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同房 冠冕堂皇又争又搶
第32章 同房 冠冕堂皇又争又搶
“李凝如要去和親。”
“今晚能和你睡一起嗎?”
她擡眼去看他, 見他輕笑。
“不認真聽我說話,分神,”厲聲批評道, “是不是睡覺的時候也會分神啊?那麽就不能和我睡一起。”
“不會的……”他眉眼低垂, 像只可憐的小狗, 欲求不滿的小狗。
故意去逗他:“可我見你就是有點呢, 睡覺的時候總是不安分,把手放在我的肩上、腰上、嘴上。還喜歡說夢話……”
但凡換個人都受不了那些淫詞穢語和耳邊的低喘。不過他兩只手是牢牢被她抓住的,要不然她還以為他在做什麽奇怪的事。
“不是夢話。”
就非要把自己的遮羞布扯開。
暴露狂。
她偏頭去看站在馬車後的侍女,聽見他的聲音:“我想單獨和姐姐坐在車裏,不要其他人。”
“你去同她講, 我沒那麽不要臉。”翻了個白眼,指尖去戳他的脖頸。
還真就怡然自得地走向車後,頭上的發帶随風輕擺, 搭在他的肩頭腰側, 在陽光下閃光。
而她剛擡起一條腿準備上馬車, 就強制被拉了回來。扭頭與腳邊的婦人對視。
她輕輕扯回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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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嬷嬷,有什麽事嗎?”已經努力去溫柔。
“小姐……求求你幫幫我吧...幫幫我的女兒,不要讓我們母女分離啊……”
她沒說話,杵在原地。
“……”
“……”
“……”
看來不是主線任務。
“額……”開始思考自己該如何拒絕,畢竟這可能是正确的主線劇情, 如果因自己的幫助而導致劇情偏離航道就不好了。
江玄冒出來, 将她護在身後, 眼眸只剩寒意:“離她遠點。”
張嬷嬷仍繼續向她哭訴,去夠她被抓髒的裙擺,她擡頭瞧見江玄緊皺的眉頭。
“信不信我殺了你?”
他戴着雙皮手套,緊貼肌膚的布料襯得手背上的筋像微岔的的雙腿, 這是她第一次用這般抽象的比喻。
她知道那是肌腱,是連接肌肉與手關節的。可當看到他時,她便全忘記了,只能這樣描述迷人和神秘,或許這樣才是正确的。
那雙手很好看,也很好用。
能夠輕易拔出腰間的佩劍,架在別人的脖上,多麽行雲流水。
在他的耳畔提醒道:“大殿門口的侍衛在盯着你,別沖動。放下劍,收回去。”帶了些不容置辯。
這種語氣對他最有用。
張嬷嬷被吓得癱坐在地,雙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似被空氣掐住咽喉,支支吾吾說不出任何話。
葉霁雨瞧見不遠處有一群人正跑來。為首的是帶了滿頭發簪的長寧公主,下人們捧着華貴的發飾與衣袍,跟在身後呼喊。
“公主……”
“公主殿下!”
“哎呦我的天沒提前通知我這差事還要比腳力啊...”
李凝如回頭瞪了一眼宮人。
不管發髻如何散亂,揪着張嬷嬷的衣領使勁拉,指節泛白。“你給我起來……”李凝如咬牙切齒。
發簪掉落在地,葉霁雨撿起後遞給一旁圍成一團的宮人,衆人皆是沉默地看着這對母女。
李凝如漸漸轉為哀求:“起來啊……”
腳邊的婦人仍是一刻不停地哀嚎。
“女兒,你為什麽不能理解一下母親……我心裏好苦...命也苦……”
偷偷去瞧旁人的神情,一張張冷淡的臉上長了雙熱衷看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沒準備放過。
心好痛。
這種痛綿綿長長,潮濕悶熱的天氣下着小雨,濕噠噠的衣物黏在身上,不合腳的鞋子磋磨皮膚。
一刻未停。
想說的話被咽下,李凝如用力甩掉黏在腳邊的母親,扒開人群失魂落魄地往遠處走。
不知要去哪,只是希望有雨停的地方,可雨水沾在身上,浸入頭皮。
*
江府。
葉霁雨被江玄拉進卧室。
“我還不困,”她看向窗外明媚的陽光,“暫時不想睡覺。”
明白他是什麽意思,就是想在她睡覺時去肆無忌憚地抱她,親她的耳朵嘴唇脖間。
他關上門,将她抵在牆上,眼眸閃閃:“那要沐浴嗎?”
哇塞
她并未回答,擡手去理他肩上的發絲,問道:“你喜歡聞花香嗎?”将那縷頭發卷起,尾端去蹭他的下巴。
無法控制地撐起嘴角,他同樣挑起一縷她肩上的發絲,去蹭她的脖頸,又下移到胸口。
偏偏不笑,低頭看着那縷發絲,有一根還滑了進去:“你是不是拿依蘭花泡水喝了?”
挨得越來越近,直至她的腿被他曲起的右腿牢牢釘在窗邊,濕氣噴灑在她的耳垂,渾身接受到一陣電流。
“姐姐喜歡這種花嗎?”
“……”
她用過一瓶以依蘭花為主基調的香水,還挺安神的,但噴多了頭痛。
“喜……”
柔軟的唇瓣覆了上來,将未說出的話堵了回去,話在心裏轟的一聲炸開,惹得內心軟溶溶的。
腦海的源頭注入大量晶瑩剔透閃光的冒着幽香的溫水,整個人都軟下來。
他的學習能力很強,不僅無師自通還做的出類拔萃。第一次淺嘗辄止,第二次略知一二,第三次就能深入敵營。
猛烈的攻勢逼得她喘不過氣,拽住他的衣領,去抓他的手臂,觸碰到手臂上的青筋。
窗戶被撞開,她整個上半身往外仰去,發絲垂進樹叢中,t嘴角水漬未幹。
“你……”
“啊姐姐對不起...我把你拉起來……”
餘光瞥見走廊上急匆匆的侍女,她趕忙抓住他的胳膊縮回房中,迅速關上窗戶。
她舌尖發麻,聲音也顫抖:“你有病啊突然親我。”
他笑意不達眼底:“因為想讓姐姐也嘗嘗花香,所以就和姐姐接吻了。”很理直氣壯。
“別叫我姐姐。”還未緩過神,她淡淡白了他一眼。
耳垂被輕咬住,嘴唇在軟肉上落下一吻。
“可以叫主人嗎?”
“……”
侍女敲了敲緊閉的門:“夫人,長寧公主請您……去喝酒。”
“去!”
再在這個屋子裏待下去恐怕會誤入歧途,白天做這種事純粹浪費時間,晚上也一樣,不過和睡覺比起來是睡覺更浪費些。
她掙脫開他的懷抱,推門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裙擺拖過門檻。
府門口李凝如的貼身丫鬟正等着,見她火急火燎地出來,連忙掀開馬車的車簾。
“公主人在何處?”
“樂坊。”
樂坊。
葉霁雨一進來就聞到一股濃重的酒味,隔着一層輕紗看見人影微動,一旁的侍女替她掀開紗簾。
上次見到這種場面還是在一年前。
陪科室的護士出去玩,結果對方在酒吧點了十幾個男模,而她呆呆地坐在一旁,感嘆男的賺錢真容易。
這次就沒辦法做坐在角落不吭聲了。
“你以前沒來過嗎?”李凝如問她。
她擡頭将那二十多個男伶掃視一遍,目光落在左擁右抱的李凝如身上:“家裏窮,來不起。”
“哦,無意冒犯。”
她低頭吃桌上的葡萄,将扒掉的葡萄皮放在玉盤中,耳邊的琵琶聲一刻未停。
這劇情又封建又開放,一會說什麽守宮砂一會又出現這種場面。
幸虧只是喝酒聽曲。
“你讓我來是有什麽事嗎?”
“沒事,專門讓你過來和你丈夫起矛盾。”
她将手中的葡萄放回盤中,擡眼看向花天酒地的李凝如:“和親過去可要多和你夫君親嘴,毒死他也算曲線救國。”
“去西安幹嘛?”
“……”
就不該對一個耳聾的文盲陰陽怪氣。
李凝如放下手中的酒壺,沉吟一會後讓男伶們退出去,房中只剩她們兩人。
“我走後,幫我照顧一下母親。”
葉霁雨聽見對面人的嘆息,點頭答應:“會的,但是我想問一句...為什麽偏偏找我?”
“你已經看到我丢臉了,我不想再把這種丢臉的事告訴另外的人。”咬唇道,“不幫我照顧就算了。”
“都說了會的。”她翻了個白眼,“還有……你真的想去和親嗎?”
只是吐槽:“在及笄那日就知道結果是這樣了,不想又不能不去,不如趁着還沒到那天多玩幾日。”
“況且又不是嫁給滿臉胡茬的老頭,昭雲國現在的國王是個病秧子,長年坐四輪車的那種。”
“那怎麽還被打到要送人和親的地步?”她感嘆老人和病人對打。
“紙上談兵坐而論道也有人替他去實行啊,”李凝如壓低聲音,“皇上就不行,天天在禦花園釣魚養鳥。”
“那你過去做他的妃子?”
“是啊……”眼神裏帶着憧憬,“嫁人後的生活是怎樣?”
她才反應過來是在詢問她,張嘴想說時憶起江玄午夜時分脫衣獻身,日複一日找借口索吻。
“………………………呃…………………要有個心理準備。”
“切,就知道你們夫妻生活不和睦。女的天天翻白眼,男的天天擺臭臉。站在一起還以為是姐姐帶家弟出來玩,中間隔了一座山,感覺你們會趁沒人互相說謝謝。”
“……”
他只會說:“姐姐,親親。”
她只會說:“……”
但還是一臉震驚地感嘆:“哇塞你怎麽知道的?全對。”就喜歡這樣戲弄別人,特別是李凝如這種自信非常的。
長寧公主正用那犀利的雙眼看她:“你們沒同過房吧?這我一眼就能看出,你的狀态和父皇宮裏的妃子完全不同,江少卿也是一樣。”
“哪個妃子和他一樣啊……”她癟起嘴。
冠冕堂皇,又争又搶。
全占
“……你腦子有病。你們別同房了,同病相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