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姝兒,你難道是在玩弄……
第65章 “姝兒,你難道是在玩弄……
白楓……溫庭姝覺得這名字很熟悉, 随後驀然想起來白楓是江宴的另一好友,溫庭姝內心不由感到驚訝,這事的确是很巧。
李秀英嘆了口氣, 又接着道:“因為這個緣故, 前兩日文慧來找我與我說起她這個未婚夫, 她的确十分不滿意這門親事, 白家雖是富甲一方,但家中卻沒有出過幾個正經讀書人, 都是靠攀附陸家才勉強搭上權貴這艘船, 但那些名門世家背地裏都看不起白家的,而且文慧聽聞那白楓平日裏好的是鬥雞走狗, 逛的是秦樓楚館, 是個不務正業的二世祖, 她抱怨她的父親為了錢賣女兒, 在我這哭了好久,又叫我幫着打聽一下這白楓是否果真如傳聞所言那般不堪。”
溫庭姝聞言不禁回憶起那夜元宵節的情形,她記得她當時被幾名輕浮子弟調戲時,便是那叫白楓的少年最先幫她打抱不平, 将那幾人趕走, 比起對陸修言的印象,她對這位意氣少年印象更深刻, 這白楓生得面如傅粉, 唇紅齒白,倒是個極其俊秀的少年, 看着又好行俠仗義,只不過那少年舉止不夠文雅,放浪不羁, 文慧是個心性高強的才女,應該看不上他的家世以及品行。
“那你打聽到了麽?”溫庭姝問道,雖有過一面之緣,但溫庭姝也無法肯定那少年的心性,而且和江宴交好的,溫庭姝總覺得都不是什麽守禮君子,不論是江宴,還是那陸修言都讓她見識到了這一點。
“我寫信給陸哥哥,詢問了此事,陸哥哥倒是說了白公子挺多好話,那些話我也不知真假,他在信中還說了關于白公子的一事,我都不敢将此事告訴文慧,怕她更加難過。”李秀英蹙着眉道。
溫庭姝聽着不禁隐隐猜測,難不成又是關于女人的?正這麽想着,便聽李秀英道:“聽聞那白公子正與天香院的桃夭夭打得火熱,白公子似乎打算替那桃夭夭贖身。”
溫庭姝聞言不禁蹙了眉,果不其然,又是關于女人的。
“陸哥哥說桃夭夭那女人十分有手段,把白公子勾得五迷三道。”李秀英不禁有些擔心,擔心這白公子和那宋清一般,未成親之前便養了外室,那文慧便更加難過了,只是此事她不好在溫庭姝面前提起,以免她聯想到自己的事,“說起來還有一事,你知曉桃夭夭的初夜給了誰麽?”
見李秀英賣關子,溫庭姝微微一笑,道:“這事我怎會知曉?”溫庭姝一大家閨秀,怎麽知曉一教坊女子的事。
“是江世子。”李秀英說道,随後不禁嘆了口氣,“陸哥哥說,江世子當初花了三千兩買桃夭夭的初夜,而這白公子又是江世子的好友,是不是覺得很亂?雖說那江世子是個好人,可是他私底下的作風實在令人無法茍同。”
溫庭姝沒想到會聽到江宴的名字,面色不由一僵,原本她還想要為他辯解,覺得這可能是謠言,可她突然想起來江宴曾經對她說過一句什麽三千兩銀子浪費了,她當時還問了一句,三千兩是什麽回事,卻被他岔開了話題,如今想來,分明是他不想被她知曉那三千兩的用途,才故意轉移話題的。
溫庭姝心中既覺得憤怒又覺得失望,她知道這男人風流,卻沒想到他如此荒唐,本來溫庭姝已經快要相信他對自己是真心的,但這兩日發生的事卻讓她對他的真心産生了懷疑。
李秀英見她臉色不大好,不由擔心地問:“庭姝,你怎麽了?身子不舒服麽?”
溫庭姝搖了搖頭,唇邊勉強扯出淡淡的笑容,“沒事。你繼續說,這江世子的做派實在有些荒唐。”
李秀英本來還想說蘇雁兒和桃夭夭都是天香院的,但看着溫庭姝心不在焉的模樣,便不再與她讨論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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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以為自己要嫁到很遠的地方去,如今我們三個都嫁在了汴陽,以後還能常常聚在一起。”李秀英轉移了話題,說些令人高興的事來。
溫庭姝不再去想江宴的事,聽到李秀英的話,溫庭姝內心也覺得歡喜,展顏一笑道:“是吧,原本還以為等我們各自出閣之後,便再難相見,還覺得有些難過,如今好了,我們三人仍在一處。”
李秀英點點頭,不禁笑得開懷。
兩人又聊了将近一個時辰,溫庭姝才告辭而去,從李府出來之後,溫庭姝想着江宴與桃夭夭的事,內心禁不住耿耿于懷。
她和他彼此也許還不是太過于了解,而且他有着太多她不知道的事,溫庭姝覺得自己要慎重考慮自己和江宴的婚事,不能操之過急。
溫庭姝掀開轎簾,看日頭還不到正午,她原本想直接回宋府,想了想,又叫人改道去了婦好酒肆,去到那時,柯無憂正背着藥箱準備出門,她今日着了女裝,但看着仍舊俊俏得像男扮女裝。
“柯公子這是要去給人看病麽?”溫庭姝問道。
柯無憂笑道:“要去趙大人的府邸,給他的繼夫人看病。”
溫庭姝原本以為自己白來一趟,卻不想她竟要去趙文慧的家中,溫庭姝許久沒有去趙文慧的家中看她,如今見柯無憂要去她家,突然動了去找趙文慧的念頭,便溫婉一笑道:“柯公子,我送你一程吧。”
柯無憂受寵若驚,随後笑嘻嘻道:“溫小姐,這怎麽好意思勞煩你,我自己走着去好了。”
溫庭姝微微一笑道:“柯公子,趙知府的女兒趙文慧是我的閨友,我正好也想去看看她。”
柯無憂卻不知曉此事,不由調侃了句,“溫小姐的閨友可真不少。”說着又笑道:“如此我便不客氣了。”
溫庭姝被她揶揄得臉微微一紅,其實她閨友一共就只有李秀英和趙文慧兩人,全都被她知曉了,溫庭姝在想,她如今與柯無憂算不算好友?兩人坐上轎子之後,溫庭姝雙手放在膝上,腰肢筆挺,她看了柯無憂一眼,禁不住小聲問:“柯公子為何一直叫我溫小姐?”
柯無憂坐姿随性散漫,哪怕身着女裝,做得仍舊跟個大老爺們兒似的,柯無憂凝眸看她,“你不喜歡這稱呼麽?”
溫庭姝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只是覺得這稱呼太過客氣。”
柯無憂一揚眉,笑道:“我其實也覺得這稱呼太過客氣,不過見你一直沒說什麽,便以為你喜歡這個稱呼,那從今日之後,我便改口了吧,叫你姝姝可好?”
溫庭姝本以為她會說叫自己庭姝,不想竟叫她姝姝,這和江宴叫她姝兒似乎沒什麽區別,雖然覺得或許親密了些,但溫庭姝還是羞澀地點點頭,如此一來自己又多了一位閨友,溫庭姝微笑道:“那我該叫你什麽呢?”
柯無憂手搭在她的香肩上,笑嘻嘻道:“就叫我無憂好了,從今往後你便我當做你的閨友吧。”
“好的。”溫庭姝臉又是一熱,內心不禁産生一股在與她勾肩搭背,互稱好兄弟的怪異感覺。
“柯……”溫庭姝剛要叫柯公子,又急忙改口,“無憂,你以後都不打算成親麽?”雖然問這種話太過于直接,但溫庭姝覺得她應該不會生氣,溫庭姝一直覺得她一個女子女扮男裝在外邊生存不易,但她看她似乎很樂在其中,根本無所謂世俗眼光,溫庭姝其實很佩服她,她如今拿到和離書之後,感到輕松的同時又對未知的未來感到有些茫然和恐懼不安。
“這件事你好奇許久了吧?只是之前一直不好意思問。”柯無憂笑問。
溫庭姝腼腆一笑,不好意思般微垂下頭。
柯無憂放開她,笑道:“我如今這樣的日子很輕松自在,為何一定要嫁人呢?嫁了人便要侍奉夫君,侍奉公婆,将來還要教子,你不覺得成了親之後女人便成為了附屬物,凡事都是夫君孩子公婆等人為先,卻将自己放在最低的位置上,大家都是人,憑什麽呢?”
明明她的論述與世俗和她所學的禮法女誡背道而馳,溫庭姝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反而認為她說的很有道理。
溫庭姝微微一笑,“若是不成親的話,你會選擇一個男人當你的情人麽?”溫庭姝想到自己和江宴的關系,臉微紅了下,她與江宴如今應該算得上是情人關系吧。
柯無憂好笑道:“為什麽要是男人,而不能是女人麽?”在對上溫庭姝疑惑的目光時,柯無憂又若無其事的笑道:“開玩笑罷了。”
溫庭姝還在思索她先前的那句話,聽聞她後面的那句開玩笑便沒再多想。
柯無憂不願再與她讨論此事,正打算轉移話題,忽然想起一事,她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姝姝,有件事我要告訴你,你莫要怪我。”
溫庭姝微訝,“什麽事啊?”
柯無憂一臉慚愧道:“你與宋子卿和離一事,我不小心告訴江世子了。”
溫庭姝心口一慌,“什麽時候的事?”
柯無憂見她面色凝重,更加慚愧,“昨日你去後。”
那麽昨天晚上江宴找她時,他便知曉她和離的事,卻故意假裝不知曉,而她竟在他面前說自己沒有和離,溫庭姝心中不禁升起懊惱,也不知道惱自己說謊,還是惱江宴明明知曉卻故意不提。
想到昨夜他臨走前問自己還有沒有什麽話要對她說,應該是等着她告訴他和離的事吧?明明自己和離是靠着他給自己出的主意,自己故意瞞着他此事,他會作何感想?溫庭姝不禁有些擔心且愧疚起來。
可一想到他與桃夭夭的事,溫庭姝心口又添了堵,覺得自己沒必要對他心生愧疚,更沒必要道歉。
溫庭姝猶豫片刻,還是忍不住問道:“無憂,你知道桃夭夭麽?”
柯無憂一聽這名便知不好,為何明明是江宴做錯的事,她要替他擔驚受怕呢,柯無憂尴尬地笑道:“她……不是天香院的花魁麽?怎麽了?”
溫庭姝蹙眉,“她與江宴也好過吧?”
她總算是知道了桃夭夭的存在,當初江宴那一出揮金如土在汴陽城內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也就她這位藏在深閨裏的大小姐不知曉江宴和桃夭夭的事。
“這個我也不大清楚,你怎麽不親自問一下江世子?”柯無憂也不知道江宴和桃夭夭究竟有沒有好過,這還得問當事人。
溫庭姝面有猶豫之色,“可我昨夜才問他和陸緋緋的事,若是再問,會不會讓他覺得我很小肚雞腸?明明這已經是過去的事,卻還是斤斤計較。”
柯無憂嘆氣道:“我還是先前那番話,若是在意的話便去問,一直藏在心裏,只會讓你自己難受。”
溫庭姝沉默下來,內心想的是,自己總不能将他的情人全部都問一遍,況且自己還沒打算與他成親,過問太多有些不妥。
兩人來到趙知府的宅邸,柯無憂徑自去給趙夫人看病去了,溫庭姝在丫鬟的帶領之下去了趙文慧的住處。
趙文慧住在一小院裏,卧室是平房,并列三間,正間乃是休息之所,左邊是寝屋,右邊是趙文慧的書房,正面檐下挂着一架鹦鹉,一見到溫庭姝便一板一眼的念起那關關雎鸠,在河之洲,甚是逗趣。
聽到鹦鹉的叫聲,趙文慧裏面走出來,只見她穿着一身半新不舊的杏黃色立領中衣,下是绉紗鑲花邊褲,體态豐腴,面似銀盤,眼同水杏,眉眼天生含笑似的,是十分有福氣的面相。
“你好久沒來了。”趙文慧欣喜道。
趙文慧一來到溫庭姝面前,便牽起她的手,輕輕搖了幾下,“我可想你了呢。”
溫庭姝知曉她的性情,不由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笑盈盈道:“都已經是要做新娘子的人了,怎麽還像個小孩子。”
趙文慧微努了下嘴,“可別提這事,你和秀英都嫁給了世家子弟,偏偏我要嫁給商人之子,丢死人了。”說着拉着她進了屋,躺在床上,兩人喁喁細語,趙文慧只把這些日子在趙夫人和她爹那裏受的氣以及對親事的不滿盡情向溫庭姝吐露出來。
溫庭姝在她這待了兩個多時辰才離去,待回到宋府,已經是傍晚時分。
是夜,溫庭姝仍舊沒有去梨香小院,二更鼓響之後,溫庭姝便讓秋月去睡了,自己仍坐在妝臺前,溫庭姝覺得江宴今夜還會再來,溫庭姝已經想好了要與他好好談一下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總不能一直逃避下去。
溫庭姝遲疑了片刻,還是拿出江宴先前送給她的那副耳環,然後戴上,這副耳環很像她與宋子卿成親之時她帶的那副耳環,可是一只被宋子卿拿走了,至今她都沒有問那只耳環的去向。
溫庭姝戴好耳環,剛起身,便見窗邊閃着一抹紅影,溫庭姝被吓了一跳,沒好氣地嗔了眼一腿曲膝,靠坐在窗上的男人,“你怎麽總是無聲無息地出現,怪吓人的。”也不知道他坐在那裏看了她多久。
“怎麽?窗戶敞開着不就是在等我到訪?”江宴從窗上輕輕躍下來,笑着朝她走來,當看到她耳垂上戴的時他送的耳環時,江宴鳳眸微眯,忽然伸手摟住她的腰,在她耳畔親昵地說道,“你今夜真美,我簡直快要拜倒在你裙下。”
另一手攜起她的手,唇在她嫩滑的肌膚上輕啄了下。
看着他輕佻地說着花言巧語的模樣,溫庭姝禁不住又想起他花三千兩買桃夭夭初夜的事,根本沒辦法給他好臉色,溫庭姝抗拒地縮回手,然後到一旁的坐榻上坐下,擺出一副凜然不可犯的端肅模樣。
江宴微覺詫異,覺得她今夜比昨夜更加不近人情,江宴不動聲色地走到她身旁,坐下,凝望着她,“心情不好麽?”
溫庭姝看着他,正色道:“我和宋子卿和離的事你昨夜便知曉了吧?”
原是為了這事?江宴沉默片刻,才回:“嗯。柯無憂已經告訴我了。”
聽着他輕飄飄的回答,溫庭姝心中隐隐升起怒火,“你戲弄我是不是很好玩?”
江宴先是一怔,随後又失笑起來,雙腿交疊,一手搭在她身後的靠背上,朝她傾身,語氣讓人感到隐隐的危險,“姝兒,我發現你越來越會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間了,是你耍我不是麽?明明已經和宋子卿和離,卻欺騙我沒有,我是怕你覺得羞愧,才裝作不知曉的,你真是不知好人心。”
溫庭姝被他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熱,這事的确是她的錯,但溫庭姝此刻不想被他牽着鼻子走,便提起了自己原本不打算提的事,“你和桃夭夭的事情我已經知曉了。”
江宴心中一驚,她怎麽又知曉了桃夭夭的事,江宴眉微不可察地蹙動,“誰告訴你的?”
溫庭姝見他似乎有些着急的樣子,便輕哼一聲,“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江宴見她眼眸中隐隐有些得意之色,不由笑了,語氣随意輕松地說道:“我也沒想瞞着人啊。”
溫庭姝本以為他會如同昨日一般向她解釋他和桃夭夭的關系,卻不想他如此直接地承認自己與桃夭夭的事,是因為他很喜歡桃夭夭?
還是已經膩煩與她解釋了?
江宴鳳眸緊攫着她糾結的目光,唇邊浮起莫測的笑容,“怎麽,又開始拈酸吃醋了?滿腦子都在想我和桃夭夭做了什麽事,有沒有親吻,有沒有共赴巫山雲雨?有沒有愛上她?”
溫庭姝覺得自己明明沒有在撚酸吃醋,也沒有在想那些事,但卻有種被人看穿心思的慌亂之感,難道她只是沒意識到自己的心思而已?
“你胡說八道,我根本無所謂你與她做了什麽。我只是在捅破你的花言巧語,你對任何一個女人都一樣,根本沒有真心實意。”溫庭姝一邊說着,內心一邊懊悔,覺得自己說了傷人的話,她突然無法再面對江宴,想要起身離去,卻被江宴從後面抱住。
“生氣了麽?”江宴的胸膛壓着她,嘆息一聲之後,在她耳後輕輕地說着:“我從未想過向你隐瞞我的過去,桃夭夭也是在你之前,我只是一時之間太寂寞了,想找點樂子,用三千兩買她的初夜并不是為了和她共度一夜良宵,只是覺得美麗的東西不應該被人糟踐,而且還為了享受一擲千金的快感,桃夭夭不是我的情人,我也沒有睡過她,遇到了你之後,我便沒有再與別的女人來往,也不知曉為何,從遇見你之後每天過得很新奇,回過神來才發現,這段時間我從不寂寞。”
連解釋一件事都要夾雜甜言蜜語,好像不如此便不會說話似的,而且溫庭姝實在無法理解他的所作所為,作為世子的他,簡直就像個無所事事,不務正業的纨绔子弟,溫庭姝真不明白自己喜歡他什麽,他除了那張臉是自己鐘情的,似乎沒一處讨自己喜歡。
“你可以放開我了,這麽說話很不方便。”
他的唇貼着她的耳後,灼熱的氣息一直拂在她的耳後,也不知他是有意還無意的故意擾亂她的心緒。
江宴放開了她,笑問:“不生氣了?”
溫庭姝也不明白為何他這麽一番話就能安撫她的心,她有些不甘心,然而想氣也氣不起來了,溫庭姝郁悶道:“我沒有生氣。”
“現在到你說了吧,未和離之前,你說你的心在我身上。”江宴目光沉沉地望着她,“如今和離了,卻又猶豫起來,姝兒,你難道是在玩弄利用我麽?”
“我什麽時候玩弄利用你了?”溫庭姝吃了一驚,看着他露出哀傷的神色,分明又在博人同情,到底是誰在玩弄誰?他當初那番引誘她的行為才叫玩弄吧。
“那你就是真心想嫁給我的?”江宴含笑說道。
溫庭姝因為他突然俯身湊近,而慌亂無措地往後推了些許,這根本不是同一件事,溫庭姝被他逼得沒奈何,“你先前不是一直想當情人,那就當情人好了,我們也用不着談婚論嫁了。”溫庭姝想到當初的事,便忍不住想要激他。
江宴眯了眯鳳眸,緘默片刻之後忽然說道:“好吧,我們便先當情人。”說着伸手摟住她,在溫庭姝還沒有做出反應之際便将她推到在坐榻上,俯身凝視着她,“那我們現在便做點情人之間做的事吧。”
溫庭姝被他暧昧的眼神看得心跳加速,連忙說道:“你冷靜一些。”
江宴指尖劃過她的襟口,沉聲道:“不行,我已經熱火焚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