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女郎,可否幫我上藥?
第2章 女郎,可否幫我上藥?
回春堂。
單原背着阿漪匆匆進門,立刻引起店內夥計的注意,"哎呀,這姑娘怎麽傷成這樣啊?"
"快快!快叫大夫!"單原一邊喊着,一邊将阿漪放下。
不消片刻,坐堂的大夫過來,見阿漪渾身傷痕累累,又是一位美貌的女坤澤,連忙吩咐夥計将人扶到了裏屋,仔細診治。
阿漪乖巧的側身躺在榻上,額角不斷冒出冷汗,可縱然疼的緊咬貝齒,她卻始終沒有吭一聲。
"這位姑娘受的都是外傷,并無性命之憂。"
大夫替她檢查了傷處,沉吟片刻,又皺眉道:"不過,姑娘身上的鞭痕,若是不能盡快治愈,恐怕會落下疤痕。"
聞言,單原心中一驚。
這個世界過于看中坤澤的外貌,這位阿漪姑娘本就面容姣好,定可以尋得一戶好親事,可要是落下疤痕......那豈不是毀了一輩子?
不行!絕對不能留下疤痕!
單原立刻拍出一張銀票,豪氣的叮囑道:"勞煩大夫用最好的藥,一定不能讓這位姑娘的身上留下疤痕。"
"女郎請放心,老朽一定給這位姑娘用最好的藥。"
大夫接過銀票,轉身吩咐夥計,去外面取些草藥熬藥,再取最好的金創藥過來。
單原松了口氣,将目光投向阿漪。
阿漪扶着床邊坐起,盈盈一拜道:“多謝女郎救命之恩,阿漪銘記于心,永世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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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原虛扶了她一下,笑道:"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我也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不,阿漪記得。阿漪定當報答!"阿漪正色道。
單原見她執意如此,也不再強求,笑道:"那麽姑娘先歇息吧,稍後處理傷口怕是會很痛,姑娘忍着點。"
阿漪微微一笑:"有女郎在,阿漪就不怕。"
她聲音軟糯,說話間帶着絲絲嬌媚,聽得單原心頭一蕩,暗暗吸了一口氣,不敢再看。
此時大夫拿着藥箱進來,拿出裏面的金創藥道:"這生肌散是最好的金創藥,定能讓姑娘的肌膚恢複如初。姑娘請随我來吧,老朽先為你處理傷口。"
阿漪應聲,跟着大夫進了裏面的隔間,單原在外等候。
許久,她心中焦躁,便去外面看夥計煎藥。
夥計也是個健談的人,上來便開口搭話道:“女郎好福氣,娶了位如此貌美如花的娘子,以後定要好生珍惜,不可再如此粗魯。"
單原一怔,輕咳一聲道:"你誤會了,我們......"
話未說完,夥計就打斷了她,"女郎不必害羞,這種事情我懂。"她嘿嘿一笑,暧昧的擠了擠眼睛,"可是我們乾元嘛,還是要克制一下,總要憐惜一下嬌弱的女娘嘛!"
單原:"......"
夥計還在喋喋不休:"我看女郎你信香如此旺盛,你家娘子又傷的這般重,這些時日怕是承受不住女郎的折騰,我這裏有些修身養性的藥,女郎要不要煎一些帶回去?"
單原:"......"
她真的很想揍人!
這個夥計,簡直比村口的大娘還要八卦!
單原氣的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回去時,大夫已經給阿漪包紮好了傷口,囑咐道:"姑娘身體底子弱,傷口不易恢複,這幾日不宜沾染水,否則會留下疤痕。"
"好好好,我們記住了。"
單原應着,大夫又囑咐了幾句,這才離開。
內室裏頓時只剩下了兩人,阿漪換藥時出了許多的汗,此時輕薄的衣衫貼在身上,勾勒出玲珑的曲線,若隐若現,惹人遐想。
"單女郎?"
突兀的,阿漪清軟的嗓音響起。
單原心跳漏掉一拍,趕緊收斂心神道:"阿漪姑娘,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家吧?”
“我......我已經沒有家了。”阿漪低下頭,睫毛輕顫。
不知為何,眼前的姑娘讓單原産生了強烈的保護欲,仿佛自己若不好好照顧她,便對不起這雙清澈靈動的眸子。
她聞言,一顆心猛地揪了起來:"你、你......你家裏發生了什麽事情,怎會淪落到天香樓的?"
阿漪搖搖頭,嘴唇抿的死緊,眼眶卻紅了起來。
"你...你別哭,有什麽委屈都告訴我,我幫你!"生怕她再落淚,單原趕忙寬慰道。
"謝謝......單女郎,我......"阿漪抽咽了一聲,擡起頭,眼眸含淚,卻又倔強的忍住不讓它掉下來,如泣如訴的說着自己的過往,
"我...我父母早亡,兄長拿不出成婚的聘禮,便将我賣入了青樓。青樓的媽媽日日讓人盯着我練琴,跳舞,甚至逼迫我...學那些伺候人的手段,我不從,他們便用鞭子打我,甚至還說要将我身上的衣服剝光,将我捆在床上......"
單原聽的怒火沖天,握拳低吼:"畜牲!真是一群畜牲!"
"嗚嗚......"
阿漪嘤咛一聲撲進單原懷裏,哭了起來。
"單女郎,你是好人,求求你救救我吧。"
"不,阿漪姑娘......你別哭,別哭......我會幫你的!"單原手足無措,輕撫着她的背脊安撫她,心疼的厲害。
她一個柔弱的姑娘,在這樣肮髒的地方,究竟受過怎樣的罪?
阿漪抽噎着停止了哭聲,小臉滿是傷痕,看起來楚楚可憐。
她擦拭掉眼角的淚珠,抓住單原的胳膊,語帶哀求,"女郎,我......我不願意再被賣到那種地方,求求你留下我吧。哪怕做你的丫鬟,伺候你、端茶遞水......"
她聲音低啞,語速極快,似乎生怕被拒絕。
單原的心狠狠一震,疼惜道:"阿漪姑娘,這樣對你不公平。"
"不...單女郎,這是我心甘情願的。"阿漪眼裏噙滿了淚水,凄楚的望着她,"求你,留下我吧。"
見她這副模樣,單原不忍心再拒絕,沉吟了片刻,道:"這樣吧,阿漪姑娘,我先給你找個地方好好養傷,等你傷好了我再給你尋個安穩的去處。”
"多謝單女郎,我都聽你的。"阿漪乖巧的點頭。
"好,那我先安排姑娘去休息。"
單原出去叫了輛馬車,小心翼翼的攙扶着阿漪走出回春堂,上了馬車,朝着城南而去。
城南的流水巷是單原置辦的一處院落,雖然不算豪華,但勝在清靜雅致,環境幽靜,比起人口衆多,奢華鋪張的單府,她反倒是更喜歡住在裏。
帶着阿漪到了流水巷的院落,單原立刻去收拾房間,準備晚飯。
等忙碌完了一切,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單原端了碗熱粥和糕點放在阿漪身邊,溫言細語:"來,阿漪姑娘,你先吃一些,養足精神。"
"謝謝,女郎一起吃吧。"阿漪笑着道。
一頓晚膳,兩人吃的其樂融融,相談甚歡。
見天色不早了,單原便帶人回了房間休息,又送去了兩身換洗的衣服,才起身告辭。
阿漪親自将她送出門,目送單原遠去。她轉過身,眼神陡變,嘴角微翹,浮現出一抹冷笑。
單原...你以為逃得過我的手掌心嗎?
回了房間的單原,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只覺得身上燥的厲害。
想來是今日飲的酒中加了一些暖情之物,才令她如此不适,想到今日差點鑄成大錯,她不由暗暗後怕,看來以後千萬不能喝太多酒了,要是酒後真的亂性就糟了。
畢竟乾元十六歲成年後,便會進入燎原狀态,體內分泌的信香會促使乾元欲望難抑,迫切的想要和信香契合的坤澤交歡。
而此時的她剛好進入了燎原期,正是需求旺盛的時候。
可是,她并不能接受随便就跟人那啥啊......
但來自乾元本能的渴望卻讓她欲罷不能,想到今日竟對着剛剛見面的阿漪姑娘産生了邪念,她就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該死!這可怎麽辦才好啊......
"哎呀!煩死啦!"單原懊惱的抱着腦袋,一陣抓狂,忍不住咆哮出聲。
"砰...砰...砰......"
突然傳來的敲門聲把她吓了一跳,待她反應過來,連忙整理儀容,裝作剛醒來的樣子。
她打開門,見阿漪正站在了門外,手裏還拿着一個瓷瓶,忙問:"阿漪姑娘你怎麽來了?快請進。"
"單女郎,您還沒睡吧?"阿漪道。
"啊......還未歇下,姑娘有何事?"
"我......"
阿漪神色猶豫,緊緊的抓着瓷瓶,似是有些難以開口的樣子。
見她一臉為難的表情,單原便道:"有話直說無妨,姑娘不必顧忌。"
"我......單女郎,我想......"
阿漪臉色一紅,咬牙說:"單女郎,我...我後背的傷口似乎裂開了,想煩勞你幫我上藥。”
聞言,單原看向了她的後背,見她淡綠色衣衫上果然已經滲出了血跡,忙道:"傷口是裂開了,你快坐下。"
她連忙搬了把椅子放在阿漪身旁。
阿漪坐下,臉頰通紅,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羞帶怯,垂首道:"單女郎,你若是不嫌棄...可否幫我塗上藥,包紮一下?"
單原愣住,體內又不争氣的滾燙起來。
阿漪低垂着眸,見她久久不動,顫聲道:"單女郎?你...不願幫忙嗎?那我回去了。"
說完,她起身欲走,轉身間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眼眶紅通通的,隐隐似有淚光閃動。
單原忙伸出手拉住了她,"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阿漪臉色微紅,輕咬了下唇瓣,将手中瓷瓶遞了過去。
“麻煩女郎了。”
“不麻煩,我...我這就幫你上藥。"
單原咬牙接過瓷瓶,正猶豫着該如何,阿漪已經擡手脫掉了身上薄紗,露出雪白的香肩和不盈一握的纖腰。
她趕緊移開視線,強行鎮定下來,将瓷瓶打開沾了藥膏,輕輕擦拭在阿漪的後背傷口上。
單原的手有些發抖,阿漪的皮膚很白,摸上去像羊脂般柔滑,讓她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之前被強行壓抑的信香頃刻間洶湧而出,令她渾身越發燥熱起來。
完蛋!
信香瞬間呈燎原之勢,濃郁的烏木香瞬間彌漫在房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