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原罪
第57章 原罪
1.
你和傑森确定關系的第二天，傑森不見了。
不是不回你消息的那種不見，是真的失蹤了。
你是謎語人的女兒，無論是蝙蝠俠還是布魯斯韋恩都毫不避諱的不贊同你和傑森在一起，你本以為是這個緣故所以故意不讓傑森見你。反正你是不大相信傑森那樣的實力會随随便便失蹤的。
你說你不信，布魯斯韋恩就由着你把韋恩莊園翻了個底朝天，在你翻了三遍也不見傑森蹤影之後你才真的相信布魯斯韋恩沒有把他藏起來。
“那他一定是被什麽壞人抓走了。”知道布魯斯韋恩和傑森真實身份的你抿着唇不滿的看着他，“你是蝙蝠俠，你一定能找到羅賓的，對不對。”
已經找了傑森三天三夜沒合眼但依舊沒有消息的布魯斯韋恩抱歉的說道：“瑪麗安，我很抱歉。”
2.
熱戀期的情侶有一方突然失蹤那多半是父母搗鬼。既然布魯斯韋恩沒有問題，那你懷疑的目光自然而然就落到了你父親的身上。
你父親用一種看蠢貨的眼神看着你說道：“如果我要拆散你們，根本不需要這種蠢到家的方式，也絕對不會讓你看出端倪。”
“萬一是逆向思維呢。”你用質疑的目光看着他。
他倒吸一口冷氣鏡片之下的目光更加的難以置信：“Baby，它可以單向存在，也可以雙向擁有，越是不讓你擁有就越是珍貴，越是在深刻之時被迫結束就越是難以忘記，Who am I？”
“Love？”你聳了聳肩露出無奈的表情，“抱歉爸爸，我能想到有動機的只有你和布魯斯韋恩。”
就在你一籌莫展之際你收到了一盤錄像帶，那是一盤關于他死亡的錄像帶，相片的裏的他被小醜折磨到連連尖叫，小醜用燒紅的J字烙鐵印在他臉頰上的時候，你還聽到視頻裏發出滋滋的聲響，有一瞬間你覺得那滾燙的烙鐵就像是烙印在你胸口一般。
那麽的疼，那麽的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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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到他的尖叫逐漸變得越來越輕，直至喪失呼吸的最後一刻。
你不信。
你才不信他會這麽輕易的離開你。
分明前幾天他還握着你的手要和你永遠在一起，怎麽會這麽突然就離開了呢？
3.
你強忍着怒意把那段視頻看了一遍又一遍，有好幾次惡心到反胃的感覺都讓你忍不住沖進廁所裏吐了出來，後來吐空了沒東西吐了你就幹脆抱着垃圾桶坐在電腦前繼續反複觀看視頻。
十遍。二十遍。三十遍。
三百七十五遍。
你終于發現了端倪，三分十五秒到三分十六秒之中傑森死亡的瞬間，傑森口中吐出的鮮血落地有一瞬間的卡頓，而在一瞬之後又恢複了原樣。至此，你确信那視頻一定被動過手腳。
你分析過視頻的音頻，雖然那聲音小到聽不清楚，旁人也絕對無法分辨出那聲音究竟來源于何處。但身為超級罪犯謎語人女兒的你，可太熟悉那聲音究竟來源于何處了。
那細微的聲響來自你父親快樂老家阿卡姆瘋人院的中午吃飯的響鈴。雖然有些難以置信，實話說你知道這時候最合适的合作夥伴一定是蝙蝠俠。
但礙于你想搞得動靜不會太小的緣故，你選擇了你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父親做合作夥伴。
“實話說，我并不太喜歡你的新男友。”你父親中肯的評價道。
“我想我的新男友也不會太喜歡你。”你如實的反駁道，“但是你應該很樂意給小醜和蝙蝠俠同時找點麻煩，不是嗎？”
謎語人哦了一聲同意了你的提議。
4.
傑森被關在阿卡姆的地底下，那是一個那樣陰冷而又潮濕的地方，那裏陰暗而又可怖，而滿身是血的他就被綁在正中央的椅子上。
他聽到腳步的聲響渾身都開始發顫起來，他顫抖着垂着腦袋一遍遍重複着「不要」。
“傑森，是我，我來救你了。”
“瑪，瑪麗安？跑，快跑。”
擡起頭的時候你清晰的看到了他臉頰邊上還沒愈合的醜陋烙印。因為他嘴巴一張一合那傷口又被撕扯了開來，你感覺到眼眶有些濕潤，但你知道現在不是敘舊的好時機。
你的父親也是這精神病院的一員，你可不确定他一會會不會反水把你們一起炸死。于是你解開綁着傑森的繩子把無法站立的傑森直接背到身上。
他用力的抱着你的脖子還在哭着喃喃：“跑，快跑。”
“好，我們跑。”
你抹了一把眼淚背着他飛快的逃離了這片地獄。
5.
為了帶走傑森你殺了不少人，在和傑森扯上關系之後很久沒動手的你多少有些手生。
但好在你雖受了點傷但終歸是安全回到了你的安全屋。
被你放在床上的傑森抖得厲害，你用剪刀剪開他沾血衣衫之時才發現他渾身上下竟然連一塊好的皮膚都沒有了。
“小醜究竟對你做了什麽啊。”你帶着哭腔問道。
他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整個人抖得愈發厲害了。
你輕輕砰砰他完好的一邊臉用額頭抵着他的額頭，你輕輕抱着他在他耳邊低聲道：“傑森，我們已經回家了。”
“回家了？”
“回家了。”
他伸出手勾勾你的手指垂眸喊道：“瑪麗安，你不會丢下我的，對不對？”
“我永遠都不會丢下你。”
他嗯了一聲雙手緊緊摟着你的腰迫切的渴望一個吻。對現在的你來說，無論他要多少個吻你都會給他的。
6.
傑森身上的傷已經慢慢好了起來，但他的性格卻變得和以前大相徑庭，他幾乎不會再大笑了，而且變得極度缺乏安全感。
但凡你離開他的視線超過十分鐘他就會變得焦躁不安，他會滿屋子踱步喊着你的名字尋找你，他的創傷後應激障礙比你想象中要嚴重的很多，但你對此一籌莫展。
沒有辦法的你只能主動找到蝙蝠俠，也就是布魯斯韋恩求，他為傑森請來了最好的醫生，但成效甚微。
讓你難以相信的是他在這種時候居然還有心思教育你這樣救人是不對的。
你有些惱怒的反問道：“你看過那些錄像帶了嗎？你要是看過那些，你居然還能冷靜的面對這一切，我懷疑你根本就不在乎傑森！”
摟着你腰把臉埋在你懷裏的傑森擡起頭用極度怨恨的目光瞪着布魯斯韋恩。
布魯斯呼吸一滞，他看向傑森低聲道：“抱歉，我想救你的。”
“那你為什麽不來！”傑森赤紅着雙目惡狠狠的瞪着布魯斯韋恩，“我等了你這麽久，而你不僅不來救我還這麽質疑瑪麗安。”
他的眸中有不滿，有怨恨，更多的是難以言喻的悲傷。
布魯斯韋恩想要摸摸傑森的腦袋卻被他毫不猶豫的躲開了，他緊緊抱着你死也不肯放開：“如果你要抓走瑪麗安，就把我一起抓走吧。”
“不要。”聽到傑森想要被抓走的你簡直像是出現了應激反應，你從床上彈了起來惡狠狠的瞪着布魯斯韋恩說道，“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抓走傑森。”
“那我們一起死。”
傑森握着你的手與你緊緊十指相扣。
布魯斯韋恩看着窗外湧動着的風的那一瞬間，他突然覺得你要是跳下去，傑森一定也會毫不猶豫的跟你一起跳下去。
7.
蝙蝠俠沒有抓你，布魯斯韋恩也沒有再提。
他回到家的時候待在蝙蝠洞裏發了很久的呆，他轉頭看向一直陪伴着他的阿爾弗雷德問道：“我是不是錯了。”
“當然沒有，堅守原則是好事。”阿爾弗雷德說道。
“可我看着傑森的時候——我總覺得有罪的是我，如果我再逼下去，他們也許會殉情也說不定。”布魯斯韋恩苦笑道，“而且傑森現在的精神狀況這麽有問題，我總覺得他會出事，而瑪麗安那孩子——我不知道傑森出事後她會做出什麽。”
阿爾弗雷德把手按在布魯斯的肩膀上安慰道：“愛會讓人變得越來越好，你應該相信他們日後會變得很幸福。”
“好。”
8.
傑森的精神在你照顧之下變得好了起來。雖然他還是一樣黏你，但偶爾他也能夠獨自行動了。
但在午夜夢回的時候他總會突然驚醒。即便他緊緊把你抱在懷中他依舊會覺得十分害怕，他愈發覺得親吻已經無法讓他感受到你了。
“瑪麗安，不要離開我。”他抱着你的時候眼淚順着你的脖子劃入你的睡衣之中。
在睡夢中被吵醒的你也不覺懊惱，反而是愈發擔心他的狀态。
你捧着他的臉親吻他的J字傷疤，你一遍遍的許諾道：“我不會離開你的。”
“永遠嗎？”
“永遠。”
他不再滿足于親吻，他想要的更多更多，他想要觸碰你的肌膚以來緩解他的恐懼，你由着他對你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
你給出一切他想要的反應。
“我愛你，所以請相信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你親吻他的耳垂緊貼着他的胸膛任由他占有你。
你任由他把你弄疼。
但是偶爾你也會因為他在抱你的時候哭泣感到好笑，你眼角帶着眼淚抱着他的頭輕笑道：“我還沒哭呢，你怎麽哭了。”
“瑪麗安，我很高興。”
“我也是。”
即便這愛意是毀滅你的原罪，你也甘之如饴。
彩蛋是（逃離）
蝙蝠俠提出希望你們離開的時候你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他，你覺得這城市并不利于傑森恢複，帶他離開是你早就相好的。而蝙蝠俠也并不吝啬的同意給你們一千萬的請求。
“如果有什麽困難，随時都能告訴我。”蝙蝠俠許諾道。
“前提是不違法亂紀？”你挑眉問道。
“是。”他面罩之下的雙唇輕輕揚起，他随後看向傑森說道，“韋恩莊園永遠是你的家，等你好一些了，歡迎你回來。”
一直沉默着站在你身邊的傑森終于說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話：“好。”
這一聲「好」讓蝙蝠俠笑得更為開心。
你們離開哥譚的那天風平浪靜，你們在大都會買了一棟景致非常不錯的房子，他的狀态肉眼可見的越變越好。
你知道他想回去，你也知道他終歸會回去，他會繼續做他的英雄。而無論他想要到哪裏去你都會陪伴着他。
偶爾，你也覺得這愛意并非是罪，更多的是上天的恩賜。
“瑪麗安。”
“怎麽了。”
你牽着他的手笑吟吟的擡頭看他，若說以前的他偶爾還會偶爾和你吵架，現在的他完全不會了。雖然他只要與韋恩一家通話就會吵個不停。
但他在你身邊總收起所有戾氣，會變得十分柔軟。
他把你的頭發別到耳後，随後他親吻了你的鬓角：“謝謝你一直陪着我。”
“電視裏一般都是分手前才會這麽說的，「謝謝你一直陪着我，但我們也到此為止了」，是不是？”你調笑道。
他愈發牽緊你的手有些不悅的說道：“不要随便說分手，你答應過不會離開我的。”
你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這不是你——好吧，好吧，是我瞎說，我不說就是了。”
他心滿意足的笑了，他摟着你的腰直接把你打橫抱在胸前，他把你放在花園的圓桌之上雙手摟着你的腰低頭親吻你的臉頰。
“大白天的，一會會有人路過的。”你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只是想抱抱你。”他把臉埋在你的肩膀上悶悶道，“你真的不會離開我嗎？”
傑森依舊沒有安全感，他每天都會向你确認好幾遍你不會真的離開他才滿意，擁抱的時候會，親吻的時候會，□□的時候更會。
“想抱就抱吧，傑森，我發誓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
在得到你肯定的回答之後他才能夠稍稍放心，他笑着喊着你的名字：“瑪麗安。”
“我在。”
“瑪麗安。”
“我在呢。”
“瑪麗安。”
“我在我在我在。”
他的身上有着無法洗脫的原罪，而你是無論他沾染上怎樣罪惡都願意接納他的，唯一獨屬于他的伊甸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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