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提親 南家被聘禮驚住了!!!
第21章 提親 南家被聘禮驚住了!!!
南錦屏被村鄰這麽鬧,心情極差,他對苗氏道:“阿娘,趕緊把我的親事定下來,這麽鬧下去,如果邴大郎反悔了,我的親事這輩子就徹底的完了。”
苗氏也知道事情鬧到這一步,如果錦哥兒嫁不進邴家,以後就是邴大郎這樣的親事都找不到了。
苗氏哭道:“錦哥兒,阿娘對不起你!”
這親事總算答應下來,避免夜長夢多,也是怕了村人繼續上門說一些堪稱侮辱的親事,苗氏這邊點頭,南錦屏立刻就找打邴溫故,讓他上門提親 。
邴家昨天的鬧劇邴溫故一點沒跟南錦屏講,只管高興的咧個大嘴沖南錦屏樂,“錦哥兒,你放心,我會對你好的,絕對不讓你吃一點苦,受一點累。”
南錦屏不以為意,邴家那個樣子,他嫁過去怎麽可能不吃苦。只是他不怕吃苦,他活這麽大好吃的沒吃過多少,盡吃苦了,早都習慣了。
邴溫故傻樂着道:“錦哥兒,聘禮你看五兩銀子可行?”
南錦屏本來一肚子心事,這下一下都被吓跑了,“五兩銀子,你哪有那麽多銀子?你不會想去借利錢吧?那可不成,利滾利,那就是一個無底洞,永遠填不滿的。”
“不是。”邴溫故怕南錦屏誤會,趕緊解釋道:“我不會碰利錢的。我想進深山,看看能不能在山上找到東西,到時候就有銀子當聘禮了。”
邴溫故這階段身體已經養好了,精神力也恢複的七七八八了,正打算進深山找些東西改善一些邴家的生活。就算沒有成親這件事情,他原計劃也就是最近就進山。
南錦屏想到之前邴溫故隔三差五送來的野物,臉色立刻就變了。
“你不能進山!”南錦屏神色嚴肅,“山上太危險了,深山裏更不安全,那可是有狼的。要是你遇上狼怎麽辦?”
邴溫故笑呵呵安撫道:“錦哥兒,你別看我瘦,其實我力大無窮,遇上狼,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
“胡扯,狼是群居動物一群一群的,你就算天生神力,也打不過一群狼。”
這倒是事實,但是邴溫故他不止是力大無窮那麽簡單,他還有精神力,他的精神力鋪陳開,可以查看方圓百裏的情況,完全可以避開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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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錦屏看出邴溫故不以為意,他厲聲道:“邴大郎,你真的不能進深山,我害怕。我從出生命就不好,我阿娘說厄運專挑苦命人,我就是那個苦命人。我怕你從前進山都沒事,一旦和我定親,進山就會被我的苦命連累遇到狼群。”
如果南錦屏說其他勸說的話,邴溫故還會說服他。可是南錦屏這麽說後,邴溫故只剩下心疼,心髒似被千萬支針紮似的,密密麻麻的心疼。
“你就來提親好不好,不要等了。”南錦屏怕邴溫故陰奉陽違偷偷上山,半是乞求道:“村裏人說的那些話太難聽了,我實在受不了了,你一會兒就請媒人來我家裏吧。村裏随便請個長輩就行,沒有聘禮也沒關系,我不在乎那些,我阿耶阿娘也答應我不要。”
“好。”邴溫故還能說什麽,現在他除了心疼就是心疼。
邴溫故回家立刻就催促梁氏去南家提親。
一想到家裏窮的都揭不開鍋了,梁氏就憂心忡忡,“是不是太着急了,家裏什麽都沒準備,就算南家不要聘禮,總要買些東西。否則太失禮了。”
按理說邴家這麽窮,不管去誰家提親,都應該先擔心對方家裏不同意。可南家,梁氏沒這個顧慮。并非是梁氏跟村人一個态度瞧不上南錦屏,而是她直覺兒子跟南錦屏之間可能真的不清白,搞不好提親這事,大兒子還沒跟她說,就已經跟南錦屏商量過了。
邴溫故沒有告訴梁氏這是南錦屏要求的,只是道:“娘,村裏子流言太難聽了,我實在聽不下去了,早定下來,早平息村裏那些風言風語。至于聘禮,家裏沒有銀錢就算了,前日我不是獵回來一只狍子嗎,就用那只狍子做聘禮吧。”
當時邴溫故把狍子分解了,打算給南錦屏送去一部分,家裏當天吃一些,再剩下的拿去鎮上賣。
但是後來因為南家那部分沒送出去,回來後又跟邴四郎大鬧了一場,這就導致晚上做飯的時候,誰也沒心情做狍子肉,所以到現在為止,狍子肉一塊沒少,還是完整的。
梁氏這才想起來那只狍子,驚詫的失聲叫道:“一整只嗎?”
狍子乃野味,價格略高些。
一只狍子大約50~60斤肉,現在市價大約在每斤30~40文,一只狍子1500文~2400文,即近二、三兩銀。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梁氏轉而想到之前邴溫故還想拿五兩銀子做聘禮,現在聘禮省了,直接拿一整只狍子,好像也沒有什麽可大驚小怪的。
這麽想着,梁氏就沒什麽可大驚小怪的了,很快神色恢複如常。
邴溫故商量聘禮的事情可沒有背着邴家其他人,除了錢氏在坐月子外,邴家其他人都在。免得以後有誰覺得他聘禮出多了,自家吃虧了,等南錦屏進門再鬧騰。
邴家人其實哪個都不認同邴溫故娶媳婦拿這麽多聘禮,但是他們不敢說。之前邴四郎倒是有勇氣反抗,差點讓邴溫故給弄死。
再者這現在這只傻狍子是邴溫故自己獵到的,嚴格來講并不算公中出的銀子,他們娶妻可都是公中出的銀子,就更加沒人敢吱聲。
包括之前極力反對的邴四郎,現在都消停下來。邴四郎之前反對,也不是反對邴溫故成親,而是那時候他以為王五娘會嫁給他,家中銀子有限,如果給邴溫故成親,那麽他就成不了親了。
現在王五娘不願意嫁他,邴溫故又是自己搞銀子成親,邴四郎雖然考慮到家中銀錢困難并不願意,但是也沒反對。
邴溫故一一看過衆人神情,大致猜到邴家衆人心中所想。
“你們不用覺得自家吃虧了,你們成親聘禮只要一兩銀子,我成親卻出了一整只狍子。”他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以免南錦屏嫁過來,邴家衆人再生事端,他娶南錦屏進門,是為了寵他,讓他過舒心日子來了,可不是為了讓他進門受氣。“畢竟這只狍子是我自己獵到的,你們成親是家中出的銀子,這麽算下來還是我吃虧。”
邴三郎和邴四郎不以為意,邴四郎直接道:“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是事卻不是這麽算的。二哥、三哥娶親才用幾個銀子,你這麽多年讀書又花費多少?”
邴溫故颔首,“這話沒錯,所以家裏的欠銀我自己還清,另外我還會為家中建六間青磚大瓦房。建房子的所有花費都由我出,但是算在耶娘名下。”
房子在誰名下,說道可就大了。若是在邴溫故名下,待邴父邴母百年後,這房子就是邴溫故一個人的,其他兄弟都得搬出去。
但若是在邴父邴母名下,那二老百年後,這房子可是要拿出來平分的,也就是說每個兄弟都有份。
邴溫故這份承諾一出,那就是至少十幾兩銀子出去了。
十幾輛銀子對于現在的邴家而言,可是一筆天大的數字,然而邴家衆人不但沒有驚喜的大喊大叫,反而都露出一言難盡的神色。
邴四郎發出一聲嘲諷的大笑,譏諷道:“邴大郎,你讀書不怎樣,大話倒是說的響。幸虧咱家沒有牛,要不然都得讓你給吹的在天上飄了,別人人遠遠一看,就知道又是你再吹牛。”
邴三郎原是不想吱聲的,畢竟有邴四郎在前頭沖鋒陷陣就夠了,但實在是今個邴溫故這大話說的太裝了,邴三郎忍了忍,實在沒忍住。
“大哥,有些話還是不能随便說的,不管以後你還科考與否,你總算個讀書人,講話還是要腳踏實地的好。”邴三郎這時候已經不看好邴溫故科考了,覺得他就算參加今年的院試也考不上。
邴二郎夫妻最是沉默,平日裏很少發表什麽意見,這會兒都沒忍住出言。
邴二郎道:“大哥,家裏的那些外債,也不全都是你一個人花用的,不用你一個人承擔,大家都會幫着一起還的,你不要有那麽大的壓力。”
言外之意,邴溫故壓力太大說胡話了。
邴二郎的娘子周氏不善言辭,只跟着點頭,附和自家男人的話。
邴四郎嘲笑的聲音更大了,他誇張地捧着肚子哈哈大笑,幾乎要背過去氣似的。
“天啊,這也太搞笑了吧,你這大話說的,就連咱們家裏一向老實,啥事都不發表意見的二哥都聽不下去了,忍不住說兩句。”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邴二郎不善言辭,想要解釋又不知道該怎樣解釋,憋得臉通紅。
邴四郎只管放聲大笑,根本不聽邴二郎的話。
梁氏小心翼翼地窺視着邴溫故的表情,生怕邴溫故一個暴怒,再把邴四郎摁進水裏,忙道:“邴四郎,你給老娘閉嘴!”
邴父也覺得四兒子在作死,怕他繼續挑釁下去,沒好果子吃,趕緊道:“行了,都閉嘴,吵吵鬧鬧的像什麽話,你們大哥也沒說錯,他如果今年能考中,他說的那些也不是什麽事。”
“呵,就他?”邴四郎不屑,“指着他考中,不如指着天上掉餡餅。”
“邴四郎,你不會說話就把嘴給老娘閉上。”梁氏也不覺得邴溫故能考中,但是話不能這麽說,晦氣,不吉利。
邴溫故沒把邴家人的态度放在心上,他慢悠悠道:“如果我能做呢?”
“你要是能做到,我就去吃屎!”邴四郎叫嚣。
邴三郎倒沒有說的那麽過分,而是道:“你若是能做到,往後我就聽你的,你說讓我攆狗,我絕不攆雞。”
邴溫故又瞅向邴父和梁氏,邴父和梁氏有些生氣,他們一個勁給邴溫故找回面子,邴溫故還非得往上趕,二老也不願意了。
梁氏道:“我和你們阿耶也是這個态度,如果你真能做到,別說咱家其他人,就是我和你阿耶也都聽你的。以後這個家,由你當家做主。”
“好。”邴溫故轉頭又問邴二郎夫妻,“二弟,你們夫妻呢?”
邴二郎道:“我同大家一樣。”
邴溫故連家裏最小的邴五郎和邴三娘都沒放過,一一詢問态度。
邴五郎和邴三郎雖然只有七歲,但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已經明白了邴溫故說的那些話什麽意思,兩個小孩也只當邴溫故在吹牛。
邴五郎撇着小嘴道:“大哥如果能說到做到,別說以後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就是讓我娶雞娶豬都行。”
梁氏輕聲:“莫要胡說八道。”
邴三娘跟着脆生生道:“我同五哥态度一樣。”
邴三娘還在邴溫故看不見的角度偷偷翻了一個白眼。
梁氏罵道:“三娘,你才多大,什麽娶啊嫁的,不準跟你五哥學些烏七八糟的話。”
“知道啦。”邴三娘敷衍地回了一聲。
邴家會說話的人都表了态,沒表态的都是話還說不明白的小屁孩,邴溫故這才滿意。
邴溫故颔首,“有大家這态度在就好。”|
邴溫故沒再說什麽,叫上梁氏,拎起狍子肉去南家提親。
這邊邴溫故剛走,邴三郎就把這事當個笑話講給錢氏聽。
錢氏聽後,果然呵呵笑了起來,她自生了兒子後,心情一直極好,一邊逗弄小家夥,一邊笑眯眯道:“大哥知不知道那是多少銀子?裏裏外外加在一起,十幾兩銀子總要有的,他要是能拿出這些銀子,我就是管他叫耶娘都行。”
南家人聽南錦屏說了邴家一會兒就會上門提親,便都沒走。果然不大一會兒,梁氏并村裏一個婦人和邴溫故就到了。
“南家大哥大嫂,我上門道喜來啦。”婦人大嗓門子還沒進院,屋裏南家衆人就都聽到了。
南家人雖然對邴家這門婚事不滿,但是事已至此,決定結親,就不能端着态度,趕緊一個個收拾了面色,露出笑容。
苗氏忍着抑郁的心情,強笑道:“是邴家嫂子,快快請進。”
婦人笑眯眯道:“嫂子,大哥,咱們是向你家提親來了。你看這是邴家大郎,讀書人,識文斷字,今年要下場考試的,到時候一旦高中,到時候你可就是秀才的岳父岳母了。”
十裏八村誰家不知道誰家,邴大郎什麽水平。村裏人都知道,就沒人覺得這是一個能中的。
當然這時候南父南母也不會說什麽掃興的話,只在心裏暗暗道,‘媒人這張嘴果然不可信,死的都能說成活的。是個人就能吹成青年俊才。’
南父南母笑着點頭。
邴溫故這時候把身上背的柳筐放下,看了一眼立在南父南母身邊,從他進屋就沒看他一眼的南錦屏,然後誠懇地道:“這是小婿聘禮,還望岳父岳母莫要嫌少。”
什麽玩意就小婿、岳父岳母,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南父南母剛要說什麽就聽到媒人一聲驚呼,然後二人低頭就看見桌子上的狍子肉,跟着差點失聲叫出來。
這可是一整只狍子呀,差不多三兩銀子呢!
村人娶一個小娘子,不過一兩聘禮,有手藝的小娘子三兩銀子也就盡夠了。
至于娶一個小哥兒一兩銀子都用不上,幾百文就足夠了,要是出一兩那就是天價了,可以說是夫家極為重視了。
可是現在邴家竟然拿出了一整只狍子!!!
南父南母本都做好邴家一文不出,或者出幾十個銅板的準備,沒想到現在邴家竟然拿這麽多,驚的忘記計較邴溫故那句岳父岳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