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江與墨:狗男人!……
第34章 第 34 章 江與墨:狗男人!……
江與墨仿佛耗盡力氣一樣趴着不動了, 睡衣早就掀到了背上,腿上腰上都是剛才被他暴·力鎮壓掐出來的手印。
沉穩了二十五年,不管立于何地都永遠神色不改的男人臉上接連閃過驚愕, 慌亂,歉意和心疼。
西褲拉鏈處一片難堪的濕潤昭示他剛才的行為是多麽的放檔銀亂。
顧虞懊惱不已,同時對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爆出洶湧的怒意。
他深吸一口氣,把睡衣用力下拉遮住。
江與墨還是一動不動, 難道是受傷了?
顧虞支起上半身,按住單薄如紙片的肩膀, 想要把人翻過來好好檢查一番。
安靜的少年突然暴起,轉身兩只爪子死死嵌入男人緊實的背肌, 仰頭一口死死叼住男人暴露在覆面頭套歪的脖側暴突的青筋。
雖然只有驚鴻一瞥,但他還是看見江與墨赤紅的好像痛哭過的雙眼。
顧虞一向最瞧不起那些沉溺于聲色犬馬的人,他怎麽都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都會成為其中一員。
雖然是中招,但做了就是做了, 顧虞心裏有愧, 任由他對自己發洩。
疼痛傳入大腦皮層, 顧虞一手撐床,手背青筋突起如細蛇往手臂蔓延,另只手按在江與墨腦後, 仿佛有無限的包容。
他喉結忍不住動了一下, 下一瞬被再次被一口尖牙給咬住了。
只是顧虞忍不住神色古怪了下, 在咬之前,好像親了一下?錯覺吧?
此時大門外,周意白已經拎着醫藥箱等候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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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特助那裏了解到情況,淡聲推測:“現在有種香水,裏面含有催情香料, 只有香水只有一些促進感情的作用,但如果配上酒精,則會迅速發揮出前所有為的效果,不是理智能擋得住的。”
特助皺眉:“我知道了。”
他立即讓保镖去調查宴會上的有關人員,把事情調查清楚。
“你是說阿虞已經進去半個多小時了?”周意白問:“你怎麽能讓他自己一個待着,一個人容易出意外的。”
特助一臉高深,“其實我覺得裏面應該不止顧總一人。”
“啊?”周意白大驚,淡然的表情裂了一條縫隙,“你不會是給他叫人進去了吧?”
“你敢想,我都不敢做。”特助急忙解釋,把自己的推測說了一番,“所以我懷疑老板已經有同居對象了,要不然那雙運動鞋怎麽會在這裏?”
鞋碼都比老板小兩碼呢。
周意白沒想到大晚上還能吃到好友的大瓜。
他手指按在門鈴上連續不斷地狂按,反正這一層只有一戶,也不用擔心擾民。
就這樣持續不停的地按了十幾分鐘之後,大門嘩地打開。
“你們幹什麽?吵!”
周意白和特助齊齊望過來,看到顧虞的瞬間想要說的話齊齊堵在喉嚨裏。
顧虞應該是沖了一個冷水澡,黑發濕淋淋地柔順的垂落,原本就白的皮膚現在多了種冰冷的涼意,眉眼黑壓壓的,眼神黑沉心情不虞。
“有事?”顧虞問。
周意白的視線艱難得從他脖子上兩個深刻清晰的牙印上離開,“嗯,聽說你中藥了,來給你打藥。”
顧虞摸了摸喉結,咳了幾下,“不用。不早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周意白按住大門,“雖然發洩過,但是這種藥的藥性很持久,不處理後面會複燃。”
顧虞側身頓了一下,猶豫了一下,“進來吧。”
他們在客廳的沙發上落座,周意白拿出緩解藥性的針劑給顧虞紮上,好奇的問,“阿虞你什麽時候有對象了?怎麽不帶來給大家看看?”
他上次還以為徐非耀在胡說八道,沒想到還真有牙印,就是這人性子也太烈了,三天兩頭的咬,也不知道阿虞能不能受的住。
顧虞想說不是,但手卻沒忍住摸了下脖子上的牙印,“咳咳,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周意白打完針,把東西收拾好整齊地放回醫藥箱,“哪樣?人在裏面被你折騰的起不來了?”
以阿虞這龍精虎猛的身體,啧啧啧,一般人确實受不住。
特助卻是在打量客廳,現代簡約裝修,并沒發現另一人的生活痕跡。
不過這裏空間那麽大,足足有四五百平,或許那人喜歡在裏面活動呢。
“你什麽時候廢話那麽多了。”
打完針,顧虞把兩人趕走,關門前,特意囑咐,“今晚的事情,不要跟別人說,尤其是徐非耀。”
他那個大嘴巴,不出一天連天橋下的流浪漢都知道了。
周意白:“OK”
特助:“好的。”
周意白本來就性子比較冷淡,特助嘴不嚴也做不到這個位置,所以顧虞倒不擔心他倆會在外面胡亂說什麽。
他現在頭疼的是裏面那位。
顧虞從來沒有想過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一時有點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直愣愣的在客廳坐到深夜,才慢吞吞的如年邁的烏龜向卧室走去。
另一邊,系統被從小黑屋放出來。
系統:【剛才發生了什麽?怎麽把我關小黑屋了?】
監測系統:【監測到宿主已經完成随機懲罰,望宿主再接再厲!】
系統:【咦?任務怎麽就完成了?】
咋回事?
系統剛想問,看到宿主的那一刻卻卡住了。
怎麽說,感覺宿主氣色越來越紅潤了,別人被綁都是受罪,就宿主好像來養生來了。
江與墨剛才跟顧虞打了一場“硬仗”,費了不少力氣,但是目的是達到了,所以他此時其實挺開心得意的。
如今發生的使顧虞愧疚的一切,在不久的将來都會成為他控制顧虞的鎖鏈。
只是他知道有監控,不能露出情緒,他泫然欲泣般躺下去,只有在背對監控,把臉埋進床單的時候才能放肆的露出笑容。
顧虞本來想去隔了些距離的客房睡,但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着,他硬挺了一個多小時,皺着眉挫敗的回到主卧。
特助剛才已經把手機送回來,充電開機,習慣性的打開監控,就看到江與墨側趴着仿佛睡着了,但仔細些卻能卻看到他的肩膀在細微的顫抖。
顧虞心裏冒出一股陌生的情緒,酸酸的。
他一定是在哭。說不定還會恨不得想要殺了他。
顧虞眼神晦暗。
他25歲,江與墨18歲,他們相差7歲,雖然是因為中了藥,但顧虞卻覺得他跟那些強迫年輕人的老男人沒什麽區別。
顧虞今晚不知道第幾遍摸到脖子上的牙印。
是他對不起江與墨。
顧虞眸色沉如深淵冷潭,轉瞬間就做了決定。
以後只要江與墨不提出那些違背原則的要求,不管是什麽,他都會滿足他!
由于今晚發生的意外,顧虞一時竟沒有困意,藥效發揮作用,他現在整個人都很冷靜。
書房的燈一直亮到淩晨三點。
而這邊,系統看不清宿主的表情,就算被關小黑屋,沒看到發生了什麽事情。
但是從宿主身上的痕跡,還有這大床上仿佛經歷過艱難鏖戰的床單,再想起随機懲罰任務已經完成……
系統後臺的程序紛紛列成兩瓣,哇涼哇涼的。
嗚嗚嗚,它的清風朗月的男主嗚嗚嗚
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還有宿主,這是真傷心了吧,身體顫抖的那麽厲害,肯定很害怕吧?
宿主前世還是異性戀呢,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大男人壓着做這種事情吧。
系統嘆氣,昂首挺胸整了整不存在小西裝蝴蝶領,這個時候就是它出場安慰宿主的時機了。
咱也是終于有作用了,能小小地打宿主的臉了。
【宿主,你沒……】
江與墨埋進床單笑得太得意暢快,有點缺氧,他細微的側了下頭,仍然背對監控,讓對面的人看不到他臉上真實的情感。
但系統卻看清楚了。
臉頰粉潤如桃花,眼睛彎彎如春夜新月。
這哪裏是是在傷心啊,明明是太開心了好嗎。
系統扯掉蝴蝶領啪一聲砸在地上,直接埋進後臺代碼堆裏自閉。
它就多餘對宿主抱有同情心。
江與墨不知道無形中就傷了一統脆弱的內心,他現在心情很好。
玉石一般冷潤的腳晃了晃,鎖鏈發出脆響。
想來,過不了多久這個鏈子就能卸掉了。
江與墨哼了一聲,他小人得逞般想到一個好主意般揚了揚下巴。
或許,可以趁熱打鐵。
身上的衣服經過一番激烈纏鬥,又沾了很多汗水,早就像酸菜一樣皺巴巴的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空氣中還有顧虞的味道,淡淡的卻讓江與墨感覺自己被糾糾纏纏。
他嫌棄的一把脫掉上衣,直接走進浴室想要沖去身上複雜的氣味。
江與墨站在鏡子前,扭着身體看後背,“啧啧啧,男人瘋起來還真的不是人。”
後腰、鼓丘、腿內肉多的地方都跟新手騎馬似的,被磨出很大一片暧昧的紅色。
尤其是腿根內部,大片紅色中間點點深紅幾欲破皮,摸上去還有些微火辣的刺痛。
“哼!”江與墨壞脾氣的怒罵:“狗男人!”
雖然如此,但比起怒火,更多卻是得意傲慢。
顧虞啊顧虞,別人都說你懷瑾握瑜、操守高尚,實際上卻兇猛如虎,平時的冷靜沉穩盡數不見,該不會是平時憋久了吧。
江與墨雙眼眯起愉悅的弧度。
撕掉男人面具的成就感所帶來的舒爽快意竟然比之前讓顧虞傷心還要更加濃烈。
只是讓他傷心仇恨有什麽好啊,如果他能撕開顧虞的內心,輕松自如地操縱他的情緒,那成就感帶來的快敢肯定比現在還要濃烈上百倍千倍!
正好他也膩了上輩子的路,這輩子重走老路有什麽意思?
空調涼風吹得江與墨打了個哆嗦。
唔,不急,先泡個澡。
“嘻嘻嘻,嘿嘿嘿,哈哈哈哈。”
系統剛自己安慰好自己,從代碼堆裏爬出來,就被詭異的笑聲吓得顫了一顫。
【嗚嗚!宿主你笑得好瘆人。】它還以為哪個鬼片的女鬼爬出來了。
江與墨心情好,不跟它計較。
十幾分鐘後,結束泡澡,江與墨什麽都沒穿直接走出浴室。
地上的一堆布料已經看不出睡衣的形狀,他在床邊站了一會兒,直接赤身爬上床。
幸好有單薄的床單稍微能蓋蓋關鍵部位。
江與墨本來玩了一天就很累,又跟顧虞迎來送往的搞了一下,泡過熱水浴之後,身體又累又乏,濃重困意上頭,眼皮跟被膠水黏住一樣死死黏在一起。
十幾秒後,江與墨呼吸輕淺平緩,已然進入香甜的夢鄉。
天蒙蒙亮的時候,顧虞按揉山根從書房裏出來。
他手裏拿着一張印滿文字的紙,這是他想了一夜能補償江與墨的東西。
有時下年輕人喜歡的限量版球鞋,潮流服飾,價值不菲的珠寶首飾手表,更直接點的還有現金房子。
畢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顧虞也不知道該做什麽補償,特意上網查了一下,其中一個答案點贊最高。
“噓寒問暖,不如打筆巨款。”
語言總是蒼白的,只有握在手裏的東西才是真實的。
顧虞明白這個道理,只是,這些東西現在還不能給他。
夏日天亮的早,朝霞在顧虞的眼裏留下橙紅的暖霞。
再等等,等一切他确定這個江與墨是安全的,沒有危險性的,他一定會竭盡全力補償,目前暫時他只能答應他一些無傷大雅的要求。
顧虞把紙放進床頭櫃下的抽屜,洗漱一番之後進廚房做兩人的早餐。
他從朝陽初升做到早晨,在廚房忙活了兩個多小時,一旁的推車裏沒多久就多一種菜品,沒多久就多一種菜,等顧虞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層推車已經連放碗筷的位置都沒有了。
“時間不早了,就先這樣吧。”
顧虞推着推車來到門口,掃到玻璃上自己的身影,停住腳步。
差點忘記帶頭套了。
不久後,他重新站在門口,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房間窗簾大敞,早晨的陽光爬上柔軟寬大的床,覆在床上之人光着白淨的細腰上,中間幽深的脊溝留下淺淺的陰影。
江與墨不見日光的後背似乎真的會發光,但更刺眼的卻是他後腰上疑似被掐的痕跡。
青紫交錯,仿佛經受了一種毫不留情、冰冷的暴力行為。
雖然确實如此。
少年的臉側向窗戶,眼角發紅,眼皮略腫,眼下仿佛還有淚痕。
他果然很傷心,也是,江與墨現在也不過才剛成年而已。
顧虞本就心中有愧,大早上看到這些,更是心情複雜。
“唔。”江與墨被照到眼皮上的陽光喚醒,他懶懶的睜開眼睛,坐起伸了個懶腰,才發現床邊的餐車,一套寬松的淺色絲綢套裝安靜的躺在床腳。
江與墨動了動,挑眉直接掀開床單。
鎖了幾天腳腕的鏈子不翼而飛,而向來會陪他吃飯的男人卻不見蹤影。
【宿主,他給你鏈子解開了诶。】
“呵。”江與墨卻冷笑,“膽小鬼!懦夫!”
很好,竟然敢躲他。
長睫也擋不住江與墨眼底的惡意。
此時幾公裏外的顧氏集團大樓頂樓辦公室裏,顧虞突然打了個噴嚏。
特助好奇的目光投過來,眼神微閃:“老板,您感冒了?”
做的那麽激烈嗎?
特助控制不住目光從顧總的脖子上移開,別說是他,每一個進辦公室的員工經理都跟被誘惑一樣,不敢正眼看,就偷偷瞄,每個人都看到了即使襯衫扣子扣到最頂都擋不住的小小月牙般的痕跡。
于是顧虞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他疑似脫單的流言如春風迅速傳遍顧氏集團上上下下每一個角落。
而此時保镖已經把昨晚的事情調查清楚。
顧虞猜到裏面可能有錢家人的手筆,但令他意外的是提出這件事情的還是江冉。
而那個倒紅酒的少女不過是被錢收買,往頭上噴了帶有迷情作用的香水。
顧虞看了看,就把資料放在一旁,繼續看手上的文件。
而不久後,還在為公司項目努力奔走的江父,擦着汗從一棟寫字樓出來。
他剛剛談妥一筆生意,雖然利潤比起以前少了一半,但這是江家重新走上坡路的好跡象。
江父頓時覺得生活充滿了希望。
他大步朝停車的方向走去,剛要打開車門,忽然接到一個電話。
電話裏是剛才交談過的公司經理,江華容本來以為對方是有什麽細節忘記商談,卻沒想到對方是來打電話取消合作的。
江華容頓時臉色煞白,頭暈目眩。
要不是助理及時把他扶住,他此時已經躺在地上。
吃下助理塞過來的速效救心丸。
江華容勉強站起來,“快,上車,去顧氏集團。”
剛才電話人的最後一句話‘誰讓你們得罪了顧氏呢。’,如魔咒一樣在江華容腦海中打轉。
他要去弄明白,為什麽……
但車才開出去沒多久,公司秘書就打來電話,說是有好幾個公司的負責人都到公司要取消和公司的合作。
江華容如遭雷擊:“不、不去顧氏了,先回公司。”
錢家這邊,錢家現在內部亂的不可開交,錢耀夜不歸宿是常有的事情,所以這次他玩了一夜,淩晨才回家睡覺也沒人說他。
錢家上下又是做慈善又是捐款,親自去偏僻的村裏發物資等,想要扭轉大衆、尤其是圈子其它豪門對錢家的印象。
在網上鋪天蓋地的營銷下,已經有網友替錢家說話了。
主要意思圍繞着,不要因為兩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錢家其他人就差上街嚷嚷:請蒼天,辨忠奸了。
這麽一番動作效果自然是有好的,至少在觀望一陣,發現其他錢家人沒有進局子的跡象後,生意竟然慢慢的也盤活了。
雖然比起之前元氣大傷,但好歹是一種好現象。
奮鬥了一夜的錢大錢二剛剛從應酬的酒桌上下來,剛癱在沙發上,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管家領着兩個穿着藍色制服的警察進來。
“你好,我們收到舉報,錢耀強迫他人婦女進行非自願行為,現在我們要把他帶走協助調查。”
兩個中年男人眼前一黑。
直覺這陣子的努力得打水漂了。
果不其然,在錢耀被帶走後,網上有略微好轉的風評急墜直下。
更讓他們恐慌的是,公司秘書打電話說是有人舉報公司偷稅漏稅,已經有稅務局人員在公司查賬了。
才剛有緩和的錢家再次陷入聲譽危機,他們已經站在深淵邊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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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與墨發現顧虞在躲他。
早上不見人影就算了,中午也是直接把放菜的推車送進來,只露了個手就直接關門了。
江與墨好氣又好笑。
要是讓外界知道一向矜貴優雅的顧虞有一天也會當縮頭烏龜,不知道該是什麽反應。
或許會大喊他是六耳猕猴吧。
不過可不能繼續讓他躲下去,這樣他還怎麽從這裏出去,不出去他的計劃又怎麽進行?
顧虞一整天都沉浸在忙碌的工作裏,試圖用忙碌把腦子裏的亂七八糟的想法都給趕出去。
但以特助經常提醒的頻率來看,收效甚微。
比如此刻,顧虞看文件看着看着,眼瞳不由得又轉向一側靠外的橫屏手機上。
文件半天沒有翻頁。
特助:“……”今天已經第14次走神了,難道是昨天把家裏那位欺負狠了,在擔心家裏人?
監控顯示少年在玩平板,雙腿豎着靠牆,寬松的褲腿松垮垮的落在胯·上。
顧虞眼睛被燙了一下似的飛速閃開,餘光注意到特助迷之微笑。
顧虞:“……”
“咳咳。”顧虞說:“沖一杯咖啡。”
“這個時候?”特助看了下表,這個點都快下班了,喝咖啡?
“您不回家嗎?”特助忍不住問。
顧虞微微皺眉。
“好的,馬上。”特助轉身就走,表情卻沒繃住。
不是,第二天就加班不回家,這讓人家面對滿室清冷怎麽想?
沒想到啊沒想到,顧總竟然是鋼鐵直男!
真是太不體貼了!
咖啡咔噠一聲放在顧總手邊,特助沒忍住提醒一句:“顧總,這個時候,您應該早點回家。”而不是在這加班。
“這跟你……”
顧虞拿起咖啡剛抿一口,餘光瞥到監控裏,剛才還在床上玩平板的少年不見了。
顧虞仔細尋找一番,都沒找到蹤跡,他皺着眉把手機拿到面前,一寸寸認真尋覓,最後終于在敞開的浴室門框邊上發現一只趴在地上的腳。
顧虞臉色一變,“下班。”
話音落下時,他已經行色匆匆地走進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