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黑化天驕的劍修老攻17 咬死這個狗男……
第72章 黑化天驕的劍修老攻17 咬死這個狗男……
辛尋得了弟子禀告, 忙往演武臺趕去,同時派人去武威将軍府,通知他們去擡人。
沒錯, 就是擡人。
他在得知天衍宗那兩位的名字是秦雙仁和巫春秋時, 就知道來人應該是秦疏和巫行雲了。
辛尋和巫行雲都是門派翹楚, 有過幾面之緣, 秦疏向來獨來獨往, 他們二人沒有碰過面,卻也在留影石中見識過對方的實力,其修煉天賦之恐怖, 萬中無一。
楊武通看上的小兄弟不作他想,定是巫行雲無疑,要知道他的容貌便是在神顏遍地的修真界也是出了名的好。
楊武通敢觊觎巫行雲, 身為道侶, 秦疏豈能輕易放過他?
果然,等到他趕到的時候, 楊武通已經在臺下躺着了, 周圍人都知道武威将軍府不好惹,所以他周圍形成了一圈真空地帶。
一個高貴出塵的年輕人正站在他的旁邊, 居高臨下地看着他,饒有興味地欣賞他此時的狼狽。
演武臺上的那個身着黛青色長袍的男子一躍而下,看都未看楊武通一眼, 一雙眼只落在巫行雲身上。
楊武通看他倆一個笑得惑人,一個冷得掉渣,只感覺自己也跟着忽冷忽熱,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
辛尋直接飛進圈內,正要開口, 秦疏看了他一眼,視線相對,辛尋将話咽了回去,勾了下唇角,算是打過招呼。
看來,這兩位還沒有出氣啊。辛尋看着鼻青臉腫,跟血葫蘆一樣的楊武通,他只能自求多福了。現在他既然還能喘氣,就說明對方沒想要他的性命,總歸不會打死就是了。
巫行雲目光掃過楊武通斷裂的眉骨,塌陷的鼻梁,再看那張血跡斑駁的臉,只覺分外順眼,笑盈盈地問道:“小兄弟我還能入你的眼嗎?”
楊武通腕骨胫骨全部都被打斷了,躺在地上動都不敢動,喘口氣都疼,根本不想回答對方的話。
巫行雲見此,從鼻腔裏發出了一聲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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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武通一肚子火氣,他都被打成這樣了,這個人怎麽還這般咄咄逼人。他正要回嘴,這才看清楚對方眼底的冷漠和殺意,心頭拔涼,直到這時他才回過味兒來,這個樣貌姣好的年輕人從一開始就沒想要放過他,當下也顧不得疼,忙道:“不能,不能。”
楊武通一張嘴,辛尋這才發現他上下四顆牙齒竟是全沒了,說話的時候露出一個黑洞,分外滑稽。
巫行雲眼睛眯起,“我竟是入不了你的眼嗎?”
楊武通被吓得一哆嗦,又一疊聲地說:“能能能,能入,能入。”
巫行雲牽起一邊嘴角,“沒想到你膽子竟然這麽大。”
楊武通透過腫脹的眼皮看到他這個神情,遲疑地開口:“那我是能,還是不能呢?”
辛尋簡直要被這人蠢透了。
這時,有女子的哭嚎聲從遠處傳來,且不止一人。
他牽住妻子的手,“走嗎?”
巫行雲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大塊頭,一雙桃花眼閃爍着奇異的光:“我不喜歡他看我的眼神,你把他眼睛挖下來我就走。”
秦疏蹙眉,明顯不願。
巫行雲唇角的笑意凝固,眸光冷了下來:“巫師弟——”
“叫夫君也沒用,走。”秦疏不容分說,拉着人就走,還不忘和辛尋點頭致意。
秦疏腳下一點,便帶着巫行雲離開了。圍觀衆人這才知道,原來那位打人時拳拳到肉的俠客竟然是位修士。楊武通得罪了修士還能留下一條命,運氣還真是好呢。
須臾,楊家人趕來,看到軟成一攤爛泥一樣的獨苗苗,楊夫人渾身都直哆嗦,是心疼的,也是氣的。
她身邊一個管事大聲叫嚷:“是誰?是誰傷了我們家少爺?”
又有一年輕一些的女子來到辛尋面前:“仙長,我剛剛看到有人往那個方向飛走了,您為何不幫忙攔下?”
辛尋看她一邊質問,一邊又暗送秋波,十分無語,壓着火氣道:“不要忘了,演武臺也叫生死臺。”
楊夫人此時已經知道兒子的傷勢有多重,哭嚎着道:“那又如何?我楊家為雷澤出生入死,現在我兒被人打成這樣,我要讓他們償命!”
辛尋只一個眼神就讓婦人消了聲,“可以啊,你如果真想為令郎報仇,即日便可安排人啓程,前往東岳大陸,走上個三五十年,應該就能到他們山門了。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天衍宗自開宗立派以來,在他們手下消失的宗門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你們好生掂量着吧。”
辛尋留下這句話就飛身離開。如果不是宗門和雷澤皇族有約定,他才不會趕過來。都已經踢到鐵板了,竟然還只知叫嚣,難道會養成這樣一個沒眼色的兒子。
傳訊的弟子詢問:“師兄,就這樣不管了嗎?天衍宗在咱們的地盤上惹事……”
辛尋擡手,止住了他接下來的話:“此事休要再提,我根本看不透秦疏的修為。”
師弟心頭一凜,沒想到秦疏的修為竟比師兄還高。
辛尋又道:“有時候還真的不能和這些凡人距離太近,近了就容易失了敬畏之心。”
師弟深以為然。
辛尋已經決定要給宗門傳訊,不過是一個小小婦人都敢與他叫嚣,真是慣的。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巫行雲怎麽叫秦疏巫師弟呢?這難道是新近流行的夫夫情趣?沒聽說啊!
*
秦疏帶着巫行雲來到了一處林子,兩人剛落地,巫行雲就一把将人推開。
秦疏知道他在生氣,想要勸慰幾句又有些無從開口。
巫行雲被天道當作炮灰,心裏委屈難受,卻又無從發洩。楊武通不過是個引子而已,結果不過是讓秦疏廢了他的一雙眼睛都不肯,抑郁不平之氣愈深,當即冷笑:“你不是說要對我好嗎?原來也不過如此!”
秦疏嘆氣:“他是個普通人,我已經最大限度地教訓他了。”
秦疏的語氣如話家常,巫行雲聽在耳裏,愈發氣悶:“他得罪了我,我就要他生不如死。”
秦疏轉到他身前,語氣鄭重:“他現在的傷,也要躺個一年半載才能起身。”
巫行雲瞥開目光,眉眼冷淡,抿緊了唇角,“秦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理取鬧啊。”
“沒有。”
“呵呵~”
秦疏不知怎麽才能讓他相信自己所言,他是真的不覺得,而且就算他是真的無理取鬧,秦疏也能當作情趣。他受不了的是行雲現在的态度,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陌生人,帶着十足的冷漠。
秦疏心裏也憋了一股火氣,同時又知道妻子這個時候最是脆弱,可若是任由他如此,接下來他們的日子就別想好好過了。
秦疏托着他的臉,強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巫行雲本能地躲閃,秦疏語氣沉沉:“行雲,看着我。”
巫行雲咬了咬牙,與他對視,心裏也不知是個什麽滋味,鼓脹得難受。
秦疏看他眼底都開始泛出水光,控制不住地心疼,說出口的話卻依然沉穩:“行雲,我是誰?”
巫行雲手指蜷縮,握緊。
秦疏循循善誘:“我告訴過你的,難道忘了,告訴我答案,我是你的誰?”
巫行雲磨牙,秦疏太可惡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想給他上套子,他想要咬人。
秦疏看他不回應,倔驢一樣,換了個問題:“你還想和我雙修嗎?”
巫行雲瞪着他,眼底噴火。
秦疏已經完全掌握了節奏:“你要是不回答,以後我就當你不想雙修了。”
巫行雲終于從嘴裏擠出兩個字:“廢話。”
“行吧,聽你的,以後就蓋着被子純睡覺。”秦疏聲線一如既往地平穩,卻又隐隐帶着喜悅,好像擺脫了一件大事。
巫行雲氣死了都,撲過去咬住了他的嘴,今天他要咬死這個狗男人,明明雙修的時候對方也挺來勁,憑什麽拿這事兒拿捏他。
秦疏抱住撲到懷裏的人,眼底閃過得逞的笑,卻配合着發出痛呼,去捏他的下巴:“松口,嘴都要被你咬爛了,屬狗的嗎?”
巫行雲聲音恨恨:“你才是屬狗的。”
秦疏點頭附和:“對啊,我和你說過的,我就是屬狗的。”
秦疏的語氣太氣人了,這人的情緒怎麽能這麽穩定,巫行雲龇牙:“就要咬死你這個屬狗的。”說着蹿到他的身上。
秦疏單手托着他的屁股,在對方磨牙前先鉗住了他的下巴,主動親了上去。
這一親,直親得巫行雲下颌都酸了嘴巴也沒合上。後來滿心的憤懑似乎也随着相連的呼吸被抽離。
從狂風過境到晚風習習,整個步調都變得和緩,春水漣漪,莺鳥嘤嘤,溫柔輾轉……待到最後,巫行雲只迷離着一雙眼感受唇齒糾纏的親密。
秦疏滿心愛意,不時輕喚他的名字,“行雲,行雲——”他的妻子就像是一朵邈遠的雲,于萬千魂靈中撞進他的懷裏,從此,就算飄得再遠,也要被他掬在掌心。
秦疏誘哄:“行雲,我是誰?”
“夫君。”巫行雲無意識地回答。
秦疏将人緊緊擁在懷裏,在他耳邊道:“不要心急,有我在呢。”
巫行雲下巴墊在他的肩頭,聽到這話,鼻腔一酸,輕聲“嗯”了一聲。
秦疏抱着人搖籃晃,動作輕緩,不一會兒就與他換了一個方向,目光定在某處,那裏,一點光亮悄悄伏了下去。
沒想到,魇鬼宗的那個小鬼竟然一路跟了過來。魇鬼術果然非比尋常,此前他竟是一點兒沒有察覺,也不知被那小子看去了多少。
秦疏目光幽幽地看着那小鬼的藏身之處,警告意味十足。如果不是行雲情緒剛剛穩定,他一定要将他捉住,好好問問他到底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