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
面包車上在做完“鵺”的手勢之後, 伏黑惠緊接着做出了“玉犬”的手勢。
“玉犬!”
一黑一白兩只大狗踏着影子而出,在伏黑惠的咒力加持下,兩只狗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朝着鵺飛去的方向沖了過去。
天臺之上, 一時之間陷入了僵局。
鵺這輩子只是一個很少被召喚出來的“小鳥”, 它不認識什麽是槍, 但卻能感覺到安室透手中的武器似乎能威脅到諸伏景光。
按照正常情況,鵺應該毫不留情的對着安室透進行狂風暴雨的攻擊。
但前提是——
他的影子沒有蹲着一個身材肥美的兔子, 同為十影式神,鵺一眼就看出了那只兔子屬于脫兔大軍的一員。
脫兔是主人派出去保護那個人的, 而它也是被主人派出來保護身後這個人的, 現在脫兔保護的人要傷害它保護的人。
鵺一下子犯了難。
為什麽要為難它這麽一個小鳥?
影子裏的脫兔對上鵺的視線,也跟着露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
赤井秀一正在思考如何救下諸伏景光的辦法, 安室透同樣也在思考如何救下諸伏景光的辦法。
只是兩人沒有互通信息, 不知道對方身份,都以為對方是組織的人,天臺之上瞬間陷入了僵局。
背後的樓梯又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這次能很明顯能聽出來的不止一人, 赤井秀一和安室透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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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來了。
同為威士忌, 他們同樣不被琴酒信任。
不光是琴酒, 貝爾摩德, 以及琴酒手下的那個狙擊手基安蒂也來了,科恩大概正在哪處瞄準着這裏。
諸伏景光側頭掃向背後, 這層樓只有四層那麽高, 從這個高度跳下去很有可能不會死亡,并且他手機裏的資料……
左眼上紋着蝴蝶翅膀的女人走上來後就開始質問安室透和赤井秀一, “哈?為什麽你們還沒有動手?我還以為我上來能看見蘇格蘭的屍體呢。”
“我以為組織會更想要抓活的。”安室透沒有握着槍的那只手緊緊的攥緊,臉上卻挂着一抹危險的笑容。
“這是什麽東西。”琴酒的視線落在了擋在諸伏景光前的鵺身上。
“在我準備動手的時候沖出來的。”赤井秀一擡了擡手, 給琴酒展示了一下他的袖子。
他的袖子上有着好幾道抓痕,當時只是接觸到了一點就被撓開了幾道口子,如果不是他閃避及時,恐怕此時他已經皮開肉綻了。
“蘇格蘭,你不會以為就這麽一只鳥,就能保護的了你吧。”貝爾摩德用手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似笑非笑的注視着蘇格蘭。
鵺已經察覺到後來的三個人對諸伏景光的殺意,微微展開翅膀,擺出了一副随時要攻擊的架勢。
後一步被召喚的玉犬也終于趕到了,它們沒有走臺階,而是直直的踩着牆,直行向上狂奔而來。
琴酒舉起了槍,卻在下一刻把槍擡高,對準了諸伏景光背後,“砰!”
玉犬在此時從天臺身後一躍而上——
在子彈出膛,劃破了空氣朝着前面飛去,那是人類無法躲避的距離,但玉犬卻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現時卻站在了鵺的兩邊。
琴酒很清楚自己似乎打中了其中一只,但兩只看起來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玉犬黑像是在嘲笑琴酒,把嘴裏咬着的子彈吐了出來,子彈掉在天臺上,發出一陣“叮叮當當”的響聲,滾到了安室透的腳邊。
琴酒剛想繼續射擊,卻被貝爾摩德按住了手,“貝爾摩德,你也變成了老鼠了嗎?”
“你仔細看看那兩只犬的額頭。”貝爾摩德已經認出了那兩只狗頭上花紋的樣式,黑色那只的花紋是足玉,白色那只的花紋是道返玉。
當年,港口Mafia的前代首領不知什麽原因,要殺死橫濱所有的紅發孩子,卻被一黑一白兩只狗阻止了。
所有的紅發孩子都被那兩只狗當着港口Mafia的面帶走了,這件事最後不了了之。
而當時兩只狗的特征就是額頭上的道返玉和足玉,誰也不知道這兩只狗背後是由誰掌控,而狗的主人也被橫濱的人叫做——
犬之主。
貝爾摩德之所以會這麽清楚,就是因為當時boss看出了犬之主的強大,想要把人挖到黑衣組織來,可惜那兩只狗再也沒有出現,關于犬之主的事情在橫濱也漸漸成為了傳說。
這件事琴酒也知道,他發出了一聲冷笑,“犬之主?”
蘇格蘭真的是好本事,竟然能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下,和大名鼎鼎的犬之主聯系上。
貝爾摩德的手機突然響了,在執行任務時,她的電話只有一些特殊的人才會打響,所以沒有猶豫,貝爾摩德就掏出了手機。
“朗姆的電話。”
朗姆?這件事竟然連朗姆也插手了。
安室透的指甲幾乎要掐入掌心:景光,我要怎麽樣才能救你?
貝爾摩德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聽完電話那頭朗姆的聲音,打開了手機免提,“蘇格蘭,如果你能把犬之主勸來組織,這件事就算了。”
蘇格蘭是組織叛徒這件事沒有蘇格蘭手中掌握着犬之主信息重要,如果蘇格蘭能把犬之主帶進組織,就當蘇格蘭将功補過。
電話那端的人聲音似乎做了特殊處理,根本聽不出男女。
諸伏景光滿臉的厭惡,“你做夢!”
先不說他根本不知道那兩只狗為何而來,就算真的知道,也不可能去說服犬之主。
他就算死在這,也不可能會答應組織任何的要求。
諸伏景光突然向後回頭,一躍而下,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鵺發出一聲尖銳的長鳴,跟着俯沖下去,抓着諸伏景光的身體,就這麽把人提了上來。
琴酒突然朝着鵺爪下的諸伏景光射擊,基安蒂緊随其後,鵺帶着諸伏景光幾下閃避,就直接帶着諸伏景光飛遠了。
原本只是在一旁起到震懾作用的玉犬黑、玉犬白同時對着琴酒等人發難,琴酒等人的攻擊目标也從諸伏景光變成了兩只狗。
可惜普通的子彈打在兩只狗身上根本不痛不癢,每個人幾乎都被兩只狗撓了好幾下,就連安室透的身上都被象征性的撓了幾下。
不過比起別人身上的傷口,安室透被撓的完全不嚴重,只是抓破了衣服,并沒有傷到皮肉。
作為跟着伏黑惠時間最久的玉犬,它們也是懂點人情世故的。
在做完這一切後,玉犬的任務也完成了,玉犬腳下的影子開始波動,一點一點向上蠶食,最後消失在了組織所有人面前。
“該死!”琴酒的臉色難看的可怕,再也沒有了來時那種氣定神閑“抓老鼠”的心情。
警笛聲由遠至近,天臺上的人臉色大變,顧不上尋找諸伏景光的蹤跡,只能匆忙離開。
報警的人當然是伏黑惠,在感知到鵺把諸伏景光帶過來時,伏黑惠就讓織田作之助把車停在了一個電話亭附近,用公用電話報了警。
報警的理由當然是聽到了那棟廢棄樓房附近傳來了連續數聲槍響。
伏黑惠當然聽不見,但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到,當他同時派出鵺與玉犬時,那群家夥一定會狗急跳牆的開槍,就算不開玉犬也會逼着他們開。
得知了槍響的具體地址之後,警察馬上就出動了。
“織田先生,我有異能這件事,麻煩幫我保密。”伏黑惠看向面包車駕駛位上的織田作之助。
“好。”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伏黑惠的要求。
見織田作之助問也沒問就答應了,伏黑惠松了一口氣,又給田山花袋發了一條消息。
委托他幫忙處理掉拍到了鵺、玉犬、諸伏景光以及他和織田作之助的監控視頻。
田山花袋對伏黑惠觀感很好,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幫忙處理視頻這件事。
而在處理視頻的時候,田山花袋也知道了當年的犬之主就是伏黑惠之後,委托的費用一分不要,讓伏黑惠十分的苦惱,這當然也是後話。
鵺抓着諸伏景光徑直飛向了伏黑惠所在的位置,任由諸伏景光講破了嘴皮,求鵺放開他,鵺依舊是不為所動。
諸伏景光也察覺到鵺似乎要帶他去見什麽人,最終也閉上了嘴,沉默的想着接下來該怎麽辦。
在快接近面包車時,鵺突然開始加速,在快接近面包車時,突然降速,直接把諸伏景光丢進了面包車後面打開的車廂裏。
鵺的爪子靈活的勾住了後車廂的門,“砰”的一聲把後車廂門關上,也和玉犬那樣被影子吞沒。
被摔在椅子上的諸伏景光根本反應不過來,還有些懵,好一會才從躺的姿勢坐了起來,駕駛位上的男人他不認識,但副駕駛上的人,諸伏景光卻很熟悉。
“惠?”
伏黑惠朝着諸伏景光點了點頭,“織田先生,開車吧,我們回去吧。”
“惠,是你聯系了犬之主嗎?”諸伏景光有些遲疑的開口。
犬之主?
伏黑惠感覺有些羞恥,腳趾下意識的蜷縮了一下,他死去的記憶又開始攻擊他了,不過他看到諸伏景光沒有懷疑他的身份,也徹底放松下來。
“對,我和他認識,他意外看到了你被人追殺,就聯系了我。”
有理有據,就連伏黑惠為什麽會從神奈川趕來東京都圓了過來。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在放松下來後,諸伏景光的臉上也染上了幾分疲倦,“今天的事情,麻煩惠幫我謝謝那位犬之主,以及謝謝你惠,還有這位……”
“織田作之助。”織田作之助平靜的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多謝織田先生的幫助。”
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伸手從駕駛位旁邊車門上的儲物格裏摸出了一頂鴨舌帽和一件薄外套遞給了諸伏景光。
這是店老板去拉貨時候會戴的帽子和會穿的衣服。
諸伏景光知道現在需要隐藏自己的身份,毫不猶豫的穿上了外套,戴上了帽子。
帽子對于諸伏景光有些大了,卻恰好能将諸伏景光的臉遮的嚴嚴實實,面包車一路很順利的開到了伏黑惠住的地方樓下。
織田作之助特意選了一個避開監控的位置停車。
一來一回花費了很長一段時間,五個孩子也早早的睡去,看到織田作之助回來,店老板也松了一口氣,回了樓上的住處。
伏黑惠把諸伏景光領進了自己住的地方,他住的房子只有一個卧室。諸伏景光自然不會和一個未成年搶房間,自覺選擇了睡客廳那個沙發。
安室透也終于回了伏黑惠消息,從安室透回過來的消息來看,他的心情不算太糟。
雖然暫時得不到了景光消息,但好歹人是安全的。
這個結果比安室透所能設想的所有結局中都要好上數倍。
伏黑惠并沒有回複安室透的消息,而是把手機放到了諸伏景光的面前,“零哥的消息,你需要給他報平安嗎?”
諸伏景光的手機雖然還在,卻不能直接聯系安室透。
他的身份已經暴露,如果貿然去聯系安室透,那安室透只會被組織認為是他的同黨。
諸伏景光猶豫了一下,還是從伏黑惠的手裏接過了手機,諸伏景光往上看了一眼伏黑惠的問題和安室透的回答,才開始回複消息。
回複的消息是感謝的話和一些其他問題。
但信息中卻暗含着諸伏景光和安室透在組織特有的溝通方式。
另一邊的安室透一下子就意識到了另一邊的人不是伏黑惠,而是諸伏景光,也開始在回複中夾雜着暗語進行更深層次的溝通。
“謝謝你惠。”重新把手機還給伏黑惠後,諸伏景光的情緒要好了不少。
“這段時間,景光哥先不要出門,我會聯系我其他的朋友幫忙想想辦法。”伏黑惠其實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
這依舊要麻煩工藤新一,在伏黑惠還在帝丹讀書的時候,在工藤新一的嘴裏知道了一件事。
工藤新一的母親工藤有希子有着出神入化的易容技巧,經常會把自己化妝成工藤優作的樣子,讓工藤新一去猜誰才是真的工藤優作。
當時的伏黑惠只是驚訝工藤有希子的化妝技巧,并沒有多想。
打電話和工藤新一聯系了之後,伏黑惠又接着聯系了一下江戶川亂步,做這一切的時候,諸伏景光就在旁邊。
他神色有些複雜的看着伏黑惠,內心異常的感動,卻什麽也沒說。
伏黑惠只是和江戶川亂步說了兩句,就把手機遞給了諸伏景光,“他是武裝偵探社的江戶川亂步,是一個非常非常厲害的偵探。”
諸伏景光聽過武裝偵探社的名字,也聽過江戶川亂步的名字。
曾經朗姆似乎想往武裝偵探社安插人手,可惜還沒有安插進去,就被江戶川亂步發現了,朗姆氣急敗壞想要暗殺江戶川亂步。
結果暗殺沒成功,組織的人直接栽在了武裝偵探社的社長手裏,喜提豬扒飯和銀手镯大禮包一份。
至今那人還被困在異能特務科的監獄裏。
好在那人只是組織的外層人員,對組織的線索掌握不多。
江戶川亂步當然沒有這麽輕易的放過這件事,向着異能特務科揭發了好幾條組織的賺錢路線。
朗姆意識到這是江戶川亂步的警告,卻也不敢再對武裝偵探社動手。
江戶川亂步在電話的那頭詢問了一下諸伏景光暴露身份前發生的事情和一些細節。
諸伏景光全都如實回答了,就連那段時間做了什麽任務都說的清清楚楚。
“諸伏先生,這從最開始就是一個圈套。”江戶川亂步喝了一口波子汽水,發出了一聲很長的嘆息,“我猜測警方大概有了組織的卧底,他在警方那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警方曾經派遣過一個卧底進入組織。
而同時間段進入組織的人只有你蘇格蘭威士忌,波本威士忌以及黑麥威士忌,你們三個都是被懷疑的對象,于是給了你們三個人布置了三個不同的任務,你們三人都獲得了三條不同的情報。
雖然這些情報我猜測都是假的。
但很不巧,諸伏先生你恰好就是警方派來的卧底,當你把對于的情報傳回警方的那一刻,你的身份也因此暴露。
不過另外兩人只是運氣不錯,那位波本威士忌應該是公安派進的卧底,那位黑麥威士忌,按照你描述的他追你時一直沒開槍。
我猜他大概率也是其他國家機構派進來的卧底,不是CIA就是FBI,FBI的概率比較大一些。”
在諸伏景光的眼裏,江戶川亂步就像是擁有上帝之眼,只是根據他給出的情報,就能分析出一大堆情報,諸伏景光對江戶川亂步說話的态度不由得更加的客氣。
“多謝您的幫助,亂步先生。”
“不客氣不客氣,等小伏黑找人給你的僞裝做好,可以先來武裝偵探社工作一段時間哦,安全有保障,福利待遇都很不錯。”
在幫助諸伏景光解答了他的疑問之後,江戶川亂步毫不猶豫揮動了挖人的錘頭,他當年在警校的遭遇可不算好。
現在在得知了諸伏景光的情況之後,江戶川亂步毫不猶豫把人拽進了武裝偵探社。
諸伏景光進來了,他心心念念的小伏黑還會遠嗎?
“好的,多謝。”諸伏景光笑着答應了江戶川亂步的邀請,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之後,另一邊的江戶川亂步挂斷了電話。
*
和伏黑惠聯系時,工藤新一并沒有直接答應,而是告訴他自己會詢問一下他母親的意見。
雖然很相信伏黑惠的為人,工藤新一還在電話裏委婉的詢問了一下諸伏景光的身份。
得到了諸伏景光的同意之後,伏黑惠告訴了工藤新一諸伏景光卧底警察的身份,只是因為現在身份暴露,才需要用到易容。
工藤新一知道後,當晚就和自己的父母取得了聯系,而自己的父母也毫不猶豫的買了最快的機票回了日本,伏黑惠也請了半天的假,專門去機場接了工藤夫婦。
“小惠還是一如既往的帥氣啊。”工藤有希子親昵的攬住了伏黑惠的肩膀。
伏黑惠很有禮貌的對着兩人打招呼,“工藤阿姨好,工藤叔叔好。”
“事情我已經聽新一說過了,你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工藤有希子安慰的拍了拍伏黑惠的肩膀。
“小惠,不用多想,這件事,我和有希子都很樂意幫忙。”
工藤優作對待伏黑惠的态度很溫和,在伏黑惠還在讀帝丹國中的時候,他就知道伏黑惠和新一玩的很好,甚至保護了新一很多次。
再加上伏黑惠還是我鬼老師的好友,他作為我鬼老師的忘年交以及讀者,當然毫不猶豫的會選擇幫忙。
就算不是因為這兩層關系在,能夠有能力幫助一位卧底警察,工藤優作和工藤有希子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幫忙。
“謝謝。”
伏黑惠領着兩人來到了他住的地方,這兩天諸伏景光都沒有從這棟房子裏出來過,買菜什麽的全靠伏黑惠。
看到伏黑惠領着一對夫妻進來時,諸伏景光趕緊走上前迎接。
“哇,諸伏君長得真帥啊!”工藤有希子以一種贊賞的目光看着諸伏景光,在來的時候伏黑惠已經告知了諸伏景光的名字。
“要把這麽帥氣的一張臉遮住真是可惜,你放心好了,我會給你易容的帥帥的!”工藤有希子已經打開了自己随身攜帶的小箱子。
諸伏景光從來沒有接觸過工藤有希子這麽熱情的女性,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不斷的朝着工藤優作和伏黑惠發送求救信號。
伏黑惠也不擅長應對熱情的工藤有希子,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工藤優作也移開了自己的目光,假裝自己什麽都看不見。
諸伏景光有些無奈的嘆氣,“麻煩你了,工藤夫人。”
“叫我有希子就好啦。”工藤有希子已經把工具擺放好了,“來來來,坐這裏。”
諸伏景光坐在椅子上,一動不敢動,只能任由工藤有希子用工具在他的臉上勾勾畫畫,畫了大半個小時,工藤有希子終于露出了一個笑容。
“完成了,諸伏君,來看看滿不滿意,如果不滿意的話,我再幫你調整。”工藤有希子從箱子裏摸出了一面小鏡子遞給了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接過鏡子,鏡子裏的人已經全然不同,這是一張依舊很帥氣但卻和諸伏景光本人完全不同的臉。
這張臉工藤有希子參考了伏黑惠的長相,把諸伏景光易容成了一個冷面大帥哥。
“謝謝有希子小姐,我很滿意。”諸伏景光對着工藤有希子露出了一個笑容,工藤有希子有些害羞的捂住了自己的臉,手忙腳亂的開始收拾工具。
“臉上用了特殊的藥水,可以沾水,易容可以維持最少一個月,如果保護的好一些兩個月也沒問題,我會定期來給你進行維護一下。
可惜當年我的變聲學的并不出彩,不然也能教你一些變聲的技巧。”工藤有希子露出了一個惋惜的表情。
“沒關系的,已經很完美了。”能易容成這個樣子,諸伏景光已經很滿意了。
伏黑惠突然想到了網球部裏,仁王經常會用真田的長相以及聲音吓唬切原,不由得露出了一個有些複雜的表情。
他怎麽把仁王給忘了。
“看來變聲這件事,惠有辦法。”工藤優作注意到伏黑惠突然變化的表情。
伏黑惠點了點頭,“我加入的網球部,有一位朋友也很擅長易容和變聲。”至少僞裝成真田的時候簡直可以用天衣無縫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