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糾結和疏遠
喜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順便跟着墨歡歌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您又不穿好衣服就開門,黃老爺不在,但奴婢也要聽他的話啊,況且……”
墨歡歌拐進屏風裏,把衣服脫了下來,重新換了件。
“況且什麽?”
“況且二少爺也沒有反對!小姐,您就……”
墨歡歌眉頭微皺,回憶起昨晚心裏的慌亂,沒等喜糖說完就出聲打斷了她:
“行了!喜糖,以後不要瞎說,被別人聽到誤會了怎麽辦?你家小姐我嫁不出去的話,你陪我過下半輩子嗎?”
“好了,我們出去吃飯吧。”
喜糖完全沒有聽出墨歡歌話裏的意思,只以為她是害羞了。
由于墨歡歌的安靜,兩人用膳的時候完全沒有交集,包括上了馬車,直到馬車進了皇宮,兩人準備下車的時候,帝胤才放下手裏一頁沒翻過去的醫書,從馬車裏的小櫃子中拿了個面紗,遞給了墨歡歌。
“壽辰已經開始了,你戴上這個再出去。”
墨歡歌條件反射的接了過來,卻發現這個和她以前戴過的不一樣,以前至少還能看到眼睛,這個是完全把眼睛蓋住了。
“壽辰開始和我戴這個有什麽關系?”
帝胤擡眸,表情溫和:“人多。”
墨歡歌頓了一下:“我們待會見了太後祖母也不摘?”
“嗯。”帝胤點頭,“不必摘。”
Advertisement
墨歡歌的嘴張了又張,最終還是沒有開口,把面紗戴到了頭上。
帝胤收回視線,率先下了馬車,回身把墨歡歌拉了下來。
以往經常做的事,帝胤卻發現,他似乎舍不得松開墨歡歌的手了。
他雖然決定順其自然撒網追妻,但是他的小女孩好像不能逼得太緊,就像現在,只是稍微接觸了點,已經開始出現躲他的征兆了。
但是,帝胤會讓墨歡歌成功的躲開他嗎?
兩人下馬車的地方靠近禦花園,往前不遠處就到了今日壽宴的舉辦地:鴻寧殿。
官職靠前的各個臣子皆帶着自己的嫡女和嫡妻前來祝賀。
墨歡歌透過面紗找了一圈,終于找到了她的便宜爹墨丞相,跟在後面的,不是墨左思又是誰?
但奇怪的,墨雄威竟然沒有帶徐姨娘。
她那個便宜爹別不是個傻子吧!墨左思不是剛被皇帝和太後下令打板子了嗎?怎麽今天又帶過來給太後添堵?
該不會以為過了一個月太後她老人家就忘了?
墨歡歌和帝胤進殿時并沒有讓人通報,帝胤還好說,祥龍國沒有幾個不認識他的,但是墨歡歌,若是不帶面紗還好點,畢竟百花展那天不少人都見過她。
但是她今天捂的這個樣子,別說別人了,就是墨左思這個極恨她的人,都沒有認出來。
加上在衆人的認知中,清歡郡主此時應該是在金光寺裏靜修,怎麽可能會和祁王殿下走在一起,距離還頗近。
該不會是祁王殿下帶了個女子今日來請太後賜婚的吧?
這個凝重的疑問漂浮在每個人的上方,看向墨歡歌的視線,大部分都成了不懷好意。
鴻寧殿裏一陣安靜,皇帝和太後皇後坐在上方的金椅上。
“清歡丫頭,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包的如此嚴實?”
這一個月來墨歡歌都帶着面紗,加上帝胤的緣故,皇帝很準确的就猜到了墨歡歌的身份。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幾個老狐貍腦子裏瞬間開始了彎彎繞繞。
“清歡在金光寺裏染了花粉,臉上過敏,起了紅斑。”
墨歡歌剛準備說話,帝胤就截了過去。
太後聞言倏地站了起來,滿眼擔心的看着墨歡歌:“看了太醫了嗎?這麽大的事你們怎麽也沒有往宮裏傳的?”
“皇祖母,孫兒已經幫清歡調理好了,只是現在不能見風,才讓她戴了面紗過來。”
墨歡歌暗暗撇嘴,帝胤這睜眼說瞎話的功能用的越來越溜了!
“太後祖母,清歡沒事,祁王已經幫清歡治好了!方才清歡還想着把面紗摘了,可是祁王說不能摘,所以今日清歡不能摘面紗了……”
要治罪就治帝胤的!
太後坐下,突然想起墨歡歌早就離開了金光寺,佯怒的瞪了墨歡歌一眼:“摘什麽摘,胤兒說什麽你就聽着,太後祖母又不是沒見過你,今日這個面紗你就給我老實的戴着,不許摘!”
啧啧,太後祖母對她真不是蓋的!
不愧是從小養到大的,這樣都不生氣!
祥龍國律法之一,任何人見到聖上和太後,面上不得有遮蓋物。
“歡兒,你過來坐到哀家這裏。”
墨歡歌一愣,思緒瞬間從律法裏跑了出來,糾結着要不要過去,不過去不好,過去她會冷。
“皇祖母,清歡坐在孫兒旁邊就行了,我怕她吃了對病情不好的東西,孫兒順便看着她。”
帝胤清冷的聲音響起,墨歡歌莫名的松了口氣,想起昨晚的事時,又糾結的賭了口氣。
太後詫異的看了兩人一眼,随後想起什麽,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好,胤兒,歡兒就交給你了。”
帝胤點頭示意,轉身走了兩步卻發現墨歡歌沒有追上來。
目光流轉中,伸手拉過墨歡歌袖子下的手往他的位置上走。
手上傳來溫熱感,墨歡歌猛地一甩手,大殿上又是一片安靜。
“跟着我走,別坐錯了。”
帝胤清冷開口,表情淡漠,墨歡歌皺着眉頭跟了上去,坐在了李公公剛在帝胤旁邊準備的宮椅上。
大殿上還是沒有聲音,氛圍透着凝重,墨歡歌低頭不語,帝胤看着桌子也不說話,渾身清冷的氣質一如往常,誰也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都愣着做什麽!李公公。”
剛才的一幕皇帝和太後兩人也被吓了一跳,皇帝看了眼李公公,李公公會意,即刻宣布宴會開始。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思肘着帝胤和墨歡歌之間發生了何事,為何墨歡歌會這麽抵觸帝胤的靠近。
在皇帝的心裏,這兩人是在一個房間睡過的人,突然就這樣,一時他還沒有把這個認知轉變過來。
“祁王,我還是去外祖父外祖母那裏坐吧,我坐在這裏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