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一等貴族只有餘、高、米勒和布朗四大家族,而且雄蟲本就稀少,再加上年歲問題,因此一等貴族家正在雄蟲學院上學的适齡雄蟲基本上微乎其微。
更何況!!!
傅清少将的雄主???
那可是帝國最年輕的少将,25歲的少将銜,是無數軍校軍雌的目标和榜樣。
上次獸潮結束,傅清少将因為精神力問題被陛下匆匆指婚,再加上成婚草率沒有任何儀式。因此他的婚姻消息只在上流圈層流傳,就連卡爾這種不關心權力鬥争的小貴族,不刻意打探都不清楚,更何況游泳課現場的各位普通老師和平民學生。
因此埃爾文此言一出,在場的無論是軍雌還是雄蟲,大部分蟲都相當震驚。
只有完全不了解權力紛争的卡爾稍顯疑惑。
“哪個傅清少将?”
埃爾文:……
“當然是剛為帝國平息變異獸潮的傅清少将!”埃爾文咬牙道。
“哦……原來是一只有雌君的雄蟲閣下……”卡爾用稍大的聲音複述了一遍,突然覺得餘歇也沒有那麽礙眼了,畢竟阮夫南這種S級的雌蟲,估計不會去給別人做雌侍。
埃爾文:?
就這?只知道争風吃醋的蟲!
埃爾文心念一轉,覺得還得靠自己:“是的卡爾閣下,身為貴族應當階禮分明,您身為高貴的三等貴族,更應當明白這個道理。餘歇閣下不僅是一等貴族,還是帝國少将的雄主。傅清少将為帝國征戰多年,請您不要對他的雄主無禮。”
“你說什麽……?”卡爾眼睛一眯,刀鋒一般的眼神看向埃爾文。他雖然只是三等貴族,但他的舅舅可是帝夫,還輪不到一個從中等城過來的弱「一等」壓在他的蟲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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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冷笑一聲,吹吹自己圓潤的指甲:“餘歇閣下,如果您覺得自己身份特殊,又确實沒學過游泳的話……我的确也沒有欺負弱蟲的道理,所以您是直接認輸嗎?”
“卡爾,餘歇沒有同意比賽,這不叫認輸!”克萊斯特被卡爾的強詞奪理氣得小臉通紅。
“哦?那就是要先比賽,再認輸咯?”一只跟卡爾家族交好的貴族雄蟲,此時笑眯眯地插嘴。
為了展示自己誘人的身姿,卡爾多年來最勤加苦練的課程就是游泳了。因此他對游泳這項技能可以說是胸有成竹。
他相當自然地順着這位雄蟲的話繼續道:“是啊……要麽認輸,要麽認慫,你要是有什麽難言之隐,不如說來聽聽?”
餘歇微微皺眉,剛要張嘴,卻被埃爾文打斷。
“當然是因為餘歇閣下大病初愈!腺體受損!不能……啊!”
埃爾文話沒說完,卻突然捂住自己的嘴,一副不小心說錯話的樣子:“對不起,餘歇閣下,我不該……”
衆蟲:豁!!!!!!
卡爾:?!
……
餘歇:這個雄蟲怎麽茶裏茶氣的?
自覺說錯話的埃爾文,捂着嘴巴站到一邊,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用充滿歉意的眼神看向餘歇。
此時餘歇若有所覺,這個茶裏茶氣的雄蟲,絕對跟給自己假死藥的蟲脫不開關系。只可惜他沒有原身記憶,否則就能探探埃爾文的派系了……
“餘歇閣下,對不起……我也是最近聽貴族聯合會那邊的蟲說的……如果為您帶來困擾,我很抱歉。”埃爾文走過來低聲說,顫抖的聲音和真誠的眼神,恐怕沒有蟲忍心怪他。
“哦……”餘歇對這種善于表演的小喽啰沒什麽興趣:“那就閉嘴安靜。”
埃爾文一頓,淚朦朦的眼中透出一絲疑惑的精光。他怎麽這麽淡定?明明說是一只自尊心很強的陰沉雄蟲,發現自己腺體受損的消息廣為蟲知,應該暴怒發瘋才對,怎麽感覺和情報不一樣?
餘歇神色淡淡,他現在徹底看出埃爾文就是個挑事兒的,但對方大庭廣衆之下挑明自己腺體受損,不知道是什麽目的。
跟貴族聯合會有關系?貴族聯合會知道他腺體受損很重要嗎?還是說讓學校的老師和學生知道他腺體受損的消息很重要?
……
餘歇不知道,陛下給傅少将賜婚,卻匹配了一個腺體受損的雄蟲。這件事最近在上層貴族圈子裏廣為流傳起來,更是在軍部引起了軒然大波。
各貴族派系、以軍部為首的平民派、甚至是虎視眈眈的帝國外勢力,這其中到底是誰到攪弄風雲?以此時的餘歇,還看不清其中的路數……
但餘歇對這些權力紛争并不感興趣,他活了很久,甚至還能活的更久。這次穿書對他來說如同一次下凡歷劫,他只是短暫的成了一名書中過客。等修煉大成之日,便可與這片土地一拍兩散。
但他此時又想,如果自己把這些線索都告訴傅清,很多原書中的事情是不是就不會發生?傅清會不會獲得跟書中不一樣的命運?
……
腺體受損?
卡爾聞言在內心大笑一聲。
“餘歇閣下,您怎麽不早說?”卡爾得意洋洋道:“早說您身體孱弱、重病纏身,我怎麽會跟您比試游泳呢?”
卡爾特意把「重病纏身」這幾個字咬重了幾分。
他沒說錯,雌蟲的繁衍和精神力穩定主要依靠雄蟲的信息素,而稀有的雄蟲之所以受到保護,正是因為他們的信息素相當有用。
因此,一只沒有信息素,身體孱弱,無法像雌蟲一樣擁有強大生存能力的雄蟲。不僅在雌蟲中談不上什麽競争力,更是如同蟲族雞肋,沒有絲毫價值。
“小蟲們,該到此為止了。”伯尼老師和班森老師都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但他們畢竟只是普通老師,對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不太了解,但是當面揭露別人的傷疤,實在是太過分了。
“怎麽會……”格溫喃喃道。
一直在看熱鬧的尤金等人,也覺得非常離奇:“……真沒想到,傅少将的雄主竟然是一位腺體受損的雄蟲?”
尤金戳戳阮夫南的腰:“這麽好看的雄蟲竟然腺體受損……真是太可惜了……”
阮夫南咬牙:“受不受損都輪不到你頭上!別戳我的腰!”
阮夫南看了一眼餘歇,對方高大俊美、眉眼淡然,常見的米白色校服穿在他身上就如同蟲神下凡,只是站在那裏,就能給蟲強烈的存在感,讓蟲臉紅心跳。
阮夫南甚至不得不承認,對方是他見過最俊美的雄蟲,就連一向對雄蟲沒興趣的他,都不由得微微動心。
傅少将……的雄主嗎?
一直把傅清作為追趕目标,又經常被叫做小傅清的阮夫南,不禁對餘歇産生了一點好奇。
此時,餘歇雙手插兜心不在焉,他覺得這個叫卡爾的小弱蟲有點煩。自己還有一學期才能畢業,如果天天都要看着他大喊大叫叽叽喳喳,恐怕自己會煩不勝煩,忍不住捏死他。
捏死一個煩人的小蟲不要緊,只怕随之而來的麻煩更多。自己現在只想安心修煉,一點也不想攪進這些本地蟲的麻煩旋渦。還有那個埃爾文……也不是省油的燈。
餘歇修長的食指在兜裏蹭了一下,有些糾結。
“卡爾,你剛才的賭注還算數嗎?”餘歇緩緩道。
衆蟲:!!!
“當然算數,你要是輸了就永遠別出現在我面前。”卡爾嘲諷一笑:“怎麽?你想跟我比?”
餘歇勾唇:“比吧,誰輸了,誰以後看見對方就躲着走。怎麽樣?”
“我輸?”卡爾輕蔑道:“就憑你?”
……
雄蟲學院的游泳館之所以能被稱為帝國知名之一,除了得益于古樸大氣的建築浮雕之外,還有其中形态各異的泳道。
其中最為繁雜的泳道,莫過于出自深海帝國設計大師的作品,名為「苦海冰彎」。
顧名思義,泳道的池水取自深海帝國的「苦海」,和普通的游泳池水源不同。苦海海水冷冽苦鹹,每次換氣入口都是一種味蕾折磨。泳道中段更是有兩道冰彎,冰彎處水源寒冷刺骨、浮冰漂浮,若是不耐嚴寒,輕則四肢微僵,重則手腳抽搐。
“兩位閣下……請再考慮一下吧。”伯尼老師有些憂慮,「苦海冰彎」這種高難度泳道,連一般的雌蟲都難以承受,更何況是兩位孱弱的雄蟲。
“唉……老師說的沒錯,如果不行的話就趕緊認慫。省得一等貴族閣下在大庭廣蟲之下丢殼,那就是我的不是了。”卡爾慢悠悠道:“哦對,也可能會給自己位高權重的雌君丢殼,哼哼。”
卡爾心想,「苦海冰彎」雖難,但以他的能力,肯定要強過餘歇這個可能連游泳都沒學過的家夥。
“快點開始吧。”餘歇懶洋洋:“比完下課,回家有事。”
泳道很長,他怕來不及回家做飯。
餘·只想修煉·歇
在已經消失的獸丹和功德靈氣的淬煉下,餘歇這具身體雖說比不上上神軀體強悍,但比起一般的雄蟲甚至軍雌,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因此,在餘歇換好潛水服出來得那一刻,不少軍雌都漲紅了臉。寬肩窄腰、雙腿勁長,貼身的潛水服雖然沒露出什麽皮膚,卻把雄蟲的胸腹線條凸顯得分外鮮明。
“天吶,夫南,我打賭這位閣下的信息素一定很迷人……少将大人真是幸運……”尤金邊戳阮夫南邊滿面通紅,緊接着像是突然想起餘歇腺體受損的事情,他又哀嘆一聲,很可惜的樣子。
衆蟲興奮地擠在泳道觀賽區看熱鬧,這可是兩只雄蟲的比賽!雄蟲!還是兩只貴族雄蟲!其中還有一只是傅清少将的雄主!!!
天吶!!蟲神在上,這是什麽運氣!他們竟然能看見今天這樣的名場面!
伯尼老師和班森老師無奈地對視了一眼,他們打賭,今天的比賽無論結果如何,很快就會傳遍整個主城區。
是的,無論結果如何。
曾在傅清所在軍隊服役的班森老師,稍顯擔憂地看了餘歇一眼。
此時,格溫卻盯着「苦海冰彎」這條泳道,面色有些難看:“我早該知道的,卡爾不可能随便選一條泳道。”
尤金詫異地看了格溫一眼:“卡爾閣下游泳水平很高,選擇這樣困難的泳道,的确是有些欺負蟲,但對他自己來說,恐怕難度也不低。”
“不是的……”格溫游移了一瞬,然後湊近阮夫南和尤金低聲道:“卡爾有四分之一的深海族血統,是他之前喝醉了說漏嘴……”
深海族血統!
格溫聞言大驚,阮夫南也皺起眉頭。這是一場極其不公平的比試……
對有深海一族血統的卡爾來說,冰彎或許有點難度,但他對苦海的适應能力,絕對要強過絕大多數的蟲族。他是故意選擇深海一族設計的泳道,就是為了給餘歇一個巨大的難堪。
離他們不遠的埃爾文在心裏冷笑:公平?幼稚的小蟲們,跟強者談公平,就像跟變異獸講道理,沒門。
“真期待看不見您的日子。”卡爾沖餘歇冷哼一聲,在老師的比賽哨聲中優先躍入泳道。
身形細長的卡爾像一條游魚,快速向前方沖了出去。
餘歇面無表情、緊随其後,潛水服包裹住他修長有力的身軀,長臂一伸如破開海水的利刃,兩條長腿像海中嬉戲的游龍。
克萊斯特和尤金等蟲不約而同的瞪大雙眼:好快!!
卡爾剛剛離岸時,稱得上是閑庭信步、信心滿滿。甚至在泳道寬闊處翻了個花式水花,顯得身姿分外柔韌優美,引蟲矚目。
他聽見岸上有蟲驚嘆贊美,不禁得意地笑了一聲,若論游泳,他還真不信……
!!!
什麽?!!
卡爾的餘光只見一個黑影直逼自己而來,這速度壓迫感十足,他甚至覺得對方會撞翻自己!瞬息間,那黑影便沖到自己前面,拉開一段距離!
岸上衆蟲再次驚叫不已!他們此時驚覺,餘歇起止是學過游泳,他的水準甚至強過卡爾幾倍不止!
「苦海冰彎」的泳道初時寬闊,越向前越是狹窄彎曲,緊接着的兩處急彎,便是寒冷冰彎的所在位置。
【這個該死的臭蟲!!跟我作對的!該死的!臭蟲!!】
卡爾盛怒之下,一個翻身沖刺,緊緊跟随餘歇而去,頗有跟對方不死不休的架勢。
“到冰彎了!”克萊斯特驚呼。
冰彎并非敞開的泳道,從餘歇的角度來看,他面前是一個圓形的冰洞,借着冰洞內的冷光,能看出內部彎折崎岖,難以僅靠速度取勝。
卡爾興奮的眯着眼睛。
對,快進去吧,臭蟲。你很快就會見識到深海冰彎的厲害!
冰彎內部結構實在崎岖,從外部看只是兩處急彎,內部卻有冰石嶙峋、浮冰漂蕩,只靠速度往前沖的話,很有可能撞上浮冰受傷。
但如果放緩速度慢慢探索,夾帶碎冰的冰寒海水就會漸漸麻木你的四肢。
衆蟲被轉播屏幕上的冰彎構造吓了一跳。
阮夫南心想:這樣的溫度和曲折程度,作為軍校的畢業考試恐怕都是難題,更何況比賽者只是兩只雄蟲。
餘歇剛入冰彎就體會到一陣刺骨嚴寒,針紮般的疼痛投透過潛水服直接貼上四肢。他黑眸一眯,眼中閃過一絲興味,沒想到這蟲族的泳道挺有意思。不過比起白龍一族的冰塞寒川,還是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俊美的雄蟲長腿一蹬,踏住一塊巨大的浮冰,借力翻身,向冰洞深處游去。
該死!對方太快了!
卡爾心中暗罵,借着體型嬌小的優勢逐漸逼近餘歇,眼中閃爍出明晃晃的惡意。
「苦海冰彎」這條泳道,他不只一次借海族血統之便進來暢游過。要論對冰彎內部的熟路程度,至少在雄蟲學院,恐怕他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就在衆蟲以為卡爾會奮力追趕餘歇的時候,卡爾身形一扭,瞬間潛入冰石頂部的一個小洞,消失的無影無蹤。
“卡爾不見了!”尤金大呼。
格溫自問對卡爾還算有點了解,此時臉色難看道:“卡爾依仗的不僅是深海血脈!他對這個泳道十分熟悉!”
在轉播畫面看不見的地方,卡爾正在小洞內痛快的游蕩。這處小路洞口雖小,但內裏十分開闊,顯然是設計師預留的彩蛋通道。雖然也有些許浮冰,但對卡爾這種血統特殊的蟲來說,不算什麽難事。
更何況,穿過這個小洞,便可以直通第一處急彎!到時候,他閑庭信步、體力充足,那個餘歇恐怕已經被浮冰和冰石折磨得不輕了,怎麽跟自己比?
更何況……
想到這裏,他露出惡意的笑,跟他作對的蟲,絕對沒有好下場!
看到卡爾消失的那一刻,餘歇就猜到卡爾在抄近路。但只抄近路,恐怕不是卡爾的性格。
餘歇在幽暗的冰彎中側耳傾聽。
來了!
餘歇一個俯身轉過急彎,貼緊冰石洞壁,避開了面前出現的尖銳浮冰!
學生蟲不明就裏,只覺驚險;老師蟲卻面色大變,連忙起身。
冰彎路黑水險,飄動的浮冰多為大型浮冰,不可能有這麽多尖銳的中小型浮冰!
是卡爾!他一定攜帶了可以切割冰體的能量武器!在沒有轉播的小路內切割冰塊,然後堆積出來,這是一場針對餘歇的惡毒陷阱!
伯尼老師緊急下場,要求停賽!班森老師伸展羽翼,向冰彎處飛去,如有意外,他将以最快的速度把雄蟲送去醫務室!
一般來說,剛經歷急彎的蟲很難快速躲避大量浮冰,不止因為緊繃的精神和消耗的體力,還有在寒冷海水裏麻木的四肢,不足以支撐對方做出太多靈活的動作!
因此,大量的尖銳浮冰,這對剛剛過彎的蟲來說很有可能是致命的!
任何一塊尖利的浮冰都可能劃破雄蟲的手腳,甚至擊破對方的頭顱!
卡爾的目的不僅是贏,他可沒忘記自己鼻梁斷裂的仇。今天,他不僅要讓餘歇的鼻梁斷掉,最好手腳也斷掉!讓對方好好體會一下斷骨的痛苦!
雕蟲小技。
餘歇揚起嘴角,靈氣在體內游轉一周,寒冷微僵的四肢登時暖和起來。他在尖銳的浮冰中騰挪移動,每次瀕臨撞擊時,都能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躲開。
修長靈活的身軀,就像掌控這片海域的帝王,閑庭信步,不疾不徐。
衆蟲在觀賽席上一會兒揪心、一會兒放松,被俊美如海神一般的雄蟲牽動着心髒。
躲在遠處的卡爾臉越來越黑,他看出來了,對方在故意氣他!!!
一個閃身,餘歇突然借着冰石的遮擋消失。
卡爾浮在水中四處張望,可惜水面上浮冰衆多,水面下被餘歇一連串動作攪得渾濁不已,雙目難視。
在卡爾這個惡毒的小傻蟲張望間,餘歇早已借助冰石遮擋身影,游到了卡爾前面,進入了第二道冰彎。
入彎後,餘歇調動體內靈氣緩解了一下劇烈作痛的腺體,他明顯感覺在腺體影響下,自己的身體開始孱弱無力。
餘歇疼的一咧嘴,心道腺體受損真是個大麻煩……
好在沒有卡爾這家夥攪局,餘歇自在了不少。他忍着後頸疼痛加快速度,最終在衆蟲期待又敬佩的目光中游向終點。
破水而出的那一刻,水珠順着餘歇健壯的腰背緩緩流下,浸滿冰水的濕發被他捋至腦後,完整露出一張不同于普通雄蟲的俊臉。
這張臉霸道不羁,和稍顯清秀瘦弱的普通雄蟲不同,這是一張散發着濃厚荷爾蒙,讓雌蟲們輕松聯想到炙熱、力量、甚至是繁衍的臉。
簡直是用臉就能釋放信息素的雄蟲!
在場軍雌們捂住自己的小心髒。
克萊斯特激動地給餘歇纏上一條毛巾:“天吶!你真是太厲害了!你贏了卡爾!有四分之一深海族血統的卡爾!!!”
深海血統?新名詞。
餘歇挑眉。
又是嘩啦一聲。
卡爾終于從泳池中露出頭來,被寒冷的海水凍得瑟瑟發抖的他,狠狠揮開幾個谄媚雄蟲遞上來的毛巾和熱水,看着餘歇惡狠狠道:“這次算你僥幸,下次可沒那麽容易!”
“下次?”克萊斯特眨眨眼睛:“不是說誰輸了,誰就躲着走嗎?”
卡爾咬牙,猛的轉頭瞪他:“閉嘴,你這個下賤的蟲子!”
“願賭服輸,卡爾。”跟随蟲群走過來的格溫,溫和清秀的臉上連最後一絲留戀也消失不見。
“哪兒有你說話的份!”卡爾淬火的眼睛,在格溫和餘歇間來回流轉:“哈,我知道了!水性楊花、見異思遷的雌蟲,沒想到這麽快就攀上了一等貴族的高枝!真可惜,你這輩子都沒有做此雌君的命!”
格溫面容灰敗,極度失望:“卡爾……身份不是一切……”
卡爾怒氣沖沖,推開擋路得圍觀蟲轉身離去。
誰也沒注意,埃爾文在卡爾耳邊嘀咕了一句:“卡爾閣下,願賭服輸,最好不要賣弄您帝夫外甥的權力。”
盛怒之下的卡爾目眦欲裂。
他轉過頭惡狠狠地凝視埃爾文,一字一頓道:“我,偏,要!”
看着卡爾倉皇奔走的背影,埃爾文心情很好地想:哼,狗仗蟲勢的家夥,反正那位大人早就看霍華德·米勒不順眼了,讓一切都快點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