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金枝玉葉》5
《金枝玉葉》5
要的就是這效果,他們不信也得信。
喜歡上一個人需要什麽特別的理由呢?她就是忽然喜歡他,怎麽了
小荷看着父親面無表情的模樣得意不行,若不是怕被揍,她都要大笑出聲以慶祝。
活了這麽多年,終于成功騙過父親一次,她還能不得意?
程瑞陽看她笑靥如花的模樣,在項長安的詢問下,吃下這個啞巴虧。不過也不知道是誰虧多一點。
父母同意了她與程瑞陽的交往,海選一事終于落下帷幕。
那天程瑞陽走時,她送他出門。
與她興高彩烈的模樣不同,他平靜得像是沒發生過任何事。
“你是不是沒跟女生接過吻?”
他坐在駕駛室裏系安全帶時,她忽然俯到車窗前,一臉笑意盈盈。
稍早之前,她嘴唇落在他唇上時,他的僵硬與不知所措太明顯了。
說不準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難怪她哥哥讓她別欺負他。
這年頭,快三十歲的男人還這麽純情的,還真是不多見了。
小荷發現,他雖然面色平靜,但耳根卻是不受控制的發紅。
“逗你玩的。小心開車,男朋友。”
她步伐輕快地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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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畢業後,小荷暫時沒有工作的打算,讀研也是明年的計劃,所以她自由了,打着與程瑞陽交往的名號,她晚歸都不用報備。
要知道,從小到大,她念書從來沒住過校,每天晚上十一點前進家門是硬性規定,除非學校有其它活動或出去旅游。
中秋節前夜,她到會所參加朋友的生日派對時與另一撥人發生了争執。
他們所在的包廂原本是另一位VIP客戶先預訂,後來說有事退了他們才換過來。
誰知他們幾個才進廂沒多久,退訂的那位少爺帶着人又來了,讓小荷他們一行人換到其它廂,費用他們負責。
都是一幫惹不起的高幹子弟,誰也不服誰,兩撥人馬瞬間劍拔弩張。
小荷以前極少參加這樣的聚會,但看對方嚣張跋扈的态度很看不慣,于是站出來力争理據。
“你誰啊?敢在老子面前大放闕詞?”
有人上前推小荷,原本只是動口的兩撥人誰也不服推誰便動起手來,會所老板聞聲而來也勸不住這幫人。
混亂中,小荷的手背被砸破的酒瓶刮傷,疼得她眼淚直冒,後悔沒讓保镖跟來。
不知道誰報了警,警察迅速趕到,将所有在場的人全都帶回局裏。
這是小荷第一次坐警車,車裏一群嚣張慣了的N代們都在罵人,揚言要收拾這幾個不識好歹的警察。
“全都給我安靜。”
持槍的警察暴喝一聲,車廂裏的叫嚣聲終于停住。
“有什麽話到局裏再說。”
他鐵面無私道。
大會召開在即,上面最近要收拾的就是這幫整天鬧事的N代們,以維持良好的公共安全秩序。
“我方便打個電話嗎?”
小荷舉手。
“現在不行。”
第一次被人毫不客氣的拒絕,小荷抿了抿嘴沒再說話。
現在她也想收拾這幫人了,手背的刮傷已經沒再出血,可還是好疼。
到局裏做完筆錄,警察将他們手機還了回來,讓他們找人來簽保釋書才能走。
小荷不敢打回家,原本想打給小姨,號碼調出來時又按回去,轉而打給了程瑞陽。
家裏人若是知道她今晚惹禍,父親一定會禁她的足,至少一個月不許出門。
雖然小姨向着她,但萬一不小心洩露了呢?這種時候還是‘男朋友’最安全,再說她今晚出來玩也是借了他的名頭,要不然定有保镖跟着。
兩人正式‘交往’後,程瑞陽除了接到過幾次她讓他打掩護的電話,兩人沒碰過面,再次見面沒料到竟是到公安局接人。
他開車前往公安局時打了局裏熟人的電話,讓他把她請到辦公室裏等他。
程瑞陽朋友是局裏的大隊長,客氣地給她倒了茶。
她接過茶杯時,他瞥見她手背上的血痕,問她嚴重嗎?
她說不知道,挺疼的。
醫藥箱剛找來,程瑞陽就到了,接過消毒棉簽替她處理傷口。
她皮膚薄嫩,幹涸的血跡在白皙的皮膚襯托下顯得猙獰。
雙氧水剛沾上傷口,她便疼得縮了回去。
“很疼?”
他蹲到她面前,仰臉看她。
“我劃你一刀看看。”
她賭氣,但也知道,她這點傷口在他眼中根本不是事。
他揚了揚唇,“手給我。”
“你輕點。”
“我知道。”
她縮回去的手伸了出來,怕她再縮,他輕握住她手腕固定在他膝蓋上。
再疼,她也得忍着。
他動作很輕,也很利索,像是經常做,不到兩分鐘就給她消毒好,纏上一層薄薄的紗布後,他又翻了翻藥箱,沒找到他想找的藥。
收拾好藥箱時,他那位朋友進來,親自将二人送到大門。
“幾時喝你們喜酒,記得給我發喜帖。”
上車後,他揚手跟他們告別,順便提了一句。
“嗯,少不了你那份。”
程瑞陽面不改色地驅車離開。
她發現車子是往她家的方向開,她讓他下個路頭掉頭。
“你還要去哪?”他不解。
“你家。”
“不方便。”
“我回家被罵就方便嗎?我不管,我要去你家住兩天,傷口好了再回去。”
“明天是中秋節。”
“我會跟他們說我們出去玩。”
“我沒空。”他握着方向的手緊了緊。“我明天要回老家一趟。”
中秋節放假他回去看父母順便處理一下妹妹的事。
“那我可以自己呆着。”她不介意。
“前天我送東西到你家裏,跟你爸爸說過我要回老家的事。”
那天正好她不在家,兩人沒碰上,他也沒特地跟她說。
“那我跟你回去。”
程瑞陽沒說話。
“怎麽?不行?”她看向他。“正好我沒去過你們那邊,順便玩玩。”
“可以。”他看了看時間,“你要不要回家收拾行李?機票呢?會不會訂?”
“這個時候,你讓我回家?”要能回家的話她也沒必要跟他走了。
她擡起裹着紗布的手:“不回,等會兒回到你那裏,你給我家裏打電話說我醉得不醒人事,讓阿姨幫我收拾行李送過來,機票你給我訂。”
她安排得妥妥當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