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雙更合一◎
天色暗沉下來是一瞬間的事。
綠綠紅紅的鐳射霓虹亮起, 整個世界處在一種詭異的喧鬧中。寧安四只爪子緩緩長出指甲，躲在垃圾桶後面看着路燈下面大聲笑大聲尖叫的雷鬼年輕人。
他們穿着古怪，酷炫的機車在粉紅色霓虹光照下, 有種即将極速沖出去的瘋感。
好像是嗅到了空氣中香甜的信息素味道, 大笑大聲尖叫的雷鬼年輕人突然停止了發瘋。
其中一個粉色頭發的，撞了撞身邊銀灰色頭發的狼牙棒——寧安只能稱他為狼牙棒。全身上下打滿鉚釘，連頭發絲都豎得像刺猬炸毛。他們像狗一樣仰頭朝天空四處嗅了嗅，好像在找什麽東西。
然後下一秒，目光盯向了寧安所在的小巷。
寧安的瞳孔一瞬間細成線。
嘴角的犬齒慢慢地露出來，呼吸壓低。她一動不動地趴在垃圾桶後面，心跳和嘈雜聲這一刻都遠離了她，只剩下巷子中慢慢接近的腳步聲。
四肢的爪子的指甲越伸越長, 就在寧安準備一擊必殺。外面突然響起一槍沖擊.炮。
刺眼的光芒炸亮的瞬間, 爆.炸聲震耳欲聾。巷子裏灰塵四起，石頭飛濺。剛才還人模人樣的雷鬼年輕人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是四處逃竄的野狗。
寧安目瞪口呆，然後下一秒反應過來，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顯然她不管怎麽降低都沒用, 她的信息素味道在硝煙的掩蓋下依舊能被人清晰地捕捉。這他媽的都叫什麽事，正常逃犯誰随身噴香水啊！這不妥妥給警犬機會？
可寧安這香水味道是身體自帶的，根本就去不掉。
心裏罵罵咧咧, 她開始東張西望，尋找方向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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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煙塵散去，獅子沒逃出去, 一個一米五, 唔, 可能只有一米四的小東西, 扛着巨大的沖擊.炮站在了她的面前。
那炮.口還在冒着青煙，機器看起來特別老舊。有種用過一次就立馬報廢的特殊美感。
寧安：“？”
“你，你是女性對吧？”那小東西睜着一雙惶惶不安的圓眼睛，小身體顫抖地看着她。
應該沒成年，聲音又細又弱。
寧安沒有說話，保持着蓄勢待發的攻擊姿态沒有動。講真，她其實有點沒搞懂。這小東西看着一副怕得要厥過去的架勢，開口第一句話卻是點她的性別？
正常對話邏輯來說，普通人在遇到陌生人，如果想搭讪，開場白不應該是确定對方的性別。只有別有用心的人才會在第一時間确定是男是女。
經歷過信息大爆炸時代和騙術普法教育的寧安，就算是個一爪子抓死的小東西，也不敢放松警惕。何況小東西手裏有殺傷力強的熱武器。
獅族的物種天賦，她的眼睛在昏暗的環境中也不受影響。快速地觀察環境和建築物特征，寧安的大腦在極速運轉，企圖最短時間判斷出哪邊更适合突破。
“你是女性，我知道。”小東西很肯定地說，“你信息素很濃，這樣的晚上，你一個人在下城區很危險。”
下城區？
寧安捕捉到一個地域的稱呼。
“你跟我來吧。”小東西很着急，“再不走，野狗幫就找過來了。”
野狗幫？
什麽東西？？
小東西卻不給寧安判斷真假的時間，掉頭就跑。
寧安傻眼，唉等等，你話還沒說清楚啊！
這時，身後也确實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和機車聲。毛茸茸的耳朵轉了一圈，淩亂的腳步聲越靠越近。寧安決定賭一把，立馬小跑着跟了上去。
這小東西個頭不大，跑得倒是很快。不過他的速度再快也比不上草原狂奔小天才寧安。
寧安幾秒的速度攆上他，跟着他七拐八拐。
一人一獅在沒有照明，臭氣熏天的巷子裏竄來竄去。不知道跑了多久，終于在一個路燈照不到的盲角，鑽進了一個看起來随時就要坍塌的危樓裏。
小東西大字型倒在地上，大汗淋漓，喘得像是随時就要斷氣。
寧安還好，蹲在房間靠門的方向，警惕地觀察着陌生環境。
雖然外面破破爛爛，但內部還算幹淨。有明亮的白熾燈，老舊但清理得幹淨的房間。沙發看起來像從垃圾場撿回來的，到處擺滿破爛金屬。以及一個看着像随便組裝的老舊機器人。
小東西喘了好久才平複下來，他慢吞吞地爬起來，摘掉了頭上的線帽。
當一雙Q彈的毛茸茸的棕紅色耳朵冒出來，寧安一瞬間瞪大了眼睛。不是因為獸耳，而是因為小東西接下來的話：“我也是個女生，我是馬族獸血的女性。”
寧安有點懵。
她思考了下，不太明白小東西的意思。
不過小東西接下來的解釋，讓寧安恍然大悟的同時，後背迅速飙出一身冷汗。
原來，這個世界女性很稀少的。
稀少到什麽程度？
像布瑞巴哈這樣的小行星，女性總人口數不到一百人。布瑞巴哈就是寧安現在所處的行星。而布瑞巴哈作為原始星系中不算起眼資源匮乏的落後行星，總人口數六億五千萬人。
這個男女比例，可想而知女性的稀缺程度。
簡直可怕！
“所有的女性都集中在上城區的中心區域。”小東西，或者，叫她西雅*博萊恩。
“下城區和四環以外全是廢墟荒城，大量的重工業和化工廠的污染，水質被嚴重侵害，地面甚至不能生存。除了抗腐蝕能力和沒有錢只能忍受畸變的低等獸族獸人才會出現在下城區。這裏涉黑.幫派盛行，犯罪率高達百分之九十，那幫養尊處優的聯邦警察都不會過來巡邏。”
西雅快速地拆掉手裏的迫擊.炮，原來這東西不是扛在肩上，而是綁在她的胳膊上。
估計是防止被人強行奪走。
“姐姐你身為女性，還是信息素這麽優秀的女性，卻流落到下城區。”西雅吞了口口水，“如果被抓到，你會被綁到地下城。被那幫輻射畸變的髒東西輪番榨幹信息素，生産到子宮報廢為止。”
寧安的前爪默默地并在了一起，身上過電一樣，背上的汗毛根根炸起來。
……不敢想象，要是她一睜眼在布瑞巴哈是什麽結果。
講真，以她當時即将成年，身體處于發.情.期逼近的時間段，信息素像漏氣的氣球到處亂飄的狀态，還對整個世界一問三不知……
寧安不由想到自己發.情.期爆發的那天晚上，洞穴中冒出來的一雙雙幽綠的眼睛。
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寧安立馬跪得筆直，給穿越大神磕上三個響頭！
感謝老天爺！感謝命運大神！！感謝斯諾德！！！
嗚嗚嗚嗚要不是降落就在生态園的試煉場，剛落地沒幾天就遇到了大佬，被他啃了一口屁股，身上留下屬于他的雄性信息素。她可能三天就嘎了——嗯，有點太誇張。
但肯定不會活得那麽自在。
“我的父親曾經是第七軍團下屬作戰部隊的一等兵，在第十六次星海戰役中曾斬殺六只蟲族，表現優異，獲得了榮譽勳章。”
西雅提起自己的父親，一雙圓眼睛亮閃閃的。
說道後面，目光又暗淡下來：“本來我們一家生活在中心城區。有爸爸的軍功和貢獻點，我們一家生活的很好。不過十年前，爸爸戰死以後就變了，我們被□□趕出了中心城區。哥哥們為了保護我女性的身份不被發現，帶着我搬到了這個地方。”
“哥哥們？”寧安抓到了關鍵，一瞬間警惕的神經又繃了起來。
“嗯，我有兩個哥哥。”
西雅說，“大哥五年前去參軍，現在在第一軍團下屬第十三營服役。是一位正式的三等列兵。二哥獸血等級比較優良，直接進了重甲部隊。年初的時候出了意外，回不來了。”
寧安剛想說對不起，但又意識到不對勁。
……等等，這該不會是騙她的瞎話吧？那種讓小孩兒降低警惕，後面藏個大的，仙人跳？
寧安狐疑地看向西雅，難道被看出了她初來乍到什麽都不懂，所以擱這兒忽悠她呢？
不然誰能解釋世界規則會這麽颠啊？
但西雅告訴她外面很危險的目的又是什麽？讓她躲在這不要出去？
她想囚.禁她？？預謀拐.賣？倒賣人體器官？？！
寧安眯起眼睛，腦子在飛快地分析。
她瞥了眼被解下來的迫.擊.炮，這個距離，她能在一個呼吸的瞬間咬斷西雅的喉嚨。
房間有奇怪的氣味嗎？迷.藥味道？
沒有。
寧安又試圖走動了幾步，她繞着西雅走了幾圈，又靠近了門的方向。西雅都沒有反應，也沒有出現阻止她接近的動作。
這小女孩對她确實沒有惡意。
寧安隐約感覺到了不對勁，模模糊糊的，一種殘酷的現實世界突然在她眼前揭開了面紗。
“你是不是從中心城區跑出來的？”
寧安沒辦法否認這句話。
她不可能告訴西雅，她是從生态園試煉場跑出來的。
“對不起，戳到了你的傷心事。”她果斷道歉。
西雅搖了搖頭，“我們這種邊緣星系的下等獸人，參軍是改變人生唯一的出路，戰死也是歸宿。”
全民尚武的社會背景立起來了，寧安對這個世界的真實有了更實質的感受。
“所以你現在是一個人住？”
“嗯，哥哥已經三年沒休假過。”
西雅對外，是一個體格瘦小且有基因病的小男孩。
“可是，為什麽要隐瞞？”寧安覺得不正常，邏輯有很大的問題，“你剛才不是說女性都被好吃好喝的養在中心城區嗎？而且你媽媽呢？”
“我沒有媽媽。”西雅說，“我是爸爸一個人的孩子。”
寧安：“？？？”
“準确來說，我是爸爸花貢獻點，去聯邦生物機構兌換卵子，人工授精，再利用人造子宮生下的孩子。不僅是我，我兩個哥哥都是這麽生下來的。底層的獸人雄性，一輩子都不太可能有機會見到活着的女性，更不可能跟女性親生孩子。大家都是從人造子宮誕生的。”
“人造子宮？”
寧安覺得有點麻，神經麻木的麻。
之前聽紅狐貍說過什麽信息素，不同物種突破生殖隔離壁壘交.配什麽的，她就覺得有點變态了。現在幹脆給她來一個人造子宮？？
玩這麽大？？？
“你是個女性這件事，應該從受.精.卵就被人發現了吧？”
“我爸爸找關系修改了我的檔案。”
寧安深深吸了一口氣。
“哎妹妹，不是……”她們很熟嗎？這孩子怎麽第一次見面就把這麽私密的事說給她聽？
就不怕她出去亂說嗎！
笑死，這小孩兒根本就不怕。
不僅不怕，她還單純又狠辣。單純是問什麽答什麽，狠辣是一言不合就開炮。
寧安非常懷疑外面破破爛爛，都是她給炸出來的。
這小孩兒好像在機械改裝上有一種獨特的天賦，每天搞得跟拾荒小鬼頭一樣去外面撿東西。弄回家就開始錘錘打打，然後制造出各種看起來磕碜但炸出去驚人的武器。
怪不得她敢一個人住這。
當然，西雅對寧安超出平常的關心，也只是單純因為寧安是她長這麽大以來唯一見過的活着的女性。
寧安懂，就那種沙漠中遇到同類的感覺，抱團取暖。
所以，寧安莫名其妙地在這個地方住下了。
西雅對她挺慷慨的。
不僅願意餓着肚子，将本來就稀缺的營養液分她一半，還願意傳授她各種社會常識。比如怎麽撿垃圾，怎麽拾荒，怎麽趁附近營養液工廠關門，鑽狗洞進去偷東西……
營養液工廠是寧安發現的，她鼻子比較靈，而且，她速度快，動作靈巧。
寧安：“……”
……問題不大。她在試煉場也經常偷鳥蛋。
被大鳥媽媽追着啄了一公裏，身上毛都沒掉一根。業務熟練的很。
知道寧安什麽都不懂，西雅才十一歲半，又知識非常有限，她懂得的三瓜兩棗根本不足以回答寧安的問題。這小孩兒不知道從哪兒搞來一個光腦。開了光腦，讓寧安自己去摸索。
寧安也是第一次摸這玩意兒，上手不算困難。
主要原因是這時代光腦是智能的。戴上就能開啓，只是在設定身份的時候比較尴尬。寧安是個黑戶，西雅是個未成年。
“用我哥哥的id吧。”西雅真的是不設防，“用二哥的。”
西雅的二哥已經戰死，并且是軍用id。
不得不說，這是個非常不錯的提議。将來就算有壞心的人順着ID查她，也只能查到一個戰場戰死的一等兵。西雅二哥的軍用ID是實打實的，不摻水分，查也查不出問題。而且布瑞巴哈的信息網跟聯邦不同步，消息更疊非常慢，大概率查不出來。
笑死，從看到發電站北端聳立的冷卻塔開始，寧安就已經對這行星的落後程度有數了。
人家高度發達的星球，怎麽可能不關注環保？
西雅是馬族獸血人，好像信息素等級不算低。馬族在女性獸血人中，算中等，大致徘徊在C這個位置。她這輩子的最大願望就是搬離布瑞巴哈，到安全的星系去生活。
“還有兩年就要開始第二性狀的發育，六年後就要成年了。我必須要在成年之前，離開布瑞巴哈。”
離開布瑞巴哈最大的問題是沒有錢。
一張離開布瑞巴哈的船票，需要1000哈盧布。移民許可證的工本費在20000哈盧布，移民旺季，移民局還會将費用上調20%的幅度。
這是個什麽概念呢？
1000哈盧布，相當于680.3個聯邦通用星際幣。而布瑞巴哈當地居民平均收入水平，維持在年收入376個星際幣已經四十多年了。倒不是當地所有人收入都這麽低，而是布瑞巴哈的貧富差距實在太大。中心城區的人，出去吃一頓晚餐就要消費三四百哈盧布。三環以外卻有大批人吃不起飯。
西雅攢的那些破爛，制作出來的武器，因為外觀太磕碜，根本賣不出去。偶爾能脫手賣出去，也會遇到對方耍無賴不給錢，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情況。
不過她們這段時間沒有餓過肚子。笑死，具體原因是，寧安的偷技高超。
工廠的安保人員每次發現她們，拼死拼活都追不上。排查出洞口，花大力氣堵住，又會被西雅的破爛武器給炸開。除非他們工廠搬遷，不然就只能接受養兩只蛀蟲的現實。
但她們倆也沒有太過分，填飽肚子就撤，沒有把工廠搬空。
老板氣急敗壞，報過警。
但布瑞巴哈的警務系統真的跟西雅說的大差不差。三環以外，警察署的車都懶得開過來。就算接到報案請求趕過來，在盤點過工廠損失後，都會選擇不了了之。
給出的理由是：工人搬貨都有可能失手摔壞好幾箱呢，丢的營養劑加起來沒兩箱，這點損耗都不夠立案。
老板氣得半死，之後幹脆破罐子破摔，給廠裏的安保人員打了招呼。
之後一只金毛獅子和一只小棕馬再去偷營養液，他們都睜只眼閉只眼。那個狗洞他們也不堵了，還省了修牆費用。就是讓安保系統拍下她們作案的畫面，攢夠了報案數額，再整她們倆。
一直這麽偷确實不是事，早晚有偷夠立案标準的時候。
到時候警察沖上來，給她們倆一人來一槍，那可真是死了都沒地方哭。而且這也多虧了這營養劑工廠老板是個實在人，要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黑.幫成員。将她們直接困在場內.射殺，估計警察也不會管的。
“必須得想辦法弄錢啊……”寧安盤腿坐在破沙發上思索出路。
西雅蹲在地上，搗鼓她的破爛機器人。
“你搞這個幹什麽？”寧安好奇了。
“讓小貓去破壞監控。”西雅發現了生存的新大陸，寧安給她打開了‘打獵’的新方向。她長這麽大，沒持續一段時間吃飽飯過，嗚嗚嗚好幸福！
“只要破壞了監控，咱就可以繼續偷去營養液工廠打獵。”她信誓旦旦。
寧安：“……”
造孽啊！她好像帶歪了小朋友！
“你慢慢研究，我琢磨一下。”寧安覺得這樣不行，小姑娘再歪下去，可能要扶不直。她搗鼓了好幾天，終于把光腦連接上了星際網。
點開網端的一瞬間，寧安就被滂沱的信息包圍了。
她快速地查詢了時下最流行的平臺，和人流量最大的社交網站。這個時代的光腦就好像一個隐形輕便的智能手機。這麽形容也不準确，光腦是集身份id、轉賬通信設備、計算機、智能網絡的等等為一體的智能系統。可以連接腦神經，進行投屏操作。
那種在虛空敲按鍵的科幻畫面，真實地展現出來。
寧安跟着推薦搜索，一個鏈接一個鏈接全部點進去看。網頁上呈現出海量的信息。社交平臺也展現出時下最熱門的東西。什麽某某奢侈品、某某高科技産品、某某明星、以及時下最熱門的愛情電影。
出現的最多的，還是軍工相關的消息。
雖然早已對全民尚武有認知，但看到連社交平臺都這麽瘋魔，還是會覺得不可思議。寧安跳開這些主流，去娛樂模塊轉轉。順着新聞、軍事、購物、明星，然後找到了聯邦最熱門的娛樂網站。
這個時代，直播竟然是大熱主題。
寧安有點疑惑，但想到生态園試煉場全天跟拍，又覺得特別正常。
她點開了娛樂網站的直播頻道，本來想着找一下能不能讓她吃口飯的頻道。就發現，直播推薦榜前十名，戰術分析，生物基因工程的奇葩實驗，游戲，知識，賽事，以及戰艦裝配分析……以及通過伊甸園申請小技巧一百連招。
什麽東西！
她不死心，點開熱播榜，笑死，全都在戰鬥。
戰場直播你敢信？
寧安想想，又去翻看了時下熱播的愛情劇和電影，點開了最熱門，評分最高的一部愛情電影看。
然後就看到了shi一般的動物世界配偶争奪戰。他們到底是怎麽把愛情這麽美好的題材，寫的像橄榄球賽一樣充滿汗水和撞擊的？全程這麽流汗和撞擊真的他媽不會脫水嗎？？
點開第二部，三分鐘，寧安閉上了眼睛。
簡直辣瞎人眼！！！
關鍵是，打賞驚人，那九位數字的打賞你真的不覺得虧嗎？！
這是對純愛暢銷小說作家最大的侮辱！寧安覺得，是時候給這幫野蠻人一點靈魂的洗禮了。
【作者有話說】
求求了！！多收藏一下吧！！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