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勿買勿看)三天三夜 (等待修改)三……
第49章 (勿買勿看)三天三夜 (等待修改)三……
虞微年抱着破罐破摔想法, 任由柏寅清作為。他脾氣不小,大不了和柏寅清死磕到底。
再說了,不就是做嗎?這算什麽?他開始瘋玩兒的時候,柏寅清還在背着書包寫卷子, 都沒成年呢。
他會害怕柏寅清?
半天過去, 虞微年隐約察覺到不對勁。
三天三夜,虞微年徹底老實了。
第四天, 虞微年一覺睡醒, 身邊空無一人,他稍稍松了一口氣, 竟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不過,虞微年正要起身, 卻發現他身上空無一物, 柏寅清竟連內褲都不肯給他穿。
他知道衣櫃裏沒有衣服,如果他要下床, 要麽披着被子,要麽就這麽出去。
虞微年坐在床上一臉呆滞、迷蒙,仍有些沒回過神來, 他試着檢查了一下,夾着手指的體溫很熱,又有些濡濕。
果然不出他所料,不久之前, 柏寅清還來過這裏。
恐怕又是插/着睡的。
“不再睡一會嗎?”
柏寅清推開卧室房門, 身上只圍了一件居家圍裙。他往床頭放了一杯蜂蜜水, “之前都吃西餐,今天吃中餐。我做了灌湯小籠包,還榨了豆漿。”
他頓了頓, 看向虞微年,“不喜歡的話,我再重做。”
虞微年忍不住抖了抖,下意識将雙腿夾緊。他又感到可笑與荒唐,現在他只是聽見“做”這個字,竟也會忍不住害怕顫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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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真的瘋了。
“……”
柏寅清久久得不到回應,也不覺意外,這幾天虞微年待他都是這般冷漠,只有在做的時候,才會露出其它表情。
誰料,下一秒,虞微年便主動挨進柏寅清的懷裏。
他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語氣天真又黏糊:“老公,你怎麽知道我想吃小籠包和豆漿?”
“我好餓,你抱我去吃好不好?”潮紅柔軟的頰側,乖順地蹭了蹭柏寅清的下颌。他親了親柏寅清的薄唇,“還要老公喂。”
“……”
柏寅清曾說過虞微年演技很差,其實他說謊了。虞微年的演技很好,只要虞微年想,虞微年能夠扮演出極富有欺騙性的一面。
一副極其真誠、仿佛眼裏只有你一個人,給人一種很深情的錯覺。
柏寅清比誰都清楚,這些都是假象,是用甜言蜜語編織出來的陷阱。
虞微年被看得有些心虛,神色卻絲毫沒有表露,他像一個依戀另一半懷抱的粘人精,雙手緊緊纏着柏寅清的胳膊,半寸不舍分離。
柏寅清沉默不語地将虞微年抱起,前往餐廳吃飯。
虞微年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被抱坐在腿上,指指着小籠包:“老公,我要吃左邊那個,這個包得比較好看。”
“嗯。”柏寅清說,“不好看的我吃。”
虞微年一口含住灌湯小籠包,咬破薄薄的皮,鮮香濃郁的料汁充盈口腔。他眯了眯眼睛,慢慢咀嚼着,又不滿地指責。
“那你為什麽不能一開始就包好看一點?”他嫌棄道,“你知道我不吃醜食物的。”
虞微年很挑,不僅口味講究,對食物的外形也十分挑剔。那本被記錄他飲食習慣的、厚厚一本的小冊子裏,被着重強調的一點便是——他不吃醜食物。
就算只是簡單的蛋炒飯,也必須美觀,色彩豐富。
虞微年就是這樣一個難養的人。
柏寅清:“怪我。我第一次做,還不是很熟練……”
他停頓片刻,又低聲說,“我之後會好好學,好好做,不會再做得這麽醜。”
“這還差不多。”虞微年收回目光。
虞微年沒有吃早飯的習慣,之前和柏寅清同居,多半情況下也是柏寅清遷就他,和他一起睡到中午。只有有時候做得狠了、通宵了,他體力消耗過大,才會勉強被喂着吃幾口早飯。
可是現在,虞微年居然完全習慣了吃早飯!他急需要食物補充體力與營養,連餓的速度都比從前要快。
全程,虞微年不需要自己動手,有時只需要一個眼神,柏寅清就能了解他的想法。柏寅清抽過紙巾,慢條斯理地幫虞微年擦拭嘴上的湯汁。
擦着擦着,柏寅清又想低頭吻下來。
二人身上都沒有衣物,虞微年能清晰察覺到柏寅清的變化,他也知曉柏寅清此刻的想法。
虞微年一把捧住柏寅清的臉,阻止這個吻落下。他見柏寅清眼眸幽深,又忙開口:“寅清,我有事想跟你說。”
大掌反箍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到不容忽視。柏寅清語氣卻很平靜:“什麽事?”
虞微年斟酌好語句,緩慢開口:“我這次真的想明白了。”
“我是喜歡刺激,但只有你能滿足我……只有和你上床的時候,我才能感到真正的快樂。”他說,“我愛你,這次是真的。”
柏寅清表情不變。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會用行動證明的。”虞微年仰頭親了親柏寅清的唇,“不對,你不是有期末考嗎?之後是不是要回學校?”
柏寅清望着他,道:“我走了特殊程序,提前考完了。”
“啊……這樣。”虞微年毫不在意,又滿臉期待道,“你不是說我們在度蜜月嗎?那正好,我們可以趁這個機會好好享受我們的假期……”
虞微年盡可能保持随意的表情,不讓目的性太過強烈。等說完這一切,他才狀似不經意地問。
“我們在哪裏度假?”
虞微年總是這樣,擅長說甜言蜜語,實際根本不會放在心上,也不會對任何一個人負責。
柏寅清一直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閉一只眼,也一直在自欺欺人。他的底線一降再降,可虞微年仍然學不會忠誠。
“寶寶,為什麽你總是對我撒謊?”
“老公,我沒有撒謊……”
“我……我真的很愛你。”
現在的虞微年完全沒有平日裏張揚懶散的模樣,他像一個大型手辦娃娃,只能依偎在柏寅清懷裏。
柏寅清就是他唯一的依靠。
被全身心依賴的滋味太過美妙,也太叫人上瘾。柏寅清垂眸看着他的面龐,喃喃自語:“要是你能一直這麽乖就好了。”
只要這樣,虞微年就會聽話嗎?
不會出去亂玩,不會對別人笑,更不會和別人糾纏不休……只屬于他。
虞微年只屬于他。
柏寅清已經提前吃過藥,藥物有抑制的成分,可他卻像免疫了一般,藥效與副作用皆無法對他産生效果。
…………
“說你愛我。”
虞微年說不出來。柏寅清目光幽暗。
“寶寶,說。”柏寅清說,“說了就停下。”
“不然,你知道我會怎麽樣的。”
虞微年抽泣了一會,他哭太久了。
沒多久,他才斷斷續續地說:“我、我愛你……”
“說你永遠不會離開我。”
“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柏寅清就這麽垂眸看着他,“記住你說的話,虞微年。”
“如果你忘了,我會幫你想起來。”
“不管用什麽方式。”
柏寅清說話算數,他沒再繼續,而是将虞微年面對面抱着懷裏。
虞微年終于獲得喘息休息的機會,大腦慢一拍地思索,才反應過來,他方才說了什麽。
太可笑了。
承諾像過眼雲煙,沒有任何意義。就算他反悔,柏寅清又能把他怎麽樣?
大腦遲鈍地運轉,虞微年一邊喘氣,一邊慢一拍地思索——要是柏寅清再聽話一點,他倒是不介意再和柏寅清玩一玩。可經過方才激烈的争吵,他已經明白了,柏寅清遠遠沒有表面上那麽聽話。
所謂乖巧懂事,都是僞裝出來的假象。
柏寅清還說他撒謊,柏寅清又何嘗不是?他們半斤八兩,誰都別說誰。
虞微年與柏寅清一起坐在沙發上,望着落地窗外的繁華夜景。
柏寅清低頭慢慢吻虞微年,沿着鬓角一點點親吻,落到唇瓣時,他避開了。
柏寅清明顯不悅,但在看見他過分紅腫的唇,還是沒有強求。柏寅清改為啄吻虞微年的唇角、下巴、臉側,炙熱唇瓣掠過眉眼,緩慢地摩擦親吻,讓虞微年有點癢。
客廳沒有開燈,黑暗之中,只有落地窗外的高樓大廈閃爍廣告燈光。地暖持續發揮作用,溫暖适宜的環境之下,大腦運轉得愈發遲緩。
虞微年休息了很久,總算慢慢緩過勁了。
他費勁地看向柏寅清,而柏寅清也在低頭注視他。
…………
虞微年啞着嗓子:“柏寅清。”
“怎麽了?”
“我累了。”
“……”
親吻的動作一頓,柏寅清緩緩擡頭,微微側身的舉動,将落地窗外燈光遮擋。
虞微年眼前暗下,視線受阻的情況,令他不自覺抿緊唇,卻還是往下說着:“我們分手吧。”
長久的沉默。
他們誰都沒有說話,只靜靜地注視着彼此,也許他們有很多想說的,但現在都沒什麽好說的。無可奈何,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誰都預測不到。但虞微年已經不想玩了,也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
高樓大廈仿佛約好一般,同時在此時立即暗下。寬敞豪華的客廳沒有絲毫亮光,四周寂靜無聲。
虞微年看不清柏寅清的表情,他還要開口,手腕被用力攥住。
柏寅清帶着不容拒絕的力道與怒火,将虞微年牢牢禁锢在懷裏,俯身靠近的那一刻,周身空氣變得沉甸甸。
柏寅清語氣柔和,神情與表情卻不是。黑沉深邃的眼眸裝着即将溢出的濃稠情緒,每個字眼更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你再說一次。”
親吻的動作一頓,柏寅清緩緩擡頭,微微側身的舉動,将落地窗外燈光遮擋。
虞微年眼前暗下,視線受阻的情況,令他不自覺抿緊唇,卻還是往下說着:“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