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掀開我看看
掀開我看看
朱弦的奶奶因為做馄饨生意,客人太吵了,沒接到電話,這才剛剛趕了過來,教導主任說整件事,朱弦的關系不大,只是随便唠叨了兩句,就讓她回去了。
等到了放學後,朱弦背起書包,跨出教室門,準備下樓梯的時候,衣領子被人一把扯住,往另一個方向拽。
她渾身的冷汗直冒,以為又是那些要欺負她的人,朱弦回頭看去,竟然是許肆,她心裏的大石頭,平安的落地了。
“許肆,你放手,我會自己走。”
可許肆根本不聽她說話,直接給人帶進了學校大禮堂後面的更衣室裏,把人往裏面一推,面無表情。
“掀開我看看。”
“?”
朱弦警覺的盯着他,不明所以。
掀開?
掀開哪?
可是掀開哪好像都不可以吧?
看她不理解自己的意思,許肆伸出一根食指,往朱弦的肚子上一戳,那人就疼的嘶一聲,彎着腰往後躲着。
他根本沒用什麽力道,就疼成這樣?
許肆覺得心裏有一塊地方緊仄的很。
“掀開。”
他再一次命令。
明白了他的意思,朱弦搖搖頭,拒絕道:“不用了,沒什麽,回去過兩天就好了……啊!許肆!”
話還沒說完,許肆懶得跟她廢話,遏制住她的雙手手腕,單手扣在朱弦的頭頂上,另一只手直接撩開她的衣服,露出腰部。
突如其來的涼意和羞恥感直湧朱弦的大腦,再往上一點,她基本上就算是裸在他面前了。
“許肆!你放開我!”
她努力的掙紮,沒有絲毫的作用,這家夥的力氣大的像個變态。
對于她的制止聲,許肆置若罔聞,他的眼裏,朱弦細軟白皙的腰部,一道泛青的腳印赫然在目,确切的來說,那腳印處,已經青的發紫了。
許肆把她的衣角塞進書包的被帶上卡住,因為書包在後腰頂着,她的腰不得不往前,整個伸展開。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刮着她的肚子,動作上有一點疼惜,酥麻的感覺傳來,朱弦羞赧的無地自容。
盡管以前被造黃謠,卻鮮少真的會有人像他這麽對自己,在她的肚子上一陣亂摸,明目張膽的占便宜。
雖然自己長相一般,但也不代表可以随便被人摸。
可朱弦又不敢罵他,自己還指望着許肆能護她一段時間,但心裏的委屈感和羞澀感太重了,一氣之下,眼眶忍不住紅了。
“許肆,你別這樣,我有點不太舒服……”
帶着哭腔的聲音有些軟,許肆也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在顫抖。
垂眸看去,掌心下的腰肢,真是出了奇的細,朱弦的臉和四肢很黑,但是或許是身上曬不到太陽,所以,腰部的皮膚極其的白嫩。
兩側的腰線收的恰到好處,帶着一股青澀感,有一種獨屬于少女的美感。
就是這發青發紫的腳印,看的他十分惱火。
許肆的大掌下一刻直接覆蓋在了她的側腰上,拇指輕輕的摩挲着那青紫的地方,聲音沙啞低沉。
“為什麽替我擋那一下?”
熾熱幹燥的感覺落在她的腰上,使得朱弦的心髒驟然加快,卻還是不得不聽話的回答他。
“你的身上有刀口,不能被打,會崩開的。”
許肆依舊感受着手掌處的絲滑感,漫不經心的再次問道:“那又關你什麽事?”
“我……我希望可以……可以和你結盟……就讨好一下……”
許肆嗤笑一聲,擡起目光,對上她琥珀色的眼睛。
“勢均力敵叫結盟。”許肆緩緩的拉下她的衣服,湊近她的有些淚痕的臉蛋,“你這樣的,叫依附。”
朱弦縮着脖子,可憐兮兮道:“你可以先放開我嗎?我的手臂有點酸。”
看了她一段時間,許肆這才松了手,而後又從口袋裏掏出一瓶紅花油,遞給朱弦。
朱弦擺擺手:“不用,它過段時間自己就消了……”
許肆眯起眸子,單手撐在她的耳側,威脅道:“給你兩個選擇,一,拿回家自己塗,二,我現在幫你。”
朱弦探頭探腦的問道:“有第三個選擇嗎?”
“有。”
“什麽?”
“死。”
“……”
朱弦低着頭,拿過他手上的紅花油,側身離開。
“朱弦。”
許肆又喊了她一聲,朱弦回頭,眼睛剛剛哭的有點紅,現在看去,有些濕漉漉的。
“抱我的大腿很危險,你還要抱嗎?”
他明白自己正在和一些什麽人打交道,這是他自己選錯的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順利的跳脫出來,所以,他打贏學校裏的那些小混混,卻不願意讓他們跟着自己。
因為跟着他,真的會有危險,他們是有父母,有家庭的人,而他不一樣。
他,沒人要。
朱弦其實不懂危險在哪,可是,此時此刻,她從許肆的眼睛裏,第一次看見了一種渴望,或許黑狗說的沒錯,他只是一直以來,太孤單了,他需要一個朋友。
“要。”
空蕩的更衣室裏,女孩的嗓音聽起來很輕,但是卻又帶足了分量,她下定了決心。
朱弦相信自己沒看錯,她這句話一說出來,從許肆的眼裏看見了一點亮光,雖然轉瞬即逝,可還是讓他整人都變得不一樣了。
更衣室的白熾燈非常的明亮,許肆站在下面,無聲的笑了。
事情過去一段落,在朱弦以為許肆會報複周尚錦或者陳子昂的時候,卻什麽也沒有發生,反倒是自己天天放學,都像個跟屁蟲一樣,緊跟着他。
許肆也信守承諾,每天放學都在校門口等她。
入了深冬,霜露漸漸加重,時不時也下好幾場大雪,人們都覺得挺奇怪的,梅南市是南方城市,怎麽今年下雪這麽多。
人們也都開始換上了自己的羽絨服外套進行保暖,梅南市到了冬天沒有暖氣,寒冷的感覺是順着骨頭縫裏滲進去的。
清早,清潔工阿姨穿戴整齊的打掃衛生,掃到市中心的廣場,那個花壇附近的時候,深綠色的草坪上,躺着一個白花花的人,阿姨定睛看去,是個男人。
男人渾身赤裸,下半身的男□□官上,菜花遍布。
這是一個染了性病的男人。
阿姨吓得瘋了一般,大聲尖叫,掃把簸箕丢了一地。
在太陽升起的時間,人們看到這樣的一個場景。
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他用一個黑色塑料袋套住自己的頭,摳出兩個洞來看路,而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隐私部位,身體盡力的佝偻着,人們生怕碰到他,都閃開一條路給他。
但是對他又是實在的好奇,就紛紛拿起手機拍攝,男人不敢開口,只能低着頭,雙腿打顫,想迅速逃離這裏。
他走的着急,沒看路,一不小心撞在了一個柱子上,倒在地上,人群裏爆發出震耳欲聾的笑聲。
而下一刻,黑色塑料袋被風吹走,他因為摔倒,護住身下的手為了平衡自己的身體,拿開了。
人們看清楚了,他是得了這種不幹淨的病。
他們像是碰見瘟神一般,火速撤退,卻還是覺得一大早的,這樣的事太新鮮了,又舍不得離得太遠,依舊用手機在拍,更有人進行了現場直播。
“哎?這不是天泰集團的太子爺嗎?”
人群裏有人認出了他,所有人細細看去,似乎和手機裏搜到的人長得是一樣的。
周尚錦只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在這一刻,被全世界踩在了腳底,他無法去思考下一步該怎麽做,只是知道他想要逃離。
明明他昨晚還在參加派對,怎麽一轉眼就會變成這樣?
周尚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是低着頭,兩條腿機械的跑着。
耳邊驟然響起了一陣車子的鳴笛聲,周尚錦愣愣地看着那輛車撞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