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總是這樣撒嬌是不可以的哦
總是這樣撒嬌是不可以的哦
近視的人與不近視的人,看見的是否是同個世界?
戴上眼鏡看清的,與原本就模糊不清的,哪邊才是屬于自己的真實。
和其他人的步調保持一致,莫非就能窺見其他人相同的景致?
電梯抵達四十三樓暫停,門開啓。那帶給她無限恐懼的人沒有動,仿佛她的一舉一動盡在掌控。
随之落下一聲淺淺的嘆息,作鳥雀的輕羽,瘙癢着她的頭皮。
壓迫住世初淳的龐大能量松懈了一瞬,女生抓住強者稍稍放松的空隙,哆哆嗦嗦地要從不是她按下的樓層邁出去。
她剛強忍着難受,擡起腳,一只手當即拽過她的左臂,蕩開全新的沖擊力。她餘光能看見那人的另一只手,在按鍵面板上摁下,最高層按鍵發出亮白色的光。
響應乘客需求的轎門,靈敏關閉。正對面兩道亮如鏡面的層門,映照着她慘白的面色。
貴婦的手越過她的腰,自然地在轎廂內開辟出一個獨屬于他們二人的狹隘環境。
世初淳不敢擡頭,也不能擡頭。
不知是轎廂裏開的冷氣太足,或者與陌生人貼得太近的緣故,她連最簡單的呼吸也實行得分外困難,千頭萬緒絞成一團,喉嚨有異物阻塞住的惡感,要開口就有明顯的要嘔吐的沖動。
企望着貴婦能就此收回手,不切實際。尋常飛快不過的三、五秒,在此時有若隔着好幾個世紀。
說一不二的貴婦人,将背對着自己的女生按在胸前。手指搭在逃逸許久的仆人後頸,單普通的滑動就會帶起一片雞皮疙瘩。
他只要向下一按,不用太過用力,便能使再度落入自己掌中的女仆全身癱瘓。
打斷她的腿,她在複健後果斷逃走。身為他的女仆,半點不遵守仆人的要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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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契約精神,也無任何奴役的忠誠可言。
就是這樣一位狡詐、頑劣的仆人,竟叫他锲而不舍,晝夜難寐,像是被下了蠱。
溫香軟玉抱在懷,與舒律娅失散的時光,翩跹着,逐漸遙不可及。如今想來不大真切。唯有摟住的女仆唾手可得,是切切實實的無可争議。
比綢緞黑亮的長發,在電梯裏蕩開,卻不是她的。
随着嵌入頭皮的念能力武器緩緩抽出,漆黑的烏發在轎廂內部擴散,形同拖人下水溺死的海草,或是缜密地捕獲獵物的蜘蛛網,裏裏外外編織出密不透風的束縛。
“好久不見,舒律娅。”
有什麽東西迅速從耳後接近,壓住世初淳頸動脈。粗厚的指腹有意識地抑制生命搏動,卻适得其反,使其跳動得飛快。
勢不可當的長舌抵開防禦力脆弱的牙關,越過上唇系帶,侵占頰粘膜。
然後突破硬腭,橫掃軟腭,直往軟腭進發。順着舌根霸占腭咽弓還不算,還樂此不疲地進駐咽喉深處,大有将女方整個人吞噬的意圖。
最好要連着骨頭帶血肉,從筋脈到表皮組織一個也不要放過。
揍敵客家族成員經年累月服用的毒素,經過唾液傳播,影響了□□交換的女性。
世初淳承受着狂風暴雨狀的強求,從生理和心理感到強烈的不适。少量的鮮血湧出咽喉,被堵進來的舌頭一一舔舐吞食。
漫長又窒息的吻停止,恢複了形容的男人,皮笑肉不笑地攬着癱軟在懷裏的女仆。因常年使用念釘,長着厚實老繭的大拇指,在女仆左眼角散落的小痣上來回碾壓。
留着這雙眼睛,舒律娅也不會只看着他。保留她的聽力,她也不會用心地聽進他的話語。
他打斷舒律娅的腳,她還會跑。他令她孕育出子嗣,她則頭也不回地奔向死亡。
可到頭來呢?出了一籮筐昏晦且無用的招,還不是落在他手裏。接下來,她又要出什麽花招?
伊爾迷右臂一揮,帶動一道勁風。一枚念釘從他掌心發射出去,立馬逼停通往六十九層的電梯。
懷中人在劇烈的搖晃下,有從半昏迷中清醒的趨勢。男人動手撥開遮掩湖光山色的裙擺,食指一勾,扣住女仆大腿勒出一圈軟肉的腿環。
“別看我這樣,我這些年,是有在認真反省的。”
伊爾迷口頭說着,動作是半點沒停。
“我不該順從你的想法,贈予你無雙的戒指,而應遵從自己的意願,賜予你加身的鐐铐。”
手腳不安分,就鎖住手腳。脖子扭向別的地方,就扼住脖子。三番五次實踐過的真理,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違反?
“你深愛着我,沒有我你就活不下去。”
“你的心髒為我跳動,因我的呼吸而呼吸,為我的心情如履薄冰,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在我身邊寸步不離。”
從內部被撕裂開的創傷,急促地刺中游走在滞礙狀态的女生。
她一雙失焦的瞳孔要凝聚還脫力,仿佛面臨全方面來襲的痛經。她抓在男人手腕前的手,指甲扣斷了,也沒能在上端劃出一條細小的劃痕。
完全無法理解眼前的境況。
“總是這樣撒嬌是不可以的哦,舒律娅。”
伊爾迷照舊無視女仆的痛感與困境,任由她火燒火燎的思緒,從靈魂焚燒到軀身。
繼續這場慘無人道的暴行的男人,熱衷于探索仆人身體的奧秘。他把自己傾訴給她聽,包括這些年來的思念與決心。“是我太縱容你,養成你這般動不動獻媚讨好的性子。”
“我對你的寬容,可不是你忤逆我的談資。”
一次次往裏頭送的攻勢,宣誓主權的同時,彰顯着而立之年的男人心力處于巅峰期的事實。
工作中的電梯在抵達五十二樓後陷進停擺,外頭的人以為是機器鼓掌找人維修,并找人察看監控裏的圖像。
藍牙耳機裏沙聲一片,沒有獲得回音。剛派出打聽情報的員工,沒走出幾步就被削掉腦袋。取而代之的是走進監控室的,穿着女式和服的青年。
以一人之力,封鎖監控室的揍敵客家族五子,輕輕松松地清理掉監控室裏的值班人員。他一雙火熱的紅眸,淬了冰般冷漠,掃視過由他的招數破壞而成的狼藉區域。
在幸存者的質疑聲中,一把輕巧的扇子高高舉起,掀起美妙的紙舞。永久的沉寂消亡随之降臨。
揍敵客家族五少爺、幻影旅團團員的柯特,遵照旅團團長的集合要求,準時抵達會展。他不費吹灰之力地鎮壓監控室,肅清了可能存在隐患的死角區域,清點陣地時,在伊爾迷大哥所在的監控前停步。
多角度,可調整監控的監控,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放送着高清□□的影像。說是現場直播也不為過。
自小就在現場不知目睹多少回了的柯特,還是頭一回在長大成人之後,圍觀此類情況。
他手指放在音量鍵上,向上推動,逐步調到最大。
男人壓抑的喘急聲微不可聞,卻能被聽力發達的念能力者捕捉。
“舒律娅還沒和人親密接觸過,太好了。省去我一些麻煩呢。”
“……你說什麽?啊,我明白的,是在愧疚吧。沒事,這些年的虧欠。補償我會自己拿的。”
“每次……你都會發抖呢。真可愛。噢?喜歡……是嗎,你還是這麽好懂。這些地方都沒有變呢。一碰到就渾身抽搐得厲害,腿都繃緊了呢。”
“……”
“興奮得暈過去了啦。舒律娅沒什麽長進,依然如此不中用。”處于發射餘韻的男人,籲出口氣,轉頭看向發着紅光的監控設備,“你說是吧,柯特。”
手掌染上污濁的揍敵客家族五子,咬着唇,解開的衣袴松松垮垮,墜着點沉重。
等到持久的征戰接近尾聲,柯特訓練有素的軀體竟感知到了輕微的麻痹。
監控攝影到的兩人,女方在開頭就因承受不住身體和心理的雙重打擊,暈厥過去。身形、體力全方面壓制的伊爾迷,單手攬住她的腰,把人撈起來。
伊爾迷褪下中指佩戴的戒指。
他嘴唇蹭過死而複生的女仆臉頰,是一副近似于耳語厮磨的情态,唯有弧度不變的笑容與深不見底的眼眸,顯露着內裏加一百個蓋也抑制不住冒騰的黑暗。
“舒律娅不喜歡這枚戒指的話,我們就不要它。我會為你挑選其他更适合你的戒指。別擔心,我們可以一枚一枚試過來,直到挑選到你百分之百滿意的那一枚為止。”
等又噴了幾回,伊爾迷脫下外套,遮住幾乎被他撕爛了裙擺的女生。他扛起人,架放在肩頭,右手握成拳,在電梯內部砸出一個大洞,直通外頭。
踩過一地斷骸殘肢,從這片被幻影旅團洗劫一空的場地,施施然退場的揍敵客家族兄弟,回到屬于他們的枯枯戮山,展開一段悠久的昏昧時光。
揍敵客家族長子深刻地反省了自己的錯誤——他不應該留有餘地,只在女仆的腦門上安一顆念釘。
他應當在她的腦門、四肢、心髒等要害,插入不計其數的釘子。叫她動一下就生疼,一呼吸就伴随着沉痛,每次心跳都會從劇烈的撕扯裏,體味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