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83章
伏黑惠所在那組的人員不光剛剛聚集, 另外三人伏黑惠不認識的人就齊刷刷跑去了洗手間。
“反正沒什麽事,不如就去找找看吧。”工藤有希子把剛剛一直端着的酒杯直接放在了桌上,“我看派對也差不多要開始了。”
派對即将開始, 同組的成員卻不見蹤影, 還是要盡快把人齊比較好。
在場的人都同意了工藤有希子提出的意見。
在五人往船上的洗手間走去的時候, 伏黑惠感知到标記着狼人身上的影子開始往甲板那邊移動,伏黑惠下意識扭頭往甲板的方向看了一眼。
“鳥嘴醫生, 快來快來!”鈴木園子對着站在最後面的伏黑惠招手。
伏黑惠快步跟了上去。
這艘船的酒吧異常的奢華,但無論是甲板還是廁所都為了體現“幽靈”這個形象, 都設計的異常的破敗。
他們正在找的三人之一的鐘樓怪人正在洗手間裏的洗手臺正中間位置洗手。
貼在洗手臺上的鏡子全都被砸了個粉碎, 站在鏡子前完全看不清鏡子裏的人是誰。
“我們找你找的好苦啊。”毛利小五郎對着鐘樓怪人搭話,但他依舊在沉默的洗手, 連一點視線都沒有遞給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也不覺得尴尬, 繼續說話,“我說這個洗手間,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不但陰森森的, 還到處都是蜘蛛網, 鏡子也是破的……”
“這個廁所還是男女共用的。”鈴木園子皺了皺眉。
就算是帝丹中學的廁所都是男女分開的, 這個船上竟然是男女共用的。
工藤有希子勾了勾唇, “今晚來參加晚會的都是妖魔鬼怪,是男是女當然無所謂。”
“說的也是。”鈴木園子也不再糾結這個, 開始繼續找還沒有找到的兩人, “狼人先生,木乃伊先生, 你們在嗎?”
木乃伊在,狼人不在。
伏黑惠在心底回答了鈴木園子的問題。
正當所有人準備離開洗手間時, 其中一間關閉着的洗手間裏突然傳出了一句狼嚎,一個狼人打扮的人從其中沖了出來。
頂着狼人打扮的人正是伏黑惠标記的木乃伊身份的。
木乃伊擡手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表,然後擠開了堵在門口的幾人,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
“這個狼人,搞什麽東西啊。”被擠到一邊的毛利小五郎露出了一個不滿的表情。
木乃伊,頂着狼人的裝扮,那現在的狼人又是什麽樣子?
突然意識到什麽,伏黑惠臉色陰沉了下來,産生了一種被自己的固有思維愚弄的感覺。
他原本以為兇手和被害人都在三人中,現在看來,兇手在,受害人則是船上的其他人。
漆黑的影子從腳邊擴散出去,瞬間把整艘船掌控在手裏,狼人摘去了頭上的狼人頭套,看起來和船上的工作人員看起來沒什麽區別。
他正在從甲板上的桅杆上往下爬,而桅杆上的平臺上,這艘船的船長,高德船長正死在那個平臺上。
狼人打扮的木乃伊突然沖出了洗手間,其他人也跟着一起離開了洗手間。
伏黑惠依舊走在最後面,而在他前一個身位的則是服部平次打扮的隐形人,在越過服部平次時,伏黑惠只平淡的說了一句話。
“剛剛那個狼人身形不對,應該是木乃伊。”
聲音不大,但足夠服部平次聽清楚,服部平次往前走的動作一頓,不由得對着伏黑惠的背影露出了一個有些複雜的神情。
這是怎麽發現的?
他記得狼人和木乃伊的身形好像差不多吧。
就這麽看一眼就能知道人換了,工藤這個學弟還真是誇張啊。
服部平次好歹是一個能和工藤新一這個東京高中生偵探齊名的關西高中生偵探,被伏黑惠這麽提醒,一下子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在回到酒吧後,服部平次的注意力放到了從洗手間沖回酒吧,就是為了點一杯酒的“狼人”身上。
毛利小五郎搭着“狼人”的肩,擡頭對着站在吧臺裏的酒吧說:“麻煩給我一杯跟這老兄一樣的酒!”
“這麽說您也要一杯Silver Bullet?”戴着骷髅面具的酒保側頭看向毛利小五郎。
Silver Bullet?
服部平次聽到酒名字,喝果汁的動作一頓,這不就是恐怖電影裏唯一能對狼人造成傷害的驅魔酒嗎?
果然和伏黑說的一樣,這個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狼人,而是木乃伊。
服部平次把杯中的果汁一飲而盡,不動聲色的從酒吧裏退了出去,重新回到了剛剛那個洗手間。
剛剛“狼人”沖出來的廁所隔間垃圾桶裏果然有一個用完的針筒,就連敲碎鏡子的工具也同樣在裏面。
“還真是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哎。”這種程度,也就敢挑釁那位大叔了。
連推理都不需要推理,證據全都擺在了那。
服部平次小聲抱怨了一句,打開手機對着垃圾桶拍了一張照才從洗手間裏離開,回到了酒吧吧臺前坐着。
酒吧裏的燈光再一次的熄滅,規定的一個小時終于到了。
“各位妖魔鬼怪聽着,我現在有個好消息要告訴大家,晚宴的菜肴已經決定了,據我觀察,現在似乎有個毫無法力又醜陋不堪的人類混進了這場魔界的派對。
現在要請各位以及各位的其他同伴聯手一起找出這個人類!”
船長的聲音從酒吧上的廣播裏傳出來,這是提前就錄好的音頻。
“揪出這個船長的關鍵詞就在我的手上,誰想得到本船長的獎賞!來到甲板找到我的啓示!”
這句話說完後,酒吧裏一群妖魔鬼怪打扮的人齊刷刷的往甲板上沖。
在感知到工作人員打扮的狼人正在靠近狼人打扮的木乃伊時,伏黑惠掏出手機,打開錄像功能對準了木乃伊。
木乃伊不受控制的被人群裹挾着往前移動,一個人突然從旁邊伸出了一只手,就那麽直接的摘下了木乃伊戴着的狼人頭套,露出了木乃伊原本的繃帶打扮。
伏黑惠的手機鏡頭跟着那只拿着狼人頭套的手移動,狼人把那個頭套就那麽明晃晃的套到了自己的腦袋上。
明明這麽光明正大的動作。
周圍的人就和瞎了一樣,完全沒有發現不對勁。
錄到了關鍵證據後,伏黑惠又把手機放回了口袋,雖然就算沒有他提供這個證據,他也相信服部平次也能找到其他證據。
但——
有備無患。
伏黑惠跟在人群的最後面上了甲板,腳下的影子在擴散到在了整艘船的範圍就沒有再收回來,船上的人有任何的舉動都逃不開腳下的影子。
經過今晚的事情,伏黑惠清晰的意識到:跟這群倒黴偵探們一起出來,控制欲還是稍微強一點比較好。
誰也不知道受害人會在哪被兇手殺害。
同組的毛利小五郎等人全都在人群的最前面。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仰着腦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被倒掉在桅杆上随風飄揚的高德船長身上。
原本高德船長是被兇手放在甲板桅杆的平臺上,但晚上的甲板風實在是太大了,高德船長直接被吹了下來。
只是他的腳恰好被一條繩子勾着,才避免了早早的從上面摔下來。
這次的變裝晚會的主題是鬼怪,所以倒掉在桅杆上的高德船長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恐慌,都只是覺得高德船長的演技很不錯。
毛利小五郎更是直接誇贊了出來,“哎呀,這個演技倒是挺逼真的嘛!”
鮮血随着搖擺的高德船長滴到了甲板上。
伏黑惠從後面伸手拽住了毛利小五郎的衣領,把人往後拽了一步。
毛利小五郎踉跄的站好,才惡狠狠的瞪向戴着鳥嘴面具的伏黑惠,“幹什麽拽我?!”
“地上。”伏黑惠指了指剛剛毛利小五郎站着的地方。
那裏有一滴液體,如果毛利小五郎沒有被伏黑惠拽離,那麽這一滴液體就會直接滴到毛利小五郎的身上。
“這是什麽?番茄醬?”
毛利小五郎半蹲在地上,伸手觸碰了一下地上的液體放到鼻尖,血液所特有的鐵鏽味直沖腦門。
“這是真的血。”工藤有希子已經判斷出了那并不是仿真血漿,而就是真的血液,“快一點把人——”
工藤有希子話還沒有說完,原本勾住高德船長腳的繩索一松,高德船長重重的砸在了甲板上,引起了人群一片尖叫。
高德船長是被人用十字弓近距離射殺的,箭上還插着一張畫着惡魔的塔羅牌。
服部平次隐藏在繃帶下的表情有些難看,他原本以為這只是用來戲弄毛利小五郎的把戲,卻沒想到兇手真敢用這種拙劣的手法動手殺人。
在和工作人員确定每張塔羅牌只有八張,且在所有參加晚會的賓客上船之前,只有船長本人才知道具體是什麽牌後。
兇手直指同樣擁有惡魔牌的伏黑惠八人。
“首先先确認一下各位的牌在不在身上吧。”毛利小五郎率先從自己的身上取出了那張惡魔牌。
剩下幾人也一個跟着一個的從身上掏出了那張牌,過了好一會,木乃伊都沒有從自己的身上掏出那張惡魔牌。
“難道說是掉到什麽地方了?”他上下摸索,試圖從自己的身上找到那張丢失的塔羅牌。
“你該不會是故意用箭刺穿自己的塔羅牌,好擺脫殺人的嫌疑,只是你沒想到高德船長做的惡魔牌只有八張。”毛利小五郎逼近木乃伊。
“我當然知道只有八張!因為我就是電影組的工作人員,我的任務就是混在賓客裏,找出一個我認為最優秀的人。
其他混在賓客裏的工作人員也是相同的任務。”
有兩個同樣是木乃伊打扮的人站在旁邊點了點頭,表示木乃伊說的是真的。
“我說的沒錯吧,所以我怎麽可能會把我們電影的制作人給殺了?!”
在木乃伊和毛利小五郎解釋的時候,服部平次已經順着固定在桅杆上的繩索爬到了桅杆上的平臺上。
“還是由我來解釋這件事的真相吧,毛利偵探。”
固定在甲板上的廣播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擡頭往上看。
服部平次把高德船長的骷髅面具丢到一旁,在所有人的面前緩緩的摘下了自己頭上的禮帽。
“将這艘幽靈船的船長高德兼電影制作人的福浦千造先生殺害的到底是什麽人呢?
還有兇手用的到底是什麽手法呢?”服部平次把禮帽高高抛下。
雖然伏黑惠早就知道,在背後進行推理配音的人是工藤新一本人。
但服部平次耍帥的動作,和工藤新一那家夥真的很像。
他們這群倒黴偵探都這個樣嗎?
“他的聲音,好熟悉……”鈴木園子皺起了眉。
“我想,我們就來揭開這個謎題吧。”服部平次一點一點的解開纏繞在臉上的繃帶,露出了那張工藤新一的臉。
“讓我在照耀黑夜的月光下揭曉吧。”
伏黑惠不着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站到了工藤有希子的身後。
“怎麽了?”工藤有希子側着腦袋低聲詢問伏黑惠。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桅杆平臺上的服部平次所吸引,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感覺這樣說話有些丢人。”伏黑惠坦言道。
就像是龍之介那個還在讀幼兒園的小侄女,在看完美少女的動畫片後,就會說出類似的話,然後舉着用木棍僞裝的魔法棒變身。
那樣的話放在一個小孩子身上,只會讓人覺得可愛。
但類似的話由一個正在讀高二的高中生嘴裏說出,只會讓伏黑惠覺得很尴尬,甚至隐隐覺得有些丢人。
工藤有希子捂着嘴笑了起來。
伏黑惠的視線落在了人群最後面僵屍打扮的壯漢身上,他的情緒似乎和其他人不太一樣。
其他人是驚訝,而他卻是不敢置信。
地上的影子不着痕跡的在他的身上做了一個标記。
站在桅杆平臺上的服部平次開始對這場案件進行推理,“雖然木乃伊先生身上沒有那張惡魔牌,但這只是兇手為了嫁禍給木乃伊先生的拙劣的手段。
我想兇手是從木乃伊先生的身上取走的那張塔羅牌,取走牌的地點嘛,應該就在洗手間。”
服部平次一點一點的講明了兇手作案的手法。
“那位兇手先是進入洗手間打碎了洗手間裏的鏡子,然後兇手再尾随木乃伊先生進入廁所之後,進入了木乃伊先生的隔間。
通過下面的縫隙用針筒噴了麻醉藥,等木乃伊先生失去意識後,兇手就可以從上面翻過去,然後取走木乃伊身上的惡魔牌就行,我說的對吧,狼人先生。”
服部平次伸手指向了站在毛利小五郎和木乃伊後面的狼人。
“偵探小子,你不會是太久沒有辦案,昏了頭吧,在出題之前我們明明就看見了狼人從廁所出來,但是誰也沒有看見木乃伊是什麽時候出來的。”
毛利小五郎扭頭用懷疑的目光看向木乃伊。
“你确定,你看到的,真的是狼人嗎?”伏黑惠語調平靜的開口。
“當然,喂,醫生,當時你不也就在旁邊嗎?!”毛利小五郎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伏黑惠。
“你是通過什麽來判斷的呢?聲音?外貌?還是什麽?”伏黑惠繼續提問。
木乃伊和狼人在此之前都沒有說話,身上的衣服穿的也差不多。
區別兩個人身份的只有狼人臉上的戴着套頭頭套,而木乃伊只在臉部纏着繃帶而已。
“當然是狼人的頭套——”毛利小五郎一愣,“如果真如那個偵探小子所說的那樣,木乃伊被迷暈了,木乃伊頭上被套上頭套也很正常……”
毛利小五郎又把懷疑的目光投向了狼人。
“喂,你怎麽能聽那個小子的一面之詞!我們不是還坐在一起喝酒了嗎!”
狼人的話讓毛利小五郎又用懷疑的目光看向服部平次。
“在我們離開廁所的時候,鳥嘴醫生偷偷告訴過我,那個沖出去的狼人身形不太對,感覺更像是木乃伊先生。
不過解開這個謎題的關鍵掌握在鐘樓怪人的手中。”
鐘樓怪人動作僵硬的點了點頭。
“在我發現木乃伊打簡訊的時候,我就确認了木乃伊就是電影的工作人員,所以我就跟着他進入了廁所演戲,但最後從那間廁所裏沖出來的卻是狼人。”
“之所以打破鏡子就是要為了讓木乃伊先生不注意到自己頭上的頭套。
加上木乃伊先生的臉上本身就纏着厚厚的繃帶,昏迷的時候再被套上頭套,一時半會根本意識不到自己的臉上又多了一個頭套。”
木乃伊連連點頭,表示服部平次說的是對的。
“我才不管你是什麽所謂的高中生偵探,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做的,還有那位鳥嘴醫生,我看他就是和你一夥的!”
狼人伸手指向伏黑惠。
“不想要你的手指了就這麽繼續指着。”伏黑惠的聲音帶着些許寒意。
狼人被吓的猛地縮回了自己的手。
“狼人先生,你還記得你和毛利先生喝的酒是什麽酒嗎?”服部平次并沒有因為狼人的話生氣,而是彎腰把被繩子拴着的白色公雞提了起來。
“剛好高德船長也用這只公雞做了提醒。”
“公雞在英文裏叫cock,尾巴則叫tail,cocktail也常常被利用成為制作酒的原料,而毛利先生你和那位所謂的狼人先生在吧臺上喝的酒則叫做——
Silver Bullet,是這樣沒錯吧。”工藤有希子勾唇輕笑。
“只是巧合而已,我剛好也喝了那杯——”狼人突然意識到什麽,張大嘴巴,連瞳孔也下意識的縮小。
“Silver Bullet只是那杯酒的英文稱呼,翻譯成日文的話,那就是銀色子彈,也就是在恐怖電影中唯一能夠讓狼人斷氣的致命武器。
木乃伊先生之所以會在吧臺點一杯驅魔除邪的酒,就是因為他就是被高德船長指定的混入幽靈船的唯一人類,木乃伊先生作為人類的證據。
我想就隐藏在繃帶之下。”
工藤有希子伸手為木乃伊解下了臉上的繃帶,在木乃伊的額頭上的确寫着兩個字:人間。
狼人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鬓角,“那只能說,我對狼人這個角色理解的不夠透徹,你依舊拿不出證據。”
服部平次還想再說什麽,但卻被伏黑惠打斷了。
“證據的話,我有哦。”
伏黑惠懶得再聽狼人狡辯了,他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把自己拍攝的視頻展示給了其他人看。
視頻裏狼人趁機摘下人群裏的“狼人”頭上的狼人頭套,又把那個頭套戴到了自己的頭上,而“狼人”頭套之下的打扮正是木乃伊。
在看到證據之後,狼人不再抵賴,狼狽的跪在了地上。
“我根本就不想殺害制作人,這都要怪那個惡魔,都是那個叫做貝爾摩德的惡魔害的!”狼人面露驚恐。
“我很喜歡制作人拍攝的其他電影,但《亡靈船長航海記》這個系列的影片實在是太爛了,所以,所以我就在網上罵了制作人……然後那個叫貝爾摩德的惡魔就給我寄了威脅信還有我家人的信息。
如果我不殺了制作人,他就要把我網上說的話曝光出去,還會威脅我家人的安全。”狼人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痛苦的說道。
“你這個該死的混蛋!!!”
伏黑惠伸手拽住了狼人的衣領,直接把人從地上提了起來,在狼人帶着些許疑惑的目光下,狠狠的給了狼人的肚子一拳。
“他威脅你還有你的家人,你要做的是去找警察!殺人比起你在網上辱罵他人更加不值得被原諒!!你根本沒有奪取他人生命的資格!
你把人命看成了什麽?!
你說貝爾摩德是惡魔,那聽從惡魔話的你又是什麽呢!?”
伏黑惠松手把呆愣在原地的狼人甩到地上,不願意再抛給狼人一點眼神。
有時候他真的很不能理解,那些因為一點點小事,就随意掠奪他人生命的家夥到底在想什麽?
明明都已經做出了不可原諒的事情。
卻要在工藤新一推理出事件真相後做出一副異常悔恨的樣子。
——明明只要在殺人之前,向被害人詢問清楚就好了。
*
另一邊。
如同工藤新一的計劃那樣,在以為上船的人就是吃下APTX4869暫時解藥的工藤新一後,扮成新出醫生的貝爾摩德果然找上門了。
工藤新一早就頂着灰原哀的樣子在家等她,可惜工藤新一沒有等到貝爾摩德,而是等到了提前一步趕來的FBI調查員茱蒂。
茱蒂的出現并不影響工藤新一的計劃,工藤新一只是猶豫了片刻,就跟着茱蒂上了她的車。
這一次,除了諸伏景光和伏黑惠,太宰治同樣也參與到了工藤有希子的委托之中。
諸伏景光也按照太宰治指示的信息,不早不晚的來到了港口,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港口靠近公路的集裝箱最高處。
和太宰治告知他的信息一樣。
在諸伏景光所趴着的位置,稍微偏下的位置還有一位組織的狙/擊手趴在那,而他的任務只需要在萬一計劃出現偏差的時候,幹掉狙/擊手就可以了。
在此之前,他只需要在上面等着計劃的關鍵人物出場就行。
今晚的環境很偏愛諸伏景光。
月亮在諸伏景光正前方的天空上挂着,影子甩在了諸伏景光的身後,周圍似乎有一個建築工地,時不時會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只要諸伏景光不突然給那位狙/擊手旁邊來一槍,提醒他自己的存在。
可能那位狙/擊手在死都不會知道他的頭頂身後的集裝箱上還趴着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