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養鴨子
第31章 養鴨子
南茜沒有回信, 直接用行動代替了回答——她挑了天氣晴朗的一天來到了艾米的農場。
當時艾米正在把曬幹的雜草放進木箱，看到來人頓時愣住：“南茜？”
南茜一邊用手指漫不經心地卷着頭發，一邊挑眉看她：“怎麽, 幾天沒見，不認識我了？”
“沒有沒有。”艾米連連搖頭。
倒也說不上震驚, 只是……只是她還是第一次在海灘以外的的地方看到南茜，尤其這個“地方”還是自己的農場。
該怎麽形容這種感覺呢……有種突破次元壁的感覺。
艾米把鍋甩給南茜：“你沒有回信，所以我沒有心理準備……你手裏拿的是什麽？”
她注意到南茜帶過來一個釣箱，看起來有些重量，似乎是嫌沉, 南茜一來到農場就直接把它放到了地上。
“我們今天要吃的東西。”南茜先回答了艾米的第一個問題, 然後才不緊不慢地說，“回信是一個答案，直接過來也是一個答案，既然兩個答案相同, 我直接來就行, 為什麽要寫信給你，浪費信紙和筆。”
艾米：“……”好有道理，她竟然無法反駁。
她低頭看着南茜腳邊的釣箱：“這裏面裝的是什麽？”
南茜用眼神示意她：“打開看看。”
艾米打開了釣箱。
盡管已經做好看到各種海鮮水産的準備，她還是差點被一條跳起來的魚弄出來的水花濺到身上。
艾米定睛一看, 罪魁禍首是條鳟魚——不，是兩條鳟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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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活力！”
“當然, 畢竟是剛剛才釣上來的。”
南茜語氣平常，仿佛釣上兩條個頭可觀的鮮活鳟魚對她來說是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在釣魚方面, 艾米不算新手, 每次的收獲都還算豐富，可這麽新鮮有活力的魚卻從來都沒釣上來過。除了和釣魚等級有關, 她想不到其他原因。
除了鳟魚，南茜帶來的釣箱裏還有不少蝦、貝殼和牡蛎，全部蚌殼緊閉，顯然也都是活的。
南茜說這些是她們今天的食材。
艾米忍不住說：“你來還帶東西做什麽，說好了是我請你吃飯。”
南茜對此毫不在意：“帶些東西又不會讓我變成窮光蛋。”
艾米妥協了，“好吧，那我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她開始思考起待會兒她和南茜要吃什麽。
南茜的突然造訪打亂了她的安排，原本她是打算煎牛排的，現在只能改變計劃。不過這也不是什麽壞事，因為海鮮也很好吃。
“一會兒我們就吃烤鳟魚和海鮮飯怎麽樣？”
南茜略一思考：“聽上去很不錯。”
艾米輕輕一笑：“我也這麽覺得。”
在農場外面和生菜番茄面面相觑，顯然不是什麽良好的待客之道。艾米帶着南茜進入小屋，給她倒了一杯香茅楓糖水。
“我的屋子沒你的屋子大，希望你別嫌棄。”
“一個人住太大的地方也沒用，你這間小屋就很好。”南茜邊說邊環顧四周。
屋內牆壁呈現出原木的自然色調，在陽光照射下顯現出柔和的光澤，廚房不大，整齊有序地擺滿各種蔬菜與調料罐，十分富有生活氣息。
這是一間住起來十分舒适的房屋。
南茜忍不住誇贊：“你把屋子布置得很溫馨。”
艾米覺得受之有愧——她的房子完全是游戲的初始設置。
她不好意思地說：“其實很多東西都是亂放的。你來得這麽突然，也不打聲招呼，不然我還能提前收拾一下。”
“随手亂放東西才是家的精髓。”南茜說。
艾米想了想，補充一句：“當然也別太亂放。”
說完兩個人都笑了。
“你的農場很大，種植各種作物一定很方便。”
這一點倒是沒錯，艾米贊同地點點頭，沒有像剛才那樣反駁：“确實，每次給作物澆水，還有收獲各種成熟果實的時候，我總是很開心——你飼養動物的時候應該也有過不少類似的體驗。”
“是的，撿雞蛋和剪羊毛都是非常快樂的事。就是偶爾會忙不過來。”
想到南茜牧場裏的各種雞鴨牛羊豬，每天給它們喂食，清理畜棚，打掃衛生，還要防止它們走丢……那感覺就像是在農場每一個角落都種滿需要精心照料的蔬菜和水果。艾米想想都覺得頭大。
她忍不住問：“你有沒有想過要請個幫手？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
“再過段時間，我奶奶會從鄉下搬到溫泉鎮和我一起住，她會幫我分擔牧場裏的其他事情。”
“真的嗎？”艾米驚喜地說，“太好了，我很期待見到她老人家。”
南茜沖她微微一笑，低頭抿了口杯子裏的香茅楓糖水。
香茅的加入為簡單的楓糖水帶來了一抹草本香氣，清爽的味道讓人神清氣爽，味道很是不錯。
南茜不知不覺喝完了一杯，對艾米說：“謝謝。水很好喝。”
“你喜歡就好。”
其實艾米原本打算買些檸檬，無奈這種黃色的小東西價格太高，只好換成雜貨店裏正在打折的香茅。沒想到收獲了意料之外的好評。
“我再給你倒一杯。”艾米說着就要起身。
南茜攔住她：“再喝肚子就滿了，一會兒該沒地方吃東西了。”
艾米笑笑：“說的也是。那我們現在開始收拾食材？”那些魚和貝殼處理起來也不算太簡單，只怕要耗費很長時間。
“好。我們開始吧。”
兩個人商量好分工合作，南茜收拾魚，艾米則負責處理各種貝殼。
小小的廚房裏很快響起嘩啦啦的水聲，還有鍋碗瓢盆的碰撞之聲。
來到溫泉鎮後，艾米已經處理過好幾條魚，但這還是她第一次收拾蝦和貝類。
用刀剖開蝦背，去除蝦線，接着又拿牙簽挑出蝦尾，這樣的操作重複幾次，蝦就處理好了。不是什麽太複雜的工作。
剩下的貝殼處理起來就更簡單了，只需清洗幹淨外殼，剝離貝肉，去除裏面的內髒和沙子即可。
和她相比，南茜的任務顯然沒那麽輕松，但她做起來的速度很快，已經進行到給第二條魚去除內髒的步驟了。
有人和自己一起做飯，這種感覺很新奇，比起一個人慢悠悠地做少了幾分閑适，卻多了一份并肩作戰的使命感。
艾米手上的動作加快了。
因為要做海鮮飯，她準備了三種蔬菜，洋蔥、南瓜和大蒜。
本來她還打算準備番茄，但想到南茜對番茄過敏，于是放棄，換成了南瓜。
把這些蔬菜放鍋裏炒香，用鹽和黑胡椒粉調味，接着放入大米，炒至米粒變得透明，再倒入剛好覆蓋過米的水，讓米粒和蔬菜在焖煮過程中慢慢吸收湯汁。
這時南茜突然說話了，她問艾米：“要不要放黃油？”
她指的是鳟魚。
艾米想了想：“放一些吧。”
黃油不僅可以增加烤鳟魚的風味，還能讓魚肉看起來更加光澤誘人。
南茜沒有說話，直接在腌漬好的鳟魚上塗抹了一層融化的黃油。
等到鍋裏的米飯也煮得差不多了，艾米打開鍋蓋，将剛才處理好的蝦、贻貝、蛤蜊等海鮮均勻鋪在飯上，蓋上鍋蓋。
南茜那邊也已經把鳟魚放進了烤箱，烤魚的香氣混合着海鮮飯的味道逐漸飄散出來，盈滿了整間屋子。
艾米深深嗅了一口，忍不住感嘆：“好香。”連南茜這種情緒不怎麽外露的人都說了好幾句“不錯”。
很快，兩個人忙碌大半天的成品出鍋了。
先拿出來的是烤鳟魚。
烤好的鳟魚表面呈現出金黃色的色澤，魚皮在烤制過程中變得酥脆，輕輕一碰就能聽到輕微的“咔嚓”聲，魚肉則保持了嫩滑多汁，用叉子輕輕撥開就輕而易舉地将它和魚刺分離開來，溢出混合着黃油的汁水。
鳟魚的肉質本就細膩鮮美，烤制後，這種鮮美的特點被格外放大，魚肉的甜味完美地鎖在了每一寸纖維之中。黃油的加入讓醇厚的口感與魚肉的鮮美結合，形成一種獨特的風味，讓魚肉變得更加飽滿緊實。
艾米和南茜一人吃一條鳟魚，一時間都沒人說話，屋子裏只有刀叉和盤子碰撞的清脆聲音。
【你已解鎖食譜圖鑒“烤鳟魚”】
直到把魚吃得只剩魚骨，艾米才滿足地放下叉子，感嘆：“真美味。”
南茜倒是沒順着她的話附和兩句，而是提起了另一個話題：“你去森林湖泊釣過魚了？”
“還沒有。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有一些魚只在春季洄游，過了這個季節就釣不到了。”南茜一邊咀嚼魚肉一邊說，“你想釣這些魚最好抓緊時間。”
艾米點了點頭。
前些天她一直忙着合成高級魚餌釣魚賺錢，都沒顧得上去其他地方看看。
該把去森林湖泊釣魚提上日程了。
不過釣魚不是現在要做的事，當務之急是要享受面前的海鮮飯。
新鮮的蝦、贻貝、鱿魚和蛤蜊，再加上南瓜和洋蔥等蔬菜，配合泛着淡淡醬色的飯粒，光是看着就勾人食欲。
米飯粒吸收了海鮮鮮美的汁液，以及各種蔬菜海鮮的香氣，鮮香彈潤，飽滿而富有嚼勁，每一口都回味無窮。
【你已解鎖食譜圖鑒“海鮮飯”】
這條提示在艾米的意料之中，她并不感到驚訝，一邊嚼着蝦肉一邊看淡定地文字浮動。
後面幾條提示倒是讓她有些驚訝。
【你的“烹饪”技能等級提升了！】
【你獲得了稀有食譜“鴨蛋海綿蛋糕”的制作配方】
【你已經學會烹饪“鴨蛋海綿蛋糕”了！】
鴨蛋海綿蛋糕？
艾米看着這幾個字陷入沉思。
她沒吃過鴨蛋海綿蛋糕，事實上，這是她也第一次聽說鴨蛋還能做蛋糕。
艾米不禁産生了這樣的疑問：鴨蛋做出來的蛋糕會是什麽味道？
不過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這麽多次去雜貨店的經驗告訴她，查理的雜貨店大概也許可能……并沒有出售鴨蛋。
因為當時她的購物目标并不是鴨蛋，擔心自己的記憶混淆，為了驗證猜測，她問一旁專心致志吃海鮮飯的南茜：“查理的雜貨店裏有沒有鴨蛋？”
南茜把贻貝殼從盤中夾出來放到一旁，頭也不擡地回答：“沒有。”
一家大型雜貨店居然不出售鴨蛋！雖然聽起來有些離譜，但事實确實如此。
——只能說這是游戲為了考驗主控玩家故意設置的障礙。
艾米頭腦風暴，開始思考對策。
她靈機一動，再次問旁邊的南茜：“你的牧場裏不是有好幾只鴨子嗎，它們會下蛋吧？”
如果現在從天而降一面鏡子，艾米就會看到自己閃爍着精光的眼神，全部都代表着對鴨蛋的期待。
很可惜，南茜的回答令她失望：“它們都是公鴨子，不能下蛋。”
艾米晴天霹靂。
“……那麽多只鴨子，一只母的都沒有？”
“是的，一只能下蛋的母鴨都沒有——但是我有很多母雞。每天撿雞蛋就夠我忙的了，要是鴨子也下蛋，那我一天就不要做其他事了。”南茜解釋，“我一般收鴨毛，不撿鴨蛋。”
艾米沉默了。
南茜繼續解決碗裏的海鮮飯，邊吃邊問：“為什麽突然提起鴨蛋？”
鴨蛋是烹饪升級得到的稀有制作配方中的重要食材，但艾米不能這樣告訴南茜，她只能輕飄飄地說：“沒什麽，就是突然想吃鴨蛋了。”雖然這樣說也沒什麽太大問題。
南茜沉默片刻，提出一個解決方案：“我牧場裏有批剛孵出不久的鴨崽，裏面倒是有幾只小母鴨，你要不要把它們帶回去？把它們養大，就可以吃它們下的鴨蛋了。”
“只不過這個過程可能會比較漫長。”她補充道。
艾米眼睛一亮。
除了這樣做，好像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鴨蛋是解鎖“鴨蛋海綿蛋糕”圖鑒的重要食材，她必須得到。
既然沒有捷徑，那就只能從頭開始了。
而且這樣做還有其他好處：養幾只鴨子說不定還能提升她的畜牧技能等級——除了暫時不能升級的“種植”技能外，這是艾米目前為數不多沒有升級過的技能了。
“那就這麽說定了。”艾米拿起勺子，繼續吃剛才沒吃完的海鮮飯，語調輕快，“一會兒我們就去海邊看你的小鴨子。”
南茜看着她從多雲轉晴的快樂模樣微微沉默。
她不理解，一個鴨蛋有那麽大魅力？
在她看來，鴨蛋和雞蛋沒什麽太大區別，都是蛋。
兩人解決完午餐，艾米動作迅速地把廚房收拾幹淨，拉着南茜前往海邊。
“這種感覺好奇怪。”南茜路上忍不住問，“你是不是第一次這麽迫切地去海邊？”
艾米否認道：“不是啊，每次去海邊我都很迫切。”
——迫切地去釣魚，迫切地通往致富的道路。
可能是吃得飽力氣足，也可能是想要看見鴨子的願望過于強烈，總之，兩個人沒用多長時間就來到了南茜的牧場。
“快讓我看看小鴨子們。”
“平常也沒見你對它們那麽熱情。”南茜忍不住吐槽。
艾米解釋：“那是因為當時還沒打算養它們，既然現在打算養了，我就一定會好好用心的。”
其實不是“沒打算養”。
來到農場的第一天，艾米就把農場裏的雜草妥善收集起來，留作未來要養的小動物的口糧。
也許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已經為這一天的到來準備很久了。
南茜帶艾米來到了小屋後面的淡水池塘。
水面上漂着翠綠色的浮萍，一群擁有綠色羽毛的鴨子正在上面游來游去，嘎嘎亂叫。
其中有五六只個頭稍小的，褐色絨毛的小鴨子，跟在大鴨子的尾巴後面乖乖游着，偶爾抖一抖身上的絨毛，扁扁的鴨嘴裏發出稚嫩的叫聲。
好可愛。
艾米的心都融化了。
她向南茜确認：“就是這幾只嗎？”
“沒錯，就是這幾只小母鴨，能為你帶來朝思暮想的鴨蛋。”南茜聲音沒什麽起伏地說。
艾米奇怪地被她逗笑了：“南茜，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幽默？”
“謝謝，你是第一個說我幽默的人。”
“那我很榮幸。”
“……”
艾米本來想把六只小鴨子全部帶回家，一問價格，一只鴨子竟然要500金，她頓時老實下來，只買了兩只小鴨子帶回去，花了1000金。
“反正兩只鴨子也能下蛋。”她這樣安慰自己。
“平常的飼料喂幹草就可以了，它們很聰明的，會自己找附近的東西吃……對了，除了鴨舍，你還需要引入一個淡水池塘。”
聽到她的話，艾米瞬間從“擁有可愛小鴨子”的喜悅中回過神來：“淡水池塘？怎麽引？”
光顧着在那兒高興，她怎麽把淡水池塘這麽重要的事情忘記了！她的農場裏現在除了一口水井之外沒有其他任何水源。
“找艾瑞克來弄就可以了，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付錢。”南茜說，“我記得當時沒花多少錢，好像只有500金。”
艾米放下心來。
500金，還好，她還能負擔得起……不對，好像有點負擔不起了。
鴨舍800金，引入淡水池塘需要500金，兩只鴨子的成本1000金，加起來2300金，這個數額已經超過了艾米目前的全部家當。
該怎麽辦？
艾米自有妙計——其實也不算很妙，就是老辦法，釣魚。
天色還早，能釣好長一段時間的魚，再加上她的“高級魚餌”大法，天黑之前賺2000金應該不成問題。就是比較辛苦。
不過，為了她的小鴨子們以後的幸福生活，她願意辛苦。
艾米對南茜甩下一句“你等我一會兒”，轉身一路小跑着回到農場。
二十分鐘過後，她騎着裝着魚竿和釣箱的粉色自行車回來了。
南茜一看她這個架勢就明白，這是又要一個人一個釣箱一根魚竿奮戰到深夜——對她來說，過了晚上九點就算深夜。
艾米動作利索地下車，朝南茜微笑：“三包蝦米魚餌，謝謝。”
“300金。”南茜略顯無奈地說，“這次不能再釣到那麽晚了，我不想熬夜。”
“不會的，你放心。”
上次為了讓安德魯趕快賺到那筆自行車的錢，艾米的釣魚活動結束得晚，不小心讓南茜熬了二十分鐘的夜。因為那次她開始釣魚的時間已經比較晚，但這次不一樣，現在的時間還不到下午呢。
艾米很有信心。
南茜拿出三包蝦米魚餌遞給她，丢下一句“那我不打擾你了”就回小屋了。
海灘上只剩艾米一個人。
海浪輕輕地拍打着沙灘，發出有節奏的“嘩嘩”聲，海風帶着鹹鹹的味道輕柔吹過，一只海鷗掠過海面，清脆的叫聲劃破寧靜的空氣，又很快被海風帶走，恢複原有的靜谧。
艾米無心欣賞眼前的美景，她坐在沙灘上，熟練地把三包蝦米魚餌合成一包高級魚餌，挂上魚鈎，為小鴨子們的幸福生活抛出了第一杆。
一開始的釣魚過程還算順利，接連上鈎三四條鲷魚，直到第四杆，根據魚竿被拖拽的力度與抖動幅度，艾米判斷上鈎的這條仍然是鲷魚。
然而，就在她正準備收杆的時候，魚竿突然一輕，阻力消失了。
魚脫鈎了。
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出現，但此時是最需要釣魚賺錢的時候，艾米有點着急。
她重新挂上魚餌，馬上抛出下一竿。
好在這竿沒出現什麽意外，鲷魚順利地上鈎了，艾米暫時地放下心來。然而還沒放心多久，即将到手的魚又脫鈎了。
艾米怒了。
是這些魚上午剛吃飽飯特別有勁，還是她的釣魚等級太低，所以總是出岔子？
越是挫折，艾米越不服輸。大不了再花300金買魚餌。她這樣想着，再次将魚餌挂上魚鈎。
可能是剛才吃飽的那批魚都游走了，後面的鲷魚上鈎過程無比順滑。
天黑之前，艾米成功賺到了1790金，加上之前身上剩下的積蓄，這些錢給小鴨子一個溫暖的童年不成問題。
“等我找艾瑞克把鴨舍和池塘弄好，就來找你接薇薇安和莉莉絲。”
“薇薇安和莉莉絲？”南茜臉上罕見地浮現出略顯糾結的神色，“你說的該不會是那兩只鴨子吧？”
艾米：“沒錯，就是她們，看到她們的第一眼我就給她們起好了名字。南茜，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聰明？”
“這個倒是經常有。”南茜打了個哈欠，“那我等你的好消息，晚安。”
“晚安。”
離開海邊，艾米騎着自行車，馬不停蹄地趕往森林小屋。
今天給她開門的是艾瑞克。
“噢，美麗的艾米小姐，你什麽時候擁有了一輛自行車？瞧它多麽漂亮！”
艾瑞克依舊是熟悉的浮誇風格，讓艾米看了覺得很是親切。
“這輛自行車是我在查理雜貨店買的，已經有幾天的時間了……這不是重點。”艾米正色道，“艾瑞克先生，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拜托你。”
“什麽事？”艾瑞克一副豎起耳朵的模樣。
“我要開始養鴨子了，就在我的農場。”
艾瑞克眨了眨眼，緊接着：“哇哦哦——”他興奮地大叫一聲。
艾米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她十分認真地懷疑，剛才聽到的那個聲音真的是人類發出的嗎？
“艾瑞克先生，你老實告訴我，你說的森* 林深處的那匹狼是不是就是你自己？”
艾瑞克哈哈笑道：“艾米小姐，你可真會開玩笑，我哪裏有狼那麽大的殺傷力。”
怎麽沒有，艾米默默想，艾瑞克可真謙虛。
艾瑞克“咳咳”兩聲：“言歸正傳，我們還是來說一說你即将要飼養的鴨子吧，艾米小姐。”
“剛孵出來的小鴨子最可愛，它們的身上覆蓋着一層又柔軟又溫暖的絨毛，走路的時候搖搖擺擺，小腳蹼在地面上留下一串串足跡，可愛極了……不過要養它們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我猜南茜已經向你介紹了那些複雜的前置條件吧？”
艾米點點頭。
“既然如此就好辦了，我們先從簡單的鴨舍開始……制造鴨舍需要50塊木頭，艾米小姐，我現在騰不出手，所以可能要麻煩你親自去弄些木頭來了。”
艾米不禁疑惑：“你在忙什麽？”
“我在制作禮物，你看。”艾瑞克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沒做完的小貓形狀的木雕。
艾米依然很疑惑：“我承認這個木雕看起來很可愛……但你做這個幹什麽？”
“鎮長的小女兒奧菲莉娅要過生日了，艾米小姐，你不知道這件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