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錯位
第56章 錯位
1.
你很小的時候就因為家裏窮被賣給了有錢人做女傭，你有一個十分不溫柔的女主人。
男主人在與不在她永遠都是兩幅面孔，你被打被罵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裏咽，偶爾你也會有無法忍耐的時候。但懦弱的你充其量也只敢去碼頭上大喊大叫，你本以為你的人生也就只能夠這樣倒黴到你死為止了。
哥譚的窮人從來就沒有過什麽人權。不然這可笑的奴隸制度是為何而來呢？
區區一千美金就能買斷你的一生。
“被人欺負了就該打回去。”一個矮小的瘸着腿的男人走到了你身邊坐下。
“可是如果打回去我可能會變得很慘。”你哭哭啼啼的說道。
他翻了個白眼露出一副無語的表情：“你就不能趁着沒人看到的時候偷偷動手嗎？不留下證據的把人做掉不就好了。”
“殺人犯法的。”你小聲道。
“那你就被欺負死了天天來這兒哭吧。”他指着遠處的海平面大喊道，“沒有人會在乎你是否被人虐待致死，沒有人！能夠救你自己的只有你！”
他興許是大發慈悲，但他無意之中的舉動卻改變了你的一生。
他是你銘記一生的恩人。
2.
你還是很猶豫，但在你回去又一次被打到腿骨折之後你下定了決心。
你不要過這樣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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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應該怎麽做才能不留痕跡的除掉一個人。于是你又去找了他，他本對你十分不耐煩但看到你打着石膏的腿之後皺着眉頭問道：“欺負你的女人幹的？”
你輕輕的點了點頭，他于是他丢了一瓶奇怪的藍色液體在你手裏，他告訴你把這玩意放進你讨厭的人碗裏，她不會立刻死去。但只要你堅持半年之後那個女人就會死的悄無聲息，別人只會以為她有什麽古怪的遺傳病。
“先生，我應該怎麽報答你才好呢。”你十分感動的看着他。
他依舊是一副不耐煩的表情指着你說道：“別再來煩我就好。”
“哦。”你應了一聲一瘸一拐的扭頭走向門口。
他凝視着你走得不快卻萬分堅定的步伐他似乎是想起了從前的自己，他是奧斯瓦爾德科波特，他是十惡不赦的犯人卻在此刻生出了片刻的憐憫之心。
你和曾經的他太像了。
“喂。”
你回過頭疑惑的看着他。
“記住，如果不能不擇手段爬上高位那你就算殺了這個欺負你的家夥也無法保護你自己，拜托別用這種蠢到家的眼神看着我，我說的夠明白了。”
他氣勢洶洶的走向你指着你的鼻子罵道：“無論用什麽手段都要爬上高位，只有成為真正的王者才能夠真正做到不再被人欺負不再被人看不起，明白嗎。”
你呆愣的緩緩點頭卻收獲了一個他的白眼。
“真不知道為什麽要和你這蠢姑娘說這麽多。”他自言自語道。
你眨了眨眼問道：“先生，你想要成為王者嗎？”
他仰着下巴野心勃勃的說道：“我會成為哥譚之王的！終有一天我要讓所有人看到我，看到奧斯瓦爾德科波特就是為哥譚之王！”
“那麽科波特先生，加油！”你攥着拳頭舉到臉頰邊上做了個加油的手勢，“我相信您一定可以成為哥譚之王的。”
“你，你相信我？”他有些錯愕的看着你。
你連續點了好幾下頭有些腼腆的說道：“我看到您的那刻起就覺得您不是普通人，所以您的願望一定會實現的。”
你相信你們的願望都會實現的。
你離開的時候又回頭看了一眼他站在原地的模樣，他有些高興地朝你揮了揮手并對你露出一個笑容。
你覺得你心跳的有些快，這種現象興許是叫心律不齊，但大抵是去醫院也看不好的類型。
3.
人類的野心是永遠無法被填滿的，一旦嘗到過甜頭之後就會想要更多。
沒有人能抗拒權利與金錢，在殺死她的同時你也殺死了你自己。
女主人被你殺死之後男主人悲痛欲絕。
只有不擇手段才能夠爬上高位，只有成為真正的王者才能夠不被人欺負，你一遍遍這麽告訴自己。
你不想再來一個新的女主人了，那麽你就成為這個家中新的女主人，說來也可笑，你從那讓你惡心的老男人身上找到了與奧斯瓦爾德的些許相似之處。
把對象幻想成是他對你來說興許會好受一些。
你利用你父母唯一留給你的禮物，用你那張還算漂亮的臉蛋來達成你想要的目的。
不擇手段。
不計代價。
不問後果。
你成為了這個家新的女主人，再也沒有人能夠在這個家中傷害你了。
你着前女主人留下的孩子露出的驚恐表情你感到十分心滿意足。
這就是權利帶來的快樂嗎？你切實感受到了。
感謝奧斯瓦爾德科波特。
4.
你再次見到奧斯瓦爾德科波特是在電視之上，他因殺人被抓進阿卡姆之中。
除此之外你其實也有偷偷打聽過他的消息，在你得知他母親死去的時候你其實有過沖動去安慰他。但那時候你才和男主人剛剛結婚并不能夠随意跑到一些不合時宜的地方去。
比起稍有好感的男人你更在乎你剛剛得到的地位。
但現在你卻可以裝作不經意的談起監獄裏的那個男人有一個不太好的童年，而他的母親也不幸在最近死去，這些都是你在調查出來的結果。
有錢真好，不是嗎？
你本只是想随便和男主人找些話題。但看到男主人十分好奇的模樣你就多說了些。
“你說他的母親叫什麽？”男主人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你又把母親的名字重複了一遍。
男主又仔仔細細的詢問了他的年齡以及家庭境況，為了不顯得你和他熟識你只能夠模糊的說出一些線索。
誰知你的男主人突然感動的哭了起來。
你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很快你的預感成真了。
5.
你頗有好感的男人是你新任丈夫的私生子。
這世界上還有什麽比這事更離譜嗎？
你表情複雜的看着牢籠內的他，你的男主人激動地保證一定會把他救出來。
他看向男主人露出十分感動得表情：“真的嗎爸爸？我，我想我們都沒有見過面。”
“不不不，血緣關系是十分神奇的，即便從前沒有見過面但從現在起我能夠感受到你對我十分的重要，奧斯瓦爾德，我一定會把你從這個地獄中救出來的。”男主人握着他的手說道，然後他看向你介紹道，“這是你的繼母，我們最近剛剛結婚。”
他看向你的時候似乎皺起了眉頭。
你的男主人以為他是為了你的年齡而震驚。于是他解釋了在你前任繼母死後你對他無微不至的關照感動了他。
在你的男主人嘴裏這是個十分感天動地的故事。但在你心裏不過是個見色起意的故事罷了。
一個老頭喜歡上了一個二十來歲的漂亮姑娘。
“我想我應該會和母親相處的很好的，您說對嗎，母親。”
你不知道他看向你的時候心裏在想些什麽，他的表情看起來輕松且愉悅，但是他握着你的手卻十分的用力。
“我想我也會和您的兒子相處的十分愉快。”你松開奧斯瓦爾德的手沖男主人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他看起來十分高興。
自己新娶的老婆和剛找回來的私生子關系融洽，這世界上沒有比這更美妙的事情了不是嗎？
他根本就沒有發現你和他兒子之間的暗流湧動以及那早早就錯位的感情。
後續在彩蛋
6.
沒等男主人打點好關系企鵝就被瘋人院主動放了出來，院方說他的病已經被治好了甚至還給他準備了一張在你看來可笑至極的證書。
他們能治好什麽病，他壓根就沒病，你喜歡他從前野心勃勃的樣子而不是如今與世無争的這副模樣。
這模樣倒是讓你覺得他病入膏肓了。
你認識的奧斯瓦爾德科波特絕不會是這樣一個沒有攻擊性的男人。
一個被前女主的女兒兒子踩在地上欺負的廢物。
你拉下臉瞪着那兩個連自己母親死去真相都沒發現的廢物，他們在看到你眼神的瞬間就驚恐的落荒而逃。
你朝摔倒在地的男人伸出手：“科波特先生，請把手給我。”
他把手放在你手心之前先在衣服上抹了兩把才小心翼翼的放在你的手心，你用力的把他拽起來的時候他一個踉跄撲進了你的懷裏。
你問心有愧從不覺你們的關系坦蕩。雖他不知道你的感情但當他真的與你接觸的時候那種心律不齊的感覺不是騙人的。
他沒有立馬推開你反而是握着你的手握得愈發緊了，但那愣神也只有幾秒鐘的時間。
你看着他通紅的臉稍作思考就能明白他究竟為何而臉紅。
你想着男主人大抵還要一些時候才會歸來便大着膽子靠近了他一步。
他愈發無措的看着你踉跄的往後退着。
“母親，你是我父親的妻子，你，是我父親的妻子！”他重複了兩遍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你想那應該不是說給你聽的，他雖然變得毫無攻擊性但并非失憶。
你不信他全然不知你就是個利己主義的碧池。
他在告訴他自己。
他不該愛上自己的繼母。
7.
你在男主人的飯裏還有前女主兩個孩子的飯裏放了點安眠藥，在确信那三個礙事的家夥睡着之後你穿着幾乎透明的衣服敲響了奧斯瓦爾德門。
你看像吓得跌坐在地的他挑了挑眉跪在在他的面前：“科波特先生，我是豺狼還是虎豹？居然把你吓成這樣。”
你不是豺狼也不是虎豹。
你是刮骨刀。
夜深人靜獨處時候你的臉比起白天少了一些谄媚也少了一些刻薄，他還從現在的你身上找到了曾經的自己。
他無法控制的用手捧着你的臉喃喃道：“你好像沒有變。”
“一個人是無法徹底把過去的自己殺死的，我只是把從前的自己藏起來了。”你引導着他親吻着你想讓他親吻的地方。
他就是你內心潘多拉魔盒的鑰匙，是他引誘你走向地獄你又怎麽會允許他獨自回到人間？
他無法抑制的顫抖着從身後按着你的肩膀。
“母親。”
他這麽喊着你的時候反而讓你覺得更加的興奮，你知道他內心的掙紮但那又與你何幹，你愛他你想要得到他，僅此而已。
他從背後把罪惡的種（企鵝）子澆（企鵝）灌進你的身體，那滾燙的觸感讓你明白此刻發生的一切不是你日日夜夜曾經做過的夢。
“母親。”他抱着你在你的肩頭哭泣着。
你溫柔的撫摸着他的肩膀輕聲喊他科伯特先生：“男主人已經失去生育能力了，你說如果懷孕——”
沒等你說完他就驚慌失措的從床上跌倒了地上。
你裝作毫不在意的笑出了聲，他好像喜歡你，但其實沒有那麽在意你。
又或是他現如今還不是你所深愛的那個奧斯瓦爾德科波特，你所希望的男人還沉睡在這具身體之內，你必須要喚醒他。
你的手指在嘴唇上點了點，你笑着又一次吻住了他。
利用過男人劣根性的你太了解男人了。即便這是你喜歡的男人也免不了俗。
人都是貪心的，這也想要那也想要，他試圖要善良。但你知道他的野心只是被封印起來了，而你将會用你的方法喚醒他的野心。
你知道在某些時候他們是會放棄思考的。
比如現在。
8.
這是他這些日子以來睡過最後的一個覺，他是在你懷中入睡的。但醒來的時候你卻消失的無影無蹤。要不是身邊還殘留着你的味道他甚至會覺得昨夜不過是他做的一個極為真實的夢境。
他醒來後又在床上躺了很久，他做出擁抱着你的姿勢的時候他就知道完蛋了。
雨果斯特蘭奇的治療「失效」了，他又一次變得罪惡了。
他看着你與他父親談笑風生的樣子讓他嫉妒的快要發瘋。為什麽你得是他的繼母，為什麽你要依靠在另一個男人身邊。
他一邊憎恨着摟着你的男人又舍不得放棄男人所給予你的親情。
他知道這感情是錯誤的，但他又無可抑制的想要擁你入懷，他已經無法忘記掉昨晚的感受了。
“奧斯，過來吃早餐。”父親走到他面前溫柔的笑着。
他與他聊了一整天，他甚至告訴他，他不在意他以前所犯過的錯誤，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可如果改不掉呢？
每到12點的鐘聲想起辛德瑞拉就會變成她原本的模樣。
而等到旭日東升辛德瑞拉又會準時離去留他一人。
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
9.
人總是為了欲望而屈服，一次又一次，而野心會改變一個人也會重塑一個人。
他比誰都明白想要得到一些東西的時候就勢必會失去一些其餘的東西。
他被雨果斯特蘭奇洗掉的野心又一次回來了，而這一次他勢必要得到的東西是你。
除你之外的任何東西都不再重要。
10.
在他行動之前你就已經透露出一些男主人有把房子留給奧斯瓦爾德的意向，你又偷偷把那慢性毒藥放在他們死去母親的房間之中。
“真是聰明的姑娘。”他看着你做完了全程卻并沒有阻止你。
他牽着你的手讓你坐在你和男主人房間的椅子上，他不知從哪兒找來了鑲着鑽石的王冠戴在你的頭頂中央。
他親吻了你的發頂溫柔又像是威脅般的說道：“游戲已經開始了，無論結果如何你永遠都無法逃離我的身邊。”
“逃離？”你看着鏡中自己頭頂的漂亮皇冠笑的十分開心，“我還想您說歡迎回來呢，科波特先生。”
所有錯位的一切都會逐步歸于原位。
11.
那兩個蠢孩子在毒死了男主人之後就被奧斯瓦爾德給殘忍的殺害了，你搖晃着紅酒杯靜靜的坐在一旁看着他那瘋狂的舉動。
他把這稱之為為了父親複仇，你十分愉快的舉起杯子贊同道：“祝您複仇愉快。”
“不用客氣。”他沾滿鮮血的臉沖你興奮一笑，“我會與你分享我的一切，未來哥譚之王的夫人這個稱呼是不是比區區百萬富翁的夫人要好得多？”
“但是這百萬財産我想應該能夠更快的幫助到您成為哥譚之王，您說呢。”你十分慷慨的與你亡夫的兒子分享着他的遺産。
你相信兩個野心家在一起一定能夠事半功倍。
哥譚之王與哥譚之王的夫人這個位置是本就該屬于你們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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