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睜眼就在警校?! 難道說?!……
睜眼就在警校?! 難道說?!……
藤江水月在睡夢中聽到一陣鬧鈴聲,她皺着眉從被子裏伸出手,習慣性在床邊摸索了一圈,結果沒有在邊緣的位置找到,猛一下從床邊驚醒往床底下看去。
當她看到近在咫尺的地面,茫然地重新坐回去,循着聲音找到了卡在床縫裏的手機,費勁掏出來按掉鬧林,一看時間,才七點零二分。
“好早啊……還能再睡會……”
藤江水月嘟囔着揉了揉眼睛,将那部翻蓋手機往旁邊一丢,又重新睡過去。
沒過多久,房間外傳來刺耳的學校起床鈴聲,她這次終于打着哈欠起來,神游般往洗漱臺走去,但在皮膚接觸到涼水的那一刻,腦子一個激靈反應過來。
她猛地撲到床上拿起那部手機,又前後翻找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自己的智能機。
“我去!我的大米x怎麽變成翻蓋機了?!”藤江水月看着不僅版本大退步,甚至被降低畫質縮小成掌心大的手機,目瞪口呆。
诶不過……除了是翻蓋機,整體的外形還是很可愛的嘛,還有可愛的陶瓷小貓,真有眼光!
而且看起來使用了不到一年呢——是新買三個月不到,産地好像是某個縣?那是什麽?
藤江水月看着手裏巴掌大的手機,新鮮感立刻湧上心頭,對着沒怎麽使用過的翻蓋機研究起來。
沒一會,她又想起自己還要上課的事,擡頭打量四周,發現也已經身處于一個陌生的環境中。
這是一個較為老舊的單人宿舍,內部只有一些必備家具,門後那個巨大的還貼着貼紙的行李箱在這個單調的室內環境裏尤其顯眼。
這肯定是自己的行李,甚至從昨天開始并沒有打開過——她下意識這麽覺得。
“這是什麽情況?我不在學校了嗎?不,應該還在學校吧。”藤江水月聽着耳邊的鈴聲廣播,迷惑不已。
那現在這是什麽情況?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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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穿越到什麽地方了?鈴聲只有純音樂,室內布置的感覺很陌生。
她抱着這樣的懷疑搜索了衣櫃,在裏面發現了兩套嶄新的制服,胸前縫着校徽和校名——原來是警校生嗎?
但校服看起來碼數不太對,要是自己穿上,絕對過于寬大,會顯得像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不,自己本身的年紀也很小吧?
藤江水月扭頭看向櫃門上粘貼的一小塊方形鏡子,裏面的少女約莫只有十四歲,有着一雙深邃的綠眼睛。
不過主要問題不在于她突然變小了好幾歲,而在于那頭有些發綠的頭發和奇異的發型。
這是剛起床就能有的發型嗎?!發型就算了,為什麽是綠的?!
自己之前雖然說過那種“要把這玩意染成綠色”的言論,但只是玩梗,沒有真的想染成這個顏色啊!
随後,藤江水月還在床邊找到了自己的“學生證”,上面寫着自己的名字和班級學號,其他一概不知。
而且,有這種奇異發色角色的動畫太多了,到底是哪一部啊?!
她一邊刷牙一邊嘗試讓自己的發型看起來正常點,但水加梳子顯然不能讓那兩簇拱起來變成螳螂窩的頭發以及呆毛産生動搖。
“算了……重要的不是發型,是發色才對,這種情況不會被強制染黑嗎?”
畢竟是警校啊……警校?
藤江水月突然察覺要素,整個人精神煥發。
難不成這裏是《名偵探○南》的世界!?
“對啊!翻蓋手機——說明時間線在很早之前!說不定還是警校五人組那個時間段呢?”她興奮地猜測道,飛快跑去重新拿起手機,結果上面顯示的時間是一個很早的數字。
話說五人組時期是在什麽時間點來着?19……多少年?總之不會在80年之前吧?所以現在是更早期甚至連警校組都沒有出現的時候?
藤江水月的腦子轉了幾圈,沒有相關記憶後就抛之腦後,樂在其中地接受了可能是更早時期的名柯片場的猜測。
承認了這個猜測,她感覺面前的一切都能夠解釋清楚了——藤江水月,穿越到了名柯更早時間點的警校中!
這時候或許連黑衣組織都還沒有被公安注意到,殺人案可能也不是遍地發生,所以自己在畢業後完全有很大的發展空間。
就算加入不了職業組,那也能當個努力辦案升職的警察,争取成為被其他人提起就很敬佩的标杆類型角色!
藤江水月越想越覺得這場穿越完全無壓力,自己還能因此輕松走上人生巅峰,然後成為《名柯》裏一個熱門的特殊紅方角色。
踢便當是必須的,而且說不定還可能成為一個大燙門呢!
要說藤江水月為什麽那麽快接受穿越的事實,對之前的世界沒什麽特別的留戀是重要的一點。
反正她的父母和繼父母和繼姐妹或兄弟對自己同樣沒有特別深厚的情誼,甚至兩邊的家庭能在自己大學時還分擔部分學費,怎麽看對自己已經非常愛護了。
她也很識趣,沒有兩邊打攪,只在逢年過節問候一下,保持距離沒有打擾他們的新生活。
這時候外面的廣播鈴聲已經停止,說明距離上課的時間所剩無幾。
藤江水月看了一眼課表,發現整體和自己上高中時的安排差不多,糾結半天沒穿那身肯定礙事的校服,就這麽穿着昨天換下的還算幹淨的制式校服往食堂跑去。
人是鐵飯是鋼,吃飽了才有力氣走上人生巅峰啊!
在經歷了一個上午的學習和訓練後,藤江水月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升天了。
而那點新鮮感早就在這種高強度訓練下灰飛煙滅了。
甚至于她發現整個學校裏,基本都是二十幾歲的大學生,而自己一個十四歲的小豆丁混在裏面,別說跟上不合年紀的訓練,連個能一起搭夥上下課的朋友都找不到。
沒有搭子根本就學不下去啊!好痛苦!
而且怎麽會有人想到讓十四歲的初中生和大學生一起訓練的啊!
藤江水月在午休時間坐在草叢後,開始無聲地貓貓痛苦尖叫。
而且因為個子矮,被單獨列隊出來好尴尬啊!這樣真的不是在排擠嗎?絕對是吧!一群欺負小孩的家夥真是夠了!怎麽連警校都有這種日式霸/淩啊!
“哦不對,就算是之後警校組時期,也還會有……可惜班級裏沒有伊達航班長,我也沒有幼馴染……”藤江水月蔫答答地自嘲道,“所以果然應該去染黑吧,就沒人懷疑我的發色嗎?真是奇怪的地方。”
好像尊重了,又好像沒有,連教官老師都是這樣無視自己,太過分了吧。
但是藤江水月有時候又覺得并不是他們無視自己,而是對自己不滿,卻根本沒有辦法,仔細思考了一會,猜測應該是自己身份上的問題。
不然為什麽一個十四歲的初中生非要在這個地方,跟大學生一起學習和訓練呢?
她揪了一根旁邊的狗尾巴草,決定等會回宿舍找找。
有相關的入學資料最好,否則只能找更高一級的老師詢問情況。
藤江水月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慶幸,原本的女孩剛入學,熟悉她的人不多,要不然自己根本沒有記憶,很難不被周圍人發覺變化。
下午的課程多是文化課,勉強讓藤江水月松了一口氣。
即使課程內容已經在好幾章之後,按照自己的理解能力,也能跟上老師教授的內容。
不過她心裏還惦記着調查身世的事,放學從老師口中得知,警校學生的資料內容一般不能查看,于是只能作罷。
她回到宿舍,以防萬一翻了翻行李和手機,慶幸的是通訊錄裏面除了父母之外,還有一個備注是校長伯伯的人。
“校長?這裏的校長嗎?後面的稱謂看上去是親戚關系啊。”藤江水月故作高深地猜測着。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
他們之間的通話剛好從前幾天開始,而跟父母的通話,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沒有下文,只剩下好幾個未接電話。
且,相冊裏幹幹淨淨,三個月前新換的手機裏沒有任何家庭或親人的痕跡。
——這個女孩來到這是三個月前匆忙決定好的事,她莫名其妙斷了一切和過去的聯系,被塞進了這所學校中,交給父母稱是在當校長的這位遠方親戚照顧,然而實際上,他只是欠了他們人情的叔叔,然後,雙親失聯,直到現在都沒有音訊。
藤江水月看着手機,疑惑地撓了撓頭,“诶……難道說,我是被托的那個孤?呸、不是,怎麽咒自己呢?”
她深吸一口氣,覺得應該去尋找這位“校長伯伯”問一下情況,自己入學那麽長時間都沒見到他的身影,該不會忘記還有這種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