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造反
造反
——來了來了，怎麽都開播快一上午了才給我推送啊，我喜歡這個叫姜烨的
——她們這次又是三個人一起啊，是掌握了組隊技巧還是巧合呢？
——掌握技巧的話估計這段時間都會是三人一起了，其實想看個人秀啊
——進展到哪裏了啊，姜烨已經知道是妲姬了？好期待她怎麽理解妲姬的心願哦
——一時之間肯定猜不到啊，就看後面她們如何推測了，一旦莽撞可就完蛋咯
姜烨确實還沒能猜到妲姬的心願。君王喊出那個名字之後，說的都是一些廢話，她篩選了一番，竟只有牠對祭司的稱呼這一點有用。
到了談話末期，君王懶洋洋地開口：“哎，太子最近表現不錯，讓她協助你準備儀式吧。”
說罷，他攬過身邊的女人親了一口，開始打情罵俏。
君王說出的是一個不容置疑的決定，祭司面無表情道了聲告退，帶着姜烨一起出去了。
“你想去？”祭司冷不丁問姜烨。
自從得知祭司就是妲姬後，姜烨一直神思不屬，心思被看出來也不奇怪。
她低下頭，穩住自己的聲音：“屬下想跟随大人。”
妲姬“嗯”了一聲，沒再做更多評價。
妲姬步子不徐不疾地向前走去，姜烨跟在後面倒是着急得厲害，她急于把祭司就是妲姬的消息傳遞出去。
一不小心，她把步子跨得過大，險些越過妲姬，又慌忙緩步。她時時擡起頭來向前看，又怕引起妲姬的懷疑，額上不免沁出細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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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姬一直在她半步遠的前方，不曾察覺她的小動作，只是偶爾會和她說上幾句話。
“太子可有和你提到問天的事情？”
姜烨斟酌着，如果太子是個拿不定主意的，應該不反感問天，這點也要和砂糖保持一致才行，待會兒得“串通”一下，她道：
“太子還是想要問天求得答案的，應該會全力協助大人您準備儀式。”
妲姬聽了這話也不見有什麽高興的神色，悠悠道：“全力協助談不上，別搗亂就好。”
談話間，就到了太子的寝殿，殿前的侍衛已經換過一班。
姜烨邁前一步對其中一個侍衛說：“勞煩您通傳一下，祭司大人來了。”
二人進去的時候砂糖正坐在殿首，和妲姬說話的樣子也高深莫測，把皇家貴族的矜貴樣學了個十足十。可惜砂糖不知道，這個太子是個廢物人設。
姜烨捏了一把汗，好在祭司并沒有懷疑。
太子雖然是個拿不定主意的人，好歹也代政多年，皇家風範還是有的，姜烨實在不必為此擔憂。
兩人打了幾次太極，終于說到了問天儀式這件事，砂糖瞥了眼姜烨，姜烨點了點頭，砂糖心領神會。
這時，妲姬察覺到什麽一樣，微微側頭看過來，姜烨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忙低下頭，一動不動，仿佛什麽也沒看到，什麽也沒聽到。
姜烨因為低頭沒能看到妲姬勾了勾唇角，才将頭轉了回去。
砂糖受到提示後，沒有多做推诿，一口答應了下來：“既然是父王讓我從旁協助，豈有不應之理。祭司大人放心，本王一定鼎力相助。”
妲姬公事公辦化地道了謝，正要告退，砂糖開口了：
“這次辛苦祭司大人跑一趟，之後就由這位姜副将負責交接聯絡吧。”
這些都是小事，妲姬點頭答應：“是。”
出門後，姜烨跟随妲姬進入了她帳中，祭司取來紙筆，讓姜烨記下儀式要用的東西，就讓她下去準備了。
姜烨從帳中出來，并不着急準備東西，而是奔向了太子寝宮。
進了這個副本後，幾人都有了新的身份，現在姜烨想見砂糖一面可不容易，小侍衛匆匆進去通報，姜烨心如油煎。
等到小侍衛再出來，通傳的話還沒說完，她就自行邁進寝宮，去找砂糖了。
她的呼吸稍微平順了點，看着四下無人，殿中只有嬑行砂糖，還未走到跟前，就說：“祭司是妲姬。”
她的聲音不大，但此話一出，就像是熱鍋裏進了一滴水，砂糖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妲姬，哪個妲姬？”
“歷史上，還能有哪個妲姬？九尾狐之後也不會有人起名叫妲姬了吧？”姜烨正視她倆。
嬑行原本正夾着一筷子豆芽釀肉，聽到姜烨的話，也把筷子放了下來：“正想招呼你吃飯，可巧你就來了，還帶來這麽個重磅消息。”
姜烨終于把這個消息給說了，心裏松快不少，坐在砂糖身側，大舒了一口氣：“總算是告訴你們了，憋死我了。”
她接着補充說道：“太子是個沒主意的，砂糖你注意尺度，別太能幹了。”
砂糖摸了摸鼻子，笑笑對姜烨說：“那我批折子幹脆批慢點好了。你今天的意思是讓我參與儀式的準備工作吧？”
姜烨點點頭：“能靠近妲姬的活動都別放過，君王下的旨意不接也不行。而且，妲姬以為我之前是來打探你消息的，我告訴她你有問天的意向。”
“知道祭司就是妲姬之後，我一直在想，祭司的心願會不會是給後世的自己平冤昭雪，自己不是什麽禍國妖妃狐貍精。”
砂糖點點頭：“這個可能性是很大的，祭司用什麽辦法知道了後世的說法，或者說她現在就是鬼魂，都有可能。”
——上當了上當了
——妲姬的願望更宏大哦
——就算是上當了，她們也想不到什麽主意能昭雪吧
——她們才剛剛開始推測，怎麽就上當了，別太着急下定論好嗎？
三人确實還沒讨論出祭司的心願到底是什麽。砂糖又拿起來筷子，準備邊吃邊聊，突然無奈地笑了笑：
“你瞧這道，豆芽釀肉，豆芽掐尖去尾，再把肉沫一點點塞進豆芽的空心裏。就這一道菜，就夠普通莊稼人吃一年了，更別提還有禮雲子、茄鲞、佛跳牆……”
“君上那裏一定更為豐盛，國庫虧空的情況下，還是如此不節制……”說到這裏，她突然頓住，“你說，妲姬的願望會不會和昭雪無關？”
“她作為一個國家的祭司。”砂糖盯着代表奢靡無度的餐食，“願望是拯救這個國家，也不是沒可能。”
嬑行卻說：“我們已經确定祭司是主和派，但是拯救一個國家不是靠一場戰争，這次不打下次還會打，無窮無盡，我們幫不了忙的，除非換個君王。”
此話一出，三人都愣住了，異口同聲道：“起兵造反？”
“不行！”主意是嬑行出的，第一個反對的卻也是她，“我這是毫無根據的推測，太冒險了。”
但不等她們糾結，這份冒險的事情有人做了。
“報——”
一個小侍衛急急忙忙闖進來，打斷了她們的談話：
“安寧王起兵造反直襲士誠山，君上急召太子進殿商議。”
砂糖知道這種時期耽擱不得，迅速打發走了小侍衛，準備和二人說上兩句話就走。
“安寧王不一定就是個好的，而且很可能對祭司不利，先顧不了那麽多，保護好君上。”姜烨交代着。
砂糖也回身對姜烨說：“你也快點回到祭司身邊吧，君上随時可能會傳喚你們。”
又對嬑行：“你在這裏的地位低，一定保護好自己。”
二人點頭稱是。
砂糖和姜烨一起出了門，朝着兩個不同的方向去了。
姜烨急步奔向妲姬的營帳，發現她已經換上了铠甲，瞧見姜烨後：“烨兒，我要去一趟君上那裏。你在這裏代我排兵布防，等我回來。”
姜烨立刻看向已經被架起的地圖，她的視線如炬。
這是她第一次離戰場如此之近，她未曾察覺自己的激動，但眼裏閃爍着的光芒騙不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