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痙攣 你根本沒來癸水
第33章 痙攣 你根本沒來癸水
刀刃架在光滑的脖間, 女人輕笑一聲,将手中的劍丢在地上。
“你是第四十二個。”江玄的眼睫沾上血漬,抖落在眼下, 像幾滴淚珠。他分明是在笑, 可笑得如此苦澀以至于眼下哪滴血淚并不違和。
她如枯木般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幹澀的眼球不轉動, 也不因死亡而流淚。
“記得真清楚,恭喜你啊,”她低頭去看嵌進肌膚的刀刃,噴出的血濺在下巴上,“快一半了。”
用最後一口氣說道:“她永遠不會愛上你的, 你就是個瘋子。”
“沒關系,我有的是時間。”
握劍柄的手使勁,咔嚓一聲滑道脖頸中央, 鮮血濺了他半張臉。
“不愛我, 那就恨我……恨到殺了我。”
被姐姐親手殺死該是一件多麽美妙的事。
最愛的人手上沾滿自己的溫熱的血, 每當午夜就會想起死在她手下的自己,懊悔或是狂喜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永遠被她記住。
那雙手就這樣被他的污血玷污,她會因惡心而去一遍遍清洗手,罵着這個賤人真是惡心啊……十惡不赦的賤人。
姐姐, 你會用那雙手去打別人嗎?
不要摸別的男人, 不許摸他們的臉。
女人也不行。
小狗也不行。
Advertisement
*
葉霁雨剛回府就遇上路過的江玄, 他身後的小厮抱了一堆文書,看來是準備去書房。
“正好我也要去。”她回頭對侍女說,“你就別跟着了,找人放幾盆花在卧房, 随便什麽花,能聞到花香就行。”
壓一壓邪氣。
江玄什麽也沒說,用溫柔似水的眼眸看她,笑意盈盈。但騙不了她,她瞥見他緊抓衣角的手。
她徐徐走到他身邊,也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走吧,大人。”
他才不是什麽大人,是小人。一沒旁人就暴露原形的那種。
“酒好喝嗎?”坐在書桌旁擺弄毛筆,他并未擡頭,将眸中翻湧醋意藏住,但那溢出身體的幽怨染了滿屋。
葉霁雨:“……………………………………別自殘。”
一雙淚眼婆娑的眼睛盯着坐在一旁看書的她,她煩躁不安地翻書頁,在頭腦裏搜尋合适的話術。
想起在國外讀研的日子。
“你是我見過最帥的男人。”
又添了句:“你的眼睛裏有星星。”
悄悄擡眼去看書桌旁的他,那個最帥的男人将頭盡可能往低了埋,肩前發絲鋪在桌上,握着沒沾墨的毛筆在紙上亂畫。
“真的嗎?”話裏帶了抑制不住的欣喜和低喘。
她目不旁視:“自信點。”
[江玄好感+555]
這破系統在哭什麽
“那姐姐想試試我嗎?”他又開始了。
她擡眼看他:“自愛點。”
葉霁雨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嘴有時是毒了些,但說的都是心裏話,經常說心裏話的人并不多,人總要委曲求全。
自己竟也開始委曲求全。
看着書桌上被淚水浸濕的宣紙,好看的眸子正眼睑濕紅,她被陰恻恻的目光團團圍住,動彈不得。
“……怎麽試?”
“就是……”
他說了一大堆淫詞豔語,她沒什麽反應,合上書陷入沉思,回過神後發現他早已走到她面前,用膝蓋分開她的雙腿。
竹葉香壓了上來,連帶着迫不及待的吻。她找準時機偏頭躲過,臉頰接住了那個濕漉漉的吻。
“你是有性瘾嗎?”
“……”
系統:“你性冷淡。”
葉霁雨:“……?”
難耐地吞口水,他脖間的喉結不停滑動,在白皙的脖上格外紮眼。他沒回答,膝蓋更加往裏,高瘦的身軀擋住白日光亮。
“我來癸水了。”
他顯然愣住,沉默一陣将腿緩慢收回,雙手撐住木椅扶手,垂眸去看她手中那本書。
“怎麽不早說呢……”他小聲嘀咕,“還去喝酒。”
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邏輯漏洞,她解釋道:“可以喝,無非血多一點。”
“我不應該抱你那麽緊的...側睡會難受嗎?”
“不難受,只是你的身體太燙。”
典型的說一個謊就要用許多個謊去圓。可她沒有辦法,只能找借口拒絕他,這借口也只能撐幾天,屆時又要編造新的謊言。
還未做好告訴他的準備。
“我想回家看父親。”她計劃着要不回娘家躲幾天,準備充足後再回來。
“好,我陪你一起。”
果然。
這男人一纏上就甩不掉,黏在t身上不夠還想方設法地鑽進來,将自己吸得一身酥軟。
拒絕的話……他又會一邊流淚一邊懲罰自己吧。如果是個陌生人當然好辦,她會直接無視,可這個瘋子是江玄,是她名義上的丈夫,也是她心中有一絲好感的人。
人一旦有了軟肋,就會猶豫不決。
這根肋骨還動不動就流血受傷。
躲在娘家的打算泡湯,兩人回葉府只打算用頓午膳,她不打算住回原來的閨房了。
他也會一起的,說不定還會觸景生情又做些什麽,她可不願讓最後一片淨土都消失。
“哎呀...賢婿真是厲害。”葉其康自從坐下就一直笑,笑到臉上的皺紋僵硬,“可算是把那醉歡樓給查封,早就該風紀整頓了。”
葉霁雨坐在桌前倒茶,給自己和江玄倒了一杯,見葉父滔滔不絕無心喝茶,便放下茶壺坐着發呆。
真是沒誇的了。好好的查案最後得到稱贊的竟是順手掃黃,她翻了個白眼。
案子還沒翻篇,她必須要看到沈蘭德的屍體,還有殺死沈建的幕後黑手。之前那麽寶貴那根針,化驗後發現是根普通的繡花針。
怎麽做到的……單純紮穴位也可以嗎?
她對中醫學一竅不通,所以這幾天一直在看醫書惡補,可這種事又怎麽可能迅速有成效。
西醫都是學了六年。本來還打算讀四年博士,後面就被叫回國上班,可惜沒去參加助理教授的訂婚宴。
裙擺突然被蹭了一下。
擡頭見江玄一邊回答葉其康的問題,一邊偷偷看她,一只手放下桌去摸她玩腿上衣帶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父親。”感受那只微冷的手,她的聲音啞了,“我們想自己在院中逛逛。”
*
根本沒去逛,兩人拉扯一路走到她的閨房,剛關上門她就收到他親切的問候,連帶着細密的吻落在胸口。
“姐姐,癢嗎?”
“不癢,”她低頭看胸前的他,“你整日這樣不累嗎?我的心弦都被你挑得沒有彈性,再過幾次就免疫了。”
江玄那雙被霧氣籠罩的眸子頓時清醒,眼睑迅速紅了,聲音也顫抖起來。
葉霁雨不太懂他,只知道他的情緒如同水中斷崖,誰都不知道下一步會不會跌進去溺亡其中。想游上去,又被跟着掉下的他綁住,兩人一同下墜,沉入黑暗。
他的理想狀态應該是做一只男豔鬼。
整日什麽都不做,只是纏在葉霁雨的脖子上,濕噠噠的身體緊緊黏住她的脊背。
碰見搭話的男人,就張開獠牙狠狠咬斷男人們的脖頸,咬完還會哭兮兮地自抽巴掌,博取原諒。
不該殺死姐姐的同事的。
“你是厭倦我了嗎?”他的嘴唇被自己咬出血漬,下唇覆在她的胸前,在白皙的肌膚印上血痕。
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而且我知道的……你根本沒來癸水,明明還有九日。”他越說越起勁,兩手緊摟腰身,直起身子将她抵在牆上,“你是不喜歡我,不想和我同房,嫌棄我總是哭哭啼啼患得患失……”
眼中閃過一瞬亮光。
“是不是覺得我是個瘋子”
她來不及思考他是怎麽知道自己的生理期,強行對上他陰冷的眼眸,努力安慰低氣壓的他。
奈何她不會安慰人。
“……我們不能柏拉圖式嗎?”說完才發現自己的語氣竟成了抱怨,還搞錯地方跑到了古希臘。
她慌忙解釋道:“柏拉圖是我的一個朋友,他是一個愛思考的人…”
系統:“夢裏真精彩。”
“……”這破玩意是在學護理吧?怎麽總是一針見血。
萌生的情緒在晦暗不明的漆黑眼眸中翻滾,他額前的碎發垂下來,垂到她的鼻梁上。
“他是男子吧?”
“你……”
面前人的氣息更加冷冽,□□的膝蓋輕輕向上擡,她的雙腿離地,渾身戰栗。
“姐姐,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不乖、不聽話,是個壞孩子”那膝蓋使勁去磨,“還記得砍頭那日你求我救下你,我知道你對我何其鄙夷不屑,後面你又一次次救我...肯定在心中罵了我千遍萬遍。”
“真壞啊,為什麽不聽姐姐的話呢?這男人總是給我找麻煩……真是一條賤命,打他還這麽高興……你是這樣罵的嗎?”
“嗯”
她的臉燙到難以忍受,伸手去扒他那條腿,卻被抓住摁在牆上十指相扣。
“你對我厭惡至極,成親那晚即便我往酒中下藥……都不願和我同房...”
“可是姐姐,你也是壞孩子,”撫摸她顫抖的手掌,“很不乖。”
“不是這樣的……你別挨這麽近,”她額前出了一層熱汗,臉頰上的紅暈越來越重,用全力說,“我告訴你原因,我...”
讀
[拒絕讀檔]
讠
[拒絕讀檔]
系統:“影後。”
“好啊,我願意聽姐姐的原因。”腿上的動作卻未停,甚至更重幾分。
她平複紊亂的氣息,肩上發絲微抖:“我有……盆底肌肉功能障礙。”顧不上是古希臘還是哪了。
她看着面前的江玄停住。
“你到底想幹嘛……怎麽又給我停了”她擡頭質問系統。
隔了好久才回話:“查資料。”
又補了句:“怕看戲看不明白。”
“……………………………………………………”
她剛想掙脫開江玄緊握的手,就被突如其來的一動吓到,擡眼見他濕漉漉的眼眸帶了遲疑與擔憂。
“你聽懂我說的什麽了?”她難以置信。
“是一種病嗎?”眉頭一皺,那條腿也沉了下去。
她長舒一口氣,點頭說道:“是另一種病的直觀體現。簡單來說,就是……”不是不好意思告訴他,是怕說出來被系統屏蔽。
“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