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教他喜歡一個人
第34章 第 34 章 教他喜歡一個人
謝卿禮一愣, 沒想到小孔雀竟然會喊他“哥哥”,雖然小孔雀看着漂亮,有時候軟軟的, 可實際上謝卿禮知道這只漂亮的孔雀有多麽瘋狂, 危險卻又迷人。
這聲“哥哥”……讓他又想起另外一個人。
謝卿禮朝着門口揮了揮手, 守衛頓時站了回去, 将路給江釉白留了出來。
江釉白立刻跑了進去,無視了那幾個事情還沒說完的魔族長老的臭臉,走到謝卿禮的身側, 道:“哥哥,剛剛的吻還沒有給我呢。”
周圍幾個魔族長老頓時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
謝卿禮笑了一聲:“這麽迫不及待嗎,小孔雀?”
這會讓他覺得,小孔雀在醞釀什麽壞主意。
江釉白卻絲毫不在意周圍的目光, 走到謝卿禮身邊,俯身就要落下一吻。
這次總不能再出狀況了吧,等他把魔氣還給謝卿禮,拿到魔後的位置, 趁謝卿禮不在,就去把摩洛河那些小妖獸全放了!
正在那吻快要落到謝卿禮的唇上,一個魔族長老突然拍案而起:“不行!我不同意!”
江釉白閉上眼, 手默默捏成了拳頭。
該死!一個個都壞他的事!!!
江釉白的目光直直朝着那個魔族長老望去, 冷冽的眼神宛如一道利劍, 剎那間射穿那個魔族長老。
江釉白從來不是一個喜歡忍耐的人,上輩子他就受夠了忍讓與讨好, 這輩子……要麽殺了他,要麽,他想如何便如何!
僅僅是一個眨眼的功夫, 江釉白一個閃身直接到了那個魔族長老的面前,唇畔的笑意冰冷刺骨:“你不同意什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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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長老抖了抖,他看着眼前這人的笑容,明明那樣漂亮,卻莫名覺得,自己只要說出一句讓這人不滿意的話,他就會橫死當場。
這壓迫感不亞于他們魔尊。
但魔族長老提了提膽,一只妖獸而已,怎麽可能和他們魔尊相提并論?
于是他對謝卿禮道:“魔後之事還請魔尊再考慮考慮,他是妖獸族,不配做我們的魔後!”
不等謝卿禮開口,江釉白先嗤笑了一聲,他繞到魔族長老面前,重新盯着他:“哪裏不配?說來我聽聽。”
魔族長老冷哼一聲:“妖獸族怎麽配做我們的魔後?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妖獸就是用來制藥,提升修煉,甚至雙修的玩物!我魔族的魔後也該是魔族中魔力最強的女……”
他後面的話沒能再說出來,整只眼睛都爬滿了血色,紅得好似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他的周身都溢出來魔氣,又散作血霧,整個人迅速癟了下去。
周圍其他幾個魔族長老看着,滿臉驚恐:“這……這是怎麽回事?”
“有什麽東西把他體內的魔氣和鮮血都吸出來了?太可怕了吧!”
“生吸啊……這……你這妖獸,不,你是惡魔!”
江釉白早在控制魔族長老的瞬間便退開了幾步,那周遭的血霧都碰不到他分毫。
他享受着魔族長老的恐懼,自己放任自己的魔氣與鮮血湧出體外的痛苦,随後……緩慢地死亡。
江釉白看了一會兒,重新走到謝卿禮的身邊,挑釁地看向另外幾個魔族長老:“配不配的,也不是你們說了算的,不過,羞辱我妖獸一族,死有餘辜!不過你們要是打算死谏,我也不攔着。”
幾個魔族長老紛紛低下頭,連忙起身道:“我們,我們就不打擾魔尊和魔後了。”
幾個人逃也似的離開。
江釉白嘲諷似的低笑一聲,眼底閃過一絲鄙夷。
謝卿禮饒有興致地看着他:“高興了?”
江釉白輕哼了一聲:“不夠。”
他說完,又要湊近謝卿禮,繼續方才沒有親到的吻。
“魔尊!!!!外面……外面……”
有個魔族士兵不知道看見了什麽,連滾帶爬地跑來,話也說的斷斷續續的,喘得十分急。
江釉白看向他的時候,眼神像是要吃人。
謝卿禮感受到身邊小孔雀的憤怒,低笑了一聲,問:“什麽事?”
那守衛驚恐道:“仙盟首座沈長川…殺……殺進來了!”
江釉白:“……”
又是你,該死的沈長川!
只是沒等他們做什麽反應,門口的守衛直接被一刀淡金色的光劈死,化作一團黑霧消散。
那白袍如仙的清冷仙君從天而降,衣袍翻飛如同一朵盛放的蓮花,他緩緩落地,神情冷峻,看着門內的兩個人,神色一凜。
江釉白和謝卿禮挨得極近,江釉白為了親謝卿禮,整個人幾乎要貼在對方身上,即便後來被那守衛打斷,但動作并未有太大的改變,在沈長川看來,兩人這将吻不吻的姿勢,十分暧昧。
沈長川的神色頓時冷了下來。
謝卿禮看着沈長川,挑眉道:“首座大人,別來無恙啊。”
沈長川壓根沒打算理他,目光落在江釉白的身上:“小白,過來。”
江釉白卻沒朝他走過去,反而扯了扯謝卿禮的衣袖,道:“哥哥,你的魔宮都是廢物嗎?連守都守不住。”
沈長川的目光在聽到江釉白對謝卿禮的稱呼後,瞬間又冷了一層。
哥哥?江釉白和謝卿禮何時這般親密了?而且這話裏話外的意思,分明是不歡迎他來。
謝卿禮看着沈長川,輕嘆道:“你說得對,一群廢物。”
他起身,朝門口走了兩步,看着沈長川那張面若寒霜的臉,悠悠道:“首座大人來,是為了參加本尊和魔後的大婚嗎,若是為此,你身為魔後的師尊,本尊自然歡迎,若不是……”
沈長川甚至沒聽完他的話,手裏的玉牌直接朝謝卿禮飛了過去,在那張讨人厭的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謝卿禮抹了抹臉上的鮮血,怒不可遏:“沈長川!我跟你拼了!”
江釉白看的一愣一愣的。
且不說沈長川從來沒有不聽人把話講完就動手的這種不尊重人的行為,單是如此沖動,單槍匹馬闖魔宮,便不是這個人會做出來的事。
沈長川是真瘋了嗎?
兩個人打的不可開交,江釉白想了想,又開始看戲。
只是看着看着,眸光一瞥,看到了一抹血色的身影。
那只小狐貍鬼鬼祟祟的跑了出來,也不知道要去哪裏。
江釉白挑了挑眉,難道這小狐貍開竅了?決定不守着謝卿禮,知道走了?
他看了還在打架的兩人一眼,起身準備跟上亓歡看看。
只是他還沒走兩步,身後有風聲掠來,下一秒被人拉着又坐上了金色玉牌。
江釉白看着站在前方的沈長川,周圍的氣壓低得令人發抖,他忍不住道:“你幹什麽?”
他還沒生氣呢,這人先生什麽氣!
明明是沈長川先幾次三番壞他好事的!就差一點點,他就能把魔氣還回去了!
想到這裏,江釉白怒從中來,一扭頭也準備不理沈長川了。
結果卻是沈長川先開了口:“為何與謝卿禮成親?”
江釉白輕哼一聲,顯然生着氣:“怎麽,我和誰成親還要你同意嗎?”
沈長川看了江釉白一眼,或許江釉白自己不知道,他的情緒在沈長川眼裏總是格外明顯。
沈長川在江釉白身邊坐下,他坐的十分端正,不似江釉白,兩條腿垂在玉牌的邊緣晃蕩。
沈長川緩和了冰冷的神色,無奈道:“謝卿禮并非良配。”
江釉白沒想到沈長川會同他說這個,頓時起了興致:“那你覺得,什麽樣的人才是良配?”
沈長川頓了頓,道:“至少須得你喜歡。”
江釉白挑眉:“你怎麽知道我不喜歡謝卿禮?”
沈長川搖了搖頭:“你知道何為喜歡嗎?”
妖獸不懂得人類如此複雜的情緒,尤其還是名為“愛”這種連人類都不甚明白的東西,就連吻恐怕江釉白也不懂它的含義。
誰知,江釉白點了點頭:“我知道啊!”
沈長川一愣:“你知道?”
江釉白嗤笑了一聲,這沈長川竟然小瞧他!
“喜歡不就是會被他吸引,會想一直待在他身邊,不舍得離開,會一直想着他,會和他一起做那種事嗎?“
沈長川輕輕蹙眉:“誰教你的?”
江釉白哼了一聲:“不對嗎?”
沈長川:“不全對,喜歡在人類世界很複雜,若你想知道,我可以教你。”
江釉白這下是真懵了,沈長川說要教他什麽?喜歡?