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91章
感受到愛爾蘭語氣的變化, 工藤新一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心在胸口跳的和打鼓一樣,他的目光在外面的空間環視。
麻醉針已經被他用掉了, 腰帶和鞋也壞了, 現在的他連退路都沒有。
愛爾蘭只是沉默了一會, 還是選擇回答了工藤新一這個問題。
“愛爾蘭。”
愛爾蘭一腳踹上了這扇門,“小鬼, 我該送你上路了。”
工藤新一用背艱難的抵住門,汗水從額間滑落。
“叮。”
電梯終于帶着伏黑惠來到了最上面一層。
伏黑惠順着踹門的動靜找了過去。
在經過地上躺着的兩個人的時候, 伏黑惠伸手探了一下兩個人的鼻息, 确定兩個人只是昏了,并沒有死後, 伏黑惠才繼續往聲音的方向走去。
那扇被愛爾蘭踹了好幾腳的門終于要搖搖欲墜了。
伏黑惠捏緊拳頭, 突然提快了速度,猛地提拳揮向了愛爾蘭。
他可沒有打架前還提醒對手的習慣。
愛爾蘭聽到了揮拳而來的風聲,猛地往旁邊一撲,避開了伏黑惠這一拳。
原本就搖搖欲墜的門板終于在伏黑惠的這一拳下, 壯烈犧牲了。
厚重的木質門板發出了“噼裏啪啦”裂開的聲音, 工藤新一下意識的回頭, 木門在他驚疑不定的目光下, 碎成了一塊一塊的。
工藤新一也因此看到了站在房間裏揮拳的伏黑惠。
兩人目光交彙,伏黑惠不着痕跡的對着工藤新一點了點頭。
工藤新一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整個人如同脫力般坐到了地上。
一拳未重, 伏黑惠朝着愛爾蘭猛地揮出了第二拳、第三拳。
這是現實,不是什麽回合制游戲。
伏黑惠根本不會給愛爾蘭任何反應的機會, 只想快速的解決掉愛爾蘭這個麻煩。
愛爾蘭的拳頭與伏黑惠的相撞,整個人往後退了好幾步, “小子,那個小鬼說自己是個偵探,你又是什麽人?”
眼前的海膽頭少年看起來年紀并不大,但身手卻比在組織裏訓練的他還要出彩,雖然愛爾蘭很不想承認,但組織裏大概只有那個家夥才有這樣的身手。
少年的每一招都是沖着人身上最刁鑽的角度而去,在外面那種武館,也很難學到這種招數。
教這個少年招數的人一定是一個不簡單的角色。
“我?”
伏黑惠有着很多的身份,但對外的身份卻只有着一個,“我是學生。”
學生?
愛爾蘭差點就要笑出聲了,誰信啊?
但伏黑惠可不管愛爾蘭到底會不會信,伏黑惠揮出一拳,在愛爾蘭沖過來的瞬間,改拳為踢。
直接當胸一腳,狠狠的踹向了迎拳而上的愛爾蘭,愛爾蘭被伏黑惠踢的直接倒飛出去,伏黑惠緊随而上,揮出了剛剛撤回的那一拳。
拳風呼嘯而出,砸在愛爾蘭的臉上,愛爾蘭的後腦先身體一步撞在了牆上,愛爾蘭悶哼一聲,直接失去了意識。
“砰。”
愛爾蘭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從牆上跌落,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進來吧。”伏黑惠目光平靜的掃向那扇已經失去作用的門。
工藤新一聽到伏黑惠說話的聲音,踩着門的碎片,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的目光在地上趴着的愛爾蘭身上掃過,最後落到了站在旁邊,連衣角都沒有亂一片的伏黑惠。
“還好你來的及時。”
伏黑惠有些無語,“誰讓你挂電話挂的那麽快?”
他本來想在電話裏告訴工藤新一這個家夥從警視廳逃出來的消息。
但工藤新一挂電話快的就像是有人在後面趕他一樣,伏黑惠後面還給工藤新一發了消息,也說明了這件事。
依舊是不回。
不過,好歹和工藤新一認識這麽久了,工藤新一到底是什麽性格,伏黑惠還是清楚的。
在第一時間工藤新一沒有把事情告訴他,只有可能是他并不知道這個消息。
“我這不是想要快警方一步把案件破解出來,然後把重要的資料拿到手嘛。”工藤新一有些尴尬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誰能想到會出這麽一檔子事。
突然意識到什麽,工藤新一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伏黑!那個存有組織卧底到其他地方名單的記憶卡被搞丢了!!”
伏黑惠愣了兩秒,才弄明白工藤新一到底指的是什麽。
雖然他早就猜到了這個組織花費巨大成本也要潛入警視廳監聽那場會議,所圖的東西一定很重要。
在知道黑衣組織的任務目标是什麽後,伏黑惠還是有些驚喜。
這個東西可不是丢了,而是被景光君已經拿到手了,在東西到手時,諸伏景光就給伏黑惠發了消息。
要不要把諸伏景光的身份告訴工藤新一這件事,伏黑惠需要經過諸伏景光的同意。
所以現在為了克制住自己不往上勾的嘴角,伏黑惠只能艱難的做出面無表情的樣子,但這個表情怎麽看怎麽奇怪。
這讓工藤新一忍不住看了伏黑惠好幾眼。
工藤新一只以為伏黑惠奇怪的表情是因為可惜這麽重要的東西丢了。
“沒事,反正這個東西組織也沒有拿到手,等問清楚水谷先生之後,我們還是有機會拿到這個東西的。”
伏黑惠把目光移向另一邊,不去看工藤新一,他怕他真的忍不住把真相就那麽告訴工藤新一了。
雨聲透過大門傳了進來,雨滴砸在了窗戶上,很快把窗戶外的世界暈染成一片略帶模糊的景觀。
東都鐵塔原本還亮着的燈光從下至上一盞一盞的熄滅,工藤新一有些詫異的擡頭看向燈光的位置。
“是到了關門的時間了嗎?”
“不對。”伏黑惠搖了搖頭。
實際上,早在十五分鐘前就可以閉館關門了,只不過是因為那位管理員小姐姐擔心工藤新一沒有出來,才特意向後延遲了關燈關門的時間。
而他在上來的時候也和那位管理員小姐姐打了招呼,在他沒有下去之前,她絕對不會把大樓的燈給這麽關了。
東都鐵塔突然關燈,讓伏黑惠感覺有些不對勁。
直升機的螺旋槳在東都鐵塔外發出的“嗡嗡”聲,然後燈光順着碎裂的門縫照了進來。
愛爾蘭口袋裏的手機發出了滴滴的聲音,工藤新一伸手從愛爾蘭衣服口袋裏拿出了手機,和伏黑惠對視一眼,接通了電話,開了外放。
“是我,怎麽樣,拿到記憶卡了沒有?”
熟悉的聲音透過手機揚聲器傳了出來,伏黑惠表情未變,工藤新一的瞳孔卻不受控制的縮小。
琴酒!
工藤新一捂住了手機收聲的位置,把手機拿的稍微遠了一點,才對伏黑惠說道:“是琴酒。”
伏黑惠對琴酒唯一的印象就是給工藤新一灌下去了A藥,他對琴酒的了解并不多。
但工藤新一不一樣,他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和琴酒交手了好幾次,對于琴酒的危險性深有體會。
“愛爾蘭,沒有完成任務,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麽下場吧。”琴酒的語氣很平靜,卻透露出了毛骨悚然的危險感。
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氣,把手機重新放回了已經失去意識的愛爾蘭身上,他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了那個可以變聲的領結。
順着自己記憶中對愛爾蘭聲音的印象,工藤新一開始擰動領結後的齒輪,想要把領帶能夠發出的聲音調整成愛爾蘭的聲音。
工藤新一的膽子大的伏黑惠都感到目瞪口呆。
他竟然想要通過僞裝成愛爾蘭的聲音把這件事敷衍過去。
不說話還能用不小心誤觸了手機,才接通了電話敷衍過去,如果工藤新一真的說話了,後面要面對的麻煩只會更多不會更少。
如果那個琴酒查到了其他東西,知道了當時說話的并不是愛爾蘭本人,那麽工藤新一回話人一定會被組織追查到底。
伏黑惠按住了工藤新一的手,對着工藤新一搖了搖頭,伏黑惠拽着工藤新一想要往裏面走。
等他們走了,他的影子會把愛爾蘭藏起來,保證愛爾蘭絕對不會落入組織的手中。
但在此之前,工藤新一必須要離開,伏黑惠并不想把十影法暴露給更多的人。
伏黑惠帶着工藤新一往後退的動作很快,但直升機上發現電話另一邊沒有任何回應的琴酒立刻示意伏特加調整方向,他要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愛爾蘭身上顯示的定位器顯示就在東都鐵塔,但現在定位器還在裏面。
電話接通,對方卻沒有任何回應。
工藤新一還是退晚了一步,他的鞋子的一角暴露在了直升機的燈光之下。
直升機上的琴酒眯起了眼睛,“還有一人在那裏,伏特加調整位置,我倒要看看那個躲起來的老鼠是誰。”
直升機再次調整的位置,想要透過玻璃窗把裏面的人看的更清楚一點。
“放心好了,無論是誰,我都會解決掉。”
基安蒂端起了自己的狙/擊槍,想要扣下了槍上的保險,手指還未伸到保險的位置,基安蒂突然發出痛苦的哀嚎,狙擊槍從基安蒂手中滑落,掉到了基安蒂的腿上。
“啊……好痛!”
“基安蒂?”琴酒透過耳麥聽到了基安蒂的狀态,顯然基安蒂此時的狀态并不是太好,“科恩,你來動手。”
“是,老大。”
科恩同樣舉起了槍,卻發出了和基安蒂一樣的痛苦哀嚎。
“怎麽回事?”琴酒忍不住皺眉。
警笛聲在東都鐵塔下響起,前不久醒來的水谷浩介主動報了警。
交代了自己所在的位置,也告訴了警方本上和樹也在這裏,以及這裏還有一位持槍的危險分子。
伏黑惠已經把工藤新一扯到了承重柱後。
他已經通過伏特加和基安蒂身上的影子知道了直升機上的動靜。
這正是伏黑惠想要看到的場景。
琴酒的視線落到了東都鐵塔下的警車上,“用那個吧。”
“了解。”伏特加按下直升機上的開關,直升機的底部伸出了兩個機槍口,子彈穿透玻璃打在展望臺的底面發出了噼裏啪啦的聲音。
伏黑惠也沒想到黑衣組織的人竟然膽子敢這麽大,竟然敢直接用直升機掃射東都鐵塔。
這可是東都鐵塔,就算是港口Mafia也要考慮一下再動手吧。
他可沒有忘記,除了愛爾蘭以外,這一層還有兩個普通人。
伏黑惠一邊拽着工藤新一往直升機的死角移動,把一只手背在身後,對着直升機的方向做出了一個斬擊的手勢。
那發斬擊順着已經被子彈擊碎的玻璃而出,斬擊一半落空,另一半則擊中了直升機的尾部,直升機的尾部直接被削下來一半。
直升機的前倉發出“滴滴滴”的警報聲,琴酒再也顧不上解決東都鐵塔裏的人,只能坐着已經開始冒黑煙的直升機,倉皇離開。
“他們竟然走了。”
聽到直升機螺旋槳發出的聲音遠去,工藤新一不敢置信的靠近了窗戶,探頭想要去看的更清楚一點。
工藤新一伸手扭動了一下自己眼鏡上的一個位置,然後他的右眼眼鏡裏的畫面開始一直放大,直到把還在冒着黑煙的直升機看的一清二楚。
“他們的直升機好像壞了,咱們的運氣還真是不錯。”
電梯門再一次的打開,最先沖過來的端着手槍的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不許動,舉起手來!”
當看清站在那的兩個身影是誰後,“柯南,伏黑君!”佐藤警官有些詫異的看着伏黑惠,“伏黑君不是現在應該在武裝偵探社……”
“亂步先生告訴我那個連續殺人案件的兇手很有可能會來這裏,我就過來了,那個從警視廳逃出來的人也在這裏,已經被我打暈了。”
伏黑惠伸手指了指在牆角位置的愛爾蘭。
他所待的位置非常好,剛好在牆邊上,子彈完全沒有打到他,身上也只是掉了一些玻璃的碎片而已。
“還好你沒什麽事,這次真是多虧你了。”佐藤警官在檢查了伏黑惠渾身上下,确定身上沒有任何傷口,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還要麻煩你和柯南,去警視廳告訴一下我們事情具體的經過。”
跟在佐藤警官旁邊的高木警官已經給愛爾蘭的手臂重新扣上了手铐,随後而來的千葉警官和高木警官一左一右,就打算直接把已經昏迷的愛爾蘭直接帶下去。
電梯門再一次打開,穿着草綠色西裝,戴着黑色扁圓形眼鏡的男人從電梯裏走了出來,他的身後還跟着四人。
為首的男人朝着後面揮了兩下手,後面四人直接走了出來,先高木警官和千葉警官一步,準備把地上的愛爾蘭扶起來。
甚至感覺到愛爾蘭即将蘇醒,四人中的其中一人直接給愛爾蘭注射了一針麻醉劑,直接讓愛爾蘭又昏了過去。
那個為首的男人則對高木警官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證件,“這個人由我們公安接手了,有關這個男人的信息希望你們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在之後你們需要簽下一份保密協議……”
男人這句話是對着伏黑惠和工藤新一說的。
伏黑惠突然想到了在離開武裝偵探社時,江戶川亂步遞給自己的東西。
江戶川亂步告訴他,這個東西也許他能用上,叫他先帶着。
伏黑惠也跟男人之前從口袋裏掏證件一樣,從口袋裏把江戶川亂步交給自己的東西展示在了男人面前。
這同樣也是一個證件,是可以證明身份是武裝偵探社社員的證件,拿着這個證件,無論在警察那邊還是在公安那邊,都很好說話。
伏黑惠加入武裝偵探社,自然也會有證件,只是他的證件還沒有完全辦好。
證件相關的手續,伏黑惠倒是早已經填完了。
這張證件是江戶川亂步的,只用在機器上一掃,就會顯示出江戶川亂步的名字。
“你是橫濱武裝偵探社的社員?”
男人輕啧一聲,揮了揮手,示意四人直接把人帶走,倒也沒再提需要簽一份保密協議這回事。
如果是武裝偵探社的成員,倒是并不需要這個。
武裝偵探社成員所知道的事情,也許比他們這群公安少不了多少。
伏黑惠也把證件重現放回了自己的口袋裏,多虧了亂步先生料事如神,不然就要麻煩不少。
人被公安帶走了,佐藤警官有些不爽,但是也沒有辦法,誰讓公安那邊就是要壓他們一頭。
但佐藤警官也不至于對着伏黑惠和工藤新一這兩個未成年生氣,佐藤警官還是對着兩人露出了一個笑容。
“走吧,在說清楚了事情的經過之後,我送你們兩人回去。”
大致的事情水谷浩介已經交代了,工藤新一只是把他知道的補充了一下,就閃身進了警視廳搜查一課縱火犯一系所在的位置。
這個部門是專門管理和調查火宅和消防有關的問題。
把他今天白天收集到的有關Vega酒店消防設施不合規的證據直接提交了,同時一起提交的還有兩年前Vega酒店發生的火災。
在得知了那家酒店在兩年前已經因為消防設施不到位發生了事故,但兩年過去了依舊沒有整改。
縱火犯一系的警部弓長直接聯系了京都那邊負責管理這方面的警察。
在打完電話後,弓長警部告訴工藤新一,遇到類似的事情很歡迎來告訴他,後續的處理結果他也會通過電話告訴工藤新一。
“你的動作竟然這麽快!”
伏黑惠等工藤新一從縱火犯一系的房間出來,才開口道。
“因為你說的這件事也同樣很重要。”工藤新一把雙手別在了腦袋後面。
一個悲劇已經發生,他們能做的就是阻止其他的悲劇繼續的發生。
也許當初有人在Vega酒店逃生樓梯無法使用,整間酒店只有一部電梯可以使用時報了警。
或者Vega酒店的負責人在修繕逃生樓梯時暫停營業。
也許本上菜菜子也不會死亡,更不會發生現在這麽多起悲劇,斷送了這麽多無辜之人的性命。
——不過,人生沒有也許。
他們只能一直朝前看。
工藤新一跟着伏黑惠一起走出了警視廳的大門。
“伏黑,如果不是你提醒了我,也許我根本沒有注意到那家酒店的消防隐患問題。”工藤新一側頭看向伏黑惠。
他之前所關注的地方更多的是案件本身,也許他也注意到了消防的問題,但卻被他下意識的忽視掉了。
這樣的情況也許在之前也發生了很多次。
但從今天開始,工藤新一決定要改掉這個習慣。
他想要去挽救更多的人。
*
黑衣組織某基地,狙/擊訓練室。
貝爾摩德穿着漂亮的紅裙和同色系高跟鞋,花枝招展的走進了訓練室。
除了剛剛趕到的貝爾摩德,訓練室裏已經有了五個人,坐在椅子上抽煙的琴酒,站在琴酒身後的伏特加。
狼狽躺在地上痛快哀嚎的基安蒂和科恩。
以及靠在牆上正在擺弄着自己手機的金發黑皮的青年。
貝爾摩德的只是看了地上的兩人一眼,就站到了和金發黑皮男人不遠不近的位置,“波本,沒想到你也來了,朗姆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沒錯,畢竟兩個狙/擊手相繼廢掉,朗姆對這件事很在意,就把我派過來了。”
安室透對着貝爾摩德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
他的心情很不錯。
愛爾蘭落到了公安的手裏,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讓那個家夥吐出他所知道有關組織的事情。
景光那邊更是拿到了組織這次想要處理掉的東西,他已經從景光那裏得知了記憶卡裏的東西。
只要把記憶卡破譯出來,那麽警視廳的卧底就能被揪出來。
“所以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有沒有人和我解釋一下。”貝爾摩德似笑非笑的看向坐在那裏沉默抽煙的琴酒。
從剛剛到現在,琴酒一句話也沒有說。
除了琴酒本人以外,科恩和基安蒂是目前組織裏射程最高的狙/擊手,現在兩個人都出了問題。
這對組織來說是巨大的損失。
這件事對琴酒的影響也不小,科恩和基安蒂是琴酒一派的狙/擊手,現在兩個人同時出問題,相當于直接斷了琴酒一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