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秦瀾與張宸番外(終章)
《越軌》秦瀾與張宸番外(終章)
前言
秦瀾知道,他與老張他們總是要見上一面好好談一次,于是跟她一起回去。
但他沒想到,剛上機就碰到比他們率先登機的張太。
“我媽跟領導過來視察工作,特地留下來等我一起回去的。”
她輕笑着坐到張太身邊的位置上。
“嘉寧,這麽巧。”他叫她名字。
羅嘉寧,張太太的大名。
顯然,張太對他與自家女兒在一起的事還沒接受與諒解,冷着一張臉‘嗯’了聲便不再理他。
若是老張也在,看到女兒跟他一起登機,估計又得大打出手。
人家張太不理他,秦瀾也不好舔着臉上去,招呼一聲後便坐到了自己位置上。
張太轉頭過來,附到女兒耳邊,咬着牙低問:“不是說分手了嗎?怎麽又一塊了?給你爸看到,連你一起揍。”
“地球這麽大,總有巧合嘛。”她瞥了眼那邊,他已經坐下來,從包裏拿出筆電,打開。
“哪來這麽多巧合?”分明是約好了一起的。
張太将她腦袋推回來:“看他做什麽?”
“媽媽,好歹你們幾十年的交情,就這麽完了?”
“他有顧及到我們幾十年交情的話會跟你在一起?”
這話,張太顯然是說給秦瀾聽的。
秦瀾聽到了,轉頭過來,依然是溫文爾雅的笑:“嘉寧,我能不能跟你談談?”
“不行。”張太一口回絕,她怕她會沖動的把他踢下飛機,要麽自己氣到跳機。
見狀,秦瀾嘆了口氣,不再勉強。
-
飛機起飛後,張宸有些困,讓空姐過來将椅子調成單人床,躺了下來。
“媽媽,你不睡一會兒?”
“你睡。”
張太一副要好好看着自家女兒的模樣。
“哦,那我眯會眼。”
她将毛毯拉到肚臍上,閉上眼沒一會兒便睡着了。
醒來時,飛機已經差不多要降落。
她往他那邊看了看,他靠坐着閉上了眼,桌上筆電打開着,眼鏡放在一旁,好像睡着了。
-
張部長親自到機場接妻女,看到秦瀾推着行李箱跟在後頭時,若不是顧及到身份,他真的會上前揍他。
真的,他現在看到秦瀾還是很生氣。
氣他曾經的隐瞞,氣他這老牛吃了他們家的嫩草。
他如珠似寶捧着養大的女兒,竟然就被他這樣拱去了。
他心裏真的是百般不是滋味,秦瀾跟他打招呼,他冷哼一聲,掉頭就走。
上了車,老張夫婦的審問又開始了,張宸頭疼。
“你們就不能讓我喘口氣嗎?”
她閉上眼,無奈道。
“你不是說分手了嗎?到底怎麽回事?”
“誰說分手不能複合的?”
他們都不知道分了多少次了。
她惱過他,怨過他,也想過不再要這老男人了。
可出去走了一圈回來,見到他,心裏依然是熟悉的歡喜。
為什麽就這麽愛着這個老男人?她也不知道。
“張宸,你敢跟他複合試試看?”
“要是我真跟他複合,你是不是要跟我脫離父女關系?”
她有些不馴。
“有你這麽跟老子說話的嗎?”張部長也惱了。“總之,我說了不許就是不許。”
“媽媽,您看我爸怎麽這麽不講理了?”她摟住母親的手撒嬌:“以前你們談戀愛,結婚,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有反對了嗎。”
“我們跟你們能一樣嗎?我跟你媽媽那是青梅竹馬,門當戶對。”
“那我跟他哪門不當戶不對了?”
“他是我好兄弟,比你大十八歲,你該叫他一聲叔叔。”
“爸,你們七十年代出生的人思想怎麽那麽保守老套?”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反正我不管,我已經跟他睡過了,還睡了很多年。你們自己看着辦。”
張部長+張太:“……”
是不是把她扔下車算了?這個不孝女。
-
回到家,她洗了澡出來,看到他的未接來電,還有未讀消息。
【出來嗎?我在你家外面。】
快十二點了,他還沒回家?
【有本事你進來啊。】
【這麽晚,不打擾你爸媽休息了。】
【這麽晚了你打擾我幹嘛呀?】
【年輕人睡那麽早?要不要出去吃宵夜?】
【吃什麽?】
【你想吃什麽?】
【吃你下面。】
秦瀾的車子停在胡同外,昏暗的車內只有手機屏幕閃爍的亮光。
原本他真的是沒打算跟她聊這個話題的,可她就是有本事,把正經的談話歪曲到不正經。
但是她這種不正經卻總是能讓他不由自主地被她牽着走。
他承認,他就是拒絕不了她各種形式的誘惑。
懶得再打字,他直接撥通了視頻通話。
張宸按下遙控,将窗簾關得密密實實才接通。
她屋裏燈光柔和明亮,他那方卻是一片昏暗不明。
“出來,喂你吃。”
他聲音低沉暗啞,她光是聽着,就有了反應。
“秦瀾,你硬了嗎?”
她繼續挑逗他。
“快要爆炸了。”
“給我看看它快爆炸長什麽樣。”
秦瀾:“……”
她是很會玩,花樣又特別多。
大部分情況下,他都會配合她。
但是視頻愛,他跟她沒試過。
這種隔鞋搔癢的方式,看得到摸不着,他不大喜歡。
兩人分隔兩地時,她也時不時開視頻,将她美妙的身軀展現給屏幕另一端的他,他卻是極少入鏡,除了臉。
讓他露給她看,這種要求以前她也有過,但都被他拒絕了。
今夜-
“太黑了,看不清。出來給你看。”
讓他在車裏就這麽露給她看,他做不出來。
“要不然你撸給我看。”
一計不成,又生二計。
秦瀾:“……”
“秦瀾……”見他不應聲,她嬌嬌了叫聲,鏡頭往下移,她身上的浴衣不知幾時已經滑落,露出白嫩嫩的肌膚,在他眼前晃動。
“快點呀……”她催促他,自己已經開始動手。
他的耳邊回蕩着女人妩媚入骨的聲音,還有叫着他名字時的酥軟,‘碰碰’的撞擊他的理智。
他伸手抹了抹臉,粗重的喘息從唇邊溢出
她此時的模樣像是電影片段在腦海裏反複浮現。
他的動作越來越快,喘息越來越重。
她舒爽了,他同樣也爽到腰腿都虛,手機屏幕上到處都是濁液。
他閉着眼,享受着幾秒快感之後腦袋暫時的空白。
“秦瀾,舒服嗎?”
她平息下來,一副餍足的慵懶樣,纖長濃密的眼睫毛半蓋在水眸上。
“沒弄你來得爽。”
往日一本正經又溫文爾雅的男人說起葷話來,真是能撩死人。
“我已經做了,出來。”
“我沒看到,不算。”
“宸宸……”
他剛要說什麽,車窗被人敲了兩下。
“等我一會兒。”
他挂了手機。
車窗外站着個模糊的身影,看不清是誰。
他拉好褲拉鏈,不緊不慢的找了紙巾,将手機屏幕拭幹淨後吐出一口氣才降下車窗。
“姐夫,怎麽這麽晚還在這裏?”
是晚歸的少年張震。
“小震。剛回來?”他清了清喉嚨。
“嗯。”
“來找我姐嗎?我爸不讓您進門?”
少年聲音幹淨清澈,帶着抹調侃的意味。
“嗯,很晚了,快點回去吧。”
“要不要我把我姐偷渡出來?”
“不用。我跟她約了明天見面。”
“那我回去了,姐夫再見。”
少年背着包,跨着大步回家。
-
他合上車窗,再度打她手機。
“不出來我回去了。”
“爽過就走了?”
“那你出不出來?”
“困了。想睡覺。”
“明早喝早茶?”
“再說。”
“早點睡。”
他等她挂了機,又呆了幾分鐘後,才驅車離開。
-
張宸翌日沒同他去喝早茶,她得回單位銷假。
她婚沒結成,卻把半個月的婚假休了,還多請了近兩個月的假。
托老張的福,單位沒把她開除。
她給辦公室的每個人都帶了伴手禮,在一片歡聲笑語中,某位跟她關系還不錯的會計代替大家提問-
“我可聽說你是做了逃跑新娘?害得我們的紅包都沒送出去。”
她不惱,滿面春風回應:“對啊。不過我很快就要再結婚了。這回把上回的紅包一起送了。”
“那你得保證,不再逃跑。”
“為了你們的雙份紅包,我怎麽樣都不會跑。”
她與大家鬧成一團。
-
快中午時接到他電話,問她要不要一起吃飯。
“沒空。”
她是真的沒空,馬上就要放春節假,手頭還積壓了好多公事沒處理。
“那晚上?”他退而求其次。
“再說。”
“你忙完了給我電話。”
他也知道她剛回來,一定很多事情忙,沒再打擾她。
-
晚上他開車過來打算接她出去吃飯,結果有人比他快一步.
張太的車子大大咧咧的停在她單位門口。
他看到張太的車,她自然也看到他了。
他下車去跟她打招呼。
張太降下車窗,對他依然沒臉色。
“秦瀾,我們宸宸說跟你分手了,以前的事一筆勾銷。”
秦瀾很無奈:“我們沒分手。”
“反正我們不同意你們在一起。”
“我知道。”他點頭:“沒關系,我會等到你們同意。”
“你想都不用想。”
“嘉寧,我們相交幾十年,我為人很差嗎?”
“不差,但是配我們家宸宸,你太老了,秦瀾。”
一想到萬一他們真在一起,以後秦瀾就要叫她跟老張“岳父岳母”,她心裏就過不去。
秦瀾無言以對。
-
張宸拎着包出來,看到兩部眼熟的車子,有些頭大。
她都快三十歲了,張太竟然還當她是十三歲,怕她早戀被壞男人拐走要來接她下班。
“行吧,你先跟你媽媽回去,我們改天再約。”
這個時候,他不得不做出讓步。
誰讓他理虧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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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太鐵了心不給二人單獨相處的機會,不僅是晚上來接女兒下班,中午也會送飯過來,在她辦公室與她一同用餐。
張宸覺得自己比5歲以前還倍受母上大人的關愛,但每次看到他在門口與張太一臉無奈對視的模樣又覺得有趣。
哼,他折磨了她不少,讓他也受點罪,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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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張部長用完晚餐便出門了,張太打算回娘家一趟,要拉着女兒一同前往。
姐弟倆在客廳裏打游戲,這回張宸怎麽也拉不走。
張太出門前,吩咐張震看着姐姐,不許她出門,也不許外人進門。
等張太走了,張震扔下手機靠坐在姐姐身邊-
“喂,答應我那件事,幾時兌現?”
張震愛玩街車,老張夫婦煩死他這愛好,打死也不給他買。
他最近又看上了川崎600CC機械增壓款,奈何手頭資金不足,老張夫婦更是不可能讓他買,他的希望全都老姐身上。
“我有答應過你什麽?”
她眉毛都不擡一下。
“張宸,你過河拆橋。”他撲過來掐她脖子。
當初她出國旅行,寄回來的明信片地址,他可是全都發給未來姐夫。
雖然她沒這麽要求,但每次寄回來後都特地問他收到沒有,還不是怕未來姐夫沒追過去?
呵,女人=小人,古人誠不欺我。
“出息。”張宸推開他礙事的手,“過完年再說。”
“可別反悔。”少年擰着眉威脅:“要不然以後休想讓我幫你做信鴿。”
“要你多管閑事。”
“切,我還懶得管你的閑事。”
張震拾起手機往外走。
“去哪?”
“你管我。”
他頭了沒回的出了門,家裏只剩下她一個人。
電視開着,正在放春晚,年年如此。
她退出游戲界面,數條未讀消息,一大半都是朋友發來的賀歲信息。
她刷刷的往下拉,終于看到他,除了賀歲,還有一個大大的轉帳紅包。
她毫不客氣的收下,然後轉了一半給那剛出門的小孩。
【新年快樂。】
【在做什麽?】他很快回複。
【在家,什麽也不做。過來嗎?】
【嗯?爸媽去哪了?】
【不在,來不來?】
【好。】
-
項家。
秦瀾正在陪秦卿夫婦喝茶,接到她消息後放下茶杯說要出門。
“這麽晚去哪?”
“出去一會兒。”
他拿起手機,接過阿姨遞過來的外套穿上就走。
秦越銘拿着酒出來已不見他人影。
“他去哪了?”
“出去了。誰知道他去哪。”
秦卿也放下茶杯起身,明早是初一,早點起來過去看南熹。
“除了張家,他還能去哪?”項老爺子冷呵一聲,朝兒子招手。
“我們父子倆自己喝兩杯。”
-
張家今年給阿姨放了假,秦瀾進門時,家裏只有她一個人。
客廳桌上倒好了一杯酒,紅色酒液在燈下泛着光。
她笑盈盈的拿起來,讓他喝。
他光是看就知道是什麽酒,那可是老張的寶貝。
“你覺得我需要喝這個了?”
他接過酒杯,挑了挑眉。
“喝呀。”
管他需不需要,試試效果再說。
他有些猶豫,她推着他的手往唇邊而去。
她讓他喝,毒藥也得吞,更何況一杯鹿血酒而已。
只怕喝了以後,這個晚上不會這麽好過。
“出去,嗯?”
他将空了的酒杯放回桌上,拉她要往外走。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出門不需要報備,況且現在家裏也沒人。
她卻反拉着他的手往樓上走。
“宸宸……”
“不敢去我房間?”
她回頭看他,眼神裏盡是挑釁。
“等會他們要回來了。”
以老張夫婦現在對他敵對的态度,他要敢去她房間,再做一些不合規矩的事,這個門估計他是要躺着出去了。
“你這人還是這樣,磨磨唧唧,瞻前顧後。走啦。”
她用力的扯着他手腕,半推半就之下,他還是被她拉上了樓。
-
剛進門就被她壓到門板上親。
太久沒有碰觸到對方,如同幹柴烈火,一點就着。
他摟住她的腰,與她接吻,舌頭伸進來,攪得又深又重。
衣物摩擦的窸窣聲,接吻的啧啧聲,她感覺像是要被他揉進身體裏。
第一次結束得有些快,被他抱着走回床上時,她摟着他脖子,輕咬着他耳垂低笑-
“年紀大了,鹿血酒也拯救不了你的快速度。”
但凡是個男人,都忍不了這事。
他快,還不是被她逼的?
他把她扔到床上,她翻了個身過來,看到他正在抽皮帶,脫褲子。
她手撐着腦袋一側,眼底情欲未散,風情萬種的微仰着臉看他-
“硬得也挺快的嘛。”
他不發一言,跨到床上,将她翻了個身,握住她的腰讓她趴着便抵了過去。
-
老張夫婦進門時,看到客廳裏沒人,桌上卻放着一只空酒杯。
張太拿起酒杯要去廚房,鼻尖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老張已經被強制戒酒了,家裏那幾瓶人家剛送來的新鮮鹿血酒根本沒人會喝。
那這是……
她轉身過來看自己家老公,一臉疑惑不已。
“給我倒杯茶。”
老張擡頭看張太,見她拿着酒杯不動,“怎麽了?”
“有人喝了你的寶貝?”張太将酒杯遞給他。
“他媽的,張震那混小子,年紀輕輕就要喝這玩意?”
“我看不是你兒子。”
張太想到剛才在外面路上瞥到的一輛眼熟的車子,再擡頭看一眼樓上。
心底咯噔一下,不是他們出門一會兒,有人就乘機登門而入了吧?
何止是登門而入?根本就是在他們家的地盤上把他們女兒給吃幹抹淨。
秦瀾這混球,也太不把他們放眼裏了,簡直是太不像話了。
張太一張臉神色變幻了好幾次,老張似乎也明白了什麽,砸下酒杯,‘碰碰碰’上樓,張太匆匆忙忙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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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隔間再好,也架不住有人在門板上使勁砸。
屋內大床上,激情正酣暢,兩人都陷入情事當中無法自拔
張宸全然聽不進那砸門聲,秦瀾聽到了,但他也快要到臨界點,就算等下被老張打死也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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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太去拿了備用鑰匙,兩人撞門而入時,只看到男人的腰一聳一聳的便看不下去了。
“秦瀾,你給我滾出來。”
張部長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怒吼出聲,張太則是咬牙切齒關上房門。
真是沒眼看了,沒想到秦瀾真的敢在他們家幹出這等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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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之後,她癱軟在床上,累得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他翻身下來,将她摟入懷中,低頭在她汗濕的額頭上親了又親,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是舒爽過後的嘆息,亦是頭疼要即将面臨的困境。
挨一頓打是免不了了,希望在這辭舊迎新之際,老張能手下留點情,順便能同意他與張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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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緩過一口氣,敲門聲又重重的響起。
“我爸這是要拆門呢!”她低喃一聲,“有這力氣不如回床上伺候我媽。”
“別胡說。”
他好笑的輕刮下她臉頰,将她從身上移開,下床穿衣物。
房門打開,老張的拳頭便虎虎生風揮過來,然後被女兒一聲嬌叫硬生生停住。
“秦瀾,你躲在女人身後算什麽本事?”
張部長看到女兒攔在他身前,一副護犢子的模樣,簡直要氣炸了。
果真是女大不中留,這麽快胳膊就往外拐了。
“少寰……”
秦瀾剛叫了聲他名字,便被他喝住-
“別叫我。”他依然怒不可遏,指着他的手指在顫抖:“我要報警,告你入室強奸。”
秦瀾:“……”
這話他都能說出口。
“爸,您胡說什麽呀?我們到樓下好好說。”
“你給我讓開。”
老張伸手要扯開女兒,她倔強的拉住門框不讓。
“你走不走?”老張對着女兒吼。
“不走。”
“張宸,你別以為老子不敢揍你。”
“你揍啊。”
眼看着兩父女要開火,秦瀾拉着張宸,張太拉着張部長,卻被他一把推開,揚手就要過來揍女兒身後的秦瀾。
張宸忽然大叫一聲:“爸,我有了,可別打到您外孫。”
老張揚起的手再度在半空中硬生生的頓住。
她說什麽?她有了?
現場忽然陷入一陣沉默。
不僅是老張夫婦,連秦瀾都被吓懵了。
這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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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張這一頓打免了,但秦瀾怎麽也逃不過。
張太過來将女兒拖入房中,老張咬着牙後槽瞪秦瀾:“你跟我到樓下來。”
“爸,這大過年的您想幹嘛呢?”張宸在身後嚷。
“大人談話,小孩子少管閑事。”老張語氣很沖。
樓下有室內健身房,秦瀾跟進門後,裏面就傳來一陣拳打腳踢聲。
-
樓上,張宸懶洋洋的躺在沙發裏,聽張太一下一下的數落秦瀾的不是,最後免不了也要數落一番女兒。
“你也是,自己有了也不注意,還在家裏跟他做做做……什麽呀!萬一傷到身子怎麽辦?”
“媽,您有我弟弟的時候,不也跟我爸做做做……”
還差點把張震給做成一攤血水……
那時候她已經10歲了,放學後被司機接到醫院看住院的張太,剛進門就聽到奶奶在罵爸爸,說他光是生-殖-器上長了個人形,做的全都是禽獸不如的事。
後來媽媽被接到奶奶家,一直住到生完張震才回來。
陳年舊事被女兒提出來,張太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伸手戳了戳她腦袋。
“媽媽,我爸跟秦瀾談什麽這麽久?我下去看看。”
可別把她男人給打壞了。
-
大年初一淩晨,秦瀾頂着一張鼻清臉腫的臉回家,還好姐姐晚上在項家沒回來,要不然非要念他念到頭臭。
回房随意的沖了個澡後,他回床上躺下來。看到她發過來的消息。
【回到家了嗎還痛不痛?】
【到了。怎麽還不睡?】
【這不是擔心你嗎?】
【沒事,一點皮肉傷。你幾時有的,我怎麽不知道?】
算起來,他們已經三個多月沒在一起了。
不可能今晚剛射進去,她馬上就能懷孕,但是過一陣子可能會有。
【不這麽說,你不是被打得更慘?】
看在肚子裏那莫須有的外孫份上,老張怎麽樣都得手下留情。
而且再怎麽不同意他們在一起,到這個份上他們總不會強拉她去打胎。
所以,這一關,肯定是過了。
【行,那我們再努力努力,争取早日把老張的外孫給造出來。】
【明天我把我爸那幾瓶酒全都給你送過去。】
秦瀾:……
這是對他一點信心也沒有啊。
【要沒有那酒,估計今晚你沒這麽勇猛。】
秦瀾再次:……
他的戰鬥力已經差到這個地步了嗎?
-
大年初一早上,張宸陪母親去燒香,回來時去了爺爺奶奶家,委婉的說起她懷孕的事。
張家二老你看我,我看你,打她不是,罵她也不是,最後甩下一句:“你們自己看着辦。”
大過年的,明明是樁喜事,可他們卻歡喜不起來。
他們張家的寶貝孫女,怎麽就被個老男人拱走了?
老張一次又一次的後悔,當初不該讓女兒出國做交換生,不該讓她跟秦瀾住一塊,不該這麽久都沒發現他們的JQ……
可不管怎麽不該,都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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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張宸趁他們都出門後,帶上老張所有的私藏貨上了秦家。
秦瀾出來接她,從她車尾廂扛下那箱酒時,臉上盡是無奈。
秦卿,秦越銘都在家。
秦卿本就喜歡張宸,她與兒子的婚事告吹後,她很是遺憾。
如今不過數月時間,她又成了弟弟的女朋友,遺憾被彌補。
反正不管如何,她都是他們秦家的人。
倒是秦越銘,對她不冷不熱的。
她将一支酒取出來,放他面前,說是送他的新年禮物。
“有心。”
他只淡淡的瞥了眼,便又看回他手機。
“喂,這可是好東西,別不識貨。”
“什麽玩意?”
他有什麽好東西沒見過?
“鹿血酒,補腎壯陽,專治不行。”
秦越銘+秦瀾+秦卿:“……”
這到底是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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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熱鬧又刺激無比的新年,秦瀾在大年初八去香港開會,張宸還有兩天假,便跟過去。
等他開完會,兩人拖着手逛街。
雖然張家上下依然對秦瀾不滿,但奈何自家寶貝‘有了’,這婚事不得不提上日程。
秦瀾這次過來開會,順便給張家所有人準備一些禮物,到時回去好正式上張家提親。
“秦瀾,你好像沒跟我求婚。”
牽手路過一家婚紗店,櫥窗模特身上的抹胸拽地婚紗,高貴優雅又不乏浪漫與溫柔,成功的吸引住她的目光。
他頓住腳步,将她的臉從那件婚紗扳回來,與他面對面,目光交織。
她在他眼裏看到自己清晰的倒影。
于是,在人來人往的街頭,他單膝跪下來,拿出一直帶在身上的戒指,跟她當衆求婚。
他訂了餐廳,原本打算在氣氛浪漫的燭光晚餐中再跟她求婚的,可她總是不按理出牌。
那,也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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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宸小姐,我願意愛你,保護你,照顧你一生一世。你願意嫁給我嗎?”
他跪着,她站着。
他仰頭看她,眼神都是溫柔。
她低頭,眼角眉梢都是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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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瀾先生,如果你能保持好健康的體魄,照顧我到滿頭銀發,那麽,我願意。”
人生沒有那麽多大悲大喜,跌宕起伏的情節。
因為這個人是他,所以她願意。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