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69
《越軌》69
前言
三年後。
信德香港分公司從總公司剝離出來，整合新的業務板塊，成立子公司，預備在港獨立上市，南央擔任子公司CFO。
上市前的財務工作極為繁瑣，舊帳清理，稅務籌劃，新的財務業務模式，事情一大堆，南央已有半個月未休息。
秦瀾是他們的第三方財務顧問，有什麽解決不了的問題直接找他，要不然她估計要累趴。
這日她與公司與幾名同事及秦瀾還在加班開會讨論審計問題及解決方案，張宸帶着女兒過來，貼心的給他們一人帶了一份宵夜。
秦瀾抱着寶貝小情人在休息室玩，南央吃了些東西便起身到陽臺，拿出煙盒熟練的敲出一根女士煙點上。
“幾時染上的壞毛病？”
張宸出來，站在她身側，背靠着欄杆，與她面對面。
風吹起她的長卷發，她伸手撩了撩，一個小小的動作卻是風情十足。
她的面前，她的背後，是中環繁華璀璨的夜色。
摩天大樓裏燈光閃爍，也不知還有多少人還在格子間玩命開OT。
南央深吸一口後再緩緩的吐出：“要不要來一根？”
張宸搖頭：“我沒這壞習慣。怎麽，壓力很大？”
以前她偶爾也抽一兩根，純粹是無聊打發時間，自從懷孕後就再也沒碰過。
Advertisement
南央将煙夾到指間：“還行。”
只能說，職位升得越快，責任越大，壓力相對的也會接踵而來。
這三年，她一邊工作，一邊考證，還一邊念碩士，恨不得有分身乏術。
累的時候先是喝咖啡，但後面咖啡不太頂用了，她就抽煙，但也只是抽味道清淡的女士煙。
在公司抽，在家不敢，母上大人知道不剝她的皮。
要是哪天加班抽了煙，回家前她都會在公司洗了澡，換了衣服，再噴點口腔清新劑，抽根煙搞得像地下黨一樣。
“最近跟秦總的性生活不和諧嗎？”張宸調侃她：“性可是釋放壓力最好的方式。”
南央将煙咬回唇邊，又吸了幾口後才回：“秦總年紀大了，滿足不了我。”
張宸不信。
“該不會是吵架了吧？”
最近她一直在京都，時不時在家碰到他，那可真是難得。
“沒有啊。”
南央否認。
确實是沒吵架，但最近幾個月她回沒總部，他也沒來港，也就沒見面。
這三年以來，他們見面不外乎就是滾床單，沒完沒了的做，各種姿勢，各種場合，爽完又各忙各的。
“不打算公開嗎？”
“不知道。”
她一直都沒考慮這個問題。
反正她還年輕，能在一起便盡情享受在一起的時間。
“你就不怕他被別的狐貍精勾走？”瞧她這雲淡風清的模樣。
“大不了一拍兩散。”她吐出個大大的煙圈，模糊了她的五官。
“白睡了那麽多年，拿不下不可惜？”
“誰嫖誰還一定。”南央笑。
“認真點。”張宸伸手拍了下她肩膀：“跟你說點認真的。”
“說。”
“我老姐，秦總的老母親最近一直在給他物色結婚對象，他還真去見了人一回。你別搞得到時真要一拍兩散。”
-
初步确定解決方案後，秦瀾與張宸帶着女兒率先離開，南央讓其它同事先下班，她回辦公室洗了個澡出來，手機上有未讀消息。
是秦總，發了個定位，四季酒店。
“沒空。”
她回了兩個字，然後将手機塞進包裏，換上舒服的平底鞋離開辦公室。
車子剛出停車場，他的電話來了。
南央騰出一只手指頭，挂斷，将車載音樂開得大聲一些，他再打來就當作沒聽到。
-
回到家，母上大人，姐姐還有南北已經睡了。
一家四口住的還是兩年前租的小公寓，雖然小卻溫馨舒适。
不知是不是她上樓的聲響太大，還是姐姐也正好沒睡，她進房前，她從身後打開房門。
“又加班？”
南熹靠在門邊看她。
“嗯。怎麽這麽晚還不睡？”
“有個緊急郵件要發。”
南北上幼稚園後，南熹便在一家外資駐港機構任職，朝九晚六的office lady工作，薪水尚可，主要是加班比較少，她有更多時間陪南北。
南熹問她：“肚子餓不餓？”
“餓。”
“我下去煮面。”南熹下樓。
南央在身後補充：“多放幾只大蝦。”
-
南央回房不到十分鐘，手機就響了。
是南熹。
“我換好衣服就下去。”
“有人找你。”南熹低聲道。
“誰？”
“秦越銘。”
這幾年，他來香港的話，都會過來看南北。
現在這麽晚了，小家夥早睡了，所以肯定不是來看南北。
南央下來，他已經在客廳的沙發上坐着。
“秦總，這麽晚有事？”
她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沒事不能來？”他擡着下巴看她。
“腳長在秦總身上，秦總愛去哪去哪。”
南熹端了兩碗面出來，招呼他們過去。
“你們吃。”
秦越銘起身往露臺走。
煙瘾犯了。
-
吃完面，南熹率先上樓。
秦越銘抽完一根煙進來，伸手捉住也想上樓的南央。
“出去說。”
“秦總，加班到十一點才回來，我真的很困。”
她拉着一張臉，騙不到他，被他扯出家門。
“我這樣會影響市容。”
進電梯前，她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抵在電梯門口。
他瞥了眼她身上短袖長褲的家居服還有拖鞋。
“晚上沒人看你。”
“我看自己不舒服。”
他沒理會她，電梯門打開時，硬是将她推了進去。
她背靠着電梯牆壁，雙手環胸上上下下打量着秦越銘：“秦總這麽晚了還穿這麽整齊正式，該不會是剛跟哪個漂亮女人約完會吧？”
秦越銘眯了眯眼，‘嗯’了聲。
他還真的嗯，南央磨了磨牙。
“那現在秦總是要把我帶去玩雙飛嗎？”
秦越銘：“……”
“那恐怕得去買瓶印度神油，要不然我怕秦總應付不了。”
秦越銘點頭：“行。”
電梯到一樓，她被他推着出來，上了車。
車子出來後，他又靠邊停車。
“去哪？”
“買印度神油。”
他下了車，頭也不回的朝前方24小時的藥房而去。
南央笑得腰都直不起來。
他真要去買印度神油，她頭擰下來給他當球踢。
但他回車上時，将一只小盒子丢了過來。
安全套。
她就說嘛。
秦總如此好面子，就算真的不行，也不會當她的面去買印度神油啊。
“次次都去酒店做，不覺得沒意思嗎？”她漫不經心的開口。
他單手握着方向盤瞥她一眼。
“次次跟同一個人做，好像也挺沒意思的哦.”
這是幾個意思？
“沒新鮮感嘛。”
“想要多新鮮？”
“那就要問秦總啰。”
她忽然将手中拿着的那只盒子朝他身上砸來。
女人的臉，說變就變。
“生氣。”
他很肯定。
“你覺得呢？”
“生什麽氣？”
“你說呢？”
“你不說我怎麽知道？”
秦總很直男的回道。
“聽說秦總最近桃花運挺旺，每天都跟不同的漂亮女人約會吃飯，是不是看中了哪個準備娶回家。畢竟秦總年紀不輕了，再拖下去恐怕會影響婚後生活質量。”
秦越銘心下了然，定又是張宸那些嘴。
“是有這個打算。”
他淡定回應。
“那先恭喜秦總啰。到時記得給我發喜帖，我一定包個大紅包給秦總。”
“有心，多謝。”
“前面停車，麻煩。”
她将臉轉到車窗外。
“急什麽，還沒到。”
“不去了。”
“來都來了，打個分手炮吧，有始有終。”
去他媽的，分手炮。
她現在想撲過去咬死他。
-
門剛合上，她就被他壓住。
兩人迫不及待地在門口開戰。
結束一輪戰鬥後被他抱回床上，又是另一番折騰。
結束時，她渾身濕漉漉的趴在他胸口。
這分手炮，打得可真是爽極了。
果然，性是解壓的最好方式。
他握着她細致的手腕，問了句：“那手鏈怎麽沒見帶過？”
“什麽手鏈？”
她微閉着眼，回味着高潮的餘韻。
“送你那條。”
“十五歲生日禮物？”
“嗯。”
“秦總，你知道我現在多少歲？”她有些好笑的問道。
“27.”
“十幾年前送的手鏈，現在還戴，不low嗎.”
秦越銘：“……”
“你要送個百萬鑽石手鏈給我，說不定我會戴出去風光一下。”
他低笑了聲，握開她的手指，與她十指交握：“想要？”
“秦總想送個不太寒碜的分手禮物的話，我也不介意。”
他沉默了下才又繼續道：“她是我爸老戰友的小侄女，特地從國外回來，看在長輩的份上才同她一起吃了個飯。”
她擡起頭，手肘撐在他胸口，與他視線相交。
“你這是在跟我解釋？”
“你不想聽？”
那倒不是。
“小侄女……”她玩味着這幾個字：“多小？”
“沒你想像的那麽小。”
“那是多小呢？”
她緊追不放，他忽然放開她手，改而抓到她胸：“比這大。”
軟糯又彈性十足，像是要粘住他的手，放不開，便又用力的揉了揉。
南央一口咬上他凸起的喉結，他翻身将她壓下來，開始今晚的第二波戰火。
這‘分手炮’在床上炸得硝煙四起。
-
南熹從樓上下來，南北已乖乖的在餐桌前坐好，拿着特制的小勺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蛋羹。
看到媽咪下來，小臉漾着甜蜜的笑。
“媽咪，早晨。”
甜蜜的笑容，軟糯的聲音，聽得心都化了。
“北北，早晨。”
南熹彎腰下來，蹭了蹭他臉蛋。
“上班遲到啦。”
謝子雯将一小碗溫度剛剛好的小米粥推到她面前。
“央央還沒起來？”
她邊吃邊問。
“這我哪知道啊。”
謝子雯拿過餐巾，替南北拭了拭嘴角，不冷不熱道。
南熹一聽就知道，昨晚她出去後又沒回來。
她低着睫毛：“昨晚秦越銘過來，可能有什麽緊急公事要談。”
“有什麽公事是需要到床上去談的？”
南熹猛地擡頭看向母上大人。
“剛才我去她房間不見人，打她手機，阿銘接的，說她還在睡。”
南熹：“……”
好了，這下不用瞞了。
“以為我現在才知道？”謝子雯呵了聲：“我就看看，你們什麽時候主動跟我交代。結果沒一個吭聲。”
“媽……”南熹猶豫着，不知要怎麽跟她說妹妹與秦越銘的事。
其實她也只是知道他們在一起，但是發展得如何，央央一向很少談。
“這天下男人都配不上你們嗎？一個兩個的非要跟他們家扯不清。”
謝子雯放下餐巾起身，将吃飽的南北從椅子裏抱起來：“我們去學校。”
“媽，您不反對吧？”南熹看着母親的背影問了聲。
謝子雯不應她，替南北背上小書包，小家夥跑過來，在媽咪的臉上親了下才又跑到外婆身邊，一起出門。
南熹嘆了口氣，決定讓他們自己解決。
-
南央洗漱出來，酒店早餐已經送到。
她還不想起床的，奈何秦總私自接了她母上大人的電話，直接說她還在睡，地下情瞬間曝光，她不起也得起。
“你到底想怎樣？”
她穿着酒店的浴衣，手中拿着杯牛奶倚在門口看正在更衣的秦總。
秦總身材保持得真是不錯，身高腿長，寬肩窄腰，肌肉線條流暢有力。
“不怎麽樣。”
他動作利落的穿上休閑襯衫，套上長褲拉過皮帶時，南小姐贊嘆的‘啧’了聲。
他轉頭過來看她，見她彎着唇道：“我一直以為男人解皮帶的動作很性感，沒料到系皮帶也一樣帶勁。”
秦越銘朝她走來，雙手握住她的腰，将她抱起來放到桌上，順手将她喝了一大半的牛奶杯拿下，放一邊。然後壓低臉俯過來。
“我操你的時候，更性感，更帶勁。”
“那要不要，讓我見識一下秦總的性感帶勁？”
她的手撫上他剛系好的扣子上。
“有你見識的時候。”他伸手進她微微敞開的浴衣，一把抓住那溫熱軟嫩，“先去見見你媽。”
“你想幹嘛？”
她握住他有力的手腕。
“你說我想幹嘛？”
他低眼，近在咫尺的與她目光交接，在彼此的眼底看到對方清晰的臉。
“我不知道呀，我們不是打完分手炮嗎？”
“子彈沒用完，這一炮不知幾時能結束。”
“秦總不怕彈盡糧絕？”
“放心，無限量供應。”
他将她抱起來，她雙腿主動環上他的腰，任他抱着往床上而去。
她的衣物，他已經扔在床上。
這幾年他經常往來香港，為方便在酒店長期包房，房裏有她的換洗衣物。
“你打算跟我媽說什麽？”
“到了再說。”
見她套上內衣，他很自然的伸手過來，替她扣上。
-
謝子雯剛将小外孫送進學校，轉身出來迎面就與小女兒還有秦越銘碰上。
這麽巧，不是專門來等她的都不信。
秦越銘親自給她開車門，請她上車。
謝子雯也沒有為難，客氣的說了聲‘多謝。’
這些年小女兒在他公司做事，南北身上流着他們家一半的血液，真想撇幹淨那不可能，但現今平靜的生活她已經滿足。
秦越銘在茶樓訂了位，桌上擺滿各式精致茶點，但三人明顯心思都不在吃上面。
“阿銘，你跟央央在一起，你父母什麽意見？”
她沒有刻意刁難，實事求是提問題。
兒女之事，父母幹涉太多并無太多益處。
她生的女兒她知道，若不是真喜歡，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那麽多年了，她不是眼盲心瞎。
他們不說，她便當作不知道罷，當他們談戀愛也無妨。
誰能保證談戀愛的人都能走進婚姻？若是一拍兩散就當失戀啰，沒什麽大不了。
但如今他們将事情擺上臺面，那不得不考慮現實問題。
除去項長安與南熹這一層扯不斷的複雜關系外，項家的高門大戶對他們來說依然還是高攀的。
除了面子問題，還得考慮其它更複雜的因素，哪能讓他們說在一起就在一起？
“謝姨。”秦越銘站起來給她添茶：“我年紀不小了，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做決定。”
也就是說，他父母親那關，還沒過。
她正想說什麽，他又道：“我已經跟我母親提過，這個周末帶央央回去一趟，她沒有意見。”
這回驚訝的不是謝子雯，而是南央。
今日是禮拜四，周末，那不是沒兩天了？
他都沒有跟她商量過，怎麽就自己做決定了？
她壓根沒想過要這麽快的跟他去見父母。
她一點心裏準備也沒有。
“不行。”她直接就否決了。
“你也會怕？”
秦越銘坐下來，給她夾了只蝦餃：“早上才喝一杯牛奶，多吃點，補充體力。”
“秦越銘，我沒跟你開玩笑。”她一臉認真的看他：“先不提我有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這個周末我根本沒時間。昨天剛初步确定新的審計方案，還有很多細節要完善。”
“你這是比我還忙嗎？”
“廢話，你秦總一句話下來，我們下面的人跑斷腿。”
“央央……”謝子雯出聲提醒她，語氣別太沖。
秦越銘笑了下：“沒事。她經常這樣，我已經習慣了。”
南央：“……”
這麽一說，顯得她很不會尊重上司一樣。
秦越銘放桌上的手機震了幾下，是夏竣成來電。
他說了聲‘抱歉’便起身到陽臺上接。
-
南央殷勤的夾了塊糯米糕到母上大人的碟子裏。
“不是怕他年紀大，能力不行嗎”謝子雯不冷不熱的瞥她一眼。
“我這不是睡過了，确認能力尚可嘛。”
“你現在才27，他可是要40的人了，再過10年萬一不行怎麽辦？”謝子雯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她竟然這麽認真的跟女兒讨論這個問題。
“媽，你就這麽不看好他啊？”
“我不看好你。”
“不看我好什麽？”
“若是你們只談個戀愛那倒是無所謂，結婚你真有想過嗎？媽是怕你的能力支撐不起你的野心。”
“所以您這是讓我趁早跟他一拍兩散的意思？”
“除了你自己的心，沒人能替你做決定。”
-
吃完早茶，秦越銘要送謝子雯回去，她婉拒了。
她正好要去附近菜市買菜，讓他們該幹嘛幹嘛去。
“周末的事，取消吧。”
他送她去公司時，她認真道。
“已經說好了。”他也很認真。
“我真沒心裏準備。”
“你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我媽你又不是沒見過，她不會刁難你。”
“秦越銘。”她叫他名字。
他轉頭過來，應了聲：“嗯。”
“我怕我的能力支撐不起我的野心。”
“什麽野心？”
“秦太太。”
“哦。”他又一聲漫不經心的回應，令她氣惱。
“哦什麽哦？多進一句會怎樣？”
“做秦太太需要什麽能力？”
南央還真被他問倒。
“滿足兩樣就行了。”見她不說話，他笑了下。
“哪兩樣。”
“夠騷，耐操。”
我艹。
她真的爆粗口了。
她認真的跟他談事情，他跟她提這個？
“你覺得你滿足不了這兩個條件？”
她再度感嘆，人生怎麽這麽難？
“秦越銘，你什麽時候喜歡我的？”
這種時候，她嘴巴騷不起來。
他的，也是。
她撐着下巴看他認真開車不說話時，依然冷硬的側臉，又抛出另一個問題：“你追過我嗎？”
秦總再次：“……”
“你送過我禮物嗎？”
除了十五歲那年生日，那條手鏈。
這幾年她的生日，她不提，他壓根就想不起來。
當然，紅包不算在生日禮物的範圍內。
“每次見面就是上床，你有把我當過女朋友嗎？”
“……”
“你連婚都沒求過，竟然讓我跟你回去見父母？你覺得合适嗎？”
“……”
“要麽說你愛我，要麽當衆下跪跟我求婚，要不然我不會跟你回去。”
“……”
于是這個周末，新任CFO南央小姐，繼續在公司開OT，忙得送秦總去機場的時間也沒有。
至于秦總怎麽跟父母親解釋‘失約’，那是他自己的事。
-
周末加班到晚上十點才進家門的南央小姐，發現姐姐還在客廳看書，明顯是在等她。
南央将筆電及公事包扔一邊，在長型沙發上躺下來，長嘆一聲：“累死了。”
南熹坐過來替她做頭部按摩，這是其次，重要的是聽她将對秦越銘說的那一番話重複了一遍。
她笑得手指使不上力。
“你覺得秦越銘他會追求女人？”
“你覺得他這麽無趣的人，會有什麽驚喜與浪漫的細胞當衆下跪跟你求婚？”
“你不如直接跟他說，讓他把財産分一半給你，說不定當時就能拉你去注冊。”
一語驚醒夢中人。
“我當時怎麽沒想到啊。”
分秦總一半的身家，這想法絕對好啊。
“就你，呵呵……”南熹輕戳了下她腦袋。
“我現在就問他。”
她翻身起來找手機，卻又扔下。
“不敢？”
“不是不敢，萬一他答應了呢？”
“那你明早飛回去見他父母。”
“開什麽玩笑。”
“你怕什麽？”
“怕能力撐不起野心。”
母上大人這句話，來得太是時候。
現在的南央，要擔秦太太的身份，确實有些不足。
沒有足夠深厚的家庭背景，事業上也沒有舉足輕重的份量。
“你想要在事業上實現個人價值，不是不行。”南熹一直都知道妹妹想要有一番自己的事業。
她27歲就能勝任CFO，除了有秦越銘提攜這一層關系外，更多的還是她自身的努力。
她有運氣，但她也有實力。
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麽，知道自己想要成為什麽樣的人。
所以她一直都很拼，工作，加班，出差，考證，念碩士，這三年她幾乎不怎麽休假。
CFO的職位，她是靠自己的努力拿下的，才27歲就擔此重任，她已經跑贏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同齡人。
可她還覺得不夠，遠遠不夠。
“但是為什麽不能在實現理想的路上并肩前行呢？”
“你還年輕。但是秦越銘不年輕了。難道你要他等你等到雙鬓發白？”
“你要是覺得你們适合在一起，那就勇敢一點，試試看。”
南央雙腿環坐，雙手捏住南熹豐潤的雙頰：“你不介意哦。”
“介意什麽？”
“我嫁給前姐夫呀。”
南熹：“……”
“姐，問你個問題,據實回答.”
“問呀.”南熹沒多想.
“你有沒有一點，喜歡過項叔叔……”
這是什麽問題,忍無可忍。
南熹将她推倒，翻身坐到她腰上，伸手去撓她。
南央笑得樂不可支：“項叔叔，那方面行不行？”
還說……
“反正你們又不在一塊了。說一下會怎樣？”
“到底行不行？他年紀那麽大了……”
“啊……別撓……癢……”
姐妹倆像是穿梭回童年時光，鬧得客廳裏一片歡騰。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
謝子雯從房裏出來，看着在地毯上扭成一團的兩姐妹，低聲訓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