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突襲
突襲
喬裕的神情看起來有些為難,他看了一眼手上的記錄本,低頭道:“賀總,今天蕪小姐打電話說過因為兩個班級要在珠山開展校外實踐,他們已經提前到了風景區的民宿留宿,還要在珠山待兩天。”
賀知延沒有說話,他擡眼看向車窗之外,綿綿細雨好像停了。
民宿在珠山風景區的入口附近,是一幢視野開闊的三層小樓。據民宿老板說因為一個項目,從民宿往東的整片土地都已經被劃進了改造區,民宿也會在不久之後被拆除,這大概是最後一次接待客人。蕪茵覺得有些可惜,她碰了碰窗前的風鈴,身後傳來學生興奮的各種叽叽喳喳的聲音。
兩個班一共64個學生,因為興奮在走廊上亂成了一鍋粥。隔壁班的男老師一手提着一個調皮的男生,在走廊上吼了一聲:“都快回去睡覺,誰回去的最晚被我抓到,明天就背着大家的水杯爬山。”
他話音剛落,走廊上的學生瞬間就作鳥獸散。
蕪茵和他一南一北,開始挨個确認每個房間的學生數量。外面的小雨似乎停了,蕪茵打開最後一間學生住的房間,裏面的學生見她進來,立刻窩到了被子裏面,只露出一個腦袋看她:“老師,你什麽時候睡覺啊?”
“等你們睡着了以後,”蕪茵給她們關上房間的燈,“快睡吧,明天還要爬山呢。”
其中一個女孩子正仰頭看着牆上貼的海報,蕪茵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牆上的海報畫了一個正懷着孕的母親,旁邊是四個大字“血濃于水”。她走到床前,輕輕拍了拍女生的被子:“快閉上眼睛睡覺了。”
确認她們都躺在了床上,蕪茵關好了門。她還沒有睡意,徑直走向了房間外的公共休息區。坐在這裏,能向外看到珠山風景區的一側,湖水和山峰鋪開,是在山下看不到的景色。她坐下來,輕輕趴到了桌子上。
血濃于水嗎?
懷孕的時候,邬立梅或許是愛她的。可生下她,發現又是一個女孩子,她的愛就終止了。等到自己有賺錢的能力以後,她的愛又神奇地恢複了。作為母親,邬立梅的愛好像是有條件的,能為弟弟提供價值時,母親是愛她的,不能提供價值時,母親的愛就消失了。血緣就像一個借口,在需要女兒時可以輕易地提起,不需要女兒的時候就誰也不會主動說起來。
不過邬立梅的算盤還是空打了,對蕪茵來說,血緣不重要。沒有愛,血緣不過是無用的枷鎖。
她這麽想着,站起身來。在走廊上聽屋子裏已經沒了學生說話的聲音,應該是都已經睡着了。她返回自己的房間,輕輕刷了一下門卡,只是還沒等推開門進去,身後就像是有腳步聲停住了。
她手上一動,警惕地側過頭,只見五天未見的人正站在她的眼前。
賀知延的西裝外套搭在臂彎裏,襯衫的紐扣已經松開了兩顆,看上去有些疲憊。他低眸看着她,目光掃向她的膝蓋,随後才開口:“茵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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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茵有些驚訝,不知道賀知延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她顧不得什麽,怕在走廊上會被學生和其他老師碰見,伸手抓起他的手臂将人帶進了屋內。插上房卡後,屋內的燈全都亮了起來。蕪茵轉身扣好防盜鏈,下一秒就被人從身後按到了門上。
賀知延手臂環着她的腰身,低頭靠近她的耳畔。蕪茵已經習慣了他的親密接觸,沒有下意識反抗,緊接着就被抱得更緊。她腰側被按的疼了一下,但沒有聲張,側頭看向他的臉,輕聲道:“你怎麽會來這裏啊?”
說完她就想到喬裕說過賀知延這五天都在出差,那今天來找她的意思不言而喻。蕪茵瞬間覺得有些難為情,民宿的隔音比較差,相隔的兩個房間如果聲音稍微大一些就可以互相聽到,而她左邊是另一個老師的房間,右邊則是學生的房間。
賀知延沒有回答她的話,手掌摩挲着她的小腹:“茵茵,傷口恢複的怎麽樣?”
“快好了,走路沒問題。”蕪茵道。
賀知延彎了彎腰,一手撐住了門,另一只手卻從下方順着她的襯衫滑了進去。蕪茵不禁咬緊了唇,不敢發出一絲聲音,因為走廊裏可能随時會有學生或者老師經過。
襯衫下的手慢慢地上滑,腕表碰到她肌膚時有些冷,她的臉紅到了耳根子,伸手抓緊了自己的襯衫下擺,小聲地開口:“這裏……可能會有人聽到,去床上好嗎?”
她聲音很輕,賀知延權當沒聽到。蕪茵的胸衣是前開扣的,單手就可以剝下來,不過他并未去碰那個開扣,而是直接輕輕掀起了她的胸衣,手掌瞬間包裹住那團綿軟。蕪茵輕輕哼了一聲,按在他手臂上的手動了一下。被人從身後懷抱着這樣撥弄,她掙也掙不開,只得低頭忍着不發出什麽異樣的聲音來。
蕪茵身上似乎熱了起來,手掌觸碰時能感覺到溫度的變化。他手掌慢慢地揉捏着那團飽滿綿軟的乳肉,側頭靠近她的耳朵:“茵茵,這幾天有想過我嗎?”
蕪茵正難為情,聽到這話便怔了怔。她在非工作時間一般不會突然想起老板,加上學校的事比較多,所以這幾天她沒想起過賀知延這個人來,只有在接到喬裕的電話時才會想一下要怎麽回複才妥當。
“想過,”蕪茵在心內嘆了口氣,開始昧着良心回答,“想過的。”
賀知延聽着她的聲音,手上的動作不禁停住。他從那一團溫軟中挪開手,卻又順着她的長裙探到了腿邊。蕪茵咬着唇,忍着身後人肆意的動作,一只手徒勞地搭在他的手臂上,試圖阻止他的動作。
“茵茵,撒謊不是個好習慣。”賀知延低頭道,手指熟門熟路地探到她的腿心。隔着內褲,他手指輕輕地觸上去,引得懷中的人身體猛然顫了顫。蕪茵也不知該怎麽回答,更不知道賀知延好好的為什麽會問這種問題。腿心的那兩根手指,正隔着一層布料,緩緩地在那條軟縫兒中摩擦。她腿都要軟下來,聲音裏帶着一絲求饒:“別在……唔……”
她話還沒說完,唇便被堵上了。身下的手指隔着一層內褲,慢慢地揉撚滑動。而口中的呼吸也被他奪去,她被迫轉過頭着頭卷到他的親吻裏,隐約能嗅到他身上好聞的氣息,撐在他手臂上的手輕輕顫着:“門外可能會有人……經過。”
賀知延好像充耳不聞,他一手環着她的腰身,一手輕松地撥開她被水液浸濕的內褲。柔軟細膩的濕地已滿是充沛的水液,他指腹貼到那顆因為情動而鼓起的花蒂上,只不過輕輕按了按,懷中的蕪茵就低下了頭,雙手抓緊了他的手臂。
她忍受不了突如其來的巨大快感,羞恥和因為被撥弄而生出的欲念混雜在一起,讓她下意識地就想逃離。可身後的人如同銅牆鐵壁,她看不見他的神情,只能任由他的手指作亂。褲鏈拉開的聲響讓她從混沌中勉強提起一絲精神,緊接着,腿心便被粗長硬熱的肉棍抵住。她捂住自己的嘴巴,身下柔軟的濕縫兒便被磨了過去。
她腿一軟,被他一只手撈了起來,頂在了門前。
身後的人穿戴整齊,衣冠楚楚,唯有褲鏈處開了,微熱的兇器抵着她濕潤的花縫兒磨撞着。蕪茵眼淚都快被逼了出來,被巨物碾着花蒂狠狠撞過去,水液一股股地從穴裏向外冒。賀知延似乎低低喘了一聲,低頭吻向她的耳垂:“茵茵,好多水,都把我沾濕了。”
蕪茵羞的想捂住耳朵。她不明白賀知延怎麽平時那麽溫柔禮貌,但唯獨到了情事上就不聽一點求饒。她被身下的洶湧快感弄得幾乎站不住,那硬熱的巨物卻一刻也不停,順着她的花縫兒又向下,在穴口輕輕地磨蹭。
“腿疼,”蕪茵沒了辦法,聲音像從齒縫間擠出來,側頭想看他的臉,“一直站着,腿好疼。”
賀知延的動作終于停住。他低頭去看蕪茵的腿,她兩腿發晃,看起來馬上要站不住。再向上看,她眼角似乎濕了,正看着他的眼睛。
剛才還抵在她腿心肆意摩擦的東西,随着褲鏈拉起的聲音收了回去。蕪茵被攔腰抱起來,昏黃的燈光灑到了白色的大床上,風鈴的聲音叮叮當當。賀知延将她放到床上,坐在床邊,低頭看向她的膝蓋。
紗布已經拆了,但那道傷口仍是暗紅的,有些猙獰。
養花要費許多心力,土壤、空氣、水分、溫度,還有精心的呵護。養情人也差不多,雖然也可以和某一盆花一樣随時換掉,但要再找到一支類似合心意的花朵卻不太容易。他托起她的小腿,讓她的腳踩到自己的西褲上,仔細地觀察着她的傷口。
雖然他還沒愚蠢到認為自己的這種心情是心疼,但看到蕪茵皺起的眉,他還是擡手揉了揉眉心。
“茵茵,我當時說如果你的傷口有問題,要及時給我打電話,”賀知延低聲道,聲音淡淡,“你還記得嗎?”
蕪茵的傷口早就不疼了,她也是試探着這樣說看賀知延會不會停下。她聞言點了點頭,又慢慢道:“喬裕說你在出差,我知道你很忙,不想打擾你。”
賀知延拉過被子蓋上了她的小腿,低頭看着蕪茵的神情。現在開口問她為什麽五天來一個電話也沒有,似乎顯得他是在妒忌。他看向她的手機,詢問的語氣依舊很淡:“茵茵,可以看一看你的手機嗎?”
蕪茵有些疑惑,但還是拿起一旁的手機。她輸過密碼後将手機遞給了他,賀知延手指在屏幕上一頓,看向通訊錄中自己的號碼。喬裕的備注是喬助理,至于他的號碼備注也是很禮貌客氣的三個字——賀先生。
他目光一凝,将手機還給蕪茵,聲音停了停:“茵茵,剛剛上樓的時候在電梯裏碰到一位男士,好像住在你旁邊的房間,他也是這次課外實踐活動的老師嗎?”
“對,他是隔壁班的班主任,這次實踐是兩個班一起進行的,”蕪茵從包中翻出課外活動的時間表給他,指了指上面的日程安排,“本來是兩天的,但是擔心天氣又會下雨。所以明天上午爬山,下午返回。”
“你的腿現在可以爬山嗎?”賀知延皺起眉頭。
“可以,畢竟沒有傷到骨頭。我想爬上去看看山對面正在建的房子,”蕪茵看向窗外,“好像正在建設,看起來特別大。”
那片很大的建築工地在珠山湖的對面,湖岸旁的塔吊上還有燈光閃爍。傍晚雨停了,蕪茵看到第二棟樓正在澆築混凝土,聲音遠遠的都能傳過來。她不禁想象到那棟樓建起來的模樣,一定是一座很漂亮、堅固的房子。
賀知延聞言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正是明珠山莊的建築工地。他目光一動,轉過頭看向蕪茵,擡手将她抱到了懷裏:“喜歡看建房子?”
他終于聽到從蕪茵口中聽到了第一個需要。
蕪茵正要回答,門卻被突然敲響。
男老師的聲音隔着門傳了進來,悶悶的有些不清楚:“蕪老師,出什麽事了嗎?我聽到你好像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