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秦瀾與張宸番外(結局2)
《越軌》秦瀾與張宸番外(結局2)
她美得像只讓人移不開眼的紅鳳凰,朝他緩緩而來,在他身後站住,兩人目光在鏡中相遇。
她不笑,表情高傲,氣質高貴,在他眼中又多了抹年華女子的明媚鮮豔與耀眼。
“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他打破兩人對視間的沉默。
“一直都好奇男洗手間長什麽樣,參觀一下。”她開口回應,語氣冷冷的。
他喉結滾動了下,似有嘆息溢出唇邊。
“參觀過了還不走?”
等會有人進來看到一男一女呆在男洗手間裏,這場面,簡直不要太暧昧。
“你有沒有試過在洗手間裏做-愛?聽說很刺激,要不要我們試試。”
秦瀾真是服她,面色冷得像是覆了一層寒冰,卻能說出這種像是在跟他調情的話。
說話間,她甚至将肩袖拉開,貼身的禮服便如同花瓣般在他眼前打開,隐隐露出飽滿豐潤的雪白美胸,似乎随便用手指一掐,就能蜜汁四溢,光是看,就已經能令人情生欲動。
“張宸……”他閉了閉眼,低沉叫出她名字:“穿好衣服,出去。”
他再開眼時,她又朝他擡步而來,臉上神情不再是冰冷,一雙大眼像是含情帶笑,動人至極。
唇紅齒白的美人,腰肢細若柳條,豐臀圓潤,走動時,滾動着風情與妖嬈,如同鮮花怒放着美豔。
她真是瘋了。
他迅速脫下西裝外套,轉身過來,直接披到她身後,将她裸露出來的肩膀與胸口裹起來,裹得嚴嚴實實的。
“秦瀾,你怕什麽?”
她挑着嘴角,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明亮動人。
“出去再說。”
他喉結滾動幾下,一手環着她肩膀,想要将她往外推,她卻與他僵持不動。
“不出。”
“張宸……”他聲音又低了幾分:“別任性。”
“我就任性,關你什麽事,小舅舅。”
他将她往外推,她便用力推回來。
她力氣肯定沒他大,可他不敢太用力。
所以,推來推去,兩人還在原地僵持。
他臉色沉了沉,
“知道叫我小舅舅,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做什麽?”
“當然知道。我想跟你做-愛。”
“張宸……”他一張白皙的俊臉紅了,也不知是不是‘惱羞成怒’。
“秦瀾,你知不知道,你這人很沒有情趣。除了在車上、酒店、家裏、就不會在別的地方做……”
秦瀾:“……”
“相逢不如偶遇,我們現在就試試在男洗手間偷情做-愛刺不刺激。”
他真是被她氣得不輕,捏住她肩膀的手力道不由得加重幾分,将她捏得有些疼。
“放手。”她有些惱怒。
“有什麽話我們回去說.”
“我就要在這。”
“那就說。”
“跟我做。”
“你瘋了。”他咬着牙,下颚緊繃,狠了狠心将她往外推。
他真的用力,她知道擋不住他,但是-
“秦瀾,你不跟我做,我就去會場随便找一個看得順眼的男人,跟他做。”
“你……”
她真是太知道怎麽氣他。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什麽身份?”他真的怒了,下巴緊繃,額角的青筋隐隐凸起,一個字一個字的訓斥她:“你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還說出這種話,你真是……”
可他話還沒講完就被她打斷了。
“你是不是又想講我沒教養,或者不守婦道?”她冷哼一聲:“誰讓秦越銘外強中幹,在床上不行?我不找男人難道要用工具嗎?正常人都有需求,你讓我不想,這不符合人性。我也不喜歡沒有溫度的工具。就這樣。”
她一番話令秦瀾震驚住了,或者應該說那一句:“秦越銘外強中幹,在床上不行。”
這,似乎不可能。
可這話從她嘴裏出來,阿銘他……
他真的震驚到完全無法言語,握着她肩膀的手力道也松弛下來。
在他愣神一瞬間,她已經拉開他的手,雙手主動環上他脖子去親他。
她穿着高跟鞋,身高接近180,與他站在一起,視線幾乎是平視的,親到他的唇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他回過神,剛要張嘴,就被她的小舌頭趁機鑽了進去。
張宸覺得自己就是傳說中的霸總,強迫一個不大願意的男人。
但那又怎樣?面對秦瀾,她就得霸總。
女人小巧的舌頭靈活地勾着他,帶着酒香味的甜潤氣息在他口腔裏蔓延,鼻腔裏纏繞着她惑人的體香,他感覺得到自己身體裏那把火熊熊燒燃起來,所有的血液全都往下半身聚攏。
他閉上眼,大手撫上她的腰,想要推開她,舌頭忽然被咬了一下,她威脅的聲音在唇邊溢出-
“你敢推,我真的找別的男人。”
于是,原本推拒的手猶豫了下後忽然緊箍住她的腰往他身上按。
兩人身體緊貼着,吻得不可開交。
體溫越來越高,周圍的空氣都像是在沸騰。
她身上披着的外套掉落在地,她的手熟練地摸到他的皮帶扣。
他們對彼此的身體太熟悉,知道碰哪裏能令對方舒服。
一切都因為這個熱吻而變得瘋狂又淩亂。
-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維修?有沒搞錯!?”
一個男人的聲音清晰入耳。
“堂堂個六星酒店,宴會場的洗手間在這個時候維修?”另一個男人同樣不解道。
“不會是有人迫不及待,在裏面玩刺激吧?”
說着,兩人發出一陣調侃的笑。
“那還真是說不準。要是今晚那個紅衣美女邀請我,不要說酒店男廁,公園公廁我都願意陪她玩。”
“哪個紅衣美女?”
“就那個穿單肩禮服,胸又大又挺那個,好像姓張……”
“哦,那個啊。胸真的是大,屁股又翹,光是看着我都能硬。”
……
下流的臭男人。
張宸心裏一陣惱火,秦瀾心裏更是不舒服。
于是,兩人吻得更深,更重,吻得全身躁熱。
“秦瀾……快點。”
她又在催他。
他腦子發昏,一把将她身子轉了過去,一手壓住她的肩膀,一手撩起她的裙擺堆在腰間,抵了過去。
-
十分鐘後,在酒店的洗手間裏,張宸咬着唇到了高-潮。
鏡子中,她仰着臉高潮失神的模樣,秀眉微蹙,水眸微張,濃密的睫毛垂落,蓋住那雙明媚的大眼。
稍早的激吻令她紅唇鮮嫩如花瓣,随着她的喘息,隐隐約約能窺見那小小的舌尖。
她的美,從來不只是外人看到的冷豔高貴與端莊,在他面前,在他身下,那種細膩絕美的神情與嬌态,永遠都是獨一無二的。
太刺激,又太舒爽,她整個身體軟綿綿的站不穩。
感覺到她手腳的酸軟無力,他拉起她,抽出來,替她将裙擺拉好。
她到了,他還沒有,但在這随時都有可能被人發現的公共場合,不宜再戀戰了。
“不難受嗎?”
她背靠着洗手臺,看他艱難地将拉鏈拉上來時那物還死死撐着的模樣,嬌笑出聲。
他下巴緊繃,不發一言的彎腰,将掉落在地的外套撿起來,想要披上她肩膀,被她嫌棄的推開。
“髒。”
說着,扭着腰推開他,踩着高跟鞋率先離開。
秦瀾低頭看自己濕了一大塊的前裆,還好是黑色布料,不容易看出來。
他真是沒想到,自己也有這樣一天。
狼狽卻又刺激,刺激到他不得不在裏面多呆一會兒,等消了腫才好走出去。
-
那一夜,在酒店的大床上,他與她再度翻雲覆雨。
她叫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
她不叫他做的,他也要做。
單向玻璃在他們眼前呈現出半座城市的璀璨燈火,可無人有心情去欣賞,他們沉浸在激狂的情事當中無法自拔。
結束時,他将她抱回床上。
她睡着了,他卻是睡意全無。
他不知道他究竟幹了些什麽。
他們已經分手了,是真的分手。
她是阿銘的未婚妻,她叫他一聲小舅舅。
可他還是跟她上床了,還不止一次。
秦瀾,你真的是瘋了。
他起身去露臺抽煙,煙含在嘴裏卻是點了幾次才點着。
狠狠的吸了好幾口後,仰頭望着星空,寂夜無聲。
-
她第一次跟他提分手那年26歲,剛剛拿到博士學位,工作也是得心應手。
他當她任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确實是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可他多舍不得她,若是她再不來找他,他又得三天兩頭往她那裏跑。
幸好,他足夠了解她。
第一次分手,倒像是小情侶吵架又和好。
在她第二次提分手之前,他其實是下了決心要跟老張談談。
那日老張約他飲早茶,他哄她在家自己下去,就為了這事。
若是兩人一同面對老張,以這對父女的個性非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
他得先探探口風。
在茶館,他嘗試提起這個話題,剛起了個頭,老張馬上翻白眼-
“結婚?跟誰?”
“我是假設。你對未來女婿的要求。”
“不用假設,她剛27,人生才起步,還早得很,我完全沒想過。”
“你能接受比她大的男人嗎?”
“那要看大多少了。像你我這樣,絕對是不行啊。你以後讓她伺候個老頭子嗎?開什麽玩笑。”
伺候個老頭子……
他瞬間就噤聲。
“當然,以我家宸宸的條件,再不濟也不可能嫁個老頭對不對?就算那七分之一也不行。其它的老男人想都不要想。”
他再次無言以對。
“秦瀾,你怎麽回事?是不是宸宸有什麽情況?”老張放下茶杯疑狐不已的看他。
“沒有。随便問問。”他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嚨,結束這個沉重的話題。
不結束,難道要他跟老張說,我就是那個跟你女兒在一起的老頭子?
他真的是說不出口。
那次與老張喝完早茶,她再次跟他鬧分手。
他心底亦是無奈又複雜,當然最後沒分成。
-
她再次提分手,是因為她想結婚。
她說她28歲了,不年輕了,那幽怨的語氣令他心疼又內疚。
她28歲就不年輕了,那他46歲呢?
這18年的鴻溝需要多大的力氣才能跨過去?
-
他再次回去找老張出來喝酒想攤開來講,沒料到老張說他戒酒了。
他上個月身體出了點小毛病住院時,檢查出血脂高,血壓,血糖也在臨界。
他直呼自己不服老都不行,去年例行體檢時都還好的,誰知今年就出這個問題那個問題。
他還安慰他,都是小問題,控制一下,加強鍛煉沒什麽事。
老張又是一聲長嘆,然後忽然主動提起張宸的婚事。
說老爺子,老太太開始催婚了,而且正在尋找個門當戶對的對象。
以前一提寶貝女兒的婚事,誰提老張跟誰急,但這會他也同意了。
不過有他的要求,不能比女兒大太多,年齡差不能超過6歲。
為啥
“當然是要找個年輕力壯的,日後才能好好照顧宸宸。”
“秦瀾,你看轉眼我們都這個年紀了,原本好好的身體也是各種小毛病。我不能一輩子都看着她,總得為她好好考慮考慮,對不對?”
“女人壽命本來就比男人長,她再找個年紀差太多的,日後他先走了怎麽辦?留下她自己承接生活的風霜?”
“雖然我這是杞人憂天想太多,可身為一個父親,我總是希望她能得到最好的。”
“像我跟她媽媽一樣,能一起經歷幾十年的共同歲月,多好,對不對?”
……
老張話說到這個份上,他想要跟他談開的念頭又生生地壓了回去。
其實老張考慮得不無道理的。
雖然他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還處于壯年男子最好的狀态,也從來沒缺少過鍛煉,可萬一真被老張說中怎麽辦?
這十八年的鴻溝啊!他好像怎麽也飛不過去。
與老張談完話,他心情極為沉重。
思前想後了兩個月,依然沒能給她一個答複。
她生氣了,提分手的時候,真的很生氣,他知道。
可他這回給了她回應,分就分吧。
她還這麽年輕,除了跟他在一起,沒有跟任何人談過戀愛。
他也年輕過,知道感情是有流動性的,也許今天還愛得死去活來,過一陣子就有可能會愛上別人。
若是他們真的能分手,日後也許會有與她更适合,更契合的人出現,畢竟她還這麽年輕。
分就分吧,她難過也不過是一陣子。
總好過日後生離死別,難過一輩子。
有的愛是掌控,有的是學會适時放手。
這樣對她,或許會更好,他想,那便這樣了。
-
後來,她真的去相親,相親的對像還是秦越銘,小他12歲的外甥。
他知曉後,腦袋真的是一抽一抽的疼,可他還能怎麽辦呢?
他承認,他真的是勇氣不足,連一個最愛的女人也不敢伸手去要。
-
但此時此刻,這個女人又躺在他床上。
她跟他說,阿銘不行,她有她的需求。
他不跟她上床,她就要找別的男人。
這他媽的,都是什麽事
這一夜,他抽了整整兩包煙,卻依然千頭萬緒。
-
翌日,他還沒來得及跟她好好談談她與秦越銘的事,她卻潇灑的告訴他,不是來跟他複合的,而且她對秦越銘印象很好,除了他在床上不行這一點,其它的她都很滿意,也感謝他昨晚的賣力付出,日後想要了再找他。
他真的是被她氣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
後來他回去,特地去阿銘辦公室找他。
可看着外甥一副陽剛硬朗的男子氣,‘你是不是不行?’,‘要不要幫你找個醫生看一下’這種話,他怎麽也問不出口。
他盯着他看的眼神,盯得秦越銘渾身不自在。
“你找我究竟什麽事?”秦越銘一臉不解。
“沒什麽。”
他尴尬的端起茶杯。
“是不是下個月沒時間?”
這些年,每年他都會讓他空一段時間出來,給公司上上下下的財務人員開展內部培訓。
他不久之前才跟他确定了今年度的時間,所以秦越銘以為他手上可能有更緊急的事情又不方便推脫培訓一事。
秦總是如何也料不到,在他小舅舅的腦海裏,已經回轉了千百遍的問題,竟是他到底行不行。
“培訓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不用擔心。”他這麽回他,然後想了想才又迂回的問他:“你以前出任務的時候,有受過什麽比較嚴重的傷嗎?”
他在部隊那些年,大大小小的外傷不少,但幾乎很少跟家裏人提過。
“什麽才叫嚴重?”
秦瀾怎麽忽然這麽關心他的私事?秦越銘有些奇怪的看他一眼。
“留下終身障礙無法恢複之類的。”
秦越銘擡起右手:“手臂骨折,傷到神經。”所以他才會退役。
但是這件事家裏人都知道,所以他肯定不是指這方面的。
“有話不妨直說。”
秦越銘放下手臂直言。
他們舅甥還有什麽事不能說的嗎?
“沒什麽,就随便問問。”
他說沒什麽,可他怎麽聽得一點也不像沒什麽的樣子。
“你跟張宸,怎麽樣?”
“你想問哪方面?”
秦越銘更奇怪了。
“各方面。你們相處得好嗎?”
“還不錯。”
“那就好。”
“你跟她不是很熟嗎她有什麽問題?”秦越銘挑了挑眉。
“沒問題。我還有點事,走了。”
他放下茶杯離開。
秦越銘看着他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
秦瀾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何種複雜的心情在她與秦越銘訂婚後,還保持着‘炮-友’關系。
但她每次來找他,他總是拒絕不了她,連他都鄙視自己這種表裏不一的行徑。
有次結束後,他撫着她微濕的發低嘆道-
“若是不能接受阿銘的情況,那就解除婚約。”
這樣對她,對他,對秦越銘都好。
但是她卻很不在意回他:“沒事。我挺喜歡他的,他也喜歡我。結婚後我有需要的話,盡量用工具。再說他還有十個手指頭呢,最近也一直在治療,差不多可以到半-硬狀态,照這個良好趨勢,我相信有一天他會好的。”
秦瀾:“……”
“要是我不跟他結婚,你跟我結婚嗎?”見他不語,她又反問了一句。
秦瀾再次:“……”
她忽然在他胸口狠狠地咬了一口,下嘴真的狠,留下了幾個深深的帶着血跡的牙印,估計一輩子都消不掉了。
-
這樣的關系持續到他們結婚前,她去試婚紗,還打電話讓他出去。
他看着鏡中笑靥如花的女孩,替她攏了攏頭紗時,低聲交待-
“既然要結婚了,那就好好過。”
她卻忽然扯下頭紗往他臉上扔,罵他混蛋,提着婚紗下擺就跑。
他站在那裏,看她跑出去,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了一下,悶悶的疼。
那疼,估計跟胸口那幾個牙印一樣,一輩子也好不了了,他想。
但有句話叫人算不如天算。
在她的婚禮前夕,忽然爆出秦越銘在停車場出軌一名年輕女孩的事,還被她與兩家長輩當場抓奸。
張家氣得不行,當晚他陪着姐姐與姐夫去張家道歉,差點被惱羞成惱的老張給打了。
他想看看她怎麽樣了,是不是很難過,但她一直沒有出面。
從張家回來後,他打電話給她,關機了,發郵件,發消息也不回。
他一夜不眠,卻不知在他們一堆長輩惱火幹焦急時,她躲在房間裏戴着耳塞看英超直播。
-
發生這種事這對于張家來說,簡直是恥辱,婚事黃是肯定的,當事人至少也得上門致歉,這是最低限度的禮貌态度,才不致于讓兩家關系僵成對家。
但直到第三天,當事人秦越銘不但人影都沒出現,連個電話也沒有。
張家再度被激怒,老張夫婦親自上門讨公道。
姐姐與姐夫為了平息二人的怒火,将隐退多年的老領導都請出來了。
老張氣得臉都綠了,差點當着老領導的面再度翻臉。
秦瀾對目前的情況很頭疼,到後院再次打秦越銘電話,以為他又像前幾次一樣,不解釋也不回來道歉就挂機,但這回他說,再過十分鐘他到家。
這十分鐘,對于每個人來說都是煎熬十足。
等他姍姍進門時,老張第一個跳起來要跟他算帳,秦瀾适時的拉住他。
“真要動手,你這老胳膊老腿的打得過他?”
他這話再度将老張氣得臉紅脖子粗,直接就給了他兩拳。
“抱歉,讓各位長輩久等了。”
秦越銘面不改色。
“我們不是來聽你廢話。”
老張差點将茶杯往他臉上砸時,秦越銘蹙了蹙眉:“張叔,找我算帳之前,請您回去問問您女兒,那晚她對我做了什麽。”
“難道是她讓你去找女人的?秦越銘,我真是錯看你了。管不住自己褲拉鏈就算了,連承認錯誤的勇氣也沒有。”
張太同樣氣不過,開口訓斥。
眼看着事态一發不可收拾,老領導适時輕咳了幾聲,讓激動不已的老張夫婦不得不暫時休聲。
“阿銘……”老人家瞥了眼秦越銘。
“停車場那件事真不是我的錯。”面對老領導,秦越銘半點也毫不心虛,“據我所知,張宸應該有個交往多年的親密男友。請張部長,張太太回去好好跟自己女兒溝通。新時代新作風,思想不應保持墨守成規,食古不化。”
他這一番話再度将老張夫婦氣得不行。
“我女兒哪來的親密男友?胡說八道。”
“秦越銘,你這是受害者有罪論。”
“我們宸宸連戀愛都沒有談過,哪來的男友?”
“老領導,你看看他,這是什麽态度?還有把我們張家放在眼裏嗎?”
……
眼看着客廳裏鬧成一團,秦瀾靜站一邊,心裏一陣又一陣翻江倒海。
兩家人鬧成這樣,他有責任。
對秦家,對張家,對張宸,他都有。
他一向自認為算得上是個光明磊落,胸懷坦蕩的男人,可自從與她在一起之後,在這件事上面他卻總是躊躇不前,望而卻步,甚至選擇放手。
與她的勇敢坦蕩比起來,他真的是自私又利已,打着為她好的名號,不敢去承擔。
此時此刻,他沒辦法再沉默下去。
他做不到,昧着良心繼續隐瞞。
見老張激動得再度想拿茶杯砸秦越銘時,他拉住他的手-
“宸宸确實是有個交往多年的男朋友。”
題外話:這是秦總被黑得最慘的一次。停車場事件可回看正文37,38章。
最終完結還有一章,明天盡量趕出來,不行就後天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