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轉為正式社員了!
通過考核 轉為正式社員了!
肘擊剛好打中了對手的脖頸後側, 如同影視劇表演一樣,那人的動作僵住了,眼白一翻, 徹底昏厥過去。
藤江水月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沉悶的倒地聲就在腳邊響起。
她看了看眼前的殘垣和火災現場, 又看了看剛被自己打暈的人,沉重的呼吸聲和心跳聲清晰得如同在耳邊發生。
她覺得眼下這個畫面實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咦?!不、這不對吧?”藤江水月捂着臉頰低呼,“這麽脆的嗎?!不要啊!這讓我看起來更像是壞人了啊!!”
偷襲什麽的, 說出去感覺也太不正義了!
不過, 最後能贏就好……
藤江水月捂着狂跳的心髒, 深呼吸緩解過度的緊張。
要是再拖延一會,她不覺得自己還能有剛才那樣和人打架的勇氣。
看來以後還是要帶上武器才行,就算不打架, 也要防止被敵人攻擊。
事到如今, 藤江水月只能一邊欲哭無淚地把人用在附近就近找到的繩子綁起來, 一邊耐心等待軍警的接應。
大約又過了五分鐘左右的時間, 警笛聲就在這片區域嘈雜地響成一片。
似乎是得知藤江水月只有一人進行調查, 最終停在c點的警車竟多達三輛, 其中有好幾位警察是來支援的。
在把人交過去時,藤江水月明顯能看到對方臉上的驚訝, 仿佛對她一人抓住犯人一事震驚不已。
畢竟對手可是一名成年男性,一般人都會認為落入下風的會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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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的藤江水月可是接受過完整的警校體能訓練, 哪怕是個少女, 在腎上腺素的作用下, 力氣只會比成年人更強大。
更別說還抱着“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信念去戰鬥。
情報已經在電話中告知,最後只需要軍警們收尾就能結束委托離開了。
她指着被後續趕到的消防車撲滅的現場,不好意思地問:“抱歉, 請問這個爆/炸導致的情況……要怎麽辦?”
“不用擔心,這個之後會有人負責的,”警察單手叉腰,無所謂地對她擺手,“沒什麽事就趕緊走吧,多謝你幫忙了。”
——只要他不問,那麽就默認是犯罪組織在打鬥中造成的結果。
藤江水月看出這一點,猶豫着點過頭後,才向社長電話彙報。
“調查得如何?”他問完,聽到環境裏傳來的警笛聲,又道:“沒受傷吧?”
“沒有……調查的話,現在也應該算完成委托了。”藤江水月撓着臉頰,不确定道,“目前我正在和警方對接,把倉庫的關鍵人物移交給他們,倉庫那邊據說跑了一兩個守衛,警方正在追擊,危險品全部收繳完畢,委托要求已達成。”
“你看,我就說不用擔心啦社長。”
社長看向攤開手的江戶川亂步,欣慰中帶着一抹贊賞道:“做的不錯。”
沒等藤江水月高興,就聽到他下一句話音一轉,那種仿佛教導主任般嚴肅的味道又讓人忍不住頭皮一緊。
“但是——之後返回偵探社,要将過程向我原本地描述一遍,水月。”
她想到自己怎麽搞出一場爆炸,怎麽潛入,怎麽把負責人打暈,頓時冷汗直冒。
藤江水月捧着手機小心翼翼地問:“那個,社長……要是過程中,我做出了比較危險的破壞行為,考核是不是會不合格啊?”
社長在聽到這話時候,心裏也已經開始感到不安了,于是言辭更加肯定道:“當然。”
“偵探社的社員,如若以後會因心性與品行的不足,以至于對社會治安乃至無辜群體造成嚴重傷害事件,那麽我絕不會承認對方。”
藤江水月:哈哈,完蛋了呢。
但最後慶幸的是,考核最終還是通過了。
與藤江水月的猜測相反,社長并沒有因為她利用爆/炸吸引守衛的計劃判定這次考核不合格,反倒對此表示贊同。
他很清楚,這次的委托實際上是在考驗她的應變和判斷能力,利用環境是之後必須學會的事,更何況沒有傷害到除了犯罪組織外的其他人。
但這不意味着這次考核就是優秀的,最後那場戰鬥哪怕被藤江水月掐頭去尾簡單帶過,社長依舊提醒了一遍安全問題。
目前為止,他還是沒辦法徹底對這兩個孩子放心,江戶川亂步本就有輕視自身安危的傾向,藤江水月則是在涉及在乎的群體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畢竟她清楚一件事的危險,在對自身能力評估不穩定的情況下還要這麽去做。
“那這樣的話,我跟社長學武不就好了嗎。”藤江水月順勢把自己很早之前的想法提出來,“只要提高我的戰鬥力,以後遇到更棘手的敵人不就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了?”
江戶川亂步在一旁毫不留情地說:“這樣你不就更加自大了!現在連六成勝率都沒有的敵人你都敢打,變強了之後都要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會贏了!”
“污蔑!你這是污蔑!我才不會那麽白癡!亂步忘了我能看出來了嗎?要是真打不贏我還不知道跑?”藤江水月擰眉反駁他。
“真的嗎?要是對方的異能只是增強自己的身體素質,你不會想試一下?”江戶川亂步一邊問一邊用未拆封的糖果作話筒。
藤江水月頓了一下,只是這一秒的猶豫,就足夠讓面前這兩人确定——她絕對會想試一下能否戰勝。
“你看……我就說吧!”他毫不意外地收回了糖果,“水月你對于危險的感覺比我還遲鈍——不,怎麽說,你是靠必要性來判斷自己是否要涉足危險中。”
藤江水月認真地重複了一遍:“靠必要性判斷。”
“對,一個目的,一個目标,總之不完成就不行,哪怕很危險,不是由你做到的,就不行。”江戶川亂步篤定地說。
一種對奉獻和發光從而實現自我價值的迷戀。
他翠綠的眼眸盯着那個身影,幾秒後很無奈地吐出一口氣,“真沒辦法啊——”
只能由自己盯着點了。
雖然江戶川亂步什麽都沒說,但是藤江水月莫名有些生氣。
她半睜着一雙死魚眼無語道:“我們都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好了,總之,”社長嘆了一口氣,拒絕道:“我沒有收徒的打算,你還是另擇名師吧。”
被拒絕也不是十分意外,藤江水月只是略顯沮喪地點頭,然後開始為自己通過考核轉正而感到高興。
“不管怎麽說,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偵探社的一員了!”她張開雙臂歡呼道。
就算當不了警察也沒關系,自己還是很優秀。
*
擂缽街某處,一名身着白大褂的男人行走在這裏。
這條幾年前由于一場莫名的大爆/炸而誕生出來的半圓形區域,在漫長的無人管轄的時間裏,就如同其本身一般,接納并吸引着橫濱裏那些被忽略、難以處理或混沌的存在。
就好像同類相吸,二者茍活在這個城市的角落,形成了這裏獨特的環境。
其實,說白了也不過是一處聚集着無數流浪者和犯罪者的貧民窟罷了。
森鷗外一邊尋找着可供自己落腳的地點,一邊思考着自己沒能完成的計劃。
即便當時常暗島上所發生的事被迫結束,他依舊認為自己建立“不死軍團”的計劃還不到徹底無望的時候。
不可否認,現在的自己跟那些流浪者沒什麽區別,唯一不同的只是來到這裏的目的——與謝野晶子,被那些士兵稱之為“死亡天使”的少女,也是他計劃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她現在被關押在橫濱的某個監獄中,等待最終的審判。
森鷗外知道,按照她在常暗島中的所作所為,應當不是被判死刑就是終生監禁,特殊的異能戰争犯罪在戰敗後,就開始清算那原本在戰場上拼死為國家而戰的人。
不過他認為還有機會,只要自己在最終審判前将其劫走,那麽他的“不死軍團”就還有再度開始的可能。
為此,他放棄了過去獲得的榮譽與地位,在有關于這場審判的人物之間輾轉。
迅速趕到橫濱也是為了尋找一個能夠增加成功砝碼的人物……為了帶走被關押的與謝野晶子。
哪怕她在最後,看起來已經幾乎喪失了活下去的想法。
擂缽街足夠掩藏他的存在,沒有人會在意走進這裏的人是誰,過去經歷如何,曾經的一切在最後選擇踏進這裏時,都會如同新生活一樣。
這裏就像是一座無人在意的城中城,裏面的人敵視從外而來的人,外面的人恐懼活在裏面的人,封閉而且混亂,只需要足夠的暴力就能在這裏活下去。
沒有人對這裏報以希望,連特務科都不會投以注視。
當然肯定也有部分是傳聞在作祟,不過在他眼裏這不是要緊的問題。
森鷗外站在一座被廢棄的二層小診所前,面對眼前無法被光照射到的診所入口,施施然踏進了昏暗的走廊裏。
時間充足,現在他需要好好清理一下自己看中的地方裏的垃圾。
從外不緊不慢的腳步聲驚動了原本占據着小診所的流浪者。
他們無法在擂缽街外生存,也因為缺乏武器或者暴力手段,畏懼比自己強大狠辣的存在,難以在更加混亂的擂缽街深處活下去,在二者之間的這個診所附近是最适合他們生存的活動區。
“不好意思,這座小診所從今天開始會停止使用,日後才會對外開放營業,能夠麻煩在這裏的各位趕緊離開嗎?”森鷗外雙手背在身後,面帶微笑對他們說,“對此我感到抱歉,但你們必須走了。”
倒也不是說不能共存,但這些人在這裏會很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