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孕期
孕期
二十年前的真相被揭開,帝國上下一片嘩然。
女王白若若對于兒子們的所作所為,氣得當場昏倒。兩位王子一時被推上風口浪尖,星網熱搜直接引“爆”:
“驚!王室兄弟阋牆,竟由無辜民衆以命承擔!(爆)”
“胡亂的王朝,帝國正走向崩塌?(爆)”
“白氏兄弟為何手足相殘,這當中究竟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爆)”
“揭露二十年前的真相!還原悲劇的源頭!(爆)”
……
言辭犀利,愈演愈烈的民衆讨論,口誅筆伐,幾百年的王室地位岌岌可危。更多的細節被一一揭露,總結下就是:
大皇子白晉因為母親屬意老二,有意篡位,與聯邦聯手,假借星盜之名将其搞死,結果二皇子白彥識破其計謀,順勢将機會推給了幺弟,禍水東引,星盜聞風而來,多年仇怨累積将計就計,帝國權貴瞬間凋零,損傷慘重,開始休養生息……
好一個兄弟阋牆,欲弑母上位。
大家族失勢,不少小家族趁機成長起來,也不知該如何評價當年的事件,女王長嘆一句,鬧劇啊。
王室的“鬧劇”,讓無數權貴痛失家族新秀,奄奄一息,這麽多年不甘隐忍瞬間爆發,要讓王室給出合理交代。
女王白若若心力憔悴,二十年前她也失去了最疼愛的幺子啊……但無法,誰能想到她費心盡力培養的繼承人會如此作為,實在讓人寒心,如果不給民衆一個交代,王室的威嚴将一落千丈,動搖帝國的根基。
唏噓也好,吃瓜也罷。
最終,女王下令将兩位王子流放至帝國最艱苦遙遠的大漠孤星——芳菲星。
芳菲星雖然名字好聽,卻是帝國人民提都不願提及的星球,因為那裏是帝國的衆多監獄集結地。荒漠一望無際,不時會揚起沙塵暴,環境惡劣可見一斑。
對比惡劣的地質環境,其修建的監獄則是銅牆鐵壁,高聳入雲間的黑色建築,冰冷的外牆,一旦進了這裏,終生不得再出來……連帝國公務員都不願意來這裏工作,雖然薪資最豐厚,但實在沒有什麽娛樂休閑,看一眼就不想再看了。
帝國無奈,只好出臺公務員必須輪崗堅守芳菲星監獄,任期一年,到時輪換,才将芳菲星的管制步入正軌……
那麽星盜呢?去天瀾抓捕的星盜不過是一群茍延殘喘的老弱婦孺,他們小心翼翼的活着,隐姓埋名,在冰雪中掙紮求生……
誰又能随意剝奪他人生存的權利呢,帝國将天瀾直接劃了出來,附加幾個相鄰星球可做安置,還給他們辦理戶籍,讓他們重新有了安身立命之所。
大國格局。
……
将白氏兄弟送進芳菲時,阮沛開始顯懷,四個多月的肚子已經呈現出明顯的弧度,不好遮擋,瑤光星天氣本就比較溫和,穿不了太多的衣服,無法,只能同意跟克羅伊德回主星待産,生下孩子之後再回來。
克羅伊德申請調令回主星軍校擔任為期一年的教官,軍部很快就同意了,甚至還同意了阮沛随行的申請。阮沛一時摸不着頭腦,覺得軍部是不是忙昏了眼花。
但事實就是,他跟着克羅伊德走,大家居然沒有人質疑。
“哦,我親愛的克羅伊德,這位小美人身上充斥着孕期omega甜美的信息素呢~”
“作為一只戰鬥機甲你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點。”
“你知道我作為帝國最先進的機甲之一,随時可以更新最新的信息,當然,你有需要的話,我可以為你下載最新最全面的孕期omega照顧指南哦~我親愛的克羅伊德,你需要嗎?”
克羅伊德:“……”
再次登上黑鷹,阮沛還是驚嘆于它完備又詳盡的老媽子程序。當然還有聒噪。
小腹凸起一個圓潤的弧度,阮沛摸上去,感受到裏面的小豆子長大了,在裏面快樂地游着泳,再過不久,它就會有胎動,他可以跟它互動了。
阮沛将手輕輕附在肚皮上,看着外面的美麗星空,星群蜿蜒成銀河,璀璨的緞帶般點綴在無際的黑暗宇宙。
克羅伊德從身後摟過來,大手蓋住他的,下巴墊在他的肩膀,沒有說話,安靜又溫情。兩人一起看着外面的景色……
回到埃文森家主宅時,老元帥和周管家已經在門口等他們了。黑鷹穩穩的停在主屋外的草坪,老宅的噴泉依舊潺潺流動,折射着美麗的光輝。
關于被登記結婚,克羅伊德在路上已經跟阮沛坦白,小心的看着他,怕他罵人。
但阮沛什麽也沒說,只一句“嗯,知道了。”
這是接受了吧?是接受了吧!克羅伊德高興又忐忑,牽着人從黑鷹上下來手都在抖。
……
回到主星的一個月裏,克羅伊德每天準時軍校和主宅兩頭跑,阮沛被老元帥和周叔每天各種營養食材投喂,身材圓潤不少,再這樣下去就快胖成球了!
他看着自己已經圓鼓鼓的肚皮直發愁,要命,我的腹肌!我好不容易練出來的腹肌!啊!!
孕期反應已經過去了,處于孕中期的身體開始了某些渴求,甚至愈發強烈。
阮沛洗完澡出來看着靠坐在床頭開着光腦查看信息的克羅伊德,浴袍沒有好好系着,胸口大敞,往下是壘塊的腹肌,溝壑分明,在暖黃的燈光下光影交替,有着不可言說的人體美學。
秀、秀色可餐?阮沛腦中閃過這個詞,莫名便覺得喉嚨有些幹,不太自然的下樓去廚房接水喝。
正喝着水,手下摸着圓滾滾的肚子,omega想着生下崽子後得好好鍛煉,把老子的腹肌練回來。這時一雙大手從後面摟了上來,在他肚皮上上下滑動,然後扣緊他的手。耳邊是克羅伊德的呼吸,隐隐的熱氣撩在耳廓,“怎麽下來喝水不叫我。”
“???”我喝水還要叫你?
“洗澡不讓我給你洗就算了,喝水也不讓我給你倒,我怎麽這麽難啊。”聽聽,又發的哪門子瘋!
阮沛一時無語:“……我喝完水就上去睡了。”
“……嗯。”克羅伊德回答完,還親親他的耳朵。頓時阮沛覺得一陣麻意從耳畔鑽進他的身體,一邊的身體過電一般的,又麻又酥。
他輕輕呼吸幾下暗自平複,“你先把我放開,我要洗杯子。”
克羅伊德卻拿過阮沛手裏的杯子洗好後放回桌上,然後一言不發抱起人往樓上走。
阮沛本能地把手挂在克羅伊德脖子上,“放我下來,很重的!”
“哪裏重了?吃的都被肚子裏的崽吸收掉了,你看你都瘦了。”克羅伊德不以為然,還把人颠了颠,用動作證明他說得沒有錯。
阮沛:“……”
這又是什麽鬼話???
克羅伊德抱着阮沛,穩穩的上樓回到他們的卧室,上床,關燈,蓋好被子,便摟着人閉眼睡覺。
“……”
阮沛在黑暗中眨眨眼,???這就沒了??
……過了好一會兒沒有動靜,面前的人呼吸均勻又綿長,顯然是陷入了熟睡。
睡得倒是挺快。
阮沛心裏有些煩躁,轉過身背過克羅伊德,手指在枕頭上捏着。
身後的克羅伊德将他摟得更緊,身體貼着他的曲線,嚴絲合縫,呼吸噴在後頸上,alpha的體溫比他的高,呼出的氣息也是一樣,有些暖。
這是平時慣有的睡姿,被對方像是護寶般抱在懷裏睡去。
可是今天好像總有着某種無形的撩撥,勾得阮沛心裏發癢,他盡力忽視那帶着暖意的呼吸,可緊貼着的軀體,隔着衣服,将溫度透過來,簡直要把阮沛淹沒。
Omega抿了抿嘴,擡手搭在橫在胸口的小臂上,小心地,一點點描摹alpha手臂上的肌肉形狀,飽滿的肌肉上還有着突起的部分,阮沛知道,那是克羅伊德手臂上的表層血管,經絡般覆蓋着,充滿了力量感。
Alpha和omega的确有着很大的不同,身形,體格,肌肉走勢,甚至運動時的爆發力,面對突發狀況的決策力,都有着明顯的區別。
有的區別可以通過大量的鍛煉達到,可有的卻不行……
阮沛胡亂地想着,摩挲男人手臂的指尖驀地一頓——他以前也是有很棒的肌肉線條的,可現在懷着孕,壘塊的腹肌變成了脂肪,本能地保護着肚皮裏的小生命。
都怪這個alpha!
Omega偷偷生悶氣。
但生悶氣歸生悶氣,安撫自己的某種欲\望迫在眉睫,阮沛悄悄在心裏嘆了口氣,不動聲色地往前面挪了一點,跟克羅伊德分開分開點距離,然後伸手悄悄往下探,撩開褲頭握住自己……
“唔……”不小心捏重了,有些吃疼,阮沛咬着下唇,不讓自己再洩出什麽聲音來。
手裏的動作慢慢的,他沒有自己弄過,很不得章法,這,今天怎麽回事啊到底!阮沛欲哭無淚,怎麽突然就,就,就很想要啊……
再怎麽警告自己不要出聲,但是欲\望灼燒得他腦子發昏,呼吸漸漸變得粗重,呼吸間,貓咪似的輕喘不小心溜了出來。“額唔……”
阮沛不敢動得太明顯,一手摸着肚皮,一手動作,可怎麽都沒法纾解,委屈的窩在被子裏,顫抖。
突然,一只幹燥溫暖的大手包裹上阮沛手,帶着他力道适中地滑動。
耳邊也響起了克羅伊德的聲音,“想要,為什麽不跟我說。”
乍然出聲,阮沛被驚得一抖,洩了。
“你,你怎麽突然……”他聲音都是顫的,帶着軟綿綿的濕潤。
克羅伊德沒有回答他,只在指責,“關着燈,自己幹壞事,你當你老公是死的嗎。”他手指往下,分開阮沛想要掩飾的夾着的腿,“都濕得這麽厲害了……”
他靠近omega的耳朵,“牛奶味已經溢出來了哦。”說到後面都變成了氣音,吹得阮沛耳朵癢。
阮沛徒勞的一躲,“我,我不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唔……”想要辯解,但克羅伊德的卻不管不顧用手給他弄。
“現在孩子大了,孕中期會需求強烈,到後面可能還會壓迫到你的前列腺,刺激得你不停想要,你還會忍着不說嗎?”克羅伊德一邊盡心盡力伺候他,一邊說着好似很專業的東西。
“我……克羅伊德……”阮沛徒勞的抓着alpha的手臂,語無倫次,在對方完整的包裹中軟了下去……
空氣中的奶香味愈發濃郁,在不知情時,已經被冰霜包裹住。
在阮沛平複呼吸的空閑中,克羅伊德将床頭燈按亮,回來低頭打量omega現在的樣子。
眼神迷離,嘴角微張不停地喘息,上面還挂着水絲,臉色泛紅,發絲勾在臉上,也勾走了克羅伊德的心。
他将兩人的睡衣剝掉扔到床下,然後俯下身,親了親阮沛嘴角,“以後想要就告訴我,不丢人。”
再往下親到阮沛的下颌,“我也想要你,你不曉得因為孕早期不能做我忍得有多辛苦……”
随後又鼓勵般親了親阮沛的耳根,叼住他的耳垂,用牙齒輕輕地磨。
帶着alpha體溫的呼吸就這樣直直噴灑在了耳邊,阮沛整個人都酥掉了,他忍不住擡手起手臂掩耳盜鈴地遮住眼睛,仿佛看不到就不會覺得羞人。
看着阮沛沛這樣自欺欺人的幼稚行徑,克羅伊德輕聲笑了笑,兩人緊貼的胸口一起震動了起來。
他将阮沛遮着眼睛的手臂拿開,看着omega又委屈又渴求的臉,笑容燦爛,“軟軟,你疼疼我,好不好。”
冰霜如有實質般,從四面八方襲來,化作無數小小的勾子,勾着阮沛的欲念越來越響亮的在腦中浮起……
阮沛擡手将alpha的頭按向自己,親在他的嘴角,“輕點……”
得到首肯,克羅伊德将一旁的枕頭拉過來墊在阮沛腰下讓他躺着舒服點,然後撈起omega一條腿挂在手臂上……
因為怕小兩口在老宅會不自在,影響培養感情,老元帥發話讓克羅伊德帶着老婆回他自己的房子去住。
克羅伊德哈哈哈好的爺爺真貼心~抱着老婆就過二人世界去了。
克羅伊德自己的別墅這邊離軍校還近一點,每天可以晚點出發早點回家,倒是讓他倍感舒心,又可以多跟軟軟親密了呢!
阮沛覺得既然是以随行作為近衛的外出任務跟着克羅伊德,好歹起個督促監督的作用。比如挺高一個人了都直逼兩米了回家還撒嬌要抱抱,這樣不行,有損上将大人的形象,所以嚴詞拒絕。
又比如克羅伊德總是會抱怨軍校小孩兒不夠有毅力跑個步都跑不了十圈體力太差,阮沛就會說是是是,趕緊扔戰場上去殺幾個蟲族好了,克羅伊德又否決說不行小崽子們還沒有那個能力出了差錯可不得了,阮沛追問那還要負重跑十圈軍校大校場嗎,克羅伊德就說不了不了五圈五圈不能再少了,阮沛呵呵。
戰區的孩子們能快速适應戰場那是沒有辦法,主星軍校的學生還處于理論階段,需要循序漸進的過程,因地制宜,因材施教。
從睡夢中睜眼醒來已經是中午了,偶爾的放縱讓阮沛疲憊不已,但一覺睡醒卻又是神清氣爽。
阮沛慢慢坐起來,被子滑落,裏面是□□的身體,但幹燥舒适,看來他睡着後克羅伊德給他洗幹淨了。床單被套也換了,就為了他能睡得舒服。
阮沛偏着頭,笑了笑。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投射在被子上,他伸手去接,點點暖意從指間傳來。然後又抓起另一邊的枕頭,拿到鼻尖嗅了嗅,是克羅伊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