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胎記
第58章 第058章 胎記
花漓呼吸懸停, 四起的窒息感讓她的四肢百骸都感到麻痹,她木然随着蕭琢赤紅的眼眸移去目光。
蕭琢的篤定除了臉,還有這枚胎記……一個念頭在腦中炸開, 花漓瞳仁凝縮,閃過百般情緒, 慌亂、了然、驚痛……
蕭琢手掌扼緊到發抖, 眼裏滿是血絲,幾乎擠出話來, “說話啊。”
豆大的淚珠砸在手背上, 燙的蕭琢猛然驚醒,急切道:“我吓到你了,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花漓淚水漣漣, “蕭琢, 你為什麽要這樣。”
蕭琢驚喜望着她,目光灼熱, 小心翼翼道:“影月。”
花漓一把揮開他的手, 蕭琢想追上前,對上她染滿淚水的瞳眸, 腳下就再邁不出了。
花漓捂着肩頭,一步步後退, 凄垂眼眸裏痛楚漫出, “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是我的錯,過去是我對你不好。”
能讓蕭琢那麽一個金尊玉貴的天子驕子說出自己錯了, 花漓都不敢想他究竟做過什麽樣的事, 心上的冷意愈發濃烈,眼裏的痛楚也顯真實,“那你為什麽還不肯放過我。”
蕭琢眼眸深紅, 放過?若是能放過,他就不會在以為她死後肝腸俱裂,痛不欲生,更不會因為蕭徹的一句話,就滿世界的尋找一個已經死了的人。
“影月,我會用餘生來補償你,待你千倍萬倍的好。”
“可我不想要。”花漓壓着激蕩的情緒,謹慎說:“你若真的覺得有愧于我,就放了我。”
蕭琢臉色一沉,“放了你?”
花漓抿緊唇瓣,蕭琢糾看着她,忽然陰恻一笑,“放了你,和林鶴時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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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漓目光一緊,蕭琢愈加篤定心中所想,想到那日兩人抱在一起,笑得愈發冷戾,“你們什麽時候認識的?到哪一步了?娶你,他怎麽敢想的?”
他言語裏的勢在必得讓花漓心驚,顫聲道:“我與你已經沒有關系了,我與他的事,皇上也知道。”
她每說出一個字,蕭琢心上的怒意就濃一分,“有沒有關系,這事你說了不算,區區一個林鶴時我還不放在眼裏,就算父皇知道又如何,你說,若是父皇知道林鶴時欺瞞僞造你的身份,他會如何處置林鶴時!”
花漓不能完全懂他話裏的意思,過多的訊息已經讓她的思緒亂如纏麻,勉強抓住他話裏的關鍵,自己現在用的身份一查就能查出端倪,如果蕭琢真的拿這個做文章,林鶴時就是欺君之罪。
花漓駭然盯着他,這個人太過可怖,根本就是不擇手段,而且,她不能讓他查……
廂房的門突然被叩響,花漓的思緒驟然被打斷,擡眸驚慌看向門邊。
司徒洺的聲音隔着門傳來,“殿下,林鶴時追來了,還有幾個金骁衛。”
“我在這裏!”花漓幾乎是在司徒洺話還未說完的時候就開始呼救。
唯恐林鶴時聽不到,花漓又使勁兒推到了供案,巨大的重響連司徒洺都是一驚。
這個動靜,必定會引來人。
蕭琢看着恨不得插翅飛出這裏的花漓,眼裏的暴戾被沉痛席卷,“你以為這樣就有用了?”
花漓急促驚喘着呼吸淩亂,滿眼的戒備,更是刺痛了蕭琢眼睛。
“官府的人都來了,鬧到皇上面前我想就算是你,也不好收場,無非是魚死網破。”花漓盡量維持着冷靜,聲音卻止不住的急切。
“你是恨我至此,還是真的對林鶴時付了真心。”相對于前半句話,蕭琢更執着的似乎是後半句,似乎只要花漓點頭,他當下就會殺了林鶴時。
徹骨的冷意鑽進四肢,花漓握着簪子的手都抖了抖,“你不能對付他!”
蕭琢嘴角猙獰扯動,俊朗的面容有了一絲扭曲:“你這樣,無非是讓林鶴時死的更快一點。”
花漓前所未有的心亂,搜查的人似乎已經往這裏來了,司徒洺凝聲提醒:“殿下。”
“三天。”花漓突然開口,她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迎着蕭琢的目光說:“給我三天,跟林鶴時解釋清楚,林家人對我有恩,我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離開。”
起碼先拖延一些時間。
“影月。”蕭琢輕喃似耳語般,“你憑什麽跟我談條件呢。”
“那你怕不怕我死。”花漓握着發簪抵到自己的脖頸上。
她只能賭蕭琢不想要一個死人,看到他急遽縮緊的瞳孔,花漓知道自己賭對了。
“你還要答應我,不能傷害他,我就回到你身邊。”
蕭琢雙眸充血,盯着花漓抵在脖頸上的簪子,沉壓着嘴角不語,花漓逼不得已,忍着痛楚将簪尖往前抵了抵,目光決然。
“三天。”蕭琢狠戾吐出兩個字。
*
廂房門被重推開,門扉撞在格栅上又彈回,吱呀呀的搖晃聲長久不息,可見來人有多慌亂。
花漓蹲在地上收拾掉落的貢品燭臺,手臂自後被人扣住,她被快速拉起拽入彌着熟悉藥香的懷抱。
林鶴時一手緊攬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掌撫在她腦後,似安慰般輕撫,而他的掌心,卻透出的細微顫抖。
他只怕來晚了,見不到她,還好,還好。
花漓靠在林鶴時懷裏,慌跳冰冷的心髒被漸漸安撫,鼻子卻酸的厲害,“林鶴時。”
以往她的碎弱無辜有多裝模作樣的成分在,此時此刻,卻是真正的依賴于這個替她隔絕寒冷危險的溫暖懷抱,還有被抱在懷裏安撫後的漫天委屈。
“我在。”林鶴時将下颌貼在她臉畔,深切摩挲着,再次重複,“我在。”
段祤緊随其後進入廂房,看着相擁的兩人,眼中泛上苦澀,“到底怎麽回事?”
林鶴時改為單手摟着花漓,略回身過身對段祤道:“今日多謝你,不過已經沒事了。”
花漓埋在林鶴時胸口,目光稍擡起一些些,真的是段祤,方才蕭琢的侍衛說過金骁衛也來了人,她都沒想到是他。
段祤和林鶴時一起來的,那關于她的事,段祤說了沒有。
早前他就用着威脅她去見面,她沒去。
花漓心下泛起惴惴,她那時不怕,現在卻不想讓林鶴時知道,不過似乎也遲了,花漓松開捏緊失血的細指,血流回通的那刻,她只覺得渾身都是冰涼的。
就算沒有段祤,還有一個蕭琢。
想來蕭琢肯走,也是因為聽到金骁衛來了,金骁衛由皇上統領,可以直接面聖,消息随時會傳過去。
他給了她三天時間,沒有要收手的打算,就如他所言,她不答應,他一定不會放過林鶴時。
花漓有種想哭都哭不出的頹喪,她好像掉進了混亂中,現在這局面她已經無從應對了。
段祤本想再問,對上花漓眼眸,看着她從慌亂到落寞,心頭的苦澀翻湧。
“沒事就好。”他漠然轉身走出廂房,率着一同前來的金骁衛離開。
花漓怔看着他的背影,他沒有跟林鶴時說她的身份嗎?
為什麽?
感覺到肩頭被緊摟的力道,花漓倉促收回目光。
林鶴時一聲不響的摟着花漓,從把她抱進懷裏,到此時此刻,他都不敢讓她看到自己的神色,他怕自己眼裏的寒冽會再吓到她。
得知花漓被人帶走的那刻,無論是誰,他都只想殺了他。
林鶴時勉勵摁下心上的戾氣,“是不是蕭琢?”
花漓怔晃的目光微縮,眼中閃過掙紮,她想不出有什麽方法和蕭琢去對抗,若是自己不依言去到他身邊,他不會對林鶴時手軟,他那麽辛苦才走到今天,不能被她毀了。
更重要的是,如果這件事不能就此打住,她的身份藏不住,那麽,花莫也藏不住。
她身上的那塊胎記,她曾意外在花莫身上也見到過,哪會有那麽多巧合,她們生得幾乎一模一樣,連胎記都那麽恰好的無二致。
唯一的可能,她們本就是血親姐妹。
花莫一直以為她不知道,其實她早就猜出來了,只是花莫不說,她才裝作不知道。
她想過花莫一定也過的很苦,可她沒想到,她就是蕭徹口中所說的那個,蕭琢死去的心上人。
蕭琢做了什麽對不起花莫的事,她不知道,但是能讓花莫選擇假死,不惜自毀容貌,也不願回到他身邊,再逃出都城後日日夢魇草木皆兵,一定是不可原諒的事。
花莫好不容易才重活一次,絕不能再讓蕭琢發現她。
而她更不能讓她的妹妹再跌回深淵。
她拖延的三天時間,也是為了逃走,只要離開了,林鶴時就不會有危險,可圈攬在腰上的溫度卻讓她感覺到不舍。
好像才生出幼芽要被拔處,雖然淺,卻也連着根。
花漓遏制住紛亂的心虛,快速搖搖頭,本來她最初的計劃裏也沒有林鶴時,這段時日,已經是意外。
花漓咬緊唇瓣說:“我不知道,我來到這裏就不見有人,正心慌,你就來了。”
林鶴時沉默了很久,也無法說服自己她不是在說謊,眼底的冷意一再升起,這樣的情況,她還要說謊,她在瞞什麽?
自頭頂落下的目光銳利深邃,仿佛要剝開她的身子,往心裏面鑽,花漓心慌意亂,只覺喘不過氣,逃避般抱緊林鶴時的腰,“真的沒事了,我們快走吧。”
林鶴時譏嘲勾唇,深眸凝着她慌顫的眼尾,現在是連裝都裝不像了麽,由此可見,她說的不認得蕭琢,本就是謊話,不僅認識,她還是真的在意蕭琢的啊。
是不是,他不該來,成全了她跟蕭琢走。
做夢。
心髒被纏裹勒緊,分不清是妒還是怒,林鶴時死死壓抑着,“你當真沒有要和我說的?”
花漓胡亂搖頭,林鶴時冷笑,面沉如水。
回去的馬車上,一路沉寂無言,林鶴時更是在把她送回府上後,就不見了蹤跡。
花漓枕着臂恹恹伏在桌邊,情緒比以往哪一次都要低落,蕭琢那個狗賊雖給了她三日,但她不能真等到最後那天,一定要提前走,只是現在她的路引還在林鶴時身上。
花漓扶着桌面坐直身子,得去找出來。
林鶴時反正也不在府上,花漓蹑足潛蹤的去到他住的院子,然而在屋子裏翻箱倒櫃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路引,花漓眉心緊蹙,會放在哪裏呢?
還有書房沒找,只是眼看天色已經黑透,林鶴時随時會回來,花漓咬唇掙紮了幾許,豁出去溜進書房中。
她舉着油燈翻找,終于在書桌下方的抽屜裏看到了自己的路引,花漓喜出望外,拿起路引,卻聽屋外傳來腳步聲。
林鶴時回來了。
花漓大慌,現在遛肯定是遲了,何況她還點着燭,一看就是屋裏有人,藏都沒出藏。
腳步聲越來越近,花漓一咬牙,把路引放了回去。
随着門扉被推開,林鶴時一眼就看到桌案後伏着的少女,下半張臉埋在臂彎裏,露出的眼睛閃閃爍爍,“你怎麽才回來。”
林鶴時黑眸深攫着她不說話,花漓緊張的心口直跳,應當看不出她是來偷路引的吧。
林鶴時垂了下目光,反手将門關上,身影踱進屋內,“已經很晚了。”
“所以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了?”
花漓甕聲甕氣的埋怨,心裏想着要怎麽把路引拿走不被發現,一擡頭,林鶴時的身影已經壓到她的上方。
“那你過來,是想清楚,要對我說什麽了?”燭火的光亮被擋在林鶴時的身闊之外,面容隐在無光處,臉上的神色晦暗難辨,只有黑曜的眸裏能看到一點光弧。
洞悉銳利的目光看得花漓心發慌,她故技重施,一把抱住林鶴時的腰,“今日我真的吓到了。”
花漓委屈萬分的靠到他懷裏,本就細軟的嗓音格外輕聲輕氣,“你都不來安慰我。”
林鶴時不為所動,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擡頭與自己對視,目光深得像要釘進她心裏,“那你總要告訴我發生了什麽。”
花漓說不出話,或許是馬上要離開,滿心的不舍漫得濃烈,連佯裝的委屈都變得真實。掙開他鉗制在下颌的手,将臉貼回他懷裏,兩只腰上的手臂不住圈緊,再圈緊。
又想用這種招數蒙混過關麽,林鶴時笑得譏諷,冷然的眸子滑過她濕潮潮的眼瞳,卻還是軟化了幾分。
花漓雙臂摟的極緊,明明做好了決定,為什麽就是那麽不舍呢。
小姑娘似用了極大的力氣來抱自己,林鶴時蹙眉想拉下她的手,細嫩的指頭卻反将他的手臂纏了進去,一直用力到細細的在顫抖。
林鶴時垂眸,打開手掌,将她的手攏進掌中,“花漓。”
你什麽時候能對我說真話,
什麽時候我才能分辨,你的依賴,喜歡,到底是真是假。
黑眸中滑過些自嘲,口吻卻輕,“我在。”
花漓縮顫的心髒猛烈跳停,細小的情芽泛濫而生,她擡起臉龐,看了林鶴時很久,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扯着他的衣襟将他拉下,将唇貼到他的唇上。
不似以往像個妖精般磨人,花漓胡亂親的沒有章法,只有純稚的本能,連舌頭都擠不進林鶴時的口中,她急得輕輕嗚咽,貼着他的唇委屈蹭動,脖子愈加後仰着,把自己往前送。
嬌甜的小姑娘與他而言就是毒、是瘾,遑論這樣如同先祭的情态,林鶴時喉結滾了兩下,啓唇含住她的唇,探舌勾攪住瑟顫的小舌。
林鶴時似乎是耐着性子溫柔了須臾,只是這點耐心很快耗盡,溫柔換成風雨俱襲,虎口扣住她的下颌,手指微恰緊她的臉腮,迫使着她将嘴張開,好讓他欺的更深。
細密的愉悅已不可遏制的速度攀升,甚至因為長久壓抑的妒怒,而催生的更加兇猛。
林鶴時睜着眼,眉骨壓出的陰影使的目光深郁無比,仿佛怎麽也不能填滿的深壑,他深吮着花漓柔嫩的舌,攪過她口腔的每一寸,津涎混攪的濕膩聲,伴着粗沉的喘。
花漓渾身泛着疊起的麻意,腦中已經什麽都想不了,唇舌被厮磨的生疼,可她卻不想結束。
林鶴時看着少女眯阖的眼眸,眸光已經渙散的不成樣子,檀口因為不能呼吸而努力張着,身子瑟顫的厲害,十指已經攪的發了白,卻還緊攥着他的衣襟。
貪欲的濃眸裏浮上不舍,大掌拖住她的細腰,将人從椅中抱起。
花漓頭暈目眩,勉強能夠呼吸,神志也稍稍清晰了一些,發現林鶴時不知何時已經抱着她坐在了椅中,輕拍着她的背脊,替她順氣。
花漓混沌靠在林鶴時懷裏,定定眨眸,眼裏泛着水色,不知是被激出的息潮,還是淚意。
目光透過蒙蒙的濕意,看向那格放着路引的抽屜,花漓将指尖揪緊。
“好點了麽?”
花漓快速擡眸,對上林鶴時深邃含笑的目光,她要走,除了路引,還要讓林鶴時對她徹底放心。
花漓捧住他的臉,口中又泛起濕濕熱熱的感覺,她直直瞧着林鶴時同樣泛紅的雙唇,心口被鼓動着,就當是補償。
而且過了今日,可就沒機會了,好歹不留遺憾。
花漓心跳的急促,腦中混沌沌的帶着幾分想要破罐破摔的放縱意味,直接就印上了林鶴時的唇。
這次她靈巧勾住林鶴時的舌頭,細嫩的指尖更是像蛇一樣,劃進他的衣領。
林鶴時重重一震,眼角迅速染紅,後仰粗喘。
他蹙眉去抓花漓的手,掌心才捏到她的指,便被她靈巧劃走,像魚一樣,滑膩非常,只殘留下酥麻往他的身軀裏滲透。
“輪到我了。”花漓貼在他耳畔輕呵着低語。
細細密密的呼吸鑽進耳孔,驟然竄起的酥麻讓林鶴時悶哼了聲,眼尾爬滿了紅意,眯起眼,稠纏的目光像點了火,燒着障欲。
他幹脆後仰身體,任由花漓在他身上作威作福,小姑娘每次也都是色厲內荏罷了。
花漓全憑着一口不管不顧的勇氣,扯開他的腰帶,綢褲,可當那個與林鶴時溫雅形象相去甚遠的器物映入眼簾時,她還是慌了慌,有種想幫他把綢褲拉回去的沖動。
“呵。”
林鶴時似笑非笑的呵了聲,小姑娘卻沒有像以往那樣惱羞成怒的瞪來,顫擡起的羽睫下,眸光是慌怯的,也是堅定的。
林鶴時意識到什麽,凝聲警告,“漓兒。”
花漓傾身圈緊他的脖子,雙膝分跪在他腿側,擡起纖細的腰骨。
林鶴時盯着她的動作,好看的眉眼深凝,眼角猙獰跳動,目光移到花漓那兩條赤條條,簌簌打顫的腿上。
可憐的搖搖欲墜,這般那讓人心生憐意,又怎麽會是心戀蕭琢。
他的疑心出現裂隙,随之以最快的速度崩析,看着她将自己的唇咬至發白,林鶴時拉出最後一絲理智,箍着她的腰把她放到書桌上。
花漓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氣四散,“林鶴時。”
細嗓裏掐出的三個字委屈至極,他這樣一打斷她不敢再繼續。
林鶴時憐愛笑看着她急紅的雙眸,“不怕了?”
花漓羞臊也急惱,抿着唇說不出話,她怕以後,她怕沒有以後了,念及此,花漓牢牢看着他的眼睛,“我想的。”
“倒是讓我舍不得了。”
花漓眼眶更酸。
“乖,不用再證明。”只要她的心在他這裏,過去的他都可以不計較。
林鶴時似哄似慰般從她濕潮的眼睫開始落吻,目線垂落在她如熟桃的肌膚上,熟紅的顏色好像随時會爆開。
“怎麽那麽饞。”
若有所思的一句,分不清是在說誰,花漓的腳踝被他探握住,耳畔落來低沉幹啞的聲音,“我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