊荔枝蛋糕,聽了這話頓時警惕起來,快步走到自家多大嫂身邊,緊緊挽住她的另一邊手臂,像只護食的雀兒。
“這是我大嫂,親大嫂。”
頓時雙雙被打趣:
“知道是你家嫂嫂了,思思大小姐,我們以後都叫凝雨姐,這可滿意了?”
“稚念你家馬上就要有新嫂子了,怎麽還在這裏跟我們思思大小姐搶嫂嫂?”
“哎,別說了。”陳稚念想到這個,就嘆了口氣,“我真擔心我家嫂嫂都還沒過門,會不會先被我二哥氣走啊。”
這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這陳家小少爺一身極好的好皮囊,恣意慣了的,哪是個哄人的主兒,也不知道這婚事是喜是憂?
陳稚念就順口提一嘴,不想熱鬧的氣氛歪掉,連忙打岔:“剛剛看到遲宴哥直直朝着凝雨姐走去,還是第一次見他對誰這麽上心呢。”
另外一個人也說:“對啊對啊,我看是凝雨姐吸引的目光太多,過來宣示主權了。”
唐思思忙中插嘴:“早說了我家大嫂是個溫柔又漂亮的仙女姐姐,特別招人喜歡,多有危機感啊。”
“對了,你家二嫂怎麽沒來?”
“我二嫂的主意你們也不許打!”唐思思一邊護嫂,還不忘嫌棄自家二哥,“二嫂去外地了,沒辦法二哥在家地位低,只能剩他一個人孤單寂寞冷了。”
衆人七嘴八舌的,秦凝雨被一群年輕姑娘們被圍在最中間,像是陷入叽叽喳喳的麻雀堆,唐思思一邊攔着她們別打趣得太過火了,一邊還不忘給大嫂遞各種吃食。
她答應了大哥要好好照顧大嫂的,可不能讓大嫂餓到。
秦凝雨大多時候都在吃唐思思遞來的各種吃食,陳稚念瞧見了,也給她推薦哪道是特色,哪道的味道最地道,又哪道配上紅酒最妙,她實在架不住這種熱情,直到胃飽人也醺,臉頰泛着一層漂亮的晚霞色,心想再這樣下去,她的人和胃總要有一個命喪當場,朝着唐思思悄悄使了一個眼色。
唐思思收到眼色,突然撐着頭,“啊”了聲,邊倒到秦凝雨肩膀上,邊裝醉嘟囔:“大嫂,我好暈啊。”
秦凝雨被暗中捏了捏手腕,很快反應過來:“那我帶思思去休息一會。”
陳稚念被好姐妹的蹩腳演技震驚了兩三秒,起身幫忙一起扶住:“凝雨姐第一次來,我送你們去休息室吧。”
走出門外一段路,唐思思就不裝了,從大嫂肩膀上探起頭:“稚念,謝了。”
“我就送到這了。”陳稚念笑了笑,“下次演技別這麽浮誇了,我憋笑也很累的。”
唐思思問:“你不跟我們一起去你家二哥那?”
陳稚念搖搖頭:“我得回去看着點,一群小酒鬼,等會她們該鬧瘋了。”
跟陳稚念道別後,秦凝雨跟着唐思思去了南邊的私廳裏。
裏面正在進行牌局,籌碼高矗,男人坐在其中,深色西裝外套松松搭在沙發扶手,身上的白色襯衫少有幾分褶皺,身處紙醉金迷的醺然之中,神情沉穩從容,冷白喉結分明凸起,難掩上位者的游刃有餘。
唐思思拉着秦凝雨走近,沖着謝遲宴小聲地說:“大哥,我把大嫂送回來了。”
秦凝雨順勢坐在旁邊,男人手臂松松撐在她身後的靠背上,将她虛攬進懷裏。
陳初旬今兒手氣夠背,擡眼就瞧見這充滿親密和占有欲的下意識姿勢,心想他這一回國,八卦傳言聽了不少,他們這種家庭出身的人,大多是家族聯姻逢場作戲,人前模範夫妻,人後各過各的或是怨偶多了去,各種傳聞真真假假的,如果剛剛還是半信半疑,現在看來,早晚要離的傳聞為假,瞧着分外上心倒是真。
想到這,陳初旬不自覺饒有興致,朝着謝遲宴不斷使眼色,開口揶揄道:“這位謝總家的小朋友要不要來試試?”
謝遲宴只是淡瞥了眼:“還不叫嫂子?”
陳初旬:“?”
合着這假正經平時夠能裝的,護老婆竟護得這樣緊。
陳初旬頭遭見這假正經下凡一次,自然不可能放過這種機會,從善如流地改口:“嫂子,要不要來試試?”
謝遲宴沒應好,也沒應不好,而是附在小姑娘耳畔低聲道:“對面馮總,你小馮老板的大哥,算是你們工作室最大的資方。”
秦凝雨猶豫了一瞬,還是輕聲說:“我不太會。”
“本來就是玩玩,做不得真。”謝從洲懶散笑道,“讨個彩頭而已,就讓大哥在旁邊教你,大嫂不用緊張。”
坐在對面很有氣度威嚴的男人,此時面上隐隐幾分笑意:“太太,請。”
秦凝雨本就不太會,往常各種酒局上也是只看過幾回,只知道大致規則。
不過一會秦凝雨連輸三局,高矗的籌碼以一種極其敗家的速度減少,怕是再來會就要見底了,聽到陳初旬那句“這是請了位散財仙女來”的打趣,臉頰微熱,心想三個大佬竟然陪自己過家家似的,試過幾局就算了,不願擾他們興致。
“老公,還是你來吧。”
秦凝雨正欲起身,卻被男人不動聲色按在腿.上。
後背貼近寬闊勁實的胸膛,清冽冷調的氣息将她團團包圍。
謝遲宴神色穩重從容,褪下腕間價值不菲的腕表,随意搭在上頭,握住她的手,将所有籌碼盡推。
秦凝雨湊近,很小聲地說:“老公,這樣好敗家,你現在特別像一個昏君。”
耳畔傳來一聲愉悅似笑,低沉又醇厚,謝遲宴完全有被自家小姑娘可愛到,就像只眼瞧着貓條被搶走的小貓咪,附在耳邊低哄道:“老公這點随家裏小朋友敗家的家底,還是有的。”
“輸了算我的,贏了歸太太。”
連輸終止在這局,高矗的籌碼重回,秦凝雨這會總算是知道唐思思說的陳初旬和謝從洲一個性子的話從何而來,在這兩人一唱一和、老狐貍縱容默許的打趣下,秦凝雨臉頰紅透,終于找到由頭暫離。
既然都出來了,秦凝雨幹脆到盥洗室洗了把手,出來後沿着旋轉樓梯,在露臺邊轉轉透氣,從這處窗臺看去,天際上弦月冷清高懸,在遙遙的玻璃玫瑰花房前撒下一地月光清輝。
酒意微醺漸漸上湧,秦凝雨之前因着唐思思那群小姐妹們的熱情,喝了不少紅酒,人還算清醒,就是反應過來的時候,被這城堡般的迷宮晃了眼,竟一時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七彎八拐後,秦凝雨感覺好像又回到了原地,仔細看了看,這個露臺的裝潢有細微的差別。
不遠處隐隐有人影,秦凝雨走近,想看看能不能問個路。
“難道你就這麽甘心了嗎?不過是一個家裏安排的太太,逢場作戲而已。你為遲宴哥學了滑雪,還跑去國外讀書,你自己都說,那兩個月你只要能見到他一面,就是最開心的事情。”
“而且三年前遲宴哥回國的那次,家裏安排你們聯姻見面,要不是遲宴哥因為事情推掉見面,現在還指不定會怎樣呢!”
秦凝雨腳步一頓,隔着一扇紗窗,看到站在一處的俞家堂姐妹。
沒想到當初他們第一次見面,男人推掉的那次聯姻見面,對象原來是這位俞小姐。
俞莞神情有一瞬的悵然,她承認這件事是橫踞在心口的一道執念,三年前那次陰差陽錯的錯失見面,她時時想,時時念,以至于聽到有關這位謝太太的衆多傳聞,她驚詫不已,将信将疑,卻一直存在最後一絲苦澀又不甘的幻想,可當見着他們待在一處的瞬間,就已然知道一敗塗地了。
縱然在旁人面前再難以攀附,也再難接近的人,原來也會對一個人這般上心。
俞茵見堂姐神情淡然,沒什麽反應,她知道她今晚願意來,便是存着試探之意:“莞姐,這三年你就在原地默默看着,等是等不來的,你要是繼續膽小鬼,我去替你說。”
俞莞口吻冷靜地說:“他既和太太和睦,我說什麽?你又去說什麽?”
俞茵張了張唇。
“我是膽小鬼不錯,可我不打算繼續卑劣下去。”俞莞很少這樣不給旁人面子,“你到底是為我着想,還是為了你的私心,你自己心裏清楚。”
俞茵扯了扯唇角的笑容:“莞姐,我能有什麽私心?”
“你自小對遲宴哥存的那點心思,瞞得住別人,瞞不住我。”俞莞說,“你要做什麽我管不着,別再以我的名義胡作非為。”
俞茵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這對姐妹不歡而散,秦凝雨聽得也百感交集,現在出去碰上也尴尬,她就站在原地看了會窗外。
只是沒想到,剛出去就碰上一個陌生男人,秦凝雨本來想問路,沒想到男人開口第一句也是問路,兩句問路撞到一處,竟然有種異常的詭異和尴尬。
那人愣了幾秒,又颠三倒四地問了她幾個問題,沒得到回答,又說他記得路了,可以幫忙帶路。
秦凝雨有些懷疑他喝暈了,尋了個借口想走開,那人看她想走,一時有些急,竟然想伸手來夠她,只是還沒碰到,就被橫來的一只手攔住了。
年輕高大的男人護在她的身前,漆黑眼眸笑意沉沉,話卻絲毫不留情面:“喝醉了就別來發瘋。”
秦凝雨看清眼前的年輕男人,一時還以為自己晃了眼,小混球怎麽也來這了?
喻斯源本來沒想出現,只是沒想到看到他姐迷路了半天,擔心就跟了一路,還被迫聽了磨磨唧唧的牆角,結果又被陌生男的搭讪,還用着問路這麽老土的法子,也就他這個笨蛋姐姐聽不出來狗男人的意圖,本來發了消息喊瞿曜來指路,沒想到就這麽轉眼的一功夫,那人搭讪不成,竟然還想拉拉扯扯的。
趕走了那男人,喻斯源說:“笨蛋,別人跟你搭讪都分不清。”
說完眸光一頓,突然很後悔。
秦凝雨還沒來得及開口,喻斯源朝她身後瞥去,散漫笑了笑:“姐姐,你家屬來找你了。”
只這麽一句話,秦凝雨便顧不得回答小混球了,扭頭,看清幾步之外的高大男人,眼眸一瞬在夜色裏很亮。
喻斯源卻再度俯身,湊近姐姐的耳側,高大身軀虛虛罩住纖細身軀,從這個角度看去是一個極其親密的動作,被遮掩住的唇角微微勾起:“快去吧,我找瞿曜還有事,你再在這待一會,你老公要醋翻了。”
秦凝雨被推出了小半步,一瞬皺了皺眉,心想八成這個小混球又在犯病了,懶得搭腔,只叮囑道:“這兩天一起吃頓飯,記得叫上小景一起。”
喻斯源朝她揮了揮手,轉身走了。
秦凝雨走到男人身前,又扭頭看了會弟弟頭都不回的背影。
下巴卻被修長指骨捏住,用了些力度調轉回方向,秦凝雨微微仰着頭,眸光微醺地看着男人。
那手指又緩緩流連而上,虎口卡在下巴尖,又掐了掐兩側白皙泛紅的臉頰。
露臺角落半明半暗的光線下,男人濃長眼睫垂下,在眼睑處落下月弧形的陰影,遮住眸底的暗色。
“小朋友,出去一趟就走丢了?”
語氣聽着無端有些危險。
秦凝雨卻絲毫沒有覺察,只乖乖任男人掐着:“不小心迷路了。”
“對了,剛剛那個是……”
謝遲宴說:“是你親近的弟弟。”
秦凝雨緩緩眨了下眼眸,隐隐覺得這話有幾分怪怪的,可她也說不上來是什麽,遲疑地問:“你們碰上了?”
謝遲宴說:“跟你部門的瞿曜一起來的,碰上聊了幾句。”
“哦。”白皙臉頰又被掐了一下。
小姑娘臉頰被掐出的紅印還沒來得及消掉,謝遲宴眸色暗了暗,卻慢條斯理地收回手:“回家麽?”
秦凝雨像是在想什麽,聽了這話回神,才點了點頭。
而繞過拐角的年輕高大的身影,剛下樓梯,就碰上一道身影。
瞿曜開口:“凝雨姐呢,我去帶路。”
喻斯源說:“不用了。”
瞿曜說:“你知不知道我現在特想揍你一頓。”
喻斯源只當沒聽到好兄弟的威脅,突然說了句:“之前好像忘記了一件事。”
瞿曜本能皺眉:“什麽?”
喻斯源散漫勾起唇角:“忘記告訴我那位姐夫,我是我姐的親弟了。”
瞿曜:“……”
好不小心、好抱歉的語氣,到底是誰把這個黑心蓮放出來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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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坐進車裏閉眼裝睡時,窗外街景不斷倒退,秦凝雨腦海裏一直還在想自家弟弟臨走前,在耳畔說的那句“再在這待一會,你老公要醋翻了”。
大概說的是她被陌生人搭讪的事,她一會想他這麽穩重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吃這種醋?
一會又想,她剛剛其實在等男人開口問上一句,可對方一句都沒問,看起來是不怎麽在意的模樣。
秦凝雨一會又想起俞家堂姐妹的對峙談話,她終于想起俞莞鎖屏上的是男人曾經的滑板,忍不住去想國外的那兩個月,這兩個人之間會不會有什麽她不知道的私藏回憶,下一瞬又覺得自己想多了,既然男人說過沒有感情經歷,她當然是信他的。
亂糟糟的想法似浪潮般襲來,秦凝雨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陌生又酸脹的情緒,她像是變成了一枚表盤,一念一想,都被眼前這個男人輕而易舉地撥動,偏偏他沉穩如常,游刃有餘,在愛情的國度裏,他是倨傲的國王,而她淪為無知的愚人,患得患失,想東想西,自己變得都不像自己了。
就這樣想了一路……
直到一路進了私人停車場,秦凝雨蜷在男人外套裏,被這股熟悉清冽的氣息包圍,察覺到男人瞥來時,盛在心口的那種委屈就滿溢而出,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仗醉行兇,語氣幽怨地控訴:“謝老師,你一點都不負責任,到現在還沒有教會我接吻……而且每次都會做些不專心的事情,肩膀的牙.印就沒消過……”
謝遲宴瞥着這雙翕動的嘴唇,想起剛剛看到的狀似親密的那幕。
小姑娘總是對旁人笑得很溫柔,待她三分好,便會回以九分的關心。如果換一個男人結婚,她也會睜着這樣又乖又亮的眼眸,對旁人這般裝乖撒嬌麽?
念頭一度變得危險。
——是不是該堵住這雙漂亮、慣會說動聽話的嘴唇,讓她只能一遍遍零碎溢出有關他的呢喃?
秦凝雨擡眸,正對上男人這攝人心魄的一睥,裹挾着上位者不動聲色的壓迫感,不容人抗拒的蠱惑和性感。
變得很快的心跳聲驟然紊亂。
謝遲宴眸底晦暗,一手拍了拍大.腿,另一手随意解開襯衫的紐扣,露出冷白分明的鎖骨,嗓音低沉又危險。
“老婆,上來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