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年大吉

第43章

姬小鳳歡快地笑聲讓陸英直接懵逼, 腦袋當機了幾秒。

随即, 他翻身而起, 迅速穿好衣服離開家門。深夜裏獨自向栖霞山飛奔而去。

半路上才想起來給金大初叮囑一聲，以防崽崽醒來看不到人。秦拙樸這位保镖現如今住在他家對面，晚上低調不現身, 白天準時出現在家門口等候陸崽崽上學。陸英特別忙時, 他也能包攬買菜下廚做清潔等等雜事，用起來很順手，多個人幫忙的陸英輕松多了。

唯獨秦拙樸那個小心眼時不時叮囑他防人之心不可無，就算是男保镖也不許住在一個屋檐下。

陸英頗覺無語, 特意安排一個長相這麽有‘特色’的保镖，誰不知道他那點小心思。呵呵，分明就是對他缺乏信任感。也不想想他要是遇上長得帥的就動心，早些年還不如跟叽哥在一起呢！還有楊哥這種儒雅帥哥更是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滋滋，陸英哆嗦一下！

在夜晚的冷風中猛地甩甩腦袋, 楊哥的女兒已經出生了, 楊哥那位從未見過的對象，終于可以露出真面目了……

也不知道自己一直的懷疑和猜測是不是對的，姬小鳳的調侃猶如一劑強心針。紮得他心如擂鼓, 頭皮發麻。

小姑姑, 呵呵, 比他兒子還小的姑奶奶……陸英一口老血堵在喉嚨口，憋得慌。

陸英剛到達進入陸家村附近的路口，正巧和從車裏下來的劉地川迎頭碰上, 兩人見面相視一笑，随即就是劉地川停不下來的‘哈哈哈’……震動山野，久久不歇。

陸英:“……”感覺你們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全部都瞞着我！我到底還是不是栖霞山最受寵的陸小豬t﹏t

“有那麽好笑嗎……劉哥你再笑我可生氣了。”陸英撇撇嘴嘆氣。

“哈哈哈，陸英你為什麽不笑？難道你小姑姑出生了你就這麽不高興？不對，應該說是我們的小侄女出生了，楊哥的女兒哦，不知道楊哥會不會同意我當小公主的幹爹。我最喜歡可愛的小姑娘了。”劉地川八起來勁兒十足，和姬小鳳不遑相讓。

陸英氣勢洶洶走得飛快，本來不想搭理‘幸災樂禍’的劉地川，這會兒忍不住脫口道：“劉哥那麽喜歡小姑娘，可以自己去生一個。楊哥可以你也可以，加油！”

“不！我不可以。”劉地川一臉驚恐地擺手:“我只喜歡身嬌體軟的妹子，前凸後翹的姐姐也喜歡。”

陸英毫不留情:“可你一直是個單身狗啊。”

“！！！”劉地川痛心疾首:“哎喲，惹不起惹不起！”趕緊拉緊嘴巴，追着陸英一起往栖霞山裏跑。

到了山中大宅子前，陸英停在門口幾番深呼吸，做足了心理準備才邁起腳踏進去。劉地川已經先他幾步沖去了裏屋。

房門是敞開的，熱鬧的笑聲時不時傳出來。

陸英走進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紅木桌前，抱着襁褓小兒專心握着奶瓶投喂，那個男人的側臉。

再熟悉不過的面孔，卻又難免陌生。

“陸英你來了。”不等怔神的陸英說話，男人已經擡頭看向他，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溫和笑容，仿佛和從前一樣，仿佛他根本就沒離開過。

陸英瞬間淚如泉湧：“爺、爺爺……嗚！你怎麽……不告訴我？”明明好端端的活着，而且離他那麽近，偏偏就是不讓他知道，甚至刻意躲避他。爺爺如此，楊哥也是幫兇。

陸千川長聲一嘆，“這個，說來話長。你要不先看看……你小姑？”

陸英刺激得頓時噴個鼻涕泡，手忙腳亂擦了，憋着一張五顏六色的臉咬牙糾正：“行！我先看看楊哥的小公主，我的小侄女！”說着便紅着眼睛上前，探頭聚精會神打量正在喝奶粉的新生寶寶。

“……”陸千川心梗，老臉通紅。

房裏的劉地川和姬小鳳拍手大笑，躺在床上假寐的楊思古也沒有幸免，憋不住笑扯動了傷口，那叫一個不是滋味。不過心裏夠痛快，他巴不得自己女兒乖乖做崽崽的小妹妹，而不是什麽姑奶奶。

“長得真像楊哥，斯文漂亮。”陸英情不自禁笑着誇獎，小寶寶白白淨淨的，一雙眼睛圓溜溜，雙眼皮也正正好，雖然只是新生兒，但已經很精神激靈地睜着大眼睛，盯着前方靜靜喝奶。躺在陸千川的懷抱裏，她很享受也很安逸。

很快，一瓶奶粉被她喝個精光，打個小飽嗝。陸英一顆心都快萌化了，忍不住伸出手：“讓我抱抱！我想抱抱她！”小寶寶讓他想起陸崽崽剛出生的時候，也是這麽一副萌呆呆的樣子，當然，陸崽崽的肉臉比她大一盤。

陸千川哪會拒絕陸英，小心翼翼将孩子送到陸英面前，陸英熟練地接過，小丫頭在懷裏拱了拱，似乎在抗拒對陌生懷抱的無能為力，拱了兩下，憋紅小臉，張開小嘴就開始哭，嘤嘤嘤……

陸英吓得一慌，連忙把孩子又塞回陸千川懷裏：“她是不是怕我？”

很神奇，小寶寶一回到陸千川懷裏立即就不哭了，收聲打個小哈欠，閉上眼睛開始乖乖睡。

“果然還是認生。”陸英無奈嘆氣。

“對啊對啊，連我都不要，一抱就哭，這輩分高的小公主架勢還真是不一樣。”姬小鳳差點笑歪了嘴，覺得這幾天全都是樂子。自從知道楊哥的對象是誰後，他驚吓過度，憋得難受，現在終于可以盡情發洩。

“要不然怎麽是小公主呢，肯定敏感又嬌貴。和臭小子是不一樣的。”劉地川附和，無奈攤手：“可惜也不讓我抱抱。”

陸英笑道：“小孩子很多都這樣，估計只要楊哥和陸爺爺抱。”

“嗯，她誰都不要，只要我們倆人抱才不哭。”陸千川微笑，眼神裏滿是藏不住的溫柔和驕傲。

陸英見他專注看着懷裏的小女兒，不禁想起小時候的自己，陸千川對他和崽崽又何嘗不是如此愛護？在外人面前不管多麽寡言少語，對他們卻從來都是有求必應，有問必答。

唯獨這次的事徹底瞞着他。但是他相信陸爺爺肯定有理由，反正總要給一個說法。

陸英自我調節一番心情輕快多了，覺得不管怎麽樣必須恭喜初為人父的爺爺和楊哥，陸英輕輕嗓子，狡黠一笑：“恭喜你當爸爸，嫂子！”說完腳底抹油，飛快竄到楊哥身邊蹲下。

“……陸英你！！！”陸千川大怒，眼神兇巴巴瞪着陸英。

“哈哈哈，不行，我今天腸子要笑斷了！”姬小鳳捂着腹部笑彎了腰。連剛進門的胡大夫都忍俊不禁，幸災樂禍地看着黑臉的老朋友。

“哇哈哈哈……”劉地川聲音太大，捂着嘴趕緊跑出去笑。

“陸小豬好樣的，這一聲嫂子真動聽。”姬小鳳顫抖，“今天叽哥喊你哥哥，服氣！”

“一派胡言！”陸千川氣得橫眉冷對，反應太大，懷裏的女兒頓時癟癟嘴要哭，陸千川忙變了臉，抱起女兒輕輕抖，閉上嘴巴再也不敢訓人。

終于躲過一劫的陸英低聲悶笑，“呵……心裏真痛快。楊哥，恭喜你當爸爸，多了個貼心小棉襖！”

楊思古一直想笑不敢笑憋得慌，聞言自拍胸口順氣，“謝謝陸英。你嫂子說的沒錯，你确實很有趣，一來就把我逗樂了，小嘴巴怎麽這麽甜呢？我真是太喜歡了(*^▽^*)”

“呵呵，哪有哪有，是嫂子謬贊了。”陸英撓頭尬笑：“楊哥身體還好嗎？明天我給你炖湯送過來，還有什麽想吃的我給你弄。”

“謝謝，不麻煩你兩邊跑來跑去，反正過幾天我就帶孩子回家住。”

“一點不麻煩，明天我肯定要帶崽崽過來看看他的……小妹妹。我原本就給小寶寶準備了一些日用品，明天一起送來。”哼，反正小姑奶奶什麽的，不認就是不認！

楊思古低頭笑：“行行行，随時歡迎崽崽這個哥哥來看她。小丫頭肯定會很開心，以後還要崽崽哥哥多帶着妹妹玩。”

“沒問題，崽崽一直羨慕別人家有二胎的兄弟姐妹們一起玩游戲，現在可好了，終于有個小夥伴。”

抱着孩子的陸千川把他們的聊天都聽在耳朵裏，心裏別提多無奈，眼看陸英和楊思古這是把他的輩分地位妥妥的給拉在地上踩結實了！

簡直無力回天。

想吼那小子一頓都不行，吼他容易，吓到姑娘還不是得自己哄。

吼楊思古？那更是不行，不敢不敢。

陸千川毫無辦法，一時只能抱着孩子生悶氣，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

陸英和楊哥聊了一會兒就自覺出去，關上房門讓楊哥好好休息，只留下陸千川和孩子在屋裏守着他。

徐老準備了宵夜，大夥便坐下來邊吃邊聊，不管怎麽着今天是好日子，山裏添丁就是喜是一樁。其餘小夥伴們還在趕回來的路上，聽說楊哥生了個女兒，大夥兒各個都想看看。

盡管陸英心裏還裝着沒解開的心事，但該開心還是開心。

回去的路上，他忍不住發了一條朋友圈。

滿分爸爸：

歡迎我的小侄女(*▽*)

[圖1]

照片上只是小寶寶的一只白嫩爪爪，還是他從群裏叽哥那偷來的。

第二天，陸英一起床就告訴了陸崽崽這個好消息，只是陸崽崽聽完卻沒那麽高興，反而很困惑，“爸爸，那我的小侄女是誰生的呀？”

“她是……咳，就是你楊伯伯的女兒啊。”陸英彈他腦門。

陸崽崽皺眉：：“可是楊伯伯沒有娶老婆。上次看到他還是單身漢呢！”

“嘁，你小子還知道單身漢這個詞？別問那麽多，反正你妹妹的爸爸就是楊伯伯和……”陸英捂臉，實在跟兒子解釋不下去。

陸英抓狂，暗暗罵了幾聲陸爺爺為老不尊！

休假第一天，金大初負責帶陸崽崽在小區游樂園玩，陸英自個兒去烘焙店上班。

路上他翻看手機，現在已經收獲了很多朋友同事的點贊，還有秦拙樸的留言。

秦拙樸這小手手一看就是個漂亮的小公主。恭喜你當叔叔了。

滿分爸爸很可愛吧？謝謝。

秦拙樸可愛。崽崽要是個女孩就好了，我喜歡女兒。

滿分爸爸切，你喜歡也強求不來，認命吧。

秦拙樸認就認，反正我兒子雖然是大塊頭但也是小棉襖，貼心得很。

滿分爸爸啧，好不要臉，誰是你兒子啊？我同意了嗎？崽崽同意了嗎？等他喊你爸爸，你再嘚瑟吧。

秦拙樸不同意也無法改變事實，胖小子愛喊不喊，我現在不稀罕。

滿分爸爸心裏就偷偷哭吧不聊了，我要開工了。

秦拙樸你去忙，加油！月餅禮盒公司已經發下去了，員工們都說今年定制的月餅很好吃，你真棒！

滿分爸爸(#^^#)親一口jpg

放下手機，秦拙樸一手轉動着鋼筆，眼神有點飄遠。

雖然陸英沒有跟他說小侄女的父母是誰，但他多少可以猜到其中一個，應該就是烘焙店的楊老板。

上次楊老板生病差點暈倒，是他和陸英親自送去胡大夫家，自從那以後，楊老板就開始閉門休養，陸英更是三天兩頭做好吃的湯品往楊老板家送。

何況有次過去他還偶然看到了楊老板本人，要是以前，他一定會理所當然的認為楊老板是中年發福了，胖了一圈而已。

但是現在，他幾乎百分百肯定，陸英這個小侄女就是楊老板自己所生。只是不知道小孩的另一位爸爸是誰。陸英的兄弟姐妹們，恐怕都不是凡人。

陸英忙碌了整天，晚上帶着陸崽崽前往栖霞山看望楊哥和小寶寶，他在路上已經給兒子打了預防針，但真見到陸爺爺時，陸崽崽這小家夥還是驚訝地跟小炮彈一樣沖過去：“陸爺爺！真的是你！”

猛地往陸千川身上一撲，陸千川下意識伸手抱住了他，不由自主地露出寵溺的笑容：“小崽崽，你長大了。”一大一小開心地抱在一起，久違的畫面讓陸英無比欣慰。

不管對陸爺爺這次的‘秘密’有多生氣，但他永遠不會真的怪他。陸千川不僅養大了他，崽崽三歲前也多虧了陸爺爺幫他照顧，要不然他想出去打工都是問題。

“陸爺爺你去了哪兒？爸爸說你去世以後再也見不到，為什麽你現在又活回來了？而且陸爺爺你好像變年輕了一點！崽崽好想你！”陸崽崽開心地巴拉巴拉問個不停，陸千川對着自己帶了三年的小孩子什麽壞脾氣都可以收起來，耐心十足。

陸千川本就想今天好好跟陸英解釋，眼下時機也不錯。

“崽崽，陸爺爺是浴火重生了一回。”陸千川摸着小孩的頭發說：“陸爺爺也很想你，乖孩子。”他深深抱了陸崽崽一下，在他最虛弱最難熬的那段時光，多虧了這個天真可愛的孩子陪着他。看着他搖搖晃晃長大，心态不自覺改變了很多。

“那陸爺爺以後不走了吧？我還能經常看到陸爺爺嗎？”陸崽崽緊張地看着男人。

陸千川點頭：“以後不走了，陸爺爺可以陪你看動畫片。”

“太好了！爸爸你高不高興？”

陸英微笑，“當然高興。”

陸崽崽忽然抱住他：“真好，陸爺爺回家了，爸爸就不會難過了。”

“……”陸英感慨，當初陸爺爺離開，他十分難過頹喪，沒想到孩子至今還記得。

陸千川眼神微閃，飽含愧色。

“崽崽，你去看看小妹妹吧，她非常可愛，記得不要亂碰妹妹，要保護她。”陸英指使兒子去一邊。

陸崽崽果然忘了自己問的話，興致勃勃去看小妹妹。

陸千川嘆氣糾正：“是姑奶奶不是小妹妹，你怎麽能把輩分拉得這麽低？竟然還敢喊我嫂子，真是、真是……跟誰學了壞嘴巴，哎！”

到現在還想講輩分，陸英一屁股在桌前坐下喝口涼水，毫不客氣開始跟陸千川掰扯，“我跟楊哥關系好，我當然按他的輩分算，再說這樣看起來更合理。要不然以後崽崽帶着小公主出去玩滑滑梯，一口一聲‘姑奶奶’，爺爺你說驚悚不？”

“……有什麽驚悚？事實就是事實，我可是長輩，我女兒輩分比你們高。”陸千川不服氣。

陸英哼道：“呵……我以前怎麽不知道陸爺爺那麽不要臉，簡直為老不尊。你這是老牛吃嫩草！楊哥性格那麽好，多才多藝又能幹，還是我口口聲聲叫楊哥的人。你已經是爺爺輩，實實在在老前輩，怎麽好意思對人家……這樣那樣呢？”

陸英一席話，簡直把陸千川氣得血壓飙升，怒目而視反駁道：“你這是以下犯上，居然罵我不要臉？我怎麽不要臉了，我和羊羊兩情相悅，心甘情願的事，怎麽到你嘴裏說的那麽難聽？敢情我是老混蛋是吧？我和他年齡差不了幾個！你不知道別瞎說。”

羊、羊羊？

o(╯□╰)o

陸英頓時滿口牙床都酸倒了，媽呀……這做長輩的肉麻起來簡直要他小命，哆嗦。

趕緊搖頭讓自己不要幻想不該有的畫面，陸英嘟囔道：“我可沒說你是老混蛋，你自己承認的，不賴我。”

“你豈有此理！”陸千川氣壞了，啪啪拍桌，“你簡直學壞了，學壞了，以前從來不敢對我這麽說話，沒大沒小沒禮貌，我幹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要你這麽教訓我？”

陸英撐着腦袋不理，繼續道，“你一直躲着不敢見我，不告訴我一點消息。楊哥也瞞着我，一直到現在孩子出生了才讓我知道。”

“你是不是怕我笑話你？還是怕我阻攔你？雖然我覺得陸爺爺你這麽幹特別厚臉皮，但楊哥和你是心甘情願，我怎麽會說反對的話？你們瞞着我不說我什麽都不知道。只要告訴我，我當然是支持你們。”

陸英氣悶道：“你這一年其實就住在楊哥家吧，我卻沒有見過你。刻意躲着我。”

“陸千川沒想到他話鋒一轉又變了，他解釋道：“我不見你，不是因為這件事。我跟你楊哥早在你出生之前就認識多年，只不過以前沒處太久，性格不合分手了。”

陸英傻眼，原來是老相好破鏡重圓！怪不得他從小到大在山上生活，卻很少看到楊哥回山裏去。爺爺常年待在山裏從不出去，楊哥常年在外游山玩水體驗生活，估計環游世界好幾圈了都有可能。楊哥後來定居在鎮上時，他已經記事了。

他們之間的過去，山上從來沒人說。搞不好大家全都不知道。

算了算了，長輩們的黃昏戀他管不着，孩子都生了，當然還是祝福就好。

陸英在意的本就不是長輩談戀愛的事，而是氣他就在身邊卻不肯露面。

“不是因為這樣，那為什麽偏偏所有人都知道，唯獨不告訴我。”陸英悶悶道：“要不是孩子出生，你們是不是還要瞞着我？”

陸千川搖頭：“不是故意瞞你。我之前情況比較複雜。”

吐口氣，陸英主動轉移話題，也不故意氣陸爺爺了。

“崽崽三歲那年，你明明已經……是我親手把你埋在石室裏。現在是什麽情況？”陸英悶悶追問，當時他悲痛不已，難過了很久才緩過勁。

陸千川愧疚道：“本該我不該醒過來，你也看到了，那時候我已經很衰弱。”

“嗯，難道是楊哥……？”陸英猜到一個可能。

陸千川點頭：“是他把我救醒了，代價很大。”說着笑了笑，“倒是可以應承那句。攜手一生，白頭到老。”

“你們……”陸英心裏鈍痛，沒想到楊哥會付出那麽多，他知道這意味着什麽。一時間除了欽佩，無話可說。

陸千川摸摸他的頭發，安撫道：“我們倆的事你一個小孩子別管那麽多，現在都挺好，別操心。”

“我不是小孩子。”陸英反駁，補充道：“我希望你們一家幸福。”

“在我眼裏你永遠都是孩子。”陸千川和藹一笑。

陸千川繼續道：“我剛開始蘇醒時很虛弱，情況不确定。所以沒讓他和老狐貍對外說。”

“原來是這麽回事……”陸英了然，可他不是外人啊？

“我特意躲着你……是因為做了對不起你的事。”陸千川一嘆。

陸英迷茫：“陸爺爺你會做對不起我的事？”

“我……”

叮鈴鈴，叮鈴鈴。

陸英抱歉一笑：“我接個電話。”

他走到旁邊壓低聲音：“喂，什麽事？啊，你已經過來了？我在栖霞山上，不在家裏。你買了我侄女的禮物？這……”

他遲疑，不知道這時候該不該讓秦拙樸上山來。畢竟楊哥才剛生完孩子。

陸千川放下茶杯，道：“你讓他上來，正好你們倆一起，我一次說清楚。”

“不要緊嗎？”陸英看向房裏。

陸千川搖頭：“該知道的他應該知道，反正你認定他了，是吧？”

“嗯。”陸英臉紅，态度很明确。

“哎……”陸千川頭疼，陸英越是稀罕那小子，他越是愧疚當年做的事。

陸英小心問：“那我這就讓他上來？”

“來吧。”

陸英喜滋滋通知秦拙歐：“你直接上栖霞山來，我陸爺爺要見你。”

栖霞鎮，秦拙樸挂斷了電話，笑容浮上臉龐，大步往栖霞山而去。

七年前他沒能到達的地方，這一次，他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走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 一只小受，豬豬` 兩只小受，羊羊三只小受，叽叽？？2333這個畫風不對！

小劇場

崽崽：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妹妹楊小鹿！是我罩着的人！

小鹿：不，我是他姑奶奶！

崽崽：……

小劇場：

崽崽：親愛的別生氣，剛才那是我妹妹，你誤會了！

小鹿：他騙你！別聽他的！我才不是他妹妹！

崽崽：是是是！你是我姑奶奶！

不知名：……

小劇場

秦總：我買了好多禮物給你侄女，你侄女就是我侄女

陸英：^_^不錯不錯。

秦總：小侄女真可愛，來來來，紅包走一個

陸千川：這是你小姑姑！

秦總：……

陸英：小姑姑是長輩，還不把紅包收回來？

秦總：……

陸千川：……

楊哥：咳，她是你們侄女啊！紅包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