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合卺酒喝t?了,你說接下來我……
第7章 第 7 章 合卺酒喝t了,你說接下來我……
江月凝一個人坐在房中安靜地坐着,外頭的天色逐漸暗了下來,房中的喜燭被丫鬟點上,就見謝铉被兩個小厮扶着回了房。
小厮看見世子夫人正端坐在床邊,于是将人松開之後忙低頭彎腰出去,留下兩個人在屋裏頭。
冬枝和夏星白天在喜房裏陪了江月凝一天,連晝食都沒有吃,傍晚的時候江月凝特意讓她們先去吃餔食,左右謝铉在前院招待賓客,大約是沒那麽快就回來的。
誰知道冬枝和夏星才出去一會兒,謝铉就渾身酒氣地被小厮帶了回來。
伺候的丫鬟在門外候着,她擡頭去看謝铉,發現他那張臉被身上的大紅喜服襯得如白玉一般,眼尾泛紅,讓本就俊美的臉顯得更加秾麗。
江月凝想起他白天的惡劣行徑,并未被他的臉蠱惑,她收回自己的目光,不再去看他,心裏想着身上穿了一天的喜服什麽時候可以換下,白日裏拜堂的時候她因為緊張而背部出了薄汗,眼下穿着這身衣服有些不适。
只想着能舒舒服服地沐浴一回,洗掉身上那些黏膩的感覺。
謝铉在前院喝了不少酒,只是回房之後看見坐在床邊的少女,腦子又變得清明了一些,他見對方沒有要理自己的意思,于是走過去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岔開腿坐了下去。
他的手肘倚着桌子,見上面放了一壺酒,于是擡手拿了酒壺給自己倒一杯酒喝下,似乎嘗出了這酒的不同之處,他又繼續自顧自斟了杯再次仰頭倒進了口中。
完全無視了坐在對面的人。
江月凝見狀眉心一擰,她的目光落在他滑動的喉結上,想起他手中拎着的那壺酒是喜娘特意吩咐的合卺酒,于是只好出言制止他繼續往下倒酒的動作:“世子,這是府上準備的合卺酒。”
言外之意是他再喝下去,屆時合卺酒被他一個人喝光,這合卺禮便不成了。
謝铉倒酒的動作一頓,懶洋洋地掀起眼皮去看自己娶回來的新婚夫人,見她眼中似乎有些着急,上半身微微往前傾,大有他要是繼續倒酒的話她就會上前制止的意思。
他對着江月凝晃了晃手中的酒壺,不在意道:“堂已經拜了,這合卺酒喝不喝又有什麽關系。”
說着繼續着手上的動作,又往杯中倒滿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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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凝雖然并不樂意與他成親,可要是外頭的丫鬟進來收拾酒杯的時候發現他們二人沒有喝合卺酒,要是碰到個嘴碎的下人傳出去,被笑話的人只會是她自己,到時傳到衛國府的姨娘耳中,又不知道姨娘會如何傷心。
她的眼中逐漸出現焦急,整個人都站了起來。
然而就在她想着要如何開口勸說,謝铉才會答應和自己喝合卺酒時,本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卻突然拿起另一個空杯倒了一杯水,然後起身幾步走到了她眼前。
許是他靠得太近,江月凝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他的身前,她微微仰頭,對上那雙即便醉酒卻仍清明的鳳眸之中。
“拿着。”謝铉看着她這張因為畫了妝而比芙蕖還要明麗的臉,想到眼前的人也是個養尊處優長大的姑娘,手上的動作難得沒之前粗魯,把那杯盛滿了酒漿的金杯塞到了她的手中。
那張昳麗的臉驟然在眼前放大,江月凝吓得想要往後退一步,卻發現一只大掌不知何時貼上了她的後腰,也不知是否故意的。
她的杏眸圓瞪,眼睜睜看着他端着酒杯的手穿過的她手,然後低頭嘴唇銜住杯口,把杯中的酒往口中送去。
她反應過來,不再去看他,忙跟着擡手把杯中的酒一股腦喝完了。
這酒和她平日裏在衛國府中和姊妹喝的果酒不同,比之烈了許多,且酒杯也大了許多,她忍着割喉的滋味,硬生生把一杯酒全部喝了進去。
雙頰瞬間被這酒嗆得通紅,看之比之前明豔了不少。
謝铉不知何時松開了她,他放下酒杯,從江月凝手中的抽走空杯時眉毛一揚,似乎沒想到她竟能将整杯酒都喝光。
他把酒倒滿,并沒有要她全部喝完的意思,她倒好,一口就喝完了,看着比他還豪爽。
難不成她這樣的大家閨秀,酒量竟是比旁人好上不少?
帶着這樣的疑問,他讓外面的丫鬟進來收走了酒杯,等丫鬟關上房門,再次回頭的時候,就見江月凝乖巧地坐在床邊,臉頰兩邊像是染了紅雲,看着比雨後的晚霞還要豔麗。
此時那雙白日裏看着清澈的眸子,也染了一層薄薄的霧,像是明月上罩了一層薄紗,朦朦胧胧地看不真切。
只一眼,他就知道對方醉了。
所以方才她一口把整杯酒喝下,不過是在逞強而已。
不知為何,心裏突然起了要捉弄她的心思,想親眼看着她因為酒醉而撕下表面的那層端莊。
江月凝眨了眨眼睛,想要讓自己清醒一些,卻發現腦子裏的思緒都成了一團漿糊。
從前在衛國府的時候,與姊妹們一道喝酒時,她喝得雖不多,但也沒見自己醉過,便以為酒量尚可,沒想到今晚才喝了一杯合卺酒,竟是醉了。
正要擡手揉一揉有些暈的額頭,眼前的光卻被一道身影擋住了。
她擡頭,睜着圓圓的杏眸看向站在身前的男人,正欲說話,就見他彎腰傾身靠近,兩只手撐在她的身側,給她留下一個狹小的空間。
周遭的空氣似乎變得稀薄了起來,她扶了扶額頭,身子往後仰,想要拉遠二人之間的距離,期間不解地看着近在遲尺的謝铉。
難得見到江月凝這副懵懂的模樣,謝铉唇角微微一勾,腰往下壓了壓,跟着她往後仰的動作逼近,又将倆人之間的距離拉進了,直到鼻尖聞到淡雅的茉莉香,江月凝沒法繼續往後退,他才停下。
他的嗓音慵懶中帶了一點誘惑:“天地拜了,合卺酒喝了,你說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麽?”
那雙鳳眸看她的時候,從中流露出風流,顯得很是勾人。
美色在前,江月凝能清晰地聽見自己心跳加快的聲音,但并不是因為心動,而是因為緊張。
因為接下來可能要做的事情而緊張。
她知道謝铉在明知故問,拜了天地,他們便成了一對夫妻,自然是要洞房的,可是她還未準備好,昨夜姨娘偷偷塞給她的小冊子,其實她并未看。
萬一在洞房的時候出了醜,以謝铉的性子定然是會笑話她的,而且眼下她還做不到和不喜歡的人洞房。
那還要不要和他洞房?
她不想出醜,也不想和他做那事。
謝铉見眼下的美人抿唇不言,似乎在認真思考他的問題。
“既然不知,那我來替你做決定。”
手腕忽然被一只滾燙的大掌捏緊往上一提,江月凝呼吸一凝,身子不受控制地撞進他的懷中,她吓了一跳,慌亂中雙手緊緊攥住他的手臂。
變化來得太快,加上醉酒,她的反應比平日裏慢了很多,直到聽見頭頂傳來一聲輕笑,她才把抓着他手臂的手松開。
半晌之後,她後知後覺謝铉是逗弄自己,于是神色一變,板着一張臉想要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然而對方卻沒有放開她的意思,用略帶戲谑的聲音道:“躲什麽,難道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江月凝自知自己不是他這種萬花叢中過的人的對手,只好道:“世子莫要再捉弄妾身,若是想要與妾身洞房,妾身自然不會拒絕。”
她說出這話的時候不自覺帶了委屈,看起來頗像是被他強迫的一般。
謝铉知道她心裏不願,面上還說出這樣的話,心裏莫名生出一股氣,他捏着她上臂的手驀地一緊,把人緊緊地抱在懷中,像是報複她一樣,雙人之間的距離變得嚴絲合縫,沒有一丁點的空隙。
江月凝被他緊緊地抱着,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她開始懷疑謝铉是不是想要用這個方法讓她窒息而亡,以達到洩憤的目的。
她擡手沒什麽力氣地拍了拍他的後背,感覺整個人都暈乎乎的,此時也顧不上什麽大家閨秀的禮儀,着急道:“世子,我快要被你悶死了,你快給我松開!”
情急之下她連自稱都忘記用了,如果不是因為不能罵人,她還想罵謝铉幾句。
謝铉低頭看見懷中的人憋紅了一張臉,心中才舒坦了一些,他稍微松開了一點,輕笑一聲道:“既然你願意與我洞房,那我們也不必浪費時間。”
他本欲是吓吓她,誰知道聽到要他的話,對方卻安靜了下來,他狐疑地看着懷中的少女,等着看她的反應。
江月凝安靜下來不是因為她認命了,而是逐漸上頭的酒精讓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的手不知何時攥着他的袖子,聽到他說要洞房的時候,也沒有覺得不妥。
“你這是醉了?”
見她雙目漸漸恍惚,以防她跌倒,謝铉收緊了扶住她後腰的手,目光露在她那張t醉眼迷離的臉上,見她努力睜着不甚清醒的雙眸,定定地看着自己。
他等着她回答,然而過了好一會兒都不見她說話。
正在他要将人放開,喊她的陪嫁丫鬟進來伺候她洗漱的時候,懷中的人突然墊起腳尖,一口咬在了他的下巴上。
她的力氣不大,上下的牙齒輕輕地啃咬着,被她柔軟的雙唇觸碰的地方傳來奇怪的感覺。
“嘶!”對方突然加大了力氣,一陣刺痛傳來。
“膽子還挺大。”謝铉眸色一變,正要做點什麽扳回一局,就見對方雙眼一閉,身子軟倒在了他的懷中。
看着已然醉過去的人,他差點被氣笑了:“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