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像是燒軟的蠟
第45章 第 45 章 像是燒軟的蠟。
披拂閣頂, 藏書樓。
乘白羽近來常常逗留在藏書樓中,醫術冊子着重翻一翻,看看能不能解開霜扶杳身上的症結。
這小樓從外表看只有小三層, 實際內置芥子, 十萬典籍浩如煙海。
藏書種類很是繁雜,看起來李師焉很有一段日子沒仔細打理此間,上古傳下來的珍稀心法也有, 凡間粗制的流俗話本也有, 亂七八糟。
手裏這冊, 白箋尾紙、黃絹隔水, 藏藍五段加畫,古樸雙驚燕,蘊藉雅致。
乘白羽取來看。
翻開發現,圖箓也有,詩文也有, 是一本谶文。
啊, 就是老神仙任國師時胡亂寫的那本吧。
谶文內容有的枯燥乏味有的天馬行空, 上至星君仙帝下至凡間晴雨, 五花八門。
乘白羽津津有味品讀至晚, 意猶未盡,擱進随身百寶囊。
夜裏,乘白羽倚在窗榻邊上看書。
李師焉安置好阿霄進來,乘白羽道:
“你替我蔔一卦?”
“?”李師焉奇怪, “什麽蔔卦。”
乘白羽嬉笑着亮出那本谶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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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李師焉還沒認出那是什麽東西, 第二眼看完,千百年不見波瀾的臉上顯出赧然:
“我無東皇魂魄,不會蔔卦。”
“我這一卦無須誰的魂魄, ”
乘白羽笑道,“國師大人,與我蔔一副姻緣卦罷。”
他笑得狡黠又放肆,眼含朗月光輝,靥生兩頰之嬌,房中香薰鴛被,銀燈皎皎,照着他一身家常衣袍襟領生光。
他生完阿霄身上豐腴一些,正好,他從前也太瘦,如今纖秾合度,燭光鑲衣,正劃出盈盈的腰窩。
李師焉逸興思飛,走來插手雙關抱住他。
“嗯,”李師焉鼻尖湊在衣裳領子處,“你這腰上顯出卦門。”
“什麽卦門?你又胡說。”
乘白羽大方仰在人懷裏。
“誰胡說?”
李師焉道,“你這處合欠一雙臂膀。”
乘白羽咯咯笑起來:“天底下長手的人多得是。”
“非也,”李師焉面目嚴肅,“正欠着我的一雙手。”
說完深深吻住他,手上并不閑着,舒進裳中。
須臾,
乘白羽昂頭疾吸一口氣,李師焉笑道:“尋着了?”
乘白羽雙手按在李師焉手臂上,不知是推拒還是迎湊:“就你有手。”
“小阿羽最知道了,”
李師焉輕聲道,“夫君不只有手。”
乘白羽芯子煨幌得熱,不答這葷話,只道:“嗯,好好弄。”
李師焉斂眉,把指尖輾轉騰挪來尋。
“你!”乘白羽顫聲柔氣,“罷了罷了!”
兩人褪衣上榻,李師焉移燈來看,只見乘白羽牝處翕忽,紅鈎赤露顫顫巍巍,朱蝠生翼煙霞經雨,美景不勝。
李師焉只顧看,有人急着,手執李師焉麈柄往囗子上抵。
“別急,”
李師焉俯身逼近,“允我尋着麽?予我麽?”
乘白羽眼睛睲着看人,天然一段風情籠罩眉宇,李師焉色授魂與,一手據枕長身賣入。
“嗯!”
半句嘤.咛賒在嗓子口,乘白羽周身驚顫,“不成了,漲、漲滿了……”
“胡說,”李師焉按住他腰腹,在他脖頸耳側噬吻,“時辰尚早 。”
說罷抱定他腰身緩緩擂.晃,初時如初春曉風輕拂柳,後時如孟夏驟雨伴疾風。
乘白羽漸漸成了,仰身迎播,細嚼慢咽,整個人越來越軟。
李師焉:“白羽,你說你身上像不像燒軟的蠟?”
說着合抱乘白羽腰背而起,在窗榻上放定,替他腰下置一軟枕。
……正對着方才乘白羽看書點的燈。
“睜眼。”李師焉啄吻他眼睛。
他依言睜眼,正對上那一事昂健奢棱暴怒無比。
乘白羽眼睛卒然睜大:
“龐.然至此,如何……”
“如何?”李師焉臉孔覆汗,“你看着。”
說罷掬着乘白羽腰腿隔山取着火。
過橋翎花,倒入飛雙雁。
捲浪竿頭,頻成一點芯。
乘白羽魂不附體,眼前直閃過虛影,唯獨沒棱露腦往來逗留之勢瞧得一清二楚,羞意逼人,手指蜷.曲腳尖繃成一條直線。
情到濃時,興不可遏,內裏有一處酥.軟無比,一來二去竟被李師焉沖幢出一條細縫。
“搗着了,”
李師焉徐徐感知喟然而嘆,“阿羽,又開了。”
“……你,”
乘白羽勻一口氣,“你倒又尋着。”
李師焉廷身勘索,漸又不尋,奇道:“怎麽又似乎沒了?”
“嘻嘻,”乘白羽撐着榻,眼角媚氣宛然,“這處容不容你,全看你的本事。”
本事,天底下沒有哪個男人聽得這兩個字,尤其在床榻之上,由枕邊人問出口。
李師焉循着方才步徑上下求索,終于又堪堪幢開囗子。
“是這處了。”
極力撻伐數十,李師焉菁首牢牢卡入乘白羽胞宮,當即舒慡到頂險些交付,
“我不知道,”
李師焉稍緩,“你身上還有好去處。”
乘白羽扭身想躲,目瞑氣息,直要被釘得厥過去。
他這裏近來常常遭受這樣的欺負,咽着聲氣想告饒,誰知話到嘴邊先化一聲吟.哦:
“再進些……”
李師焉只不動。
乘白羽閉閉眼,嗓子一軟:“師焉。”
複道,“疼我。”
“阿羽是怎樣的?”李師焉問他。
“……”
乘白羽通體染緋,“是霪蕩極了的阿羽……啊!”
全須全尾沒入銷魂地,
“熱極擁極,”
李師焉嘆道,“你這處仿佛長了一千副軟舌,翕然暢美不可言。”
複移燈近盞,細玩其出入之勢。
乘白羽一時要擋李師焉眼睛,一時又扯衣裳擋兩人相.接之處,又要忍着咬唇,忙不勝忙。不一時衣裳不堪用了,李師焉扯着另一邊衣擺拭他下身,卻随拭随出遠遠不及,衾席皆濕。
又一晌,乘白羽忘卻臉面,口中霪詞浪語無不說出來,李師焉竭力掀幹,抽沒至首複送至根者又約百餘下,兩手抱定其股一溉如.注。
李師焉占着不肯出:“小雀兒要抱.卵麽。”
“要,要。”乘白羽被燙得渾身亂顫。
他裏外吃透,膺前荭顆自動自發潺.潺而出。
這下榻上越發看不得,他又最在意整潔,又沒力氣動,急得拽李師焉的手。
“知道,”
李師焉揮開潮氣,榻上煥然一新,唯獨乘白羽胸前仍不成樣子,李師焉抱着人飄至湢澡室,
“好些麽?”
“嗯……”
清潔一刻,溫溫的水泡着,乘白羽腿間一松,一星乳.白滑入清水。
李師焉眼中哪裏盛得下這樣景象,正愣着神,乘白羽歪入他懷中。
“才喂過。”李師焉輕笑,捉着乘白羽提挎雙足抽曳,一回生二回熟,這回不費工夫闖入絕美處,濃情蜜意悉數交付其中。
乘白羽直說太滿:“不要了不要了。”
“不要什麽?”
李師焉幸甚至哉忘情道,“你不願意與我生懷孩兒?”
“願意、願意。”乘白羽喃喃,神思不屬,情極體倦而眠。
李師焉慢慢撫他腰背,等他全然睡熟,抱着人回裏間榻上。
“傻雀兒,”
李師焉輕輕嘆息,“要你說什麽你便說什麽。”
丹室新近配有一種藥,也是古方。
說來皇室裏這種東西多得是,既不損傷男子力氣分量又可絕嗣,絕不會使人有孕。
今晚李師焉來花間酒爐之前,煉完自己服下。
見識過妊娠艱難,生懷孩子的話只作情濃時的調笑,決不能成真。
比起孩子,李師焉要乘白羽平安康樂,長壽長生。
再說孩子怎麽沒有,小阿霄不是麽。
李師焉神識往隔壁轉一圈,阿霄睡得熟。
懷中人睡得也熟,李師焉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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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有了這回先例,李師焉很是上頭,每有情事必達盡處。
乘白羽往往先開始時不許,不一時比李師焉還上頭,事後又紅着臉不搭理人。
每當這時,李師焉不吝惜口舌,輕憐蜜哄,再冷的人也釀成春水。
真正春季來時,迎來一件大事:李師焉突破至合體合體巅峰。
合體再往上一個境界即是大乘,是人族修士所能達到的最高境,名字納入玉虛天仙冊,修煉一世已算你修成。
披拂閣上下歡欣鼓舞,九州之上已經幾百年無人步入合體巅峰。
一呼百應如仙鼎盟,盟主不過煉虛境界。
能人輩出的合歡宗,宗主也只是化神巅峰。
尋常宗門,像乘輕舟這樣的金丹修士少說能做長老,乘白羽這樣的化神修士,早已位列大能之列,開山立派不在話下。
“啧啧,非跨大境界不上仙緣榜,”
乘白羽打趣,“否則你這清霄丹地的門檻只怕被踏破。”
李師焉道:“我這裏是避世之地,容不下喧擾。”
話音剛落,門人來禀:“禀告閣主,東海之濱一重劍劍客拜門。”
“……”
乘白羽吃驚,“誰說你不會蔔卦?你說喧擾便有喧擾找上門,世上還有比你蔔卦更準的人嗎。”
“呵,賀雪權?”
李師焉冷笑,“正好,雪母的賬還沒算,他這當兒子的來還罷。”
說罷紅翡葫蘆托在手中翩然而去,乘白羽張張嘴,手指撫過袖子,作罷。
那可是李師焉,還須囑咐什麽?
老神仙萬事有分寸,怕什麽。乘白羽望着花間酒廬窗外的春光莞爾一笑。
不過,賀雪權來這裏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