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64
《越軌》64
前言
生活日常,群像劇情,不喜勿訂。
秦越銘陪同南央到香港一趟,自然是為安撫謝子雯的情緒。
謝子雯将行李都收拾好了,準備自己回S市。
她知道項家人絕對不可能這麽輕易讓她将南熹南北帶回去,可她也是沒辦法住在這裏。
她心裏真是難受,不自在極了。
秦越銘與南央進門時,她提着簡單的行李箱下樓,南熹抱着南北跟在後面。
南央抱過南北坐一邊,南熹給他們倒茶。
“阿銘,你要是想要勸我的話,那就不必再浪費口舌了。”
她直言不諱。
秦越銘也就順勢道:“那我就不勸了。但是有句話,希望您能聽進去。”
“你說。”
“南北,我們不可能讓你們帶回S市,他還這麽小,需要母親的照顧。我們都很希望您能留下來陪他一同成長。若是您實在不願意住這裏,可以搬去外面。香港哪裏都行,你願意就好。”
阿銘嘴裏說得有多好聽,其實只有一個意思。
她要走可以,甚至是南熹要走都行,但孩子不能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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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她們都舍得。
他明明知道,她們怎麽可能舍得?
真是會抓人軟肋啊。
他們還真是不怕她把項長安的事情抖出去,就算他們有本事壓下來,那也足以令他們手忙腳亂一陣子。
當然,這種兩敗俱傷的作法,除非逼不得已,要不然她也不可能拿女兒,外孫冒險。
真是令人沮喪的現實啊。
“阿銘,你又給我們安排了哪裏的豪宅?”謝子雯揉了揉眉心。
“沒有安排。”秦越銘據實道:“您願意的話可以自己找能讓您住得舒心的地方。”
“媽,你要真的這麽不想住這裏。我給你找間酒店住下。馬上就要過年了。過完年我找好房子再搬過去,行不行?”
一直抱着南北不說話的南央開口道,然後起身将南北放入她懷中:“你真舍得你的寶貝外孫啊?”
一戳又戳到她的軟肋,謝子雯将臉貼到南北嬌嫩的臉頰,心頭矛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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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央訂了酒店,将住得不舒服的母上大人接出去。
晚上秦越銘帶上她們一家四口,在外用餐。
謝子雯習慣了先喂南北。
南北胃口很好,一碗雞蛋羹很快就進了他圓呼呼的小肚子。
秦越銘見他吃東西有趣,時不時轉頭過來看他。
這小東西,五官精致,越大越漂亮,就是有點娘,他心中暗想。
不過,這倒是很像他哥小時候,也是這般漂亮,遺傳這東西,果真可怕。
等謝子雯喂他吃完蛋羹,秦越銘主動起身,抱他到一邊的沙發上玩,讓謝子雯好好吃飯。
南北這麽大,他還是第一次抱他,完完全全的新手‘叔叔’,全身軟綿綿的小東西讓他半點力都不敢使。
好在南北不怕生,與叔叔玩得咯咯笑,露出四顆門牙流口水的模樣令秦越銘忍俊不禁。
起身拿紙巾時,他手機落在南北面前。
那只軟呼呼的小手在他手機屏幕上亂滑亂敲,将鎖屏前設置好的緊急聯系電話撥了出去。
他的緊急聯絡電話是家中的座機,秦卿親自接的,他想挂斷已經來不及。
“阿銘,什麽事?”
秦卿的聲音令包廂裏的南家母女三人同時愣住。
秦越銘坐下來,一邊給小家夥拭口水一邊接起電話-
“沒事。您孫子不小心按中了緊急電話。”
秦卿一聽,有些興奮道:“你跟南北在一塊呀?”
“嗯……”
“那你打我手機,開個視頻給我瞧瞧……”
秦越銘滿足了老母親的要求,打視頻電話。
這邊,祖孫倆在視頻的兩端兩兩對望。
餐桌前,南家母女三人同時沉默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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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結束從樓上下來,在大堂巧遇梁桑之一行人。
秦越銘與梁桑之是舊識,梁桑之是南熹的前老板,招呼是不可避免的。
梁桑之好奇的看着南熹懷中的孩子:“借給我抱一下?”
南熹不好意思拒絕,将南北‘借’給他。
“漂亮秀氣,像媽媽。”指腹輕碰了下小家夥嬌嫩的臉蛋,他笑着評價道。
“謝謝。”
“怎麽樣?孩子大了有興趣出來工作嗎?”
将孩子遞還給南熹時,他不經意問道。
“梁總還給我留位置嗎?”南熹揚唇。
“最近剛弄了個駐港辦事處,你要是能來幫忙,那可真是太好。”
南熹也有些驚訝:“好呀,到時再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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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梁總那,不如過來幫南央。”
從餐廳出來,秦越銘朝南熹道。
“阿銘,我們總不能樣樣都仰仗你們。”開口回應的是謝子雯。
“梁總是個不錯的老板,以前我在律所做事,他對我諸多照顧。”
畢竟是自己熟悉的業務範圍,而且梁桑之确實是個不錯的老板。
雖然他對她的照顧與項長安脫不了關系,但這個現實社會便是如此,沒有任何人脈與關系,想要在官場或職場上拾階而上,難上加難。
當然,她現在也還沒有确定要去律所,畢竟南北還小,母親又因為項長安的事心裏堵得慌。
工作一事,等一切平息下來再做決定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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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銘送南熹母子回白加道,南央陪母親到酒店。
辦好入住後,謝子雯催小女兒回去,心裏還是不放心南熹一個人帶孩子,怕有什麽萬一,連找個搭手的人也沒有。
秦越銘的車剛進院子不久,南央也回來了,兩人在玄關處迎面碰上。
“秦總這就要走了?”
南央将手袋放臺上。
“要不然呢?”
“來個吻別呗。”
她以為他不敢,但是他笑了下,伸手将她攔腰抱住,手掌握住她後腦勺,嘴唇碾壓下來,像是要将她碾碎。
秦總接吻跟做-愛一樣,喜歡直來直往。
吻就要吻得熱烈爽快,做就要做得酣暢淋漓。
她仰着頭,迎接他的吻,任他有力的舌在她口腔裏翻攪,調弄,還要往她喉嚨裏鑽。
“嗚嗚……”
她仰頭嗚咽,有些喘不過氣。
雙唇已經張到最開,卻還是承受不了他的熱烈。
他的唇,舌頭,堅硬結實的胸膛不停的擠壓她、逼得她連連後退。
唇舌糾纏間,後背抵到了臺前。
她的手袋被他揮到地上,他将她抱起來放臺上。
她坐,他站,剛剛好好的高度。
他兩只手捧着她的臉,不要命似的吻她,甚至含住她小巧的舌頭用力地舔弄吸吮。
她被他吻出一身的火氣,手不老實的向他跨間探去。
“秦總,這麽快硬了……”
喘息間,低喃的話語從嘴角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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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的水晶吊燈在夜間折射出溫馨又唯美的暖光線,投到纏吻在一起的兩人身上。
輕微的腳步聲響起又消失,秦越銘沒有錯過。
他抓住那只拉開他拉鏈的小手,松開她的唇。
南央雙腿已經環着他腰,臉蛋緋紅,眉眼透着妩媚的春情,誘人至極的紅唇微喘着張開:“怎麽了?”
他平息了下,才低啞道:“你姐下來了。”
就算下來,看到這一幕也已經走了。
但今夜确實有些不适合。
南央雙手搭在他肩膀下,視線往下移,定在那明顯凸起的一團上:“秦總回酒店自己降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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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銘走後,南央整理了下微亂的衣物走進客廳,南熹早已不在。
回到樓上,她敲了敲房門,不等她回應就推門而入。
南熹正在整理南北的衣物,見她進來,擡頭問了句:“媽知道你跟他在一起了嗎?”
南央直接在地毯上坐下來,背靠着沙發:“不知道。”
“紙包不住火。”南熹折好衣物,靠過來與妹妹肩并肩,側過頭看她紅腫的唇:“幾壘了?”
“你猜?”
不用猜,肯定全壘打了。
南熹不由得面帶憂色。
“媽知道了,肯定又要一頓訓。”
訓就算了,怕是她又要胡思亂想。
又将責任攬到自己身上,以為小女兒也是為了她,跟秦越銘做‘交易’。
事情的初衷八九不離十,卻又不完全是。
至少-
“反正他未婚,我未嫁,就當作談戀愛了。”
南央并不介意。
雖然他們現在不像談戀愛,偷情比較符合現狀。
不過無所謂,他們覺得這種關系舒服自在就行。
“你喜歡秦越銘嗎?”
南熹問妹妹。
她還記得妹妹剛找工作時,是秦越銘安排的,後來他還安排她住到他公寓。
她曾憂心仲仲的以為她被秦越銘包養了,那時妹妹還笑着說他對她一點企圖也沒有。
後來她在他公司混得如魚得水,但是他們之間聯系也不多,她在家更是很少提及秦越銘。
或許是因為她自己事多,又因為父母親的事,令她對妹妹的關注少了些,所以忽略他們私底下的發展。
但是上次她跟母親說秦越銘追求她時,她說是她們在京都那段時間。
可現在都發展到可以在家裏肆意親吻,擁抱的程度了。
那,是喜歡的吧?
南央下巴抵在膝蓋上,許久沒有回應姐姐的問題,但是漂亮的眼底一片亮晶晶,微挑的眼角潋滟着得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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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項家,項長安進門時已接近十一點半。
晚上有應酬,他喝了不少酒,身上酒意濃。
阿姨給他端上熱茶,退下去後,秦卿拿着手機從房裏出來,滿臉的悅色。
“媽,這麽晚還不睡?”
他喝了口茶,擡眼看已經走到他跟前的母親。
“長安,來,看看。”
秦卿在他身側落坐,将手機遞到他面前。
屏幕裏正在放着視頻,是南北。
晚上阿銘通視頻時,他在那邊開了屏幕錄制,她與南北通視頻的畫面錄了下來。
她看着那段幾分鐘的視頻,看了一個晚上。
那小東西,漂亮又精致,一雙眼烏溜溜的,真是招人疼得很,她怎麽看怎麽歡喜。
可惜呀,抱不到。
項長安看着視頻裏又長大不少的兒子,心底軟了好幾分,又想到那日與她的對話,心中忍不住嘆息。
追名逐利的權力游戲,美人在懷的快意舒爽,哪個更能令男人眷戀不舍?
取舍取舍,有取有舍。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權力游戲是半生的意念,美人入懷是意外的驚喜。
他項長安從來不是貪戀女色之徒,站在他如今的地位,他不敢口出狂言閱盡人間春色,但應酬場合美色見識的也不少。
從未有過取舍,可人生總有例外。
既取了,又舍不得,那便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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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錦華最近忙着基金會年終慈善拍賣會的事,沒回家住,屋裏一片冷清。
他燈也沒開,靠坐在床頭按了按眉心。
拿出手機想給她打個電話,看了看時間,終還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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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事情做,人便不會鑽牛角尖。
基金會的事,梅錦華以前一向不怎麽關注,只在較為重大的正式場合才公開露面。
但是最近,她倒是每日前往,年底慈善拍賣會也是她提出來要辦的,要辦就辦得漂亮,是她做事的一向原則。
拍賣會當晚,她一身紅色禮服出場,身材高挑,曲線優美,肌膚白皙光滑,氣質端莊貴氣,就算是一個人前來也能亮眼全場。
她上臺,冠冕堂皇的官話講完,宣布拍賣會正式開始。
與幾名相熟的官夫人、官小姐碰杯後,她提着長長的裙擺去盥洗室才卸下臉上的面具。
笑得臉都快要僵硬了,她開了暖水往臉上撲,才覺得舒服一些。
下午下樓梯時,腳踝不小心扭到,晚上穿着高跟鞋令她一直隐隐的痛。
她動了動腳,可能是錯位了。
出來跟現場負責人說了聲後,便提早離開,準備回梅家找家庭醫生看一下。
夜風凜冽,她站在門廊裏等司機前來。
一輛陌生的黑色轎車駛過來,在她面前停住。
車窗降下來,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梁桑之,他怎麽又來京都了?
真是陰魂不散。
“上車啊。”
他叫她。
她懶得理會他,站在那裏不動。
他也不走,就這麽坐在車裏跟她對峙。
他坐在暖氣十足的車裏倒還是罷了,她可是站着吹冷風,腳踝還一陣陣的疼。
她惱火的正要撥通司機電話罵人時,司機先打過來了。
她的車壞了,啓動不了,司機問她是否安排其它人過來接。
“不用了。”
她挂了電話,咬牙切齒朝他車子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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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門甩上時,發出重重的聲響。
梁桑之不介意,踩下油門離開。
“這麽重大的晚宴,部長沒空陪你出席?”
他一邊開車一邊問,壓根沒将她陰沉的臉色放在眼裏。
“你到底想怎樣?”
梅錦華将火氣壓了又壓。
“我沒想怎麽樣啊。”
他輕松道。
“梁桑之,若是你再這樣,我們連朋友也沒得做。”
“我們現在還是朋友嗎?”他轉頭過來,瞥她一眼:“是朋友你把我拉黑?”
“梁律師遠道而來,不會是為我把你拉黑這件小事吧?”
“那倒不至于。”
他梁桑之還沒這麽小氣,雖然當時氣得有些肝疼就對了。
“什麽事說吧。”
“我在香港碰到她了。”
她知道他說的‘她’指的是誰,然後呢?
“她兒子跟長安,長得很像。”
“你特地來跟我說,她兒子跟長安長得像?那又怎麽樣?”
他的種,不像他像誰?
“不怎麽樣。就來看看你傲氣的梅小姐,高貴的項太太到底能有多寬容而已。”
他話裏的諷刺意味令她壓在心底那股氣又湧了上來。
他真的是存心來氣她,看她笑話的。
“這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有什麽關系?麻煩前面靠邊停車。”
她胸口上下起伏,驕傲與倔強令她極力壓抑着翻湧的情緒。
他車速沒降,也沒靠邊。
她氣得想脫腳上的高跟鞋往他臉上甩。
“就真的那麽舍不得項太太這個位置?”
他喉結滾動了好幾下,才又開口。
“跟你沒關系。梁桑之,我是個已婚女人,不方便跟其它男人單獨相處太久,麻煩停車。”
“已婚女人?”他冷笑聲:“主動要跟我上床的時候,你怎麽沒想到自己是已婚女人?”
她的手提包狠狠的砸了過去,力道狠得像是要跟他同歸于盡般。
梁桑之方向盤一個扶不穩,差點撞上隔離欄。
他不得不停下車。
沒等他再說什麽,她已經推開車門下車,迎着寒風站在路邊開始打電話。
他捂着被刮傷而火辣辣的臉頰,心頭一陣氣悶。
他真的是犯賤,就喜歡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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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當日,梅錦華的腳踝已好,中午項長安陪她回梅家。
依舊男人與男人在正廳話時事,女人與女人在偏廳打牌,聊聊圈中八卦。
“最近審查組盯上了工業司那位路司長,你提醒他注意點。”
項長安彈了彈煙灰,朝大舅哥梅錦英道。
工業司司長,是梅錦英讓他推上去的人。
“查出什麽來了嗎?”梅錦英不在意。
“但凡調查,肯定有問題。時間早晚而已。”梅父握着茶杯道。“錦英,你的人這麽不牢靠?”
“我會提醒他,讓他收斂。”老父親開口,梅錦英只能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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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長安與梅錦華中午在梅家吃團圓飯,下午回秦家,項少衡陪同秦卿歸來。
秦瀾帶着新媳婦兒張宸及秦家剛滿百日的千金第一次回來過年,自然是要團聚的。
秦卿看着原本是準兒媳婦的張宸變成弟媳,再看他們那粉雕玉琢的千金,再想到自己只能遠看不能親近的孫子,心裏千般不是滋味。
于是轉頭看向悠哉喝茶的秦越銘:“阿銘,你什麽時候再結婚?”
作者有話說:劇情停滞不前,結局遲遲不來。作者的心情,六月的天氣,忽然又想BE了。
停更兩日,理一下完結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