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病嬌影帝的畫手老攻18 下雨了,開始……
第48章 病嬌影帝的畫手老攻18 下雨了,開始……
祁遠無心美食, 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餐桌上。
秦疏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什麽,只不時給他添菜。
祁遠心裏雜念叢生,就連看向秦疏的眼神都開始變得躲閃。秦疏看他吃了一碗飯就不動了, 開口道:“飽了?”
祁遠點頭。
“飽了就去洗澡吧。”
祁遠眨眨眼, 身旁的青年面色如常, 眼底的暗流卻讓他一驚, 祁遠倏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我,我去洗澡了。”
秦疏看他的身影在樓梯消失,忽然輕笑出聲。
他第一次在藍貓發布了一條狀态, 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話:今天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之後如同每一個居家男人一樣,将餐具洗淨收起,将廚房的一切歸為原位, 等到他離開樓下時, 一切已光潔如新。
浴室裏的水流聲很大,水花四濺, 祁遠忽然停住動作。
雖然沒有聽到腳步聲, 可是祁遠直覺秦疏上了樓,他三兩下将自己沖幹淨, 胡亂擦着身上的水漬,然後打開了浴室的門。
卧室裏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祁遠裹着浴袍出去, 秦疏正在鋪床。
和其他房間的溫馨不同,卧室的配色更加大膽,作為休息睡覺的地方,這種亮眼的配色實在是不合時宜。
暖色系讓人覺得溫馨,更容易入睡, 現在祁遠卻反其道而行,這是為了什麽?
秦疏心裏有所猜測,既然祁遠想要安全感,那就給他滿滿的安全感。如果祁遠向往溫馨的生活,那他就會讓生活變得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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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疏将床鋪整理好,回身看向他尚滴着水的發梢,“怎麽又不把頭發擦幹。”
外面天氣已經熱起來了,屋裏的冷氣開的很足,秦疏擔心他這樣容易感冒,就打開床頭櫃,按照祁遠的習慣,風筒應該放在這裏。
“別~”
祁遠阻止不及,抽屜已經被拉開。
秦疏動作不停,将風筒從裏面拿出來,神色自若地将抽屜關上,沖着祁遠晃了下手裏的東西。
祁遠觑着他的神色,也不知道秦疏剛剛看到了沒有,那東西他放在了最裏面,應該看不到。只是,秦疏的視力好像格外好,別人看不見并不代表他看不見。
祁遠糾結着坐在了床頭,等着人給他吹頭發。溫熱的手指在發絲間穿梭,十分舒服。之前在劇組裏,有幾次他就是在吹頭發的時候睡着的。
今天他心裏藏着期待,反而越來越精神,總是控制不住地胡思亂想。
祁遠的頭發不長,秦疏很快就給他吹幹了,看他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樣,打了聲招呼後,起身去了浴室。
當聽到水流聲起,祁遠才回神,然後腦子裏更是天馬行空。
等到秦疏再出來時,就看到祁遠一張臉粉撲撲的,在暖黃的燈光下,十分鮮嫩可口。
秦疏遵從本心,來到床前,兩手放在祁遠身側,低頭含住了祁遠的唇瓣。
祁遠微微仰着頭回應,随着向下的力道,他的雙手只能放在身後的床墊上勉力支撐。終于,整個人都仰躺在了床上。
兩情相悅,水到渠成,當看到秦疏從枕頭下取出的東西時,祁遠腦子有些不夠使,聲音沙啞又困惑:“這是我買的嗎?”說完之後又有些羞窘。
秦疏眼底含笑,有些人明明長了一張可以渣世間萬物的臉,卻偏偏純情得很。
“我買的。”秦疏的說話的語氣就好像他買了一顆青菜一樣尋常,祁遠不知道他怎麽做到這樣冷靜的,只是,這個時候還這樣冷靜,着實讓他意難平。
他要拽着這人與他共赴極樂,看他到時是不是還會如眼前這般。
窗外驚雷聲起,很快就有雨水傾斜而下,敲打在玻璃上噼啪作響。暴雨來襲,以一種不可抗拒的姿态卷席着城市的每個角落。仲夏夜,生命的樂章就此開啓。
蘑菇借着勢如破竹的雨勢,快樂地傳播着孢子,它們找尋着最适合孕育的土壤,融入濕潤的泥濘,妄想紮根,發芽,卻不知道這塊土地雖然不是鹽堿地,卻被打了除草劑,最後,也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被斷斷續續的水流沖散,漂泊。
暴雨來得急,去得也快。黑夜退場,又是一天來臨,經過雨水滋養的花草雖然還殘留着被拍打的痕跡,卻愈發顯得生機勃勃。
屋內的冷氣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關了,窗戶敞開一扇,清風蕩開窗簾的一角,陽光就這樣明目張膽地溜了進來。
祁遠渾身都軟綿綿的,帶着放縱後特有的疏懶,晨醒的大腦尚且還有些空白,好一會兒終于開始滞澀地轉動,昨晚發生的一切回籠,安靜的房間內傳來一陣低啞的笑聲,他們真的做了!
活了二十四年,祁遠還是第一次如此滿足,秦疏不僅填補了他身體的空虛,更是連他心理的空白一并填充。
也讓他變得更加~貪婪。
祁遠看着在陽光下浮動的細小塵埃,它們多到數不清,但所有的一切都是有跡可循。
大腦有自己的意識,開始複盤昨天的一切,不放過絲毫細節。
半晌後,祁遠面上的笑容漸漸褪去,他翻出手機,打開通訊錄,指尖在一個個名字上劃過,終于停下。
他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然後撥通電話,幾聲之後,電話那頭的花襯衫接聽。
“呦~大明星,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幫我查個人。”
“誰?”
祁遠沉默,對面的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麽,“那位畫師?”
“酬勞少不了你的。”
“你不會是想要查他的感情史吧。”
祁遠這次開了口:“查得仔細一點兒。”
對面的人早就看清了他的本質,“這時候才想着要查是不是晚了點。”
祁遠的目光追随着一粒浮塵起伏:“讓你查,你就查,廢什麽話?”
“要我說還是算了吧,如果真查到了什麽你要怎麽辦?都鬧得盡人皆知了,這個時候分手嗎?現在的人有幾段感情不是很正常嗎?尤其是學藝術的,他們為了‘靈感’什麽都敢幹,那一個個的,玩得花着呢。聽哥一句勸:難得糊塗。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他說了半天對面也沒回應,把手機從耳邊挪開一看,不知道什麽時候對面已經挂斷了。
花襯衫“啧”了一聲,真是個犟種。
祁遠緩緩吐出一口氣,看着那粒即将飄出窗外的塵埃,一把将窗戶關上:秦疏,你不要讓我失望。
祁遠套上睡衣,踩着地板下了樓。
秦疏剛好把飯做好,看到祁遠,便說:“下來的正好,餓了吧,坐下吃飯吧。”
祁遠看着座椅上特意鋪好的坐墊,再看擺在他面前的餐點,心頭的懷疑如蔓草一般,哪怕不停地掐尖,卻仍無法阻止它的蔓延。
秦疏解下圍裙放好,坐到祁遠旁邊給他剝雞蛋,放進他碟子裏時,眼角餘光看到祁遠的唇角,動作一頓。
有些事情,終于還是會發生嗎?到底怎樣妻子才會安心呢?
秦疏對待祁遠愈發細心周到,但他分明能夠感受到祁遠有心事。
秦疏大腦迅速地檢索曾經看過的某本書,夫妻之間不和諧是當代離婚率居高不下的最主要原因。
難道是對他昨天的表現不滿意?
他覺得還好啊,祁遠之前的反應也不像是不舒服的樣子,怎麽還會心情不好。
秦疏萬萬沒想到,是兩人的第一次太和諧了才讓祁遠開始多想。
如果知道,他也只會說一句慚愧。幾十年的經驗,他就是想要僞裝成新手恐怕也不像,尤其是在專業演員面前。
祁遠本來就敏感,他在對方面前演戲,不被發現才好,一旦對方發現,那誤會就更大了。
祁遠吃着鮮嫩的雞蛋,第一次有些難以下咽,手邊是溫度适宜的牛奶,以往香甜的味道也多了一絲腥膻。
他的眼睛總是控制不住去看秦疏,同樣是吃飯,秦疏就像是在參加什麽重要聚會一樣,渾身上下都寫着端莊優雅。不像他,骨子裏還是那個在鄉野為了一口吃的能夠和別人摔打在一起的人。
這樣的秦疏,到底喜歡他什麽?
祁遠自負又自卑,在兩種極端情緒中反複橫跳。
秦疏就坐在他身側,經常是一個側身就發現晴雨表上的數值就升了上去,等到下一刻又歘地降了下去。
秦疏有些苦惱,祁遠雖然看着和之前沒什麽差別,如果沒有晴雨表,連秦疏也要被他騙過,可現在看着他唇角的數值每天忽上忽下,一顆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以往祁遠心情不好,他幾個小動作對方就能展顏,今天不知怎麽的,也不好使了,這下把秦疏整不會了。
悶葫蘆一樣的人開了口:“小遠,是遇到不開心的事情了嗎?”
祁遠張嘴,想要問些什麽,看着秦疏眼裏真切的關心,忽然想明白了,不管秦疏之前是不是有別人,以後他只會是他的,這麽好的秦疏,他絕不會讓給別人。
剛剛的自己到底在矯情什麽?
他可是祁遠啊,他總能得到他想要得到的,他會用盡全力将屬于自己的牢牢守護。
這樣想着,他眼裏光彩粲然,“沒有不開心,我很高興,秦疏。”
秦疏更困惑了,不過祁遠心情确實變好了,也沒有忽高忽低,他也就暫且放下心裏的擔憂。
任誰和妻子行過周公之禮,醒來發現對方心情抑郁都會變得自我懷疑,秦疏在這方面和普通男人沒什麽區別。
吃過早飯,秦疏正要收拾東西,祁遠卻拉住了他。
秦疏剛想說話,就被堵住了嘴,祁遠一改之前的軟乎乎,十分大膽熱情,秦疏又不是聖人,很快就投入進去,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之後的時間都是混亂的,秦疏算是明白了什麽叫抵死纏綿。祁遠那副架勢就像是十幾天沒吃飯了一樣,說什麽都不好使,後來他也發了狠,将人好好教訓了一通。
水澆的有點多,祁遠有些受不住了。
秦疏看着躺在床鋪中央,終于消停的人,抹了一把額頭的虛汗。
*
幾天後,祁遠接到了一通電話:“東西發你郵箱裏了,記得打錢。”然後就打着哈欠,挂斷了電話。
躺在沙發裏的時候他還在想,祁遠那個小瘋子還真是撞了大運,連天降本命的事情都能撞上。
祁遠登錄郵箱,看到躺在最上面那封郵件,手指停留在屏幕邊緣,久久未動,過了好一會兒,終于下定了決心,點開郵件。
文件裏有秦疏從小到大的所有資料,祁遠看着裏面的照片,秦疏從小到大真的是一比一複刻着長大的,相像到都有些不真實了。
祁遠快速掃過這些,當看到對方比白紙還幹淨的感情史時,萦繞在心頭的懷疑終于散去。
只是,總覺得還有一絲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