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乖張二代的學霸老攻27 以後你還是別……
第27章 乖張二代的學霸老攻27 以後你還是別……
胡珏看到秦疏, 招手道:“這邊!”
秦疏看到他有些意外,他以為只是到店裏取,沒想到胡珏竟然來了A市。
陳尚将胡珏上下打量一番, 就收回來目光, 湊到秦疏耳邊輕聲道:“他有求于你。”
秦疏眉梢微動, 大概能猜到是因為什麽, 只是意外于陳尚的敏銳。
胡珏看到了他們的小動作, 不用多想,也知道這位是誰了。
機場那次,秦疏将人護得緊, 當時沒看清人長什麽樣,現在可算是見着了,心裏暗道一聲:“難怪!”
胡珏是典型的生意場上的人, 見人就帶三分笑, 且十分有眼色,過來的時候先是對陳尚善意地笑笑, 然後才和秦疏打招呼:“哈哈哈, 好久不見啊!”
秦疏介紹道:“這是我男朋友,陳尚。”
“久仰久仰!”
陳尚有些莫名其妙, 他的大名已經讓人如雷貫耳了嗎?
完全沒有經營,馭夫之術就已經直達邊境的陳尚跟他客氣了兩句,之後兩人被引進了辦公室。
胡珏從保險櫃裏取出東西放在兩人面前。
明黃的襯布上, 一個平安扣,看似非常經典的款式,卻又有些巧思在裏面,平安扣是陰陽環刻祥雲佩,可以一分為二, 送給哥嫂正合适。另有一只玉雕的小豬,模樣憨态可掬,和陳黎的屬相相合。
陳尚看着這兩樣東西,桃花眼盈滿笑意,秦疏準備的這兩樣禮物真的是很用心了。
“按你的要求,東西都在這裏了,看看,我們大師傅的手藝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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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秦疏确定玉飾沒有問題就将東西裝好。
胡珏聽着他敷衍地誇贊,聳了聳肩,之後說起了他此行的目的,“我們家老爺子明年年底八十大壽,我手裏有一塊上好的獨山玉,想和你約個稿。”
獨山玉色彩駁雜,顏色豐富,特別适合雕刻內容複雜的工藝擺件,想要發揮玉石本身的特點,好的設計和精湛的雕工缺一不可。
秦疏連玉石的情況都沒看,只問了一句,“稿費多少?”
在他的心裏,畫稿等于家用。
胡珏沒想到他這麽好說話,這讓千裏迢迢趕過來,準備了滿肚子苦口婆心的他莫名有些失落。
“你覺得多少合适?”
“十萬!”秦疏要價簡單粗暴,胡珏既然找他,肯定是上次的圖稿效果好,價格翻上一倍很合理。
這個價格其實遠沒有達到胡珏預算的最高點。
之前那幅“虎嘯山林”只是平面圖,雕刻的時候大師傅又和秦疏就設計溝通了幾次,秦疏又補畫了幾張。大師傅在這行幹了一輩子,對秦疏贊不絕口,直言以後他的作品一定會升值。
作為商人,胡珏嗅覺靈敏,還特意了解了秦疏在學術方面的成就,了解之後才知道秦疏的天賦有多難得。李隋英當初沒有誇大,假以時日,秦疏定然是又一位國學大家。
其實,胡珏家裏幾代人都是做玉石生意的,認識的設計師不知凡幾,又哪裏用得着來求秦疏,他只是想着秦疏現在聲名未顯,通過這種方式投資罷了。
生意場上的關系就是這樣,有來有往方能長久,等到未來秦疏聲名顯赫,再去攀關系黃花菜都涼了。
事情說定,胡珏直接打錢,小聲問道:“賬號是……”
秦疏看了一眼站在窗邊的陳尚,“上次那個!”
胡珏挑了下眉毛,這位還真是個天生的耙耳朵。
就這樣,胡珏連畫稿的影子都沒看到,僅憑一句口頭協定就把全款轉了過去。
有些人就是這樣,他只要站在那裏,就是證明。
陳尚原本正在欣賞牆壁上的作品,手機忽然響了一聲,他拿起一看,發現是一條轉賬信息,看着上面的名頭,再聯系之前聽到的只言片語,嘴角勾起。
他看着走到身邊的人,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氣音道:“老公好厲害啊,這麽快又給我發零花錢。”
這才短短的幾個月,秦疏就賺了15萬,已經比大多數人一年賺得還要多了,更可貴的是,他竟然把錢全部給了他。
“應該的。”秦疏知道他根本就不缺這點錢,不過那和他是否給他家用是兩回事。
秦疏想起什麽:“打到你卡裏的錢不用捐出去。”
不用他說,陳尚也知道,如果為了還願,直接打到工資卡裏就好了,現在這份,就是給他的。
秦疏目光掃過牆壁,“你之前一直在看這些畫,喜歡?”
陳尚:“我是想着把家裏的書房再布置一下,書房的牆壁還是有些空,買兩幅挂上能好看些。”
秦疏這才明白他是在想着他,心頭微暖,“我自己會畫,不用買。”
胡珏聽到他倆的對話,原本還以為能做個中間商,哪裏想到秦疏是屬鐵公雞的,頓時歇了推銷的心思。
從珠寶店出來,一個年輕姑娘腳下一滑,眼看就要跌倒,秦疏本能地伸手扶了一下。
女孩驚魂稍定,這才注意到剛剛扶他的人是個超級大帥哥。尤其是那雙眼睛,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深邃的眼神,就像虛空中的夜,幽暗到孤寂,讓人忍不住想要探索。
這就是天賜本命嗎?
“帥哥,能加個微信嗎?”女孩鼓起勇氣道,實在是這個人的氣質過于冷冽,看着不大好說話的樣子。
“不能!”
女孩這才發現帥哥旁邊還有一只大帥哥,剛剛拒絕的話就是他說的。
哦,你的嘴唇如玫瑰花瓣一般美麗,為什麽吐露的話語卻如此冷酷。
就在女孩在美色與心傷中反複徘徊的時候,兩只帥哥都已經離她而去,看着兩人拉拉扯扯,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
果然帥哥只屬于另一個帥哥嗎?
兩人好像鬧矛盾了,希望剛剛她對美色的垂涎沒有給兩人造成困擾。就在她猶豫要不要過去解釋一下的時候,就看到高個子帥哥長臂一伸,摟住了另一人的腰,之前還在發脾氣的人頓時軟了腰,就那樣乖乖地任人摟着。
簡直,太好磕了!
女孩咔嚓咔嚓,這背影,簡直是漫畫裏摳出來的,也太美型了吧!
車子裏,兩個剛剛還在鬧別扭的小情侶吻在了一起,狹小的空間裏,空氣變得格外黏稠,連呼吸都要急促幾分。
陳尚撲在秦疏身上,像是小獸想要标記領地,秦疏看他性子上來毫無章法,舌尖的刺痛提醒着他又被這牙尖嘴利的家夥咬破了,只好反客為主。
最後的結果就是陳尚被按在座椅上親,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他就徹底安靜下來,如脫水的魚一般,只有喘氣的份兒了。
陳尚的眼尾暈開淺淡的紅,如缤紛的落花,上演着春的芳菲。秦疏如同被蠱惑般,再度傾身,将吻輕輕地印在那裏。
陳尚眼睫輕顫,一抹溫熱一觸即離。
秦疏,好像很喜歡他的眼睛。
他的手輕搭在秦疏的肩頭,聲音微啞:“你那天,為什麽叫我卿卿啊?”
秦疏沒想到他會忽然問起這個,移開目光,看向窗外:“沒有為什麽。”
陳尚早就看穿了他的悶騷屬性,自顧自地道:“我喜歡聽你這麽叫我,好想再聽一次啊!”
車窗玻璃上,秦疏撞進另一雙眼,被他用期盼的目光看着,只能投降,“卿卿~”
這個稱呼好似有魔力一般,讓陳尚的耳朵酥麻!仿佛又回到了大腦混沌的那一刻。
陳尚霸道地提着要求:“秦疏,這個稱呼只屬于我!”
秦疏無奈喟嘆,卻答得認真:“只屬于你,不會有別人。”
……
月底,黎錦熙回國。
陳持讓弟弟把人帶回家,他們一起吃頓飯。
出門的時候,陳尚習慣性地去索吻,秦疏和他貼了一下就分開了,這引來了陳尚的不滿,揪着他的袖子控訴:“你敷衍我!”
秦疏将袖子從他的手裏解救出來,“被大哥他們看出來不好,不要任性!”
“老公你好兇啊,你再這樣,我可不會在大哥面前給你說好話。”
秦疏沒往心裏去,昨天晚上要求他吻遍全身的就是這個沒羞沒臊的家夥。在外面,陳尚比他自己還要在乎他的形象。
最後自然是陳尚得逞了,他舔着殷紅的唇,看着走在前面的秦疏紅透了的耳朵,得意地笑了。
他疾走兩步跟了上去,挽住秦疏的胳膊,賊兮兮地問:“老公,你生氣了嗎?”
秦疏繃着一張臉,卻有問必答:“沒有生氣。”是他定力不足,不怪陳尚。
其實仔細回想,只要陳尚堅持的,最終總能如願。
妻子不聽話怎麽辦?秦疏思來想去,還是要滿足對方的需求,這是為人夫的責任。
其實,陳尚也只有在小事上才會使性子,有關原則性的問題從不無理取鬧,比起很多家庭,他們已經很美滿了。
不過幾步的距離,秦疏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陳尚是有些霸道任性,可也只是對着他這個枕邊人任性。他在面對對方的時候确實定力不足,可這是他的妻子,在妻子面前服軟,不丢人!
……
門鈴聲響起,陳黎立馬從客廳竄出去,小喇叭一樣,“小叔來啦!”
拉開門,他一把将面前的人抱住,糯叽叽地撒嬌:“小叔,小豬好想你啊!”
“撲哧~黎小豬,擡頭看看!”
黎小豬順着大長腿一路往上看,努力擡高了下巴,然後看到一張陌生的臉,不是小叔!!
小家夥本能地松開手,之後胖墩墩就控制不住地往後倒,“呀~”
就在他驚呼的時候,一條腿攔在了身後,然後他就被人拎着後領提溜起來,這個熟悉的姿勢,是小叔沒錯了!
陳尚将人抱在懷裏,指着先前被他抱錯大腿的人問他:“知道他是誰嗎?”
小家夥先是迷茫,忽然眼前一亮,大聲喊了一句:“是小嬸!”
秦疏蹙眉,陳尚卻大笑着在陳黎的臉上親了一口:“我們小豬可真聰明!”
陳持和黎錦熙對視一眼,雙雙上前。
“小豬,別亂說,叫叔叔。”陳持虎着臉,瞪了親弟弟一眼。
“是秦疏吧,經常聽你大哥提起你,快進來。”
黎錦熙嫁進陳家這麽多年,早些年陳尚一直在國外,她又經常需要出差,算起來,兩人接觸的時間并不多。
但愛屋及烏,因為陳持的态度,她也是拿這個小叔子當半個兒子看的。
陳尚的挑剔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在聽說他有了男朋友的時候,黎錦熙就好奇到底是多出衆的人才能入了陳尚的眼。
原本陳持還跟她抱怨弟弟是個戀愛腦,昏了頭,結果沒兩個月就開始對秦疏贊不絕口。
甚至還說出“小尚不好說,至少秦疏這個年輕人十分靠得住”,這讓黎錦熙十分好奇,究竟秦疏有多好才能夠讓陳持這個弟控點頭認可。
現在,終于見到真人了,小夥子确實是一表人才,更難得的是行止有度,根本就不像還沒出校門的學生。
幾人移步客廳,秦疏将禮物奉上,陳尚在一旁道:“快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陳持和黎錦熙都是識貨的,看到盒子裏的東西就知道不一般。
這幾件東西和陳尚之前在朋友圈炫耀的玉佩材質相同,明顯是來自同一塊玉石。雖然他們陳家不會貪圖秦疏的東西,可秦疏能夠毫不猶豫地把這麽貴重的東西拿出來做見面禮,本身就已經證明了他的真心。
愛情無價,可生活卻是現實的,一個人有多愛你,與他的付出成正比。感情、時間、金錢、精力等等,所有這些成本疊加在一起,才是愛情的砝碼。
比起珍貴的禮物,更難得的是這份兒心意,玉飾寓意的美好,簡直都送到人的心坎裏去了。
陳黎小朋友是個不怕生的,不過一會兒就和秦疏混熟了。
他還特意将自己喜歡的九連環拿出來給秦疏。
秦疏不是沒有接觸過幼崽這種生物,秦家枝繁葉茂,他連侄孫都有。也許是不喜歡說笑,家裏的小輩鮮少有與他親近的,平日接觸大多都是考校學問,陳黎還是第一個敢趴在他腿上撒嬌耍賴的。
偏偏小家夥眉目間與陳尚有六七分相似,秦疏對着這樣一張臉,哪裏還能冷得下來。
陳黎是個小話痨,出于小動物的直覺,他很明顯地察覺到這位叔叔對他的善意,就更是纏着人不放。
電視裏正在播放《西游記》,黎小豬好奇地問他:“叔叔,真的有神仙嗎?”
秦疏想了想,還是說:“信則有。”
黎小豬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哇~叔叔你見過嗎?”
秦疏:“……大概吧!”
“媽媽,媽媽,叔叔見過神仙诶!”嘹亮的小奶音在客廳回蕩,頓時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陳尚沒想到秦疏竟然會騙小孩子,頓時撇下他哥,想看他要如何圓謊。
秦疏頂着幾人的視線,硬着頭皮道:“夢裏見過。”
“那他們長什麽樣子,每天都幹什麽呀?”
“長得和咱們一樣,幹活,攢功德。”
黎小豬皺起小眉頭,嘟着嘴道:“神仙也好辛苦噠,哎,那我還是上學學吧!”
“噗嗤~”陳尚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黎小豬覺得自己被嘲笑了,撲到媽媽懷裏,黎錦熙将兒子抱在懷裏,颠了颠,“呦~我們家小豬還不好意思啦!”
秦疏終于松了一口氣,差點兒被一個小娃娃問倒。
雖然知道那只是孩子的天馬行空,可是身為長輩,對待任何一個問題都不應該敷衍。
說了會閑話,飯菜就已經擺上了桌。
酒杯端上,陳持就開始發難,他指着其中的幾道菜:“這些都是小尚喜歡吃的,你們以後過日子,商量好誰做飯了嗎?”
陳尚不樂意了,“大哥,家裏有做飯阿姨!”
陳持被糟心弟弟氣得心梗,這胳膊肘拐得也太迅速了,眼風一掃,示意他把嘴管住,繼續道:“那怎麽行,阿姨萬一有事,總得有個能做飯的頂上吧!”
秦疏停下筷子,恭敬回答:“我正在學。”
陳持對他的回答還算滿意,兩人碰了一杯:“小尚被我慣壞了,你平日就多辛苦些。”
“大哥多慮了,他很好。”秦疏一飲而盡。
陳持看他酒喝得痛快,更滿意了幾分。
陳尚還是第一次見秦疏喝酒,沒想到他喝的這麽猛,往他的碟子了夾了筷子白灼菜心,“你慢點兒喝!”
秦疏将菜心吃掉,小聲道:“我有分寸的。”
陳持見不得弟弟在這個時候瞎摻和,叫了聲他的名字,“陳尚!”
每次陳持對陳尚哪裏不滿意的時候,就會重重地喊他的全名,陳尚翻了個白眼,到底沒再阻止。
黎錦熙顧着看熱鬧,一時不察,把菜怼到了兒子的鼻子上。
“麻麻,小嘴巴在這裏哦~”
黎小豬像個等着投喂的小燕兒,努力将小嘴兒張得大大的。
陳尚将小侄子的兒童座椅拽到身邊,“嫂子,你吃吧,我看會兒。”
黎錦熙樂得輕松,這個年齡的孩子都是磨人精,陳尚現在不在老宅這邊住,叔侄倆一個月能見上一回都不錯了,正好親近親近,一舉兩得。
黎小豬人小飯量也不大,幾口就吃飽了,然後就歪着小腦袋看爸爸和秦叔叔喝酒,兩人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小家夥給看饞了。
陳尚看着侄子向往的小眼神,用筷子沾了一點酒液,遞到黎小豬嘴邊,小家夥頓時眼睛亮了,想也不想地就含住了筷子,然後整張小臉兒都皺到一起,小舌頭也一吐一吐的,明顯被辣到了。
黎錦熙不厚道地笑了起來,饒有興致地問兒子:“好喝嗎?”
黎小豬小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一疊聲地說:“不好喝不好喝!”咕咚咕咚,猛灌了幾大口水才好些。
然後還用擔憂的小眼神看着爸爸和秦叔叔,“爸爸和叔叔的舌頭壞掉了咩?”
黎錦熙煞有其事地點點頭,“是啊,壞掉喽!”
黎小豬讓小叔把他抱下座椅,然後就跑到爸爸身邊,撲到他懷裏:“爸爸,嘴巴不要壞掉,快去院院,打針針。”
陳持被迫開始哄兒子,陳尚借機讓秦疏多吃一口菜,揶揄道:“我還以為你滴酒不沾呢!”
“我平時不喜歡喝。”主要是他一個很尊敬的名士酒後泛舟,結果溺水而亡,之後除非必須,否則絕對不喝酒。
秦疏吃了兩口菜,然後開始給陳尚剝蝦。
等到陳持終于将兒子哄睡,回身一看,小情侶都開始旁若無人了。
看看弟弟沒出息的樣兒,如果不是顧及這裏還有他和錦熙在,恐怕都要貼到一起了。
陳持原本看秦疏這小夥子不錯,現在卻是發了狠,今天一定要把秦疏灌倒。
酒品如人品,當年他岳父就是這麽對他的,秦疏這個人到底行不行,就要看他的酒後真言了!
兩人又開始推杯換盞,黎錦熙勸了兩句,也就随他去了,就她看來,今天陳持是不可能如願了。
知夫莫若妻,陳持這位大舅兄到底沒有拼過秦疏。
喝到最後他已經開始懷疑人生,滿地的酒瓶子不是做假的,他們還是白的紅的混着喝。陳持自忖也是酒桌上的老将了,結果現在看人都帶重影,對面的小子怎麽還跟個沒事人一樣。
“陳持,差不多行了,別再喝了!”黎錦熙原本也想着讓老公好好過把岳父的瘾,現在看來,不勸是不行了。陳持喝了有兩三斤,她在一邊看得心驚膽戰,生怕一個不好酒精中毒。
陳尚也擔心得不行,秦疏平時滴酒不沾,他自己也不喜歡喝酒,還是第一次見識秦疏的酒量,這也太能喝了吧!
關鍵是秦疏看着還跟沒事兒人一樣,不僅未見絲毫醉态,眼睛更是亮得驚人。
陳持哪怕醉了,腦子還有幾分清醒,知道聽老婆的話,最後是被秦疏送回卧室的。
一看時間,這頓飯足足吃了三個多小時。
将人送回卧室後,秦疏就随陳尚回了他在這邊的房間。
陳尚将人推去浴室,“快去洗澡,一身的酒氣!”
秦疏卻将人一并拉到浴室,“一起。”
這還是秦疏第一次提出這樣的要求,洗澡之後會做什麽不言而喻,陳尚暗道一句:秦疏果然悶騷!心裏這樣想,卻配合地進了浴室。
花灑迸濺着溫柔的水流,水汽漸漸彌漫,暧昧滋生。
秦疏的眼睛漆黑如點墨,放肆地看着陳尚的身體,那目光猶如實質一般,好似能把人燙穿。
陳尚這才發現秦疏的不對勁兒,“秦疏,你不會是醉了吧!”他伸出兩根手指在秦疏面前搖晃,“這是幾?”
秦疏一把抓住人的手腕,直接扣到了他的後腰上,兩人的距離瞬間縮短,凝視着他的眼睛,命令道:“叫老公!”
陳尚戲谑地看着他,“你不是不喜歡嗎?”
“你叫的,我就喜歡,”秦疏催促道,“快點!”
老幹部說起情話來殺傷力巨大,陳尚整顆心都像是被泡在溫泉水裏,聲音輕軟,一聲“老公~”,氤氲在水汽裏。
秦疏像是被刺激到,将人抵在牆壁上,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颠簸的視線中,水聲開始變得混亂。等到陳尚終于回到床上,大腦有片刻的清醒,他差點以為自己要被釘死在牆上。只是很快,就又被絕對的力量拉進了更深的漩渦。
被誘哄着說出諸如“豆蔻花開”“洞中嘉賓,鼓瑟吹笙”之類的話。
陳尚也是經了這一遭之後才知道,在秦疏正人君子的皮囊下深藏着的是個色批。
這種反差帶來的快感讓人食髓知味,以致此後陳尚興致來了就會在作死的邊緣反複撩撥,直至落入深淵。
……
陳持下樓,就靠進沙發裏不動了,宿醉的滋味兒十分難受,黎錦熙看他這副樣子,從冰箱裏取出冰敷,嗔道:“以後你可別和秦疏喝酒了。”
陳持接過冰敷袋子,蓋在眼睛上,覺得好受多了:“我也沒想到那小子那麽能喝,對了,現在幾點了?”
“十點!”
“什麽?”
黎錦熙把像要詐屍似的人按下去,“誰讓你喝那麽多了?!”
陳持給助理交代了幾句,然後生無可戀地倒了回去,他覺得自己的形象崩塌了,事已至此,他只能抱着微薄的希望問道:“他們倆呢?起了嗎?”
黎錦熙粉碎了他的幻想:“秦疏早就起了,還陪咱兒子玩了一會兒。”
“小尚沒起嗎?”
“睡懶覺呢!”黎錦熙回答的時候神情有些微妙,老宅的隔音做的不錯,可也只限于門,昨晚那兩人貌似有些激烈,果然年輕人就是底子好。
兩人夫妻多年,陳持不想多想,可還是聽懂了妻子話中的潛臺詞。
他覺得,有必要和弟弟好好談談,年輕也得知道節制。
這一等,就等了将近一個小時,聽到樓上房門響,陳持正襟危坐,結果下樓的卻是秦疏。
“大哥。”秦疏語氣如常地和他打了聲招呼,神情倒是恭敬。
陳持看了眼樓上,問道:“小尚呢?”
秦疏神情有些許的不自然,聲音卻依然沉穩:“還在睡。”
陳持神色一凝,眉頭隆起,“這也太不像話了,都快中午了,還睡!”作勢就要起身,去樓上叫人。
秦疏唇角緊抿,明顯有些不自然,攔住人道:“大哥,那個,他有些不舒服,要多睡一會兒。”
陳持目光在他臉上掃過,終于坐了回去,“秦疏啊,小尚有些任性,你可別由着他的性子胡來。”
秦疏點頭應是。
“過日子講究的是一個細水長流,你覺得呢?”
秦疏被舅兄這麽提醒,臉都快燒起來了,“下次不會了。”
陳持拿話點了秦疏幾句,只是他業務也不熟練,兩人相對而坐也是尴尬,在得知秦疏會下棋後,幹脆拉着人開始下棋。昨天喝酒沒拼過,今天總得扳回一局。
秦疏步步為營,打定主意,務必要讓舅兄贏得精彩,贏得舒心。
時間在棋盤上走得飛快,在陳持的朗笑聲中,陳尚終于下樓了,看到弟弟沒骨頭一樣窩在沙發上,還有那一身由內而外散發的慵懶,一看就是被狠狠疼愛過的,陳持的神情有些一言難盡。
陳尚放縱了一夜,天色将明才睡,如果不是肚子餓了,他能直接睡到入夜。
秦疏先給他倒了杯水,看他喝了,之後又去廚房給他盛了一碗粥,一疊特制的小菜,并兩個剝了殼的雞蛋端過來,陳尚就跟個大少爺似的被伺候着吃了一頓飯。
陳尚低頭吃飯的時候,後頸的痕跡就這麽猝不及防地暴露出來,陳持一顆老父親的心也不知是個什麽滋味,條件反射地去看秦疏。
秦疏的瞳孔亂顫,努力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師姐說了,面對社死最有效的方式就是——裝死!
陳持簡直要被這兩個糟心玩意兒氣笑了,原本還以為秦疏足夠穩重,結果一樣是個愣頭青。
至于陳尚,就更不用說了,脖子上的痕跡他也沒想着遮一下,就這麽大剌剌地露在外面。頂着他的目光該吃吃,該喝喝,被他這樣盯着還問了句:“哥,你也餓了?”
陳持:“……”你是裝傻還是真傻!?
兩人走的時候,陳持無力地叮囑了秦疏一句:“以後你還是別喝酒了。”
只這一句話,秦疏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