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老男人的金絲雀又發瘋了

第35章 江安的表白

第35章 第 35 章 江安的表白

周齊嘆了口氣, 側過身去，将江安抱進懷裏，輕輕拍打着他的後背：“抱歉, 是我說話語氣太重了。”

他有時候覺得江安就像個小孩兒，說不得罵不得, 現在還要再加上一點, 動不動就掉眼淚, 頓覺無奈又好笑。

“別哭了，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周齊不說話還好, 他一說話，江安的淚水就像止不住一樣不停地流, 他直接紮進周齊懷裏，緊緊揪着他的衣服, 即便已經很努力地壓抑着了, 卻還是抑制不住哭聲, 就連身體都跟着一顫一顫的。

這樣的江安，到底還是讓周齊有些心疼，同時又讓他感覺到了一絲茫然。

三個多月前, 他剛把江安接回家, 那時候的江安，任性, 脾氣大, 還會跟他耍小聰明, 雖然他們之間也有鬧過一些不愉快，但江安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難過。他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抱歉，我以後不會再這樣跟你說話了。”這段時間江安的情緒一直都不太對, 也不知道是不是周齊的錯覺，他總覺得江安看起來不是那麽高興。是他發現得太遲，這是他的過失。

他看着江安身上的青紫傷痕，頓了頓，溫聲道：“還疼嗎？要不要我再幫你上點藥？”

江安沒有說話，只是悶悶地哭着，周齊也沒別的動作，只是抱着他，輕輕拍打着他的後背。

良久，懷裏才傳來江安帶着鼻音的聲音：“嗯。”

……

江安洗完澡，赤裸着上半身坐在床上，他頭上蓋着一條毛巾，還沒來得及擦幹的水珠順着頭發絲緩緩往下滴落，滴在肩膀上，又順着肌肉的紋理緩緩往下滾，在身上留下道道水痕，最後消失在腰際。而他像是無知無覺一般，就這樣靜靜地坐着，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想着什麽事情。

周齊一進來就看到江安盤膝坐在床上，心裏一軟，走過去揉了揉江安的頭發，拿過毛巾替他把水擦幹：“怎麽頭發濕着就坐這了？也不吹吹幹，小心感冒。”

等擦到頭發不滴水後，他又去抽屜裏拿了吹風機，給江安吹頭發。

“頭低點，我夠不着。”

江安乖乖地把頭低了點，好讓周齊動作。

“是不是要剪頭發了？”周齊一邊吹着頭發，一邊對江安道，“看起來有點長，都擋眼睛了。”

男生的頭發很好吹，沒一會兒就幹了，剛吹幹的頭發看起來有些炸，摸着卻是毛茸茸的，周齊沒忍住多揉了兩把，這才将吹風機收起來。

回來的時候手上拿着瓶紅花油，讓江安趴在床上：“你趴着，我幫你揉揉。”

江安抱着枕頭趴了下來。

周齊哭笑不得地道：“把枕頭拿走，你這樣弓着腰我不好揉。”

于是江安又把枕頭拿到前面，兩只手抱着，把臉埋在裏面。

周齊笑着搖了搖頭，往手上倒了點紅花油，掌心搓熱，在江安身上的傷處按揉了起來。青紫色的傷看着還是有些刺眼，讓人心疼，下意識就輕了點。

卻還是問道：“會疼嗎？”

江安搖了搖頭。

結果他剛揉了沒一會，就感覺江安身上都緊繃了起來，抱着枕頭的手臂都用力到肌肉隆起，手背上更是青筋都爆了起來。

頓了頓，又問：“是不是太重了？”

江安搖頭。

周齊看了江安一眼，又倒了點紅花油在掌心，按在了江安腰間，說道：“忍着點。”

這裏看起來最為嚴重，一大塊都是紫的，看起來像是被人踢的，力氣還很大。光是碰一下江安就疼得渾身一顫，下意識往旁邊一縮。

他再也忍不住了，反手抓住周齊，不讓他動作。

周齊疑惑地看過去，卻見江安竟然疼得眼睛都紅了，睫毛更是不知什麽時候被打濕了，被淚水沾成了一縷一縷的樣子，雖然很可憐，但看上去卻有些滑稽。

“怎麽了？”周齊忍着笑。

江安死死抓着周齊的手腕，聲音裏帶着哭腔：“疼。”

周齊突然就想調戲一下江安，故作不知：“什麽？我剛沒聽清。”

江安呼吸一滞，幹脆直接從床上爬起來，坐在周齊面前，用那雙微微發紅的眼睛瞪着周齊：“疼。”

周齊挑眉笑笑，放松身體靠在後面：“沒聽清。”

這下江安終于明白過來，周齊這完全就是故意的。

積攢了許久的怒火終于在這一刻找到了突破口，他不管不顧地沖着周齊大喊：“我說，疼！太疼了！”

他大口喘着氣，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氣，就連嘴唇都輕輕顫抖着，整個人都處于一種即将爆發的狀态。

他力氣很大，周齊被他捏得有些痛，他沒有生氣，反倒是對他溫柔地笑着：“好，我輕點，不過藥還是一定要抹的。”

江安卻不肯動。

當你沖着一個人發火，試圖激怒對方，對方卻并沒有被你激怒，反而還溫柔地和你說話，對你笑，試圖安撫你的情緒的時候。怒火就會漸漸消散，餘下的，似乎就只剩下了委屈。

他咬了咬唇，死死盯着周齊，猶豫良久，最後還是開口道：“下午，我去學校找江覃的時候，那些人，他們都在罵我。”

“罵你？”周齊收斂了笑意，微微蹙眉，溫聲道，“他們罵你什麽了？”

像是不願意想起，江安又撇過臉，看向床單上的某一點。周齊也不急，靜靜地等着他，等江安終于緩和好情緒了，才重新轉過頭來。

江安舔了舔唇，難以啓齒般，看着周齊：“他們說……”

周齊握住他的手，輕聲道：“嗯，慢慢說，我在聽。”

江安深吸了口氣，閉了閉眼，這才接着說了下去。

“說，像我這樣的人，怎麽有臉回學校。”

“他們說我不要臉，說我一定在床上把你伺候得很舒服。”

“他們還說……“說到這江安的聲音有些哽咽，握着周齊的手也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他低着頭，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說我為了點錢出賣身體，說我就是個婊子……我沒忍住，就和他們打起來了。”

周齊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有些不高興，向江安承諾：“你放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

“可是……”江安咬着唇，聲音顫抖。

可是江安知道自己不是。

他是自願被周齊包養，也是自願和周齊上床，但是他不是為了那些好處，他只是……他只是……

“我只是……”

只是喜歡周齊，就只是喜歡周齊，想和他在一起。

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歡了，久到他自己都記不清是什麽時候。

周齊沒有催促，靜靜地等着，将他額前的碎發別到耳後，溫柔地撫摸着他的頭發。

于是就因為這一個動作，江安擡起頭，直接脫口而出：“我只是喜歡你。”

周齊很明顯地愣住了：“你……”

江安沒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說完了接下去的話：“我只是喜歡你，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不管別人說我什麽，我都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不為別的，只是為了能和你在一起。”

一口氣說完，江安幾乎用光了所有的勇氣，他用力喘息着，看着周齊，眼神茫然。

“我就只是……喜歡你啊，為什麽他們要這麽說我……”

為什麽呢？一個兩個，都讓他離開周齊，不停地告訴他周齊不喜歡他，他甚至都不敢去問周齊，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歡我。

“可是……”江安活了兩輩子，從來都沒這麽委屈過，“可是我就是喜歡你啊……”

他只是喜歡周齊，想和他在一起，怎麽就這麽難呢？

聽着江安的表白，周齊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他從未想過江安會喜歡他。

從以前，到現在，他從來都不認為江安會喜歡他。

他想問為什麽，可張了張嘴，發現此時不論他說什麽，都顯得很蒼白。

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江安，甚至産生了逃跑的想法。只怔怔地看着江安，沒有開口。

這時江安又輕笑一聲，這次他沒有再收斂自己的喜歡，大大方方地看着周齊，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給周齊臺階下：“不過沒關系，我已經想開了。”

周齊下意識問：“什麽？”

江安眼睛上還有淚痕，卻還是對周齊笑了起來，就像當初照片裏的那個少年一樣，笑得幹淨而又純粹：“喜歡一個人，其實有時候很簡單。”

周齊指尖輕顫。

“不管他喜不喜歡自己，只要一直能保持着這種喜歡的心情，就已經很開心了。”江安認真地看着周齊，“所以，我喜歡你，只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看着這樣的江安，周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

至少，他現在沒辦法回應江安的感情。

他終于對江安坦誠了一次：“抱歉。”

江安眼睫輕顫，失落如潮水一般向他湧來，但他還是努力壓抑着這種情感，對周齊搖了搖頭：“沒關系的，我早就知道了。”

只是江安從來不願意承認。不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他都不肯承認周齊不喜歡他。

“只是，我還是會覺得有點難過。”他無奈地笑了笑。

周齊嘴唇輕顫，伸手撫上江安的側臉，神色複雜地開口道：“真的很抱歉，小安。”

這是周齊這輩子第一次喊他小安，江安用力眨了眨眼，将眼淚憋回去，笑着問道：“那我現在，還可以待在你身邊嗎？”

“嗯。”周齊緩緩點頭，“我從來沒想過趕你走。”

江安又問：“那以後，你可不可以就叫我小安？我喜歡你這麽喊我。”

周齊也跟着笑了起來，溫聲道：“小安。”

江安歪着頭，用臉頰輕輕蹭着周齊的手心，睫毛像把小刷子一樣，蹭得周齊有些癢，正準備收回手的時候，江安突然開口道：“那我，可以喊你，直接喊你周齊嗎？”

周齊略微有些驚訝：“當然可以。”

江安笑了，直接撲進周齊懷裏，喚着他的名字：“周齊。”

周齊抱着他，應道：“嗯。”

“周齊。”

“嗯。”

江安抿唇笑着，擡首親了親他的下巴：“周齊。”

周齊微微往後仰着頭，笑道：“嗯。”

江安問：“我還可以親你嗎？”

周齊說：“你已經在親我了。”

于是江安跟了上去，蜻蜓點水般吻了下他的唇，然後在周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加深了這個吻。

他就像是在沙漠中行走許久的旅人，終于找到了那片充滿了生機的綠洲，他迫不及待地奔過去，撲進綠洲中，将自己和綠洲融為一體。

“我還可以和你在一起，做這些事情嗎？”

“可以。”

“那……我還可以繼續喜歡你嗎？”

這次過了好一會，周齊才回道：“可以。”

*

夜裏江安難得的沒有做夢，一覺睡醒，發現竟然才早上八點。摸了摸身邊的空位，竟然還有一點餘溫，他連忙從床上爬起來，連刷牙洗臉都沒來得及就沖去了客廳。

周齊正坐在餐桌旁敲打文件，戴着眼鏡，看起來很認真，就連江安走過來了都沒發現。

江安站在他身後，然後突然從後面抱住他，用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黏黏糊糊地道：“早安。”

周齊有些不習慣這樣的江安，愣了下，将眼鏡摘下，轉頭看他：“起這麽早。”

江安笑着點頭，自然而然地親了下他的唇角：“醒了就睡不着了。”

他伸手将桌上的眼鏡又拿起來，給周齊戴上，笑道：“你戴眼鏡的樣子特別像我高中班主任。”

周齊好脾氣地任由他趴在自己身上，聞言故意板起臉，沉聲道：“江安，作業寫完了嗎？就在這玩！”

江安愣了下，随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拉過一旁的凳子，坐在周齊旁邊，笑得樂不可支：“沒想到周總竟然還喜歡玩這種把戲。”

周齊卻是眉頭一皺，指尖輕點着桌子，對江安道：“笑什麽笑？不許笑！今天作業不寫完就不許回家！”

江安見狀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低聲道：“如果回去太晚的話……我媽會打我的。”

周齊冷笑一聲，根本不為所動：“自己做錯了事就要自己承擔，老師上課沒教過你嗎？”

不得不說，周齊穿着一身正裝，戴着眼鏡的樣子确實有那麽點感覺，特別是他冷着臉呵斥江安的時候，更讓人覺得……興奮。

“可是，”江安急了，“可是這些作業我真的不會寫啊，老師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要早點回去。”

他抓着周齊的衣擺，抿着唇，眼神中滿是哀求。

只見周齊用力揮開江安的手，撣了撣衣服，向後靠在椅背上，雙手交握放在腿上，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記得老師之前教過你，想要得到什麽，就必須用另外的東西來換。”

江安愣了愣，嗫喏着道：“什，什麽？”

周齊突然湊上前，伸手勾住江安的下巴，眯着眼，來來回回地打量着他：“就比如，用你的身體。”

“用我的，身體？什麽意思？”江安神色慌張而又茫然，下意識想往後退，卻被另一只手抓住手，用力往前拖拽。

他的指尖觸碰到男人的下巴，又随着動作緩緩往下，他能感覺到男人身上散發着的體溫，也能夠感覺得到男人的喉結在說話時輕輕顫動，下意識往後一縮，卻被更加用力地拽了回去。

差點栽倒在男人身上。

他仰頭看着他，無辜而又可憐。

“怎麽，不想回家了嗎？”

江安呼吸一滞，身體僵住，又不敢動作了。

周齊輕笑一聲，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衣領上，趾高氣揚地指示道：“是不會？還是不敢？”

江安吞了吞口水，按照他的指示去做，倒是難得的乖巧。

周齊誇獎道：“乖孩子。”他用另一只手輕撫着江安的側臉，用指尖描摹着他的輪廓，然後放在他的唇上，命令道：“繼續。”

江安沒有說話，只是繼續按照周齊的指示去做，緩慢而又小心，心底卻又急躁得不行，就連指尖都在微微顫抖，解了好幾次都沒解開。而随着最後一顆扣子被解開，白皙的胸膛也終于重見天日。

江安被那一片白給看得晃眼睛，卻仍是瞪大了眼睛，然後無師自通地，吻了上去。

“周老師。”他的聲音已經喑啞得不像話，“還要繼續嗎？”

周齊猛地深吸了口氣，緊緊抓住江安的肩膀，像是想往外推，又像是想往前拉。最後，卻也只是啞聲道：“繼續。”

于是江安一口咬住他的喉結，想要逼他就範：“周老師，這樣可以嗎？”

電腦上的郵件提示音響起，此時的周齊卻再也沒心思去管，他只看着陽臺外明媚的陽光，任由江安抱着自己，閉上眼，享受起了這片刻的歡愉。

……

當江安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周齊沒在工作，懶懶地坐在那兒，面前放着杯剛沖好的咖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周齊難得有這麽主動的時候，說起來江安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可不論他掐了自己多少次，疼痛都在告訴他，這就是現實。

江安一邊擦着身上的水珠，一邊往周齊那兒走：“我打電話和陸阿姨說過了，讓她中午別過來。”

周齊回過神，看着江安身上仍未消退的青紫，眼神暗了暗：“嗯，你做飯嗎？”

江安神色古怪地看着他：“難不成等你把廚房炸了嗎？”

周齊語塞。

江安又笑了笑，走過去俯身親了親周齊的額頭，溫聲道：“想吃什麽，我去做。”

周齊思考了一下，最後又說出了那句讓江安頭疼不已的話：“随便。”

不過好在冰箱裏還有不少菜，倒是不需要再麻煩周寬出去買，江安随便挑了一些，便去廚房了。

周齊看着江安在廚房忙碌的背影，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消散。他從果盤裏摸了塊方糖出來，拆開包裝，扔進剛沖好的咖啡裏，用勺子輕輕攪動着。

平時他是不愛加糖的，咖啡的苦澀是他最喜歡的味道，可今天他突然就想喝甜一點的。端起來輕輕抿了一口，卻還覺得不夠甜。

等江安把做好的菜端出來的時候，看到周齊面前那杯咖啡幾乎一口沒動，有些驚訝。

他換下圍裙，擦了擦手，走過去從後面抱住周齊，和他臉貼着臉。

“想什麽呢？”他問。

周齊握住他的手，對他道：“我感覺今天咖啡的味道不太對。”

江安挑挑眉：“哪裏不對？”

說着他松開周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頓時被這股濃濃的甜味給齁到，表情扭曲成了一個痛苦的樣子。

他艱難地咽下嘴裏的咖啡，果不其然在垃圾桶裏看到好幾個被扔掉的方糖包裝，神色一凜，放下咖啡坐到沙發上，把周齊的輪椅拉過來，認真地看着他。

“周齊。”

周齊應了一聲。

江安舔舔唇，思考着自己該怎麽開口：“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情，結果怎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好或者壞，我也早就做好了準備。”

周齊有些驚訝，可他并不想和江安再談論這些：“江安你想——”

話還沒說完就被江安打斷：“我知道你可能對我有愧疚，有抱歉，但是昨天這些話你已經對我說得夠多了，我不想再聽到，我喜歡你也不是突然才喜歡的，我昨天只是……”說到這江安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一聲，還是繼續說了下去，“我昨天只是因為一些事情，有點難過，才會跟你說那些。”

聞言周齊神色也冷了下來，微蹙着眉：“我向你保證，那些人以後不會再亂說話。”

江安卻搖搖頭，笑了起來：“不是這樣的，周齊。就算你堵住他們的嘴，不讓他在我面前說，但是他們依舊會在心裏想，在背後議論，而且知道這件事的人那麽多，你沒辦法讓他們全都閉嘴。”

沒想到江安竟然會說這些，周齊倒是覺得他和以前不一樣了。不過他并沒有打算和江安說這些，“先吃飯吧，吃完我還要去公司。”

江安沒有攔他，只是在周齊背對着他的時候，近乎貪婪地看着他的背影，面上卻仍是帶着笑的：“周齊，我只是想告訴你，你不需要感到愧疚，也沒必要因為這種愧疚感而處處縱容着我。”

周齊停了下來，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江安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我希望有一天你能真的喜歡上我，而不是因為愧疚，而裝作喜歡我的樣子。”

“當然，我還是很喜歡你在某些事上的主動，就像今天一樣。”

像今天一樣，因為愧疚感，來讨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