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if線:未重生的世界2
if線:未重生的世界2
昏暗的房間,只有一盞小夜燈散發着柔柔的光芒。
朦胧亮光所照之處,肉眼可見的裝潢精致高奢,偏冷淡的黑白極簡風,靠牆的大床上卻是溫馨的暖色調風格。
素色花紋被子微微攏起,床上睡得香甜的人露出一張清俊柔和的臉龐,眉毛倏然微蹙。
“你回來了。”蘇醒的程隽若有所感,睜眼便看住一個方向。
夜燈只能照到他的床邊角落,偌大的地下室餘下空間依然黑暗冰冷。
立在門邊的男人已不知回來多時,又默默守在角落看了他多久。
直到他出聲,男人才走出黑暗,現身光亮處。
程隽籠着被子坐起一點,頭埋在松軟厚實的枕頭裏,“你知道嗎,我剛剛做了一個夢。”
“你又要耍什麽花樣。”徐慕慈的音色冷淡沒有情緒。
這幾天為了能從這個地方出去,出去參加婚禮,逃離他的囚禁控制,程隽想盡辦法祈求甚至騙他。
如今,他更料定程隽這番說辭是以退為進,為了逃離他的布局設下的開頭。
相識十幾載,他太了解程隽。
邁過光影,一點點逼近的男人裹挾滿身冰冷氣息,眸若點漆,清冷絕豔,凜然不可侵。
徐慕慈了解他,程隽也不可能不知曉他此時的心情。
苦笑一聲,半坐半躺在床上的程隽抱膝蜷縮在一起,行動間帶起打破寂靜的一陣金屬響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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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慕慈順着鎖鏈摸到被子下他的腕骨,忍不住摩挲皮膚。
嘴唇吻住手握,明顯的舌頭舔舐觸感産生時,程隽禁不住那陣從尾椎骨泛起傳遍全身的刺麻電流感,被下腳趾蜷縮,身體顫栗,“不,別……”
徐慕慈卻更放肆了,上瘾一樣,親吻得更厲害,對着他的一只手又舔又咬。
程隽被禁锢住的四肢不好動作,推開不了人,他現在突然也不是很想推開,說了幾聲不見徐慕慈停下,便也随他去了。
等徐慕慈吃夠了解瘾的解藥,雖然內裏還是不知滿足,到底神色好看多了。
程隽額頭裹着白色繃帶,乖乖躺在床上任他作為的樣子可憐又可愛。
徐慕慈拿着醫藥箱給他換藥重新包紮的時候,語氣不自覺柔和,“你夢到了什麽?”
腕上鐵鏈拷住的地方有柔軟的棉布隔絕,不至于磨破皮膚,但程隽還是克制不住那種麻麻的感覺,用手指揉搓。
忽的想起,這正是徐慕慈舔吻過的手腕。
他低頭臉頰紅了幾分,“夢見我們都回到了過去,回到了高中時期我們還沒遇見的時候。”
“是嗎……”徐慕慈冷聲啞然,只以為程隽的言外之意是不想再見到他。
卻聽程隽含笑道:“夢裏的我們很幸福。”
他愣神不知所謂,程隽聲音低落下去,“但是,我們能回到過去,那是因為……”
“是因為我沒有聽你的話,我跑了出去,一輛卡車沖我——”
徐慕慈猛然抓住了他肩膀,“不,你不會死,不會!”
他知道程隽接下來就會說出什麽。
不管程隽夢見什麽,他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程隽不能有任何事!假設夢見都不行!
“慕慈?徐慕慈!”他過度的反應吓到了程隽。
程隽連着喊了他幾聲,他幾乎失控的神志才稍稍回籠。
懷裏的擁抱仿佛失而複得,程隽随口簡單的一句話,就讓他勾起無限恐懼不敢松手。
忽然想到,幸好,程隽聽他的話,因為他說“你今天走了,永遠別回來”,程隽就乖乖回來了。
程隽即使不能接受他的感情,也不會舍得放棄他這個朋友。
程隽是個心軟的人。
這也是他從一開始就埋下的底牌。
這張牌在那天及時發揮了作用。
徐慕慈不敢想象,如果程隽有個意外,他該怎麽辦?
程隽在乎他!
會因為他一句話而返回的程隽,終究心裏有他!
那天的徐慕慈意識到這點欣喜若狂,接着便得寸進尺,按着程隽強制占有了人。
被抵在沙發上再無處可逃的程隽可憐又充滿誘惑,衣服全被他剝下,被迫向他打開身體,露出所有往日可見的不可見的隐秘之地。
程隽承受着暴風驟雨的侵襲,一面流淚哭紅了眼睛,一面無助地喊他的名字。
如此不能叫他停止,反而激起他更多的進攻侵略,在他身上留下一層又一層紅豔的痕跡。
後來程隽就學乖了,他不跟他說話,不理他,他的那份欲望便無從誘發。
所以……即使程隽沒有出事,現在的程隽情況也沒好到哪裏去。
他那麽對他,用程隽眼裏如此龌龊的方式侵犯了他,還要被困在這地下室不知多久。
可程隽還不敢如何,不能拒絕他的親吻擁抱,他的一切。
因為這是一場威脅,以“朋友”為名目的赤.裸裸要挾。
“你乖乖的,程隽,就這樣……”就這樣待着,不用再改變什麽。
雖然只是保持這樣的境遇,程隽會恨他厭惡他,可程隽不會有事。
只要待在這裏,程隽就能平平安安,他會永遠保護好他。
“不行,不能這樣,慕慈,慕慈!”程隽溫柔卻用力叫醒他。
這樣的關系是不健康的,他這樣是在犯法。
程隽堅定告訴徐慕慈,不要再沉溺下去,這樣會毀了他們兩個人。
徐慕慈緊繃抿起的唇角孩子氣一樣,程隽就知道他沒有聽進去。
這幾天他驟然得知徐慕慈不可告人的心思,吓壞了胡言亂語,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徐慕慈沉浸在差點失去他的恐慌後怕中,也拒絕再跟他溝通,一心只用自己的方式留下他。
他們都需要時間,去緩和彼此。
如此想明白了的程隽,一改前幾天的避而不見,照常跟徐慕慈交流相處,好像他們還是秘密未挑破前的一對摯友。
徐慕慈白天外出上班,晚上回來就像被泡在蜜罐裏。
程隽不會不理他了,反而像守在家裏的小妻子一樣,在他回家時站在門口迎接。
程隽還說要給他做飯泡茶,因為看他這幾天吃不好,家政阿姨這幾天都被他辭退了,單位食堂的飯菜又不合他口味。
不管程隽是不是有其他目的,徐慕慈都願意接受他的靠近。
程隽想要更多的活動範圍,徐慕慈便把他的鎖鏈解了,程隽不再只能進出地下室。
同時家門外,徐慕慈調來人手二十四小時輪班守衛。
程隽對此不知情,只以為他的緩和方式起效了,更加用心照顧徐慕慈。
徐慕慈需要處理公務,一個人待在書房,程隽直接進來,坐在他旁邊的位置看書。
他想用自己的方式陪伴徐慕慈。
徐慕慈喜歡這樣的相處,也喜歡臨睡前程隽給他的按摩。
不,是只要是程隽給的,有程隽在的地方,他都喜歡。
程隽溫柔對他說一句話,可以勝過所有富貴利祿的誘惑。
程隽現在就在說,明天他想出門。
他突然失聯這麽久,不管家人朋友還是公司同事,都該報警擔心了。
枕在他腿上的徐慕慈轉身攬住他腰身,悶悶一聲嗯不再有其他話,程隽就知道他是同意了。
“那我的婚禮……”早知道這麽好說話,他前幾天就不該跟徐慕慈擰着幹。
“你還想着結那個婚!”
徐慕慈是容易被說通,但那只是針對他,以及不會失去他的前提下。
程隽沒想到自己順口說出的話,才起一個頭,就點燃了徐慕慈。
“可我總得負責啊!”
他沒忍住音量也跟着拔高,心裏莫名委屈。
明天就是舉辦婚禮的日子,時間越近他越不知所措,心裏發慌。
可還是得說出來,把問題解決。
徐慕慈如此應激似的反應,簡直讓他覺得一夜回到解放前,徐慕慈是不是又要拒絕跟他溝通了。
誰料徐慕慈氣過一下,轉頭就好聲好氣哄着他問:“你到底要負責什麽?”
程隽支支吾吾,難以言表。
“就……就那樣……”到底将和鐘凝然之間的事說了出來。
那場意外發生太突然,結婚的要求也突兀,他一直都想找人傾訴,原本再沒有比徐慕慈更合适的對象。
這些天鬧成這樣,他倒三緘其口,不好道出了。
這會兒一股腦吐露出來,雖然好受多了,可也羞赧得無地自容。
偏偏徐慕慈此刻還在罵他:“酒後根本不能亂性,笨蛋!”
頭一次聽他如此口不擇言說髒話,程隽呆住了。
徐慕慈看着更生氣,“你是對自己的控制力沒點數嗎?還是太過自信你的酒量?”
程隽分明是一杯倒,怎麽可能喝醉都不省人事的程度了,還能跟鐘凝然那個女人亂來。
“你要是還不信,要不要我幫你試試還能不能硬起來!”
“別……別這樣……”程隽急促喘氣一下,雙手胡亂推人。
徐慕慈的動作和語氣一樣侵略性十足,咄咄逼人:“你現在明白了嗎?”
“那那天……”程隽忽然想到什麽,愣愣把扭開的頭轉過來,不可思議似看向他。
徐慕慈收回摸他的手,默然下床,深呼吸一下壓抑下身體的燥熱。
程隽三十好幾都沒有對象,從來又是潔身自好沒什麽欲.望的一個人,不通情事,不懂什麽酒後亂性也是正常。
畢竟現在都還有很多人以為是真的。
再者即便程隽占不了女方便宜,鐘家那邊貢獻出一個鐘凝然,随便拍幾張照片,或是強行讓程隽留下一些“證據”,憑他們的手段,都很容易要挾到程隽,達到目的。
現在徐慕慈只慶幸程隽的單純,讓他們沒有用出後一種手段。
否則想到程隽的身體,他還沒有碰過一下,就被別人粗暴動過,他真的會殺人。
“我會處理他們,你不用出面。”鐘家人的做法依然是不可原諒的。
徐慕慈對着程隽耐心解釋來龍去脈的口吻溫柔,森然的殺意絲毫不減。
知道自己家違紀将受制裁,就想通過掌控程隽,來要挾他逃過調查,主意打得挺好。
可能神通廣大打聽到程隽是他的軟肋,怎麽不知道,他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程隽的人。
“怎麽會……”程隽頭疼捂額,顧不是為自己淪為利用工具而氣憤難過,注意到徐慕慈的狀态。
一眼就能看出徐慕慈在想什麽,“我不怪你。”
徐慕慈在氣惱又自責自己沒有保護好他。
還有至今為止給他造成的傷害,徐慕慈都在後悔痛苦。
徐慕慈是情感淡漠,沒有多少常人的道德标準,可唯獨不會放任自己的陰暗面吞沒害了他。
否則這麽多年,徐慕慈早可以有各種機會得到他,也不會一直隐忍壓抑生了病。
“很痛?”徐慕慈看他捂額就緊張,這是那天他害程隽撞到沙發扶手弄傷的。
程隽坐下任他解開繃帶檢查,一邊安撫:“沒事的,你為我做了這麽多,這點疼痛算什麽。”
想也知道,徐慕慈新官上任還要調查鐘家,得到能證明他清白的證據,要花費多少精力。
至于多年相識為他提供的幫助,更是不計其數。
他這樣說,希望徐慕慈好受些。
“……那不是這麽比較的。”徐慕慈完全不領情。
程隽無奈:“真的沒關系,我知道這都是因為你不會表達,才會變成這樣。”
如果不是他的縱容,徐慕慈的侵犯又怎麽能發生。
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他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也怨不着誰。
程隽抱住全身緊繃的人,“當然也都是因為這些年,我太過依賴你的付出,忽視了你的感受,忘記了你也是需要我關心愛護的存在。”
如果他多給徐慕慈一些愛,徐慕慈是不是就不會變得這樣偏執。
程隽總是習慣從自己身上找問題,忘記了有人本性就是如此。
就是象征性找徐慕慈問題,也只是輕飄飄一句無足輕重的嗔怪。
“還有你,實在太不善言辭了。”
不管為他做了什麽,徐慕慈都不會跟他說出來。
總是他事後才發現。
連這份感情也是。
“謝謝,真的謝謝你,慕慈。”從來沒有人如此深重地愛他。
徐慕慈擡眸深望他一眼,高大的男人長年位高權重,氣勢凜人,此時卻低頭把腦袋埋進了他頸窩:“不管你怎麽想,我只想謝謝你。”
謝謝程隽不是真的愛那個女人,謝謝他不是真心要和她結婚。
程隽微微一怔,更加用力抱住了懷裏的人,“慕慈啊,你這樣……也太犯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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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隽從來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不知道怎麽對待徐慕慈。
對徐慕慈的一切,他都手足無措,不知改怎麽去回應。
但有一件事,是他必須拒絕徐慕慈,自己出面解決的。
“你就在車裏,不許下來,不準過來。”
婚宴場地外,他強硬态度,不容徐慕慈出言,一口親上他額心,“等我。”
徐慕慈的身份不适合出現在這種場合,更不能因為幫他出頭惹上更多流言蜚語。
徐慕慈明白他在為自己着想,也明白程隽這一句等我,同時也是允諾他們可以擁有更多未來。
徐處長乖乖照做,看着程隽下車邁步進布置浪漫唯美的的婚禮現場,眼前恍惚一瞬。
程隽恍如走在雲端,夢一樣,什麽都不真實。
接受徐慕慈需要時間,接受自己被人利用陷害也需要勇氣面對。
所幸徐慕慈給了一份底氣,讓他能自如當着滿堂賓客的面,揭露鐘家人虛僞的面具和不良居心。
不管鐘家人多麽惱羞成怒,鐘凝然又怎樣裝模作樣還在演戲,他将徐慕慈搜羅的證據擺出來,他們的真面目自然無從再遮掩。
而現場丢臉都還只是小的,等鐘家人回去就會發現,家宅都被封,他們無處可去,等待他們的只有法律的審判。
程隽也懶得去想象他們的下場,他不是那種願意看到別人不好的人。
送走各方賓客,呆坐婚禮臺下,滿心只有疲憊。
穿着伴娘服的季钰擔憂望來,米米被她的對象封意遠拉着,不讓她上來打擾。
有人卻讀不懂空氣似,徑直走來,“你就是那個魅魔程隽?”
“別開玩笑了,慶禛。”
打扮得比新郎還漂亮的男人,一身白色三件套西服,俊美奪目,氣質比高中時多了份沉穩,但還是不改張揚本性。
程隽跟他沒多少交集,但也知道他和徐慕慈不只是作為高中同學的關系,這些年陸陸續續都有些政商之間的聯系。
想起那天聽到的電話,程隽臉色難掩落寞。
這些年慶禛一個外人,都比他更清楚徐慕慈對他的心思。
“不準欺負我大哥!”
突然出現的許無恙一記掃堂腿襲來,被慶禛秒閃避。
程隽吓一跳,不僅是因為無恙出現,還有無恙和慶禛明顯熟絡的關系。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這個表情是因為我造成的?唉,真是不講理!”
聽慶禛數落完人,程隽才知道無恙現在被牽在慶禛家的娛樂公司名下。
至于為什麽無恙會答應,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
慶禛更傾向于告知程隽說:“對了,順便通知一下我的大舅哥,你不介意我追求你弟弟吧?”
程隽:“……”他的心情突然就積極向上起來了,戰鬥欲無限激發。
“你們……不合适。”他強忍吐出這一句回答。
慶禛過的是聲色犬馬,游戲人生的花花公子生活。
無恙從小生長的世界,只有道觀的鐘聲,慢悠悠飄蕩的白雲。
他的世界跟無恙的世界,根本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你這是歧視,”慶禛懶洋洋反駁,“你知道徐慕慈爸爸在外面有多少小情人嗎?你看跟他比起來,我不過是有個前女友,而且還是她纏上來的,剩下的都是別人追的我。”
“分手就把責任全推到女方身上的人,人品也太差了點。”程隽嫌棄臉。
徐慕慈的父親徐霖他見過幾次。
本來徐霖就給他留下了不好印象,現在要被诟病的地方又多一個。
這什麽愛而不得所以在外面逢場作戲的深情人設。
程隽嘆氣:“算了,我知道了。”
慶禛行事輕狂嚣張,愛排場,卻不跋扈,本質不是壞人。
程隽也沒有做封建大家長的愛好,無恙武力值又擺在那,吃不了虧。
再一個,慶禛現在要征詢的無恙監護人已不是他了。
看着從無恙身後走出的兩個男人,程隽驚額難信。
他轉頭看門口,徐慕慈聽他的話還待在車上沒過來,給他們介紹身份,解釋情況的人就成了慶禛。
“義父,許伯伯……”
他簡直不敢置信,自己一家還能團聚,劉維洲沒有死,無恙米米的親生父親多年來也沒有放棄尋找他們。
而這一切,都是徐慕慈給他帶來的。
徐慕慈來海市的第一天就說過,有兩件事還是好事要告訴他。
程隽來到路邊車前,車窗降下,露出一張神色不太自然的俊美面孔。
徐慕慈不是想利用劉維洲與許衛國的事道德綁架程隽什麽。
他本來就想告訴程隽他們的存在,然後帶着他一起去尋找流落在異鄉的劉維洲,再面見許衛國,了解他為人後,由程隽自己判斷怎麽告訴無恙與米米。
結果因為程隽要結婚的事打亂了安排,直到今天,他才找到機會把人全部帶到這裏。
“雖然晚了,但希望讓你們重逢還不遲。”
“不遲,”程隽說,“一家人團聚永遠不遲。”
徐慕慈擡眼露出斂下的眸色,不必他猶疑再問,程隽道:“希望我們也不遲。”
“雖然還是不知道怎麽回應你,但我想,我們朋友都可以做,做一對愛人應該也不難,我會試着換一種身份和你接觸,不過這樣會需要一點時間,可以嗎?”
“你們行動也太快了?”
跑來看熱鬧,結果現場目睹程隽被徐慕慈引誘,在車上就簽下一份所謂保障協議的慶禛,發出嫉妒的聲音。
聞言跟他一起來的蔣合等朋友,特來瞻仰傳說中的男友協議,接着就對程隽遞去同情目光,“你這是簽了賣身契啊。”
親手幫忙拟訂協議的秦簡助理嘴角抽抽。
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背後的意義。
雖然說協議細致規定了程隽要對徐慕慈履行的男友義務很變态,但徐慕慈的人身財産都歸程隽所有。
說一句徐慕慈瘋了不過分吧?
程隽聽着他們的吵鬧聲,回頭又見季钰無恙米米他們拉着兩個父親過來找他,不禁恍惚。
“總有種既視感,好像這一幕什麽時候發生過。”
不待身邊的徐慕慈反應,他眨了眨眼,“那一定是因為宇宙裏的無數個世界,我們都經歷着一樣的結局。”
徐慕慈垂眸溫柔:“你做的那個夢也是嗎?”
“當然,夢裏什麽都有,我們很幸福……現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