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自問自答 你會永遠愛我的,對嗎?
第39章 自問自答 你會永遠愛我的,對嗎?
柏寅清将這句話說出時, 虞微年能明顯感覺到周遭凝固,常在希的表情難看到了極點,臉色鐵青發黑,額頭青筋狠狠一跳。
氣氛緊繃一觸即發。
“不是說這裏風大?”虞微年先二人一步開口, 打斷這場僵持的氛圍, “再繼續待下去,餅幹不會冷掉吧?”
凝滞的空氣緩緩流動, 柏寅清和常在希二人明顯收回對峙的強勢氣場。于他們而言, 天大的事,也沒有虞微年的小餅幹重要。
“我們走吧?”虞微年勾着柏寅清的胳膊, 語氣輕柔,力道卻很強硬。
柏寅清看都沒看常在希一眼, 反手牽住虞微年的手, 與虞微年一起離開宴會現場。
車上打了暖氣,但仍有些冷, 柏寅清脫去大衣,将仍帶着他身上體溫的外套,蓋在虞微年腿上。
他熟練地從小冰箱中取出水果與礦泉水, 讓虞微年搭配着小餅幹吃。
“你不知道,張姨做的小餅幹特別好吃,我小時候超級愛吃……”
張姨将餅幹包裝得很好,層層保溫, 又纏了包裝紙與絲帶。拆開小餅幹的過程像開盲盒, 虞微年期待極了。
他手指一頓, 語氣失落中夾帶幾分不悅,“怎麽碎了?”
正在幫虞微年系安全帶的柏寅清,冷汗都要下來了。
他已經很小心了, 一路就差把餅幹捧在懷裏。他低聲說:“對不起。”
虞微年也可能因為這件小事遷怒柏寅清,因為餅幹碎了就對柏寅清發火?那也太離譜了。
“算了。”他擰着眉心,悶悶不樂道,“反正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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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微年撿了塊碎餅幹,柏寅清剛要阻住,這塊碎餅幹便被送到他唇邊。他愣了愣,對上一雙明亮水潤的眼睛。
虞微年彎了彎眉眼:“快試試我的童年最愛。”
柏寅清含住指尖上的餅幹:“很好吃。”
“那當然了。”虞微年揚起下巴,“我嘴巴很挑,可不是什麽都吃的。”
虞微年吃一口好餅幹,給柏寅清喂一口碎餅幹。他樂此不疲,還覺得挺好玩兒的。
正在虞微年低頭含住一塊好餅幹時,柏寅清猝不及防開口:“他是誰?”
“啊?”虞微年被問得一愣,才反應過來說的是常在希,他道,“高中同學。”
“也是初戀?”柏寅清說。
虞微年驚訝地看向柏寅清,表情明顯透露出一句疑惑——你怎麽知道?
“虞微年。”
柏寅清似已忍到極限,卻還是耐着性子道,“你可以直接和我說出你們的關系,沒必要這樣隐瞞。”
“你說過,你不會騙我。”
“我這不是怕你生氣嗎?”
柏寅清:“我說過,只有你瞞着我,我才會生氣。”
虞微年:“是嗎?那你知道他是我前任,又是我初戀,你有沒有生氣?”
“……”
當然有。
虞微年一臉了然,又有着掌握一切的從容。這種情況他見多了,他每一個現任都說不會生氣,他們在意的是誠實。可結果呢?最接受不了真相的也是他們。
一個比一個生氣。
很多人說不在意某件事,這才是說謊。不過是借着大度的名義試探,試探對方的态度。柏寅清表面上說是因為他的隐瞞才生氣,可如果真不在意這件事,隐瞞又如何?
反正結果都一樣,虞微年怕麻煩,不如最開始便給出一個善意的謊言。發現再說,不發現皆大歡喜。
況且他也沒有撒謊,常在希的确是他的高中同學,不過兼初戀身份而已。
“我不喜歡你對我撒謊。”
“也不喜歡你和前任糾纏不清。”
坐在副駕駛的虞微年随意伸展一雙大長腿,指尖夾着一塊小餅幹,偏首認真聽柏寅清說話。
他嘆了口氣:“你還是在意我談過很多戀愛。”
“不是。”柏寅清說,“我是讨厭他們沒有分寸感。”
柏寅清并不是不能接受虞微年的情史,既然在一起,他就會看好虞微年。
而且這也不能怪虞微年,虞微年這種背景這種地位,想要倒貼攀附的人如過江之鲫。他們在一起之後,雖然虞微年還會出去玩,但到底是有分寸和底線的。
虞微年身邊有人,也是那群人的錯,知道虞微年有男友還妄想倒貼。至于虞微年,平日裏玩一玩他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在一起時他就知道虞微年是什麽性子,改變別人很難,不如轉變一下自己的心态。只要虞微年玩得不太出格,他都能接受。
柏寅清無法接受的是,他不是虞微年現在的唯一,将來的唯一。他希望能和虞微年長久走下去,虞微年卻總是瞞着他許多事,從未考慮過他們的以後。
虞微年有些煩了,他耐着性子說:“我以後盡量減少和他們接觸,行嗎?常在希是我的初戀,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談的這麽多戀愛,積攢下來的經驗,都是為了更好地遇見你,再跟你談一場真正的戀愛。”
又撒謊。
現在虞微年對柏寅清的耐心一再下降,有時候連裝都懶得裝,敷衍與不耐盡在眼底。
可換一個角度來想,虞微年還願意敷衍、願意裝一裝,不是正能說明,虞微年其實還在意他嗎?
按照柏寅清所知,以往虞微年都是提分手的,才不會這般解釋。他心情轉好,又問:“你為什麽會和你的前任在一起,因為他們很像你初戀嗎?”
虞微年差點被餅幹嗆到:“怎麽可能?”
他只是喜歡這個類型,才跟常在希談戀愛,又不是因為常在希才沉迷這個類型。
不過看柏寅清這樣子,似乎想問這個問題很久了。
“別想這些有的沒的,跟他沒關系。”虞微年又反過來問,“那你呢?你為什麽和我在一起?”
他餅幹也不吃了,用沾着碎屑的手指,輕輕蹭着柏寅清的唇角,“我是你初戀,你喜歡我什麽?”
“你什麽時候喜歡我的?”
“……”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
其實柏寅清早就看見虞微年了。
柏寅清剛進校園,便走錯路,拐進一個人煙稀少的小道。
他看到不遠處的石階之上,有人懶洋洋靠着臺階打電話,夏日微風與光斑樹影在虞微年身上搖晃,雖聽不清具體在說什麽,但眉眼明媚張揚,像一捧直射照下且無法躲避的烈陽。
那時柏寅清只是注意到,但他很少會注意別人。
什麽時候喜歡?他說不上來,感情很抽象,又确實存在,難以描述。
柏寅清被催着給出答案,他只能棱模兩可道:“從你給我寫賀卡開始。”
虞微年忍俊不禁,他看出柏寅清沒說實話,也不在意。世上又有多少東西是真的呢?真相和謊言之間本就沒有明确界限。
虞微年勾着柏寅清的脖子,咬了咬他的下巴:“那你還對我這麽兇。”
餅幹很快見底,虞微年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寅清,以後你做給我吃好不好?”
以後。
柏寅清眸光流轉,“嗯”了一聲:“我已經加了阿姨的微信,我會學的。”
這麽自覺?虞微年哼笑着:“不生氣啦?”
柏寅清:“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不生氣。”
虞微年:“好啊,我一定會答應的。”
他言語溫柔,“什麽事?”
虞微年都能猜到,無非和他那些前任一樣,一沒安全感就想約束他。正好,他可以順着這個機會和柏寅清吵一架,然後趁機分手……
“我要你小時候的照片。”
“好啊——等等?”
虞微年唇瓣沾着餅幹碎屑,一臉迷茫,“你說什麽?”
如果柏寅清說要拍或看他們的色/情照,虞微年還能理解。
虞微年詢問過母親,最終在母親名下某處房産中找到他兒時的照片,厚厚一沓。
他看着,柏寅清面無表情地翻開相冊,拿出手機一張張拍,随後換成微信頭像。
“你幹什麽?”
“換頭像。”
“這我當然知道,不過,你知道嗎?把小孩子的照片當頭像,在我眼裏是只有父母才會做的事。”虞微年故意湊過去,壓低磁性聲線道,“當我老公還不夠,你還想當我爸爸?”
天旋地轉,虞微年被撲到在沙發上,後頸卻被大腦托住,炙熱的溫度貼上唇瓣。
虞微年環住柏寅清的脖子,主動熱情地回吻。他和柏寅清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對彼此的身體十分熟悉,無需刻意撩撥,都能摩擦出燎原之火。
柏寅清像野獸一樣撕咬着虞微年的唇瓣,虞微年微微吃痛,輕哼兩聲,五指圈住柏寅清的脖頸,指腹重重按了按喉結。本想讓柏寅清收着點,誰料柏寅清親得更兇了。
衣服下擺被帶着向上卷跑,雙手腕被一只大掌禁锢舉按在頭頂。平坦的小腹覆蓋一層恰到好處的薄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柏寅清的目光掠過深刻清晰的鎖骨,兩點豔色,還有纖細的腰身,最終定格在若有若無的人魚線上。
他凝視片刻,喉結滾動,毫不猶豫握住虞微年的腳踝,向下低頭。
柏寅清不愧是學霸,學習本領超群。從前他接吻像狗啃,這才多久?就已經從日常和虞微年接吻中,學習并掌握了虞微年的技巧。現在他反過來含住虞微年,舌尖靈活地勾舔,令虞微年忍不住扭了扭腰,想躲。
只可惜柏寅清并不會給虞微年逃離的機會,他的接吻帶着一貫的風格。口腔濕熱,吃得兇,舔得更狠,嘬出綿密不絕的水聲。
腳趾微微繃起,又舒展開來。虞微年費勁地咬着手指,毫不避諱的喘出聲音。
他知道柏寅清喜歡聽。
這也是他願意給出的獎勵。
良久,柏寅清擡起頭,他喉結滾動,盡數吞下。随後握住虞微年的腳踝,手指摩挲,稍稍往上擡了擡。
他們兩個都已經準備好了,卻被一個電話破壞了氣氛。
虞微年本不想接,但對方打的是微信電話,看到對方姓名,他将腳伸了過去。
“你先湊合一下吧。”他說,“我接個電話。”
虞微年皮膚瑩白剔透,當下因熱,渾身呈現出一種誘人的粉。黛青色血管在足背蜿蜒,腳趾根根分明,踩在一抹重色上時,色彩對比得驚人。
“沒在忙,我當然記得你,你是班長啊。”
虞微年和高中同學關系不錯,有時候也會在群裏聊天。他聽着對方說了片刻,驚訝道,“同學聚會?現在?”
聽筒內傳來班長的聲音:“現在都過了飯點,晚上吧,我問了幾個同學,大家現在居然基本都在A市,不聚一聚都可惜了。”
“晚上啊……”
柏寅清盯着虞微年一言不發,眼眸卻變得深沉。他直勾勾地盯着虞微年的臉,舔舐虞微年的手指,禁锢在足部的大掌也在收緊,似乎不容他逃脫。
擺明了不肯放他走。
虞微年也有些糾結,要是做,他們估計得折騰到淩晨。柏寅清這體力真不是開玩笑的。
他現在被吊着不上不下,也怪難受的。糾結片刻,他猶豫道。
“哪裏吃?”
“老地方呗,先去野爾,再去W,照顧下老同學的生意。”
虞微年暫時沒給出答複,班長也表示理解,他們現在是成年人,大家各忙各的,很難湊到同樣空閑的時間。
也正因如此,虞微年才想去這個同學聚會。不論什麽時候,他人緣都很好,高中留學時走得匆忙,只來得及線上告別。
之後再回國,大家也在世界各地,很難同時有空聚一次。
腳被弄得濕漉漉,虞微年嫌棄地看了一眼。
柏寅清抱了過來:“不是想去嗎?去吧。”
“你舍得我去?”
“去吧。”柏寅清靜靜道,“我沒有關系的。”
“我反省過了,我控制欲不該那麽強,也不該一直查你崗。”
“我該給足你自由。”
虞微年贊同,更多的還是詫異。這話從柏寅清嘴裏說出,怎麽這麽不對味呢?
過于順利的發展,反而讓他産生懷疑。
“你去參加同學聚會,晚上我能去接你嗎?”果然,虞微年又聽柏寅清道。
“你肯定會喝酒,晚上不好叫代駕,我接你吧。”
“行。”腳尖若有若無地勾着柏寅清,虞微年啞聲說,“我們先簡單來一次?”
這事恐怕簡單不了,一次也不行。要真放任現在做下去,別說晚上,天亮了虞微年都起不來。
大掌緩緩握住虞微年的膝彎,柏寅清緩緩俯過身,低頭舔了舔虞微年的唇。
“你昨晚沒睡多久,等會去補一覺吧。”他聲線喑啞,“我會把你舔舒服的。”
……
虞微年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身上已被洗過,他被塞進被子裏,連骨頭筋都是麻的。
他正要熟練地往柏寅清懷裏黏,卻不見柏寅清進被窩。
虞微年眨了眨眼睛:“你不睡嗎?”
“家務活還沒做完。”柏寅清搖了搖頭,“我先去幫你洗衣服,再打掃一下房子,還有久久的貓碗、貓房,我都要清潔消毒一下。”
“這些小事找保潔就行,你做幹什麽?”
“寶寶,我不放心把家裏的事交給別人。”
“那你控制欲還挺強。”虞微年懶得管他,他輕哼一聲,翻身滾進厚實的被褥間,手中抓着他的小毛巾,把眼睛一閉,“你去吧,我要睡了。”
“動靜小點。”
“……”
經過這段時間,柏寅清原本以為虞微年已養成了被他抱着入睡的習慣,沒想到他對虞微年來說還是可有可無。
他沉默片刻,還是掀開被子,鑽進被褥,迎面抱住虞微年。
“寶寶,我等你睡着再去做家務。”
虞微年困意濃重,沒有理會柏寅清。沒多久,他的呼吸聲均勻綿長,面頰因側睡被擠得微微鼓起,手中緊緊攥着一條小毛巾。
柏寅清試着将毛巾抽走,想想還是作罷。
他與虞微年一起握住這條毛巾,手指若有若無蹭着虞微年的手腕。
柏寅清靜靜凝視虞微年的睡顏,聽着虞微年的呼吸聲,冷淡幽邃的眼眸黑沉得驚人。
他像自言自語,聲音放得很輕:“你會永遠愛我的,對嗎?”
半晌,空氣中才響起平淡詭異的聲音。柏寅清緊握虞微年的手,替虞微年回答,“是的,我會永遠愛你。”
……
柏寅清開車将虞微年送到野爾餐廳,他知曉虞微年嫌棄他黏人,更不會同意他留下。
剛把人送到,他很識趣地說:“那我先去送久久去做美容,你快結束的時候和我說,我和久久來接你。”
“可以嗎?”
久久都搬出來了,虞微年還能拒絕嗎?
“行,到時候我給你發消息。”
虞微年來到包廂時,杭越已經到了。
班長見到虞微年,熱情地給了個熊抱:“你這帥得有點逆天了啊?不愧是我們班的顏值門面!”
這說法是有原因的。當初學校論壇突然有人起哄,要選校花校草,不知道是誰看熱鬧不嫌事大,把虞微年的照片同時投到校花校草選項,最終票數一騎絕塵,斬獲兩大頭銜。
“真不打算去娛樂圈玩玩?”有人忍不住道,“你這顏值在娛樂圈都是頂尖的,我這些年在娛樂圈裏混,還沒遇見過顏值比你高的……”
“等哪天我混不下去了,再考慮下靠臉吃飯吧。”虞微年調笑着說。
衆人都在笑,虞微年混不下去?怎麽可能呢?從來只有他讓別人混不下去的份兒。
虞微年正打算入座,卻發現身邊有人,他下意識看了過去,猝不及防與常在希目光對上。再一看周圍人的目光,偷看的偷看,望天的望天,八卦的八卦……
他哪裏還不能明白?估計是他的這群同學,想好心幫他們“破鏡重圓”。
所有人都以為他們的分手原因是造化弄人,要不是常在希家突然破産,說不定他們現在還在一起。
“好久不見。”常在希嗓音微微沙啞,冷淡聲線與面龐一致,聽不出什麽情緒。
常在希和柏寅清是同一個風格,虞微年喜歡的一直都是同一個類型。但随着時光流逝,常在希身上那股冷淡氣質被沉澱得愈發成熟穩重,冷峻中帶着禮貌與疏離,不似柏寅清那般富有直白攻擊性。
虞微年落座,泰然自若道:“好久不見。”
虞微年到現場,他們才正式開始動筷。衆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要麽回憶往昔青春歲月,要麽痛罵職場,也有人在聊他們的創業史……
“一轉眼,好多年過去了。”常在希側頭盯着虞微年,“你一點都沒變。”
虞微年道:“人都是會變的,怎麽可能一點都沒變。”
天冷,他舀了一勺湯,也讓常在希看清他手上的戒指。
常在希一怔,虞微年也愣了愣。什麽時候戴上的?難道是他睡覺時,柏寅清為他戴上的?
他都沒注意。
常在希險些控制不住表情:“你和你男朋友的對戒嗎?設計挺獨特的。”
“嗯。”虞微年心想,能不獨特嗎?
柏寅清自從知道他流水線式戀愛後,凡事都要追求特殊,似是要借此證明自己與他那些前任是不一樣的。戒指是,手表是,禮物是,任何東西都是。
柏寅清不想與別人撞款,他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小衆定制款戒指。不過看是挺好看的,也挺百搭,要不然虞微年也不樂意戴。
常在希:“你們感情真好。”
“湊合吧。”虞微年周身散發着敷衍的冷淡,但常在希還是沒放棄與他搭話。
經過一段時間聊天,虞微年這才慢慢撿起熟悉的感覺,沒有一開始那麽冷淡了。
他才了解到,常在希這些年辦了很多畫展,他看着一張張活動海報,以及上面的地點與時間。
“當時我也在這裏。”虞微年道,“有點可惜,不然可以去看一下。”
常在希眼神苦澀。
他們沒有删除微信,也沒有取消社交平臺的互關。他一直有發動态,可虞微年說這話,說明虞微年根本沒注意過他。
盡管他知道虞微年沒有刷動态的習慣。
“現在看也是一樣的。”常在希遞出兩張門票,“不久之後A市也有一場畫展,你可以和你男朋友一起來。”
和柏寅清一起來?那你這畫展怕是要開不下去,柏寅清十有八/九會砸場。最要命的是,柏寅清還真賠得起!
“我會去的。”虞微年應付着說。
晚飯到達尾聲,虞微年并沒有表露出特別明顯的态度,這讓常在希捉摸不透。
周圍人見過他們的熱戀期,再加上虞微年之後的對象酷似常在希,他們下意識認為,這麽多年過去,他們雙方都記挂着彼此,只是缺少一個機會。
“我好久沒回A市,不知道A市有什麽好玩的。”
常在希發出邀請,目的卻再明确不過,“年年,你可以帶我逛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